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他们算在一起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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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出于礼貌。”她声音发着颤，断断续续的说。
“那也不行！”他的手心抚摸上她的脸颊，语气凶巴巴的。
德拉科把她紧紧抵在墙角，他们身上的黑袍子凌乱的叠在石板地上，几乎不能分辨出是谁的，呼吸之间，热气喷在脸上，让她很难理智的思考。
四下安静，只有一面玻璃窗的废弃旧教室里，只能靠着微弱的月光来辨认对方的表情。
在这片黑暗中，他一双蓝灰色的眼睛却格外明亮的注视着她。
忽然，他眉毛一皱，软趴趴的埋在她的颈窝里，委屈的说：“快把我刚才的样子忘记，丢脸死了。”
“不丢脸呀，反正也只有我看见了。”她笑了笑，揉着他的头发说：“我觉得很可爱。”
“你怎么能这么说呢。”
他直起身子，捏着她的下巴黏黏糊糊的吻了上来，轻柔的亲吻慢慢变的凶悍，就好像要把她吃进肚子里。
他的手也开始不老实，不断的想钻进她的袍子，却被她阻拦。他觉得这样不够，一只手紧紧圈着她的腰肢，一只手抓住她的手五指相扣。
忒弥娅睁开眼睛，发现他拧着眉毛，一副忍耐的样子。
她闭上眼睛，开始回吻他，男孩子忽然僵住了。她又轻轻舔了一下闯入她口腔里的东西。
就这一下子，他发出一声呜咽，猛的把她摁在地板上更加用力的亲吻上来，不断缠着她吸吮，越吻越深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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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在厄里斯魔镜前面看着镜中的景象，镜子里面有她，也有德拉科，还有纳西莎和小天狼星。
她和德拉科手牵着手站着，她低下头看自己的手心，却是空荡荡的。
德拉科走过来把袍子披在她的身上，她回头望向他，他目光温存缱绻，伸出手穿过她的腰，从背后拥抱住了她。
忒弥娅再转头看厄里斯魔镜，发现里面只剩他们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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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两天过的平平淡淡，没有什么事故，除了海格依旧让他们养炸尾螺这件事，炸尾螺浑身上下就透露着恶心两个字。
礼拜四这天上午，总算又把这堂神奇生物保护课熬过去了，她有些想念斯卡曼达先生，不知道他最近怎么样了，是不是还在养火蜥蜴。
忒弥娅皱着眉毛盯着自己的手，这双手刚刚碰过一股子臭鱼烂虾气味的炸尾螺，又碰了一堆蚂蚁蛋、青蛙肝和翠青蛇，现在正散发着一股令人反胃的气味。
海格至今还没有摸透炸尾螺应该吃什么，可就算是这样，这群臭烘烘的玩意儿也长的飞快，要是他弄明白了，还不得长的和牙牙一样大。
“我去旁边洗个手。”她对德拉科说，往海格小屋旁的水龙头走。
