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圣诞舞会和窃窃私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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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校袍脱掉。”斯内普命令道，叉着手站在前面。

忒弥娅脱掉校袍，里面穿了衬衫和毛衣背心。德拉科帮她把袍子拿走，和他的一起挂在门前的衣架上。格兰芬多正一溜烟的跑到对面，忒弥娅他们走到空座坐下。

钢琴上的老唱片机重新放起了音乐，偌大的教室里，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各坐在一边，彼此翻着白眼，互相都不搭理。

教室中间，麦格教授又开始架着罗恩跳舞，罗恩看起来就像被绑架了。

格兰芬多这时笑不出来了，因为斯莱特林笑的更大声，而他们谁都不乐意看自己学院的笑话。

“搭着我的腰，韦斯莱。”麦格教授一把抓住罗恩的手，罗恩吃惊的咬住了下唇，麦格教授又转头严肃的说：“你们都看好了——在我做示范的时候。”

罗恩的窘样让斯莱特林这边发出接连不断的低笑声，谁都没看场地中央插着手的斯内普，他慢慢的沉下了脸。

“真是有趣。”忒弥娅笑嘻嘻的对德拉科说：“你可以用这件事笑话他到毕业了，瞧瞧他脸红的。”

德拉科默默握住了她的手，“我才不乐意管他的事。”

她仍旧看着罗恩，漫不经心的说着：“我没说让你管他——”

“莱斯特兰奇——”斯内普吼了一声，“我刚刚说什么了？”

忒弥娅被吓了一跳，她捂着胸口心有余悸，终于看向斯内普时，心瞬间凉了一半，因为斯内普又对她臭着脸，很臭的那种。

“舞会——教授，您刚刚说舞会了。”德拉科连忙说。

“我没问你——马尔福，你是她的传话筒吗？”

忒弥娅和德拉科都不敢说话了，尤其是忒弥娅，她一声不吭，只希望自己是一个透明人。这时，格兰芬多开始笑话他们，教室里的□□味马上浓了起来。

斯内普瞪了格兰芬多一眼，继续刚才关于圣诞舞会的话题：“这是三强争霸赛的一个传统部分，学校也要以此和外国学生做交流。”

潘西和达芙妮意味深长的笑起来，斯内普又瞪了一眼她们，德拉科灰蓝色的眼睛紧张的注视着忒弥娅，犹豫着想要说话。

“你说他是不是有毛病，”忒弥娅皱着脸，表情不是很好看，“明明潘西她们刚才也笑话罗恩了，他怎么就总盯着我，总盯着我一个人呢？”

“嗯...”德拉科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要穿上你们的礼服长袍，”斯内普继续说道，“舞会将于圣诞节晚上八点在礼堂举行，午夜十二点结束。听着——”

斯莱特林们这下都注视着斯内普了，斯内普冷冷的打量着他们。

“不要做一些着急上头的事，给学院丢脸。”

大家都叹了口气，略微有些失望。

“斯内普这话说的没错。”忒弥娅点了点头。

德拉科紧了紧他们相握的手，忒弥娅奇怪的看向他，发现他的白脸微微泛红。

“也是可以——稍微——做点事的吧。”他言辞模糊的说。

“你嘟囔什么呢？”

这时，麦格教授拉着罗恩走过来，罗恩一脸菜色，缩手缩脚的站在一边。

“不...不...西弗勒斯，圣诞舞会，你或许可以让他们学着，嗯——散开头发，放松自己。”麦格教授以一种不以为然的口吻说。

潘西他们笑的更厉害了，忒弥娅这下知道她们在笑什么了，因为麦格教授的头发总是挽成紧紧的小圆髻，似乎从未散开过。

“但那并不意味着，”麦格教授继续说道，“我们会放松对霍格沃茨学生的行为要求。”

