第576章男人翻脸比翻书还快
他拿起架子上的药膏,作势要挤到马医生手臂上的举动。
“不要。”马医生连连后退。
“干嘛不要,我这个人最心软了,我帮你,绝对不收你的医药费。”
时钧昊qiáng行抓着马医生的手臂,然后把药膏挤到他的手臂上,使劲的揉起来。
“啊……放开我,住手。”
马医生痛得脖子都缩紧了,那酸爽痛得不要不要滴。
“别动。”
刚才马医生是怎么替宫景雪揉脚的,他现在就怎么给他揉手臂。
“嘭”的一声,医务室的门从外面被人推开。
门口出现一个戴着黑sè眼镜的女人。
女人盯着时钧昊和马医生在一起的一幕,震惊的扶了扶鼻梁上的眼框。
“呃……”
宫景雪看了看他们,又看向门口的女人。
时钧昊此时正把马医生抵触在墙壁上,qiáng行揉着手臂。
那画面看起来有点惊爆。
“你们……在干嘛?”女人问道。
“走开。”马医生使劲把时钧昊推开。“敏敏,你怎么来了?”
医生向女人走去,说话的言辞,以及脸上的态度,明显从刚才那个刚正不阿,转变成了软萌的正太。
“苏医生。”宫景雪礼貌的叫着那个女人。
苏敏敏无视马医生,在他走过来时,还伸手直接按在了他的脸上。无情的把他给推开了。
“时钧昊!电影明星呢,以前只能够在电视里见到,没想到现在还能在现实生活中看到你。
你是我的偶尔啊,我很喜欢你。你能帮我签个名吗?”
“……”时钧昊脸大写的无语,怎么走到哪里都会发生这种事。
早知道出名之后,会被那么多人缠着,说什么他也不会去拍戏了。
正所谓人怕出名,猪怕壮啊!
“我没带笔,签这里吧。”
苏敏敏拿起病人签字的笔,让时钧昊直接签在她身上的白大褂上。
时钧昊倒也没有拒绝,在她的背后快速的签上自己的名字。
“敏敏,我的手受伤了。”马医生走到她的跟前,向她示意自己的手臂。
“受伤了,那就上点药吧。”苏敏敏侧着脑袋,观察着自己身上的签名,完全没有心思去顾及马医生。
“很疼的,都已经紫青了。”马医生向她撒娇。
整个金融学校里的人都知道,马医生和苏医生是男女朋友。
马医生对谁都是冷淡脸,唯独对苏敏敏就是另一张面孔。
“上点药。”苏敏敏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好吧。”马医生嘟着嘴chún,可怜巴巴的说着。“时钧昊都怪你,瞧你把我的手都掐成什么样了,要有后遗症的话,你必需得给我医药费用……”
“你说什么?”闻言,苏敏敏猛然转身抓着马医生的手臂。“谁弄的?”
“除了他还能有谁?”马医生指着对面的时钧昊。
“他掐的呀?”苏敏敏轻抚着马医生手臂上的紫青,温柔的说:“掐得好,掐得太好了。这上面好像有他的味道呢。”
马医生本以为自己这样说,苏敏敏一定会心疼他,没想到这女人居然抓着他的手臂嗅起来。
“乖乖没事,这伤就当是一个纪念吧,别人想要得到还不能呢。”苏敏敏挽着马医生的手臂,两人准备离开医务室。“再见。”
她迈出门口的同时还对时钧昊做了一个手势。
“看似一个猛男,实际上就是一个娘娘腔。”时钧昊忍不住吐槽一句。
“什么娘娘腔呀?人家那是恩爱。”宫景雪倒不觉得他们俩有什么不好,反而有些羡慕呢。
毕竟马医生为人不做作。苏医生大女人主义爆棚。
“……”闻言,时钧昊立即把目光投入在她的脸上。
宫景雪不知道他在看什么,她一直被他盯着看,自己的脸蛋竟在无间中泛起了一抹红晕。
“你……你到这里来做什么?”她感觉气氛有些尴尬,下意识的问道。
不等时钧昊回答,她却发现那家伙的腰间,白sè的衬衫被晕染成了红sè。
“那里是怎么回事?”
她突然纵身而起,受伤的脚光着站在地上,身体朝着对面的时钧昊扑去。
时钧昊快步到她的跟前,双手稳稳的扶住她。
“你做什么呀?脚伤成这样还乱动。是想这只腿都废了吗?”他不知道宫景雪想做什么,只因她如此不小心,忍不住脱口而出的指责起来。
“你的衣服……”她被时钧昊扶坐在病床边,手却紧紧的抓住他腰间的衬衫不放手。“你受伤了吗?”
闻言,时钧昊才低头盯着自己的腰间。
“还在流血呢。”她把手心摊开,上面全部都是沾染着他的鲜血。
“一点小伤不碍事的。”时钧昊握着宫景雪的手,见她满手都是血,毫不犹豫的用自己身上的衬衫为她擦拭掉。
她看着他的举动,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味道。左xiōng处那颗心脏还抽疼了一下。
‘这么不爱惜自己,死了都不会有人为你流眼泪的。活该总是受伤,自己都不懂得保护自己的身体……’
宫景雪的脑海里,突然又回荡起一个男人的声音。
“啊……”她脑袋疼,疼得她用双手捧着自己的脑袋。
“景雪,怎么了?你脑袋也受伤了吗?”时钧昊握着她的手臂,担忧的问道。
“我……”她因脑袋的疼意,而蹙着眉头。“我好像……想起了一点什么。可是……我又不记得,那些是什么了。”
“你想起什么了?以前的事情吗?”他听到她这么说,比中了千万大奖还要激动兴奋。
他现在只祈祷宫景雪早点恢复记忆,只要她能够想起以前的事,让他做什么都愿意。
毕竟,只要她记得他,记得她以前很爱他,非他不可,非他不嫁。他也就不必过得那么辛苦了。
至少,她不会在排斥他了。
“我……”宫景雪愣愣的盯着对面的男人,对于脑海里想起那些话语。对于她现在来说记忆很深刻,但她却想不起来,那个人到底是谁。
男人的言辞犀利又冷漠无情,女子的言辞卑微又楚楚可怜。
一个是不爱,另一个则是爱得要死,却又爱而不得。
这些记忆怎么会在她的脑子里呢?难道说以前的宫景雪,就是记忆中的那个样子吗?
如果是的话,那么她肯定会鄙视自己,看不起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