德拉科跟了过来，他最近非常粘人，一天里面，除了晚上睡觉他们不待在一块儿，几乎整天都形影不离，潘西彻底不愿意和她一起走了。
就像现在，他攥着她的手放在水下冲，还细细的搓她的每一根手指。
德拉科最近心情很不错，周围的人都能看的出来，他甚至都不和格兰芬多拌嘴了。
忒弥娅注视着他的眉眼，却说不上来到底是一种什么感觉，他们现在算是在一起了吗？
洗完了手，德拉科抬头看到她发呆的样子，又凑过来亲了她一口。
“走吧。”他苍白的脸上有温柔的笑意。
德拉科牵着她往城堡走。潘西对此见怪不怪，她最近和布雷斯谈起了恋爱，忒弥娅想问她些事，也总找不到她人。
忒弥娅低头看她和德拉科牵着的手，他们十指紧扣牢牢牵在一块。这都是以前没有过的，他们以前也不会拥抱接吻，这些转变都让她不是很适应。
她对现在的状态有些疑惑，或许她应该写封信给小天狼星，问问他的看法。
忒弥娅和穆迪教授一样，从来都不是光说不做的人，中午吃完饭，她就回寝室给小天狼星写信。
亲爱的小天狼星：
你最近怎么样，过的还好吗？我上次留给你的那窝蒲绒绒有帮到你吗？最近几天在下雨，让克利切多开窗通风，你的宅子里空气不好。
对了，和你提一件事。我的朋友潘西，我和你提过她的，她最近和布雷斯，你知道布雷斯是谁吗？不知道也没事，他们俩是好朋友。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讲这件事，或许我不该和你提，这毕竟是别人的事，但我还是想问问你，你有谈过恋爱吗？
如果有的话，能告诉我好朋友之间，准确来说是和亲人，哦——潘西和布雷斯他们不是亲人，但他们的相处方式就和亲人一样。
亲人之间谈起恋爱来是怎么个情况呢，告诉我，潘西非常着急。
又及：你和斯内普到底有什么过节，他天天找我麻烦，拜托了，念在我还要在霍格沃茨读几年书，你能不能去找他和解。
等你的回信，你的，小脚板
下午是他们的第一节黑魔法防御课，她和穆迪有些过节，更不想在这节课上迟到，于是她早早出门先去猫头鹰棚寄信。
猫头鹰棚在西塔楼最顶层，是一个圆形的石头房间，非常阴冷，刮着穿堂风。
她把脖子缩在围巾里，拢了拢身上的袍子匆匆走进去，地板上到处都是稻草和猫头鹰粪便，她踩在硬稻草上的声音让成百上千只圆溜溜眼睛的猫头鹰瞪视过来。
哈利也在，他转头望向她，手搭在一只雪白的猫头鹰的腿上。
“嗨！你也来寄信吗？”
“是的。”忒弥娅冷淡的说。
她现在一看到哈利就想到他说纳西莎的表情像闻到了臭大粪。
雕鸮正栖息在哈利那只雪雕的头顶的树枝上，她走过去，把信拴在它的腿上。
“哦——你也给小天狼星寄信。”哈利看着她信封上的署名。
“你也是吗？”她挑了挑眉。
“对，有些事要和他说。”哈利摸了摸自己的头，显得有些没精神。
“对了，既然我们都给小天狼星寄信，不如都让海德薇送吧。”他又说。
“不用啦。”忒弥娅指了指雕鸮的脚，示意她已经绑好了信。
雕鸮和哈利的海德薇轻轻的鸣叫几声，擦着哈利的脑袋飞出了窗户，海德薇显得有些不满。
她转身离开猫头鹰棚往黑魔法防御课教室走，哈利跟在她后面，她这才想起来这节课是和格兰芬多一起上的。
快走到黑魔法防御课教室门口，哈利几步追了上来，拦在她面前说：“我听说迪戈里最近在准备三强争霸赛。”
忒弥娅拧起了眉毛，她看向哈利，不解道：“这和我没关系了。”
“哦，是啊——”哈利揉了揉他乱糟糟的头发，腼腆的笑着。
她点点头，打算绕开他进教室，这时，从拐角迎面走来一波学生，她望向那边，是德拉科他们。
忒弥娅笑了笑，朝德拉科走去。