斯内普点点头：“要是让我知道，斯莱特林的某个学生以任何方式给学校丢脸——”他的目光落在忒弥娅身上，那种威胁如有实质，让她抖了三抖。

“我会告诉你的家长，让他们把你领回去。”斯内普接着说。

老唱片机飘出悠扬的音乐，斯内普转头和麦格教授说着些什么，忒弥娅趁机悄声对德拉科说：“这话我都听了三年了，他还能想出些别的来吗？”

德拉科刚想说话，潘西和达芙妮换到了忒弥娅旁边的座位上，拉着她的手臂。

“你准备好礼服了吗？弥亚。”潘西发问。

忒弥娅靠近她们，她们三个人亲热的凑在一块，不断窃窃私语，交换着意见。德拉科不满的冷哼一声，皱起了眉头。

“准备好了呀。”他听见忒弥娅说，德拉科瞬间心跳漏了一拍，目光灼热的注视着她的背影。

这时，布雷斯从后面拍了拍德拉科的背，“你和忒弥娅一起去吗？”

德拉科觉得好笑，这难道还用问吗？要是忒弥娅不和他一块儿去舞会，那他宁愿呆在寝室里。

“要是她和别人一块儿去呢？”布雷斯坏笑着说。

“没有这个可能，布雷斯。”德拉科生气了，他愤愤的转头，忒弥娅还在和潘西她们说话，这时他看见对面的波特正偷瞄着她，他又想起了波特早上说的话。这使他闷闷不乐很久了。

“别说了，弥亚。”他打断潘西她们，把忒弥娅拽回身边，紧握着她的手。

“怎么了呀。”忒弥娅说，德拉科半靠着她的肩膀，又凑过来贴着她的脸颊。

“马尔福——”斯内普忽然说，德拉科完全没有听见，一味黏糊的靠着她，斯内普教授阴沉的双眼转而瞪着忒弥娅。

“斯内普在看你！德拉科，哦，他现在瞪着我呢——！”她叫道，德拉科不情不愿的离开她，周围闹哄哄的一片。

“好了——安静点！”斯内普严厉的叫道，麦格教授站在他的旁边，大教室里瞬间安静下来。

“波特，和格兰杰小姐做个示范。”麦格对哈利说，哈利装作没有听见。

“这是传统惯例，”麦格坚决的说：“你现在不跳到时候对那么多人怎么跳的起来，快——起来！”

赫敏站了起来，哈利也只好起身，可他仍旧在嘟哝着：我不——跳舞——

斯莱特林这边，斯内普伸出一只发黄的手指，缓慢的点了点德拉科：“做个示范，好吗？马尔福。”

“好的，教授。”德拉科站起身，他拽了拽领带，转身面向忒弥娅。

他弯下背脊，一双瘦长的手虚摊在她面前，忒弥娅注视着他灰蓝色的双眼，德拉科也温和的看着她。

“赏脸跳一支舞，莱斯特兰奇小姐。”

老唱片机传来悠悠扬扬的声音。

“愿意赏光，马尔福先生。”她微笑着将手交给他，德拉科立刻握紧了，牵着她走到教室中央。

他们只需要，依靠着彼此，跳一支最熟悉不过的舞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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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是周六，前一天晚上，潘西和忒弥娅在寝室里把所有美容魔药和各种化妆品都仔细交流了一遍，下了很多猫头鹰邮购订单，就等着送来了。

到了夜里十二点，忒弥娅实在发困，潘西依旧兴致勃勃的拉着她讲新的美容魔咒，她脑袋一点一点的，靠着潘西的胳膊沉沉睡去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她迷迷糊糊的往床头柜一看，已经是早上十一点半。柜上放着几块面包和一碗蘑菇汤，面包已经发硬了，蘑菇汤也凉了，表面上结着一层薄膜。

