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我的珍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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忒弥娅颤颤巍巍的跟在斯内普后面，脑子里不断寻找着能讨他欢心的话题，过了一会儿，她想到了——“教授，我们这是去...呃...我不说了。”
“安静！”斯内普说，表情凶恶的翻了一个白眼。
话头堵在喉咙里，过了一会儿，她把那句话死命咽了下去，胃里和灌了铅似的难受。
让忒弥娅觉得宽慰的是，他们单独在一块的时间没有多久，可是，她刚松了口气，邓布利多又把她狠狠的吓了一跳。
“二月份，这么冷的天气，去黑湖底下待一小时！？”她叫道，“我能知道我们是去干嘛吗，教授？”
邓布利多神秘的摇摇脑袋，不肯说实话，他只说：“我保证，你们绝对没有危险，并且一出水面就会醒来。事情过去，每个学院各加上五十分。”
忒弥娅笑容僵硬，她看向赫敏和秋，邓布利多叫来的都是女孩子，还有布斯巴顿的一个女孩，她看起来才八岁大，有一头和芙蓉.德拉库尔别无二致的云雾一般的银发。
就差一个赫奇帕奇就可以凑齐四学院了！邓布利多再提加分，那不就和没加一样吗？怪不得找了个布斯巴顿的女孩呢，老滑头，忒弥娅心里想着。
可她还是不愿意去湖底下待着，那得多冷啊。
“教授——”忒弥娅犹犹豫豫的，赫敏他们都一言不发，显然同意了。
“怎么啦。”邓布利多神采奕奕的看着她，瞥了眼斯内普。
一直贴着墙的斯内普咽了口唾沫，走了出来。他没好气的说：“忒弥娅。”
她看向斯内普，目光闪烁。
“你不想给自己的学院加分吗？”他面无表情的盯着她，又说：“你看看你旁边那个小姑娘，她才八岁，你呢？十五还是十六？别告诉我你比一个八岁的小姑娘还胆小。”
“十四，先生。”她补充道，斯内普脸又拉下脸。
忒弥娅看看加布丽，加布丽也看着她，这时，赫敏轻轻握住了她的手。
“等会我告诉你到底是干嘛。”赫敏轻声对她说。
忒弥娅挑挑眉毛，这才同意了：“好吧，邓布利多教授。”
可让她们都没想到的是，赫敏还没来得及告诉她，邓布利多就给她们施了魔法，使她们沉沉昏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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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科顺着草坪往下走，外面阳光明媚，可场地里依旧寒冷。他心情低落，因为他没在早餐桌上看到忒弥娅，准确来说，他从昨晚起就没见到过她了。
她在哪，和谁待在一块儿，吃过早饭了吗，是不是又起晚了。他迫切的想知道这些，他想看见她。
湖边的场地已经围满了人，离比赛开始还有二十分钟，后面不断跑来吃过早饭前来看比赛的学生，他心里想着，或许她和潘西一块儿吃了早饭先过来了，在那等他呢。
德拉科加快脚步，尽量忽视心里空落落的感觉。
去年十一月火龙围场的那些座位，现在一层层地排在了湖对面，已经座无虚席，德拉科顺着座位一排排找过去，潘西和布雷斯坐在第三排的位置。
没有忒弥娅，她不在那。他的心一下沉了下去。
“她人呢？”德拉科三步并作两步的过去，急切的问道：“她没和你一块儿吗？”
潘西瞪大了眼睛，显然没想到他会这样问，她结巴着：“没有呀...我早上起来就没看见她人，我以为她和你一块来的。”
“没有，我从昨晚起就没见到她了！”德拉科厉声说，心里慌了，“她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不知道呀...我很早就睡了，”潘西低着头自言自语：“难道她一晚上没回来吗？”
“这你都不知道，你和她住在一块儿！”他骂道：“你不关心她，还总吓她，我真是——”
潘西咬着嘴唇要哭了，布雷斯连忙把德拉科拉开，他说：“在学校里，忒弥娅不会有事的。”
“以前就是在学校里出的事，她眼睛伤了一个月！”德拉科怒道，整张脸皱在了一起。他推开布雷斯，转身回城堡去找斯内普。
他没走出几步路，前方，斯内普教授正从缓坡而下，德拉科急忙过去，斯内普瞥他一眼，自顾自的走向场地。
“教授，忒弥娅人呢？”他跟在斯内普旁边，耐着性子问，脸色非常不好看。
斯内普一言不发的走到第一排的位置坐下。他阴沉的看了看德拉科，伸出一根发黄的手指指向暗潮汹涌的漆黑湖面。寒风猎猎，湖面十分广阔。
德拉科拧着眉毛往下面望了一眼，又问：“什么意思？”
斯内普仍旧不说话。
这时，邓布利多的声音像雷鸣一样，掠过暗黑色的湖面传到看台上，传到他们每个人的耳朵里。
“大家听好，我们的勇士已经各就各位。我一吹口哨，第二个项目就开始。他们有整整一个小时的时间，夺回勇士手里被抢走的东西——属于他们每个人的珍宝，如果按规定时间没有回来，珍宝们将永远沉在湖底，直至腐烂。”
“我数到三。一...二...”