他大步走过来牵她的手，因为看到哈利和她在一起变差的脸色这才好转一些。
“为什么不和我说就来上课了。”他低声埋怨道。
“没什么，就是有些事。”忒弥娅说。
德拉科仍旧有些闷闷不乐的，这时他看到了呆呆站在门口的哈利，他露出一个阴恻恻的笑容，忒弥娅直觉他又要整出些事情来了。
她冲哈利眨眨眼睛，让他进去教室，可这个傻小子明显没懂她的意思。
德拉科踉踉跄跄的牵着她往前走，停在哈利面前。
“你好，波特，站在这儿干嘛呢。”他揽着忒弥娅的肩膀，得意洋洋的说。
“走开，马尔福！”哈利沉下了脸，他最后看她一眼，咬着牙齿走进了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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忒弥娅把《黑魔法：自卫指南》拿出来放在课桌上，气氛格外肃静。
噔——噔——噔，穆迪教授很有特色的走路声顺着走廊过来了，他走进教室，忒弥娅转头看去，他的样子和平时一样古怪吓人，那只爪子状的木脚从长袍下露了出来。
他走到前面，抖了抖花白的头发，拿出点名册开始点名，他那只正常的眼睛注视着点名册，魔眼不停地转来转去，盯着每一位应答的学生。
德拉科冷哼了一声，他对这堂课兴致缺缺，也十分讨厌穆迪。
他把手放到课桌下面，抓住了忒弥娅的手十指紧扣，女孩抬头对他笑了笑，他也回以温柔的笑容。
“好了，”当最后一位同学应答结束，穆迪拄着拐杖艰难走到讲台上，并对他们说：“把你们桌上的课本收起来，用不着。”
忒弥娅用一只手把书本收进书包里，德拉科仍攥着她的手不肯放，她有些生气看了他一眼。
“我收到你们卢平教授的一封信，关于你们学习的程度，看起来，你们在对付黑魔法动物方面，掌握了很多基础知识。”
学生们低声表示赞同，穆迪语气一转，继续道：“但在对付咒语方面，你们学的还远远不够——很不够，因此，我准备让你们领教一下巫师们之间的作为！”
他猛地站起来把椅子踢开，一瘸一拐的走到黑板旁边开始写字，他的动作怒气冲冲的，假腿不断碰在地板上发出声音。
“好了！那么——现在有谁能告诉我，三大不可饶恕咒分别是什么！你们必须做好准备，提高警惕，任何一句咒语都会使你获得前往阿兹卡班的单程票！在我说话的时候，找别的地方去贴你的口香糖，斐尼甘先生——！”
“他脑袋上长眼睛了吗？”斐尼甘低声说。
“还能听见呢！”穆迪大喝一声，把手里的粉趣÷阁砸向斐尼甘。
学生们都被吓住了，忒弥娅皱了皱眉，她挣开德拉科的手，让他端正坐好。
几只手颤颤巍巍的举了起来。
“韦斯莱，你来说。”
“呃，是这样，”罗恩没有把握的说，“我爸爸对我说过一个...名字叫做夺魂咒什么的。”
“啊，是的，”穆迪赞赏的说，“你父亲肯定知道那个咒语。想当年，夺魂咒可给魔法部惹了不少麻烦。”
他艰难的走到讲台旁边，拿出一个玻璃瓶，三只大蜘蛛在里面爬个不停，穆迪把手伸进瓶子，抓起蜘蛛施了个放大咒，好让每个学生都看到。
他用魔杖指着蜘蛛，喃喃念道：“魂魄出窍！”
蜘蛛从穆迪手掌上离开，悬着一根细丝，开始前后荡来荡去，就像坐在高高的秋千上，穆迪一抖魔杖，它又开始跳一种踢踏舞。
大家都笑了起来，只有穆迪没笑。
“你们觉得很好玩，是吗？”他粗着嗓子问：“如果我对你们都来这么一下，你们会喜欢吗？”
笑声戛然而止。
“完全受我控制，”穆迪轻声说，他控制着蜘蛛让它贴在玻璃窗上，又悬在一盆水前。
“我可以让它从窗口跳出去，或者把自己淹死，或跳进你们哪一位学生的喉咙里......”