她掀开被子翻身下床，睡衣松松垮垮的系着腰身，露出一截纤细精致的锁骨。寝室里被炉火烘的暖暖的，一点都不觉得冷。她懒洋洋的走到穿衣镜前换上便服，去盥洗室洗漱。

大约半个小时后，她披上斗篷，戴上围巾走出了寝室，这时已经十二点了。礼堂里应该没什么好菜了，但幸亏她有德拉科，忒弥娅想着这件事，爬出地窖往礼堂走去。

今天很奇怪，非常奇怪。

她走在路上的时候，穿堂风刮得她的脸颊一阵阵疼，这没什么奇怪的，天天都这么冷。不一样的是，长廊上的学生一看到她就指指点点，三三两两的窃窃私语。

忒弥娅走近暖烘烘的礼堂，把风雪关在门外，抖落身上的雪籽往斯莱特林长桌走去，十二点十五分了，又是周六，礼堂里根本没几个人，但在她进来的那一刻，为数不多的几个学生也转头盯着她看，目光带着探究和嘲讽。

她走过沃林顿他们身边时，这种情况尤甚。

桌上摆着满满一碟热乎乎的食物，和一杯南瓜汁，肯定是德拉科给她留的，但奇怪的是，德拉科不在这儿。

忒弥娅喝了一口南瓜汁，空落落的胃马上暖了起来，学生们仍在转头看她，这时她的目光落在长桌上一份被撕碎揉成一团的《预言家日报》上。

她呆住了，因为碎片上隐约有她的一张照片。

一张报纸扔了过来，轻飘飘的盖在她的头上，忒弥娅生气的拿下报纸，一眼就看见了令她厌恶的沃林顿。

“看看吧，莱斯特兰奇，不用谢！”沃林顿讥笑着说，使劲捏了捏她的脸，在她发难前和弗林特一起转身离去。

她恶狠狠的瞪着沃林顿，用手帕把脸擦了一遍，迫不及待的拿起《预言家日报》。

丽塔.斯基特发表了关于哈利的又一篇报道，这次完全关于他的感情生活，而对于海格的神奇生物保护课她只字未提。

报纸第一版的大量版面都被哈利，德拉科，忒弥娅三个人的照片给占据了，哈利转着眼珠看着她和德拉科，而她和德拉科拥抱着。

丽塔.斯基特这样写着：

“哈利.波特，十二岁，刚刚赢得了三强争霸赛首个项目的第一名，炙手可热的冠军（只字未提克鲁姆），这一次，四十三岁迷人的金发女郎——丽塔.斯基特，走进哈利在霍格沃茨的生活，她了解到一些更加惊人的事——”

下面放了一张忒弥娅的单人照片，匪夷所思的是丽塔把她小时候在魔法部拍的照片也放上去了，都皱着眉头，被闪光灯照的睁不开眼睛。

“十二岁的选手哈利的感情生活扑朔迷离！不知道赫敏.格兰杰小姐知不知道他所爱的另有其人——忒弥娅.莱斯特兰奇。莱斯特兰奇小姐有着梅林都叹为观止的容貌，与她深重的心机相比，我们更愿意相信这是梅林所赐的天赋，看来这些都是她的妈妈——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所言传身教的。”

忒弥娅心里涌上了一股深刻的耻辱感，火辣辣的，然而丽塔.斯基特简直就把胡编乱造当成了赖以生存的工具，她把报纸翻到第二版面，上面满满一大版都是关于她的，她甚至询问了其他人的看法。

“莱斯特兰奇小姐同学院的好友，沃林顿说，莱斯特兰奇小姐曾经和另一位勇士——塞德里克.迪戈里亲密非凡，但她慢慢觉得，迪戈里先生除了英俊外穷的叮当响，又很容易死在三强争霸赛上，转而移情别恋，飞快的和富有的马尔福先生亲密了起来，迪戈里先生无数次在走廊上偷偷哭泣，在一次醉酒后，他终于说出了莱斯特兰奇小姐可怕的目的——哈利.波特。”

“这样的一位年仅十一岁的女孩，出生在阿兹卡班，又有着非凡的美貌，我们理应为哈利.波特狠狠的捏一把汗，她接近这些优秀男孩的目的是什么，是听从她父母的指导吗？哈利.波特是否性命堪忧，她到底还和多少位男孩有染——”