德拉科什么都听不见了，他跑到栏杆旁看向湖面和裁判桌——勇士们正在那，随着一声哨响，塞德里克那个蠢大个子和哈利.波特一跃而下，消失在黑湖里。
他什么都看不见，他看不见忒弥娅。
尖利的哨声在寒冷静止的空气中回响。看台上爆发出一阵阵欢呼和掌声，所有人里，大概只有德拉科和斯内普没有哈哈大笑。
狂风吹动着他的金发，德拉科转过头，目眦欲裂的注视着斯内普。
“你们把她丢到湖里去了，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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忒弥娅什么感觉都没有，她觉得自己成了一个五感封闭的人，没有温暖，也没有寒冷，她的身体好像失去了重量，只有一小块东西，或者是一道力量，领着她往一个地方去。
时间流逝，她慢慢有些感觉了，周围的冰凉渗透在她身体的每一处，身后有一双臂弯半搂着她，全身上下只有那一块地方是暖和的。
突然，她感到自己的头猛的露出了水面，美妙、清新的空气拂过她潮湿的脸庞，她忽然想起来自己需要呼吸，于是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周围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她勉强睁开眼，所有人都变的小小的，在远处的看台上欢呼。
记忆回笼，对了，她在湖里。一阵寒风吹来，忒弥娅打了个寒噤。
身后的人霎时搂住了她，温热、宽厚的胸膛贴着她的背脊，忒弥娅转头望去——是塞德里克。
他怎么会在这儿？
“第一个找回珍宝的勇士——霍格沃茨的塞德里克.迪戈里！”邓布利多的声音传来，“一小时零一分钟！”
塞德里克勉强笑笑，灰眼睛眯在了一起，他拽着忒弥娅往岸边游去。
女孩冷着脸，在心里咒骂着邓布利多和斯内普，和他保持距离，往旁边游。
塞德里克完全没有这种意识，在水里，他只使了一点力就把她拉回来了。
“我已经很配合你了，”她冷冷的说，身体发着抖，“现在离我远点，就算我会冻死。”
他褐色的头发一缕一缕的贴在额际，也冷下了脸，最终他说：“你是不是没仔细看我的那封信。”
“我撕掉了，怎么，你觉得我会一遍遍看那几个字，重温那段伤心往事吗？”她结结巴巴的，想尽快离开这片湖，“我冷死了，快走。”
“所以你和马尔福在一起了！”塞德里克愤怒的低声说。
她从没见过他发火的样子，一时怔住了，但反应过来后，她也冲他吼道：“就是呀，我和德拉科现在可好了！”
不被理解、难过沉郁的神情出现在塞德里克的灰眼睛里，他在想他苦苦支撑到现在都是为了什么，她和马尔福在一起，整天出双入对，光是报纸都上了好几次——未婚妻？那份《预言家日报》已经被他撕烂了扔在四柱床底下。
“那封信是我爸爸逼我写的，我在上面施了咒，你多看几遍就能发现不同——我让你等我！”塞德里克说，不再往前游了，他们停在距裁判桌还有十米院的地方，身后赫敏和克鲁姆跃出水面，又爆发出一阵掌声。
忒弥娅僵住了，可能是被水冻的。她怔怔的发问：“是吗？”
塞德里克点点头，很快她垂下了视线，不再看他。
“爸爸让我今年把争霸赛冠军杯捧回去，想着你，我答应了。”他继续说，灰眼睛死气沉沉的：“爸爸答应我，会满足我一个要求，不论是什么，但他们不让我告诉你。”
“你现在和我说这个干嘛...不管怎样，我那时候都觉得我们已经分手了。”她勉强说着，拨开他的手自顾自往前游去，忒弥娅现在就想尽快离开这个地方，寒风快把她吹成冰棍了。
不管是什么事，回到岸上再说不好吗？她现在心里乱的很，什么都不想管了。
“我是说...”他费力的游上来，又拽住她，“我在想我们还能有可能吗？等我…等我拿了冠军，那可以证明我真正独当一面了，我可以自己做选择，爸爸妈妈也不能说什么，忒弥娅。”