德拉科不再懒洋洋了。
“多年以前，很多巫师声称自己中了夺魂咒，被控制为神秘人效力，魔法部忙坏了，他们忙着辨认谁是被迫行事，谁是按照自己的意愿行事，谁都不愿意来这么一下，但又很多人，他们是在撒谎！”
他突然大吼一声，把大家都吓了一跳。
“还有谁知道什么咒语吗？非法咒语？”
赫敏高高举起了手，这时，纳威也把手举起来了，纳威是一个胆小的圆圆脸的男生，他只敢在草药课上发言，对他这一大胆的行为，大家都很吃惊。
“隆巴顿，说吧。”穆迪说，他那只正常的眼睛看着纳威，那只魔眼滴溜溜的一转，盯住了忒弥娅。
“有一个——钻心咒。”纳威声音很轻但很清晰的说。
“说的没错。”穆迪赞赏的点点头，又突然大喝一声：“莱斯特兰奇！站起来！”
她被穆迪的大吼吓了一跳，全班的同学都看着她，她只好忍耐着情绪站起来。
“你站着听。”穆迪说。
德拉科在旁边冷漠的砸了咂嘴，他举起手，站起来说：“教授，能不能别总是一惊一乍的。”
“又是你这个小子，过来，隆巴顿。”穆迪拎着蜘蛛和纳威，走到忒弥娅和德拉科的课桌前，他把蜘蛛放在课桌上。
纳威瞪着她，忒弥娅避开了他的目光，穆迪又大吼一声：“你要仔细看着，莱斯特兰奇！”
这个穆迪就是个疯子，她在心里想。
“钻心剜骨！”穆迪用魔杖指着蜘蛛，低声念道。
她很快就不能想那些没用的了，因为桌上的大蜘蛛体现出了极端的痛苦，它的腿全部缩了起来，紧贴着身子。它翻转着，同时身体剧烈地抽搐起来，左右晃动，如果它能发出声音，现在肯定在惊声尖叫。
忒弥娅知道这个咒语，也尝试念过，可如果让她知道这个咒语的效果会是这样的，那么以后她再也不会念了。
穆迪没有拿开魔杖，蜘蛛开始浑身发抖，纳威也是，他的一只手紧紧攥住面前的桌子。骨节都发白了，眼睛睁得大大的，里面满是恐惧。
她呆呆的看着纳威，德拉科把她拉到身后。他们的手都冷的像冰。
“停下！”赫敏尖声喊道。
穆迪像是没有听见，他仍举着魔杖，嘴角咧出一种怪异的弧度，就像一个恶鬼。
“别这样了——教授。”忒弥娅无力的说。
纳威就快哭出来了。
“好了。”穆迪惊慌的咳嗽一声，抹去了脸上快意的笑容，蜘蛛无力的趴在桌上一动不动，好像已经死了。
“极度痛苦。”他轻声说，“如果你会念钻心咒，你折磨别人就不需要用拇指夹或刀子了，这个咒语一度也非常流行。”
“好了...最后一个咒语，大家都知道吗？”
“不知道，先生。”赫敏看着桌上的蜘蛛，面带不忍的说。
穆迪环顾四周，没有一个学生抬头看他，他阴沉的笑了笑，目光落在仍看着他的忒弥娅身上。
“你说吧。”穆迪望着她，说道。
“我也不知道，教授，我只是奇怪，您怎么会变成这样。”
她对穆迪有些印象，是在刚出阿兹卡班的时候，在小天狼星之前，她第一眼看到的是他，那时候的疯眼汉虽然也面目可憎，但还算是个正常人，不像现在疯疯癫癫的。
穆迪举起魔杖，神情变得更加阴森可怖，他脸上的烂肉不断抖动着，魔眼疯狂的转悠，德拉科紧紧攥住了她的手。
“阿瓦达索命！”穆迪吼道。
一道耀眼的绿光刺的人睁不开眼，等他们再睁开眼的时候，蜘蛛翻了过来，仰面躺在桌上，身上并无半点伤痕，但无疑已经死了。
穆迪把死蜘蛛扫在地上。
“很不美好，”他背过身子看向哈利，平静的说：“令人不愉快。而且没有破解咒，没有办法抵御它，据人们所知，只有一个人逃脱了这个咒语，他此刻就坐在我们面前。”
哈利.波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