她的指节因为太过用力而发白，那些字眼还在不断映入眼中。慢慢的，她的眼眶有些发热了。

忽然，忒弥娅手中的报纸猛的被人夺过，她眨着眼睛看去，是德拉科，他阴沉着脸把《预言家日报》撕碎，扔在了地上。

“谁给你看这个的。”他愤怒的说，冷冰冰的视线巡视过礼堂里的每一个学生的脸，“看什么看，吃你们的饭——！”

忒弥娅牵住他的手，德拉科立刻坐下来，他看着女孩湿润的蓝眼睛，瞬间手足无措了：“没事——弥亚，你别哭。”

他抱住了她，忒弥娅把头埋在他的怀里，微微发着抖。

“我给爸爸写过信了，他去找斯基特了，很快就没事的。”他又说，缓慢的拍着她的背。

女孩仍旧一言不发，她的视线落在地上的碎纸片上——一个衣衫褴褛的女孩。之前，任凭谁都认不出那是她，可现在大家都知道了，她以前是多么弱小且任人欺负。

“莱斯特兰奇原来是这样的，”她仿佛听到别人在窃窃私语，“平时装的还高贵的很呢，其实也就只有纯血的身份了吧。”

留到最后的竟然还是纯血这个字眼，她觉得这真是可笑极了。

“忒弥娅——”哈利从格兰芬多长桌跑来，罗恩和赫敏跟在他身后，周围的窃窃私语更严重了。

“滚开，波特！”德拉科抽出魔杖直指哈利，“我说了离我们远一点，现在你满意了吧。”

哈利没有说话，赫敏想把他拉走，可他纹丝不动，罗恩站出来说：“这关哈利什么事，都是那个丽塔.斯基特胡编乱造！”

“你能说你一点责任都没有吗？”忒弥娅推开德拉科，站起身来。

哈利那双绿眼睛执着的看着她：“我真的很抱歉，忒弥娅。”

她对此没有任何反应，依旧冷着一张脸，忒弥娅跨出长桌，向哈利走去，德拉科跟在她身后。

她越走近，哈利就看见她那双蓝眼睛中燃着盛怒的火焰。

忒弥娅推开拦在前面的哈利，冷冰冰的说：“德拉科说的没错，离我们远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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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科非常开心，因为忒弥娅一整天都粘着他，他们形影不离，虽然他非常担心她的状态，但他更喜欢现在这种相处方式——她除了他以外不和任何人说话，只是他一个人的。

弥亚和波特决裂了，这件事他可以开心一整个学期呢。

忒弥娅不愿意去礼堂吃晚餐，那么他们就去厨房拿一些点心去空教室吃，厨房里的家养小精灵向来非常热情，他们满载而归，两个人呆在空教室里静悄悄的吃饭。

德拉科把忒弥娅抱在怀里，一点点喂她吃，喜欢极了的时候，低下头亲亲她的脸颊。

吃完饭，她懒洋洋的坐在他怀里，靠在他的脖颈处。德拉科怀抱着她，抬起她的下巴吻上来。

忒弥娅有些抗拒这种亲吻，下意识推了推他，他立刻抬手摁住她的后脑勺，更加用力地吻她，亲吻之间，发出了一些细腻的水声。

过了好一会儿，他直起身暂时离开了她，忒弥娅连忙捂住嘴巴。他眯了眯眼睛，转而把她摁到桌上，低头又吻了上来

“你干什么呢！”她终于忍不住说，然而发出的声音细弱又甜蜜，完全不能形成威胁。

德拉科抚摸着她细腻的脸颊，他爱不释手，又不敢要更多，虽然他忍耐的快要疯了。

“真可爱。”他哑着嗓子说。

“放开我！”

德拉科没听，他满意的笑了笑，又去亲吻她被他亲的通红的唇瓣。

“我们一起去舞会吧，好吗？”他一边亲一边说，眼睛里满满都是她。

忒弥娅抬手抱紧了他，德拉科的手托着她的后腰处，促使她整个窝进他怀里。

“说吧，弥亚。”他满怀期待的看着她。

忒弥娅窝在他怀里，声音低低的说：“我只和你去，德拉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