身后又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大家都陆续上岸了，她却仍泡在冷水里纠结着，身体发着抖，胃也开始痉挛起来。
这时，不远处的看台，隔着人声鼎沸的欢呼声和叫嚷声，忒弥娅听见了德拉科的声音，破开一切纷扰，传进她的耳朵里。
她哆嗦着抬头望去，与他对上视线，他蹲在第一排，那里黑湖很近。两只手握着栏杆，从木头缝里注视着她，面带哀求。
德拉科嘴唇一开一合，无声的叫着她的名字。
她的心霎时难受极了。
忒弥娅叹了口气，转头拂开塞德里克的手。他被女孩手上的温度冻的心惊，而她的眼神更让他难过，那是和以前完全不一样的，平平淡淡的眼神。
“我知道你的，塞德。”忒弥娅平静的说：“就算没有我，你也会参加争霸赛，你很优秀，火焰杯也承认这一点。你有很多朋友、亲人，他们都支持你，可是德拉科不一样，我和他就只有彼此。”
“可我以前没有目标，一定要做某件事的目标，”塞德里克坚持道：“你给了我这个理由，支撑我去完成这个比赛，我是为了你，忒弥娅。”
“为了你自己吧。不管怎样，从现在开始不要再为了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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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明明是第一队上来的，可却是最后上岸的，秋和哈利紧抱在一起，真不敢相信他竟然还有力气把布斯巴顿的小姑娘拖上来，芙蓉.德拉库尔正抱着他猛亲，弄得秋.张的脸色很难看。
小天狼星把她拉上来，把长毛巾裹在她身上，塞德里克费劲的爬到岸上，摊坐在地上缓气，显然累的要死。
“这臭小子在水里和你嘟哝什么呢？”小天狼星说，瞪着塞德里克，“她都快冻僵了！”
“对不起，布莱克先生。”塞德里克勉力笑着。小天狼星臭着脸又要骂道，忒弥娅连忙转移了话题。
“你去哪了？”她没好气的问，紧紧拢着长毛巾，“我写信你也不回，差点以为又要去阿兹卡班找你！”
“有点事…”小天狼星瞥了哈利一眼，支支吾吾的说：“你这语气就像我的老妈妈，忒弥娅。”
“老妈妈...老妈妈...好啊，我不管你！”她恶狠狠道，凶神恶煞的瞪着哈利，“你告诉我，是什么事？”
哈利目光闪烁，秋从哈利怀里直起身，用一种火辣辣的眼神瞪着她和塞德里克。
忽然，毫无预兆的，赫敏发出一声惊叫，身后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紧接着，皮肉捶打的声音伴随着闷哼声传来。
看台上爆发出惊恐的叫声。
忒弥娅心惊肉跳的转头望去，德拉科正把塞德里克摁在甲板上，挥着拳头揍他。塞德里克的脸很快青紫一片，反应过来后，他也翻起身往德拉科身上猛揍。
“德拉科！”忒弥娅叫道，扑上去抓着他的手腕，“别在这儿打架，我们回去！”
德拉科恍惚的转头，他的眼眶猩红一片，里面满是阴沉沉的死气，忒弥娅猛然怔住了。
“她是我的！”他对塞德里克吼道，裁判桌周围瞬间一片寂静，“我不许你再把她抢走——！”
他挣开她的手，又高抬起了拳头，目呲欲裂。
忒弥娅惊叫一声，连忙对目瞪口呆的小天狼星和笑眯眯的邓布利多使眼色，邓布利多这时竟然还笑的出来。
“我和她本来好好的，我们才应该在一起，”塞德里克沉声道，“我比你更适合她。”
“闭嘴！”德拉科说，一张脸都扭曲了，又扑上去和塞德里克扭打起来。
“天啊——”忒弥娅叫道，“教授，劳驾帮帮忙，别光看热闹了！”
邓布利多这时才抽出魔杖轻轻一挥，把他们俩分开了：“你只能加二十分了，忒弥娅，为这一场闹剧。”
“随你的便吧，”忒弥娅说，上前抱着德拉科，“我冷极了，我们回去好吗？”
他重重的喘着气，仍旧控制不了内心的暴怒，但他立马把大衣脱下裹在了女孩身上，用全身的力气把她收进怀里，不让任何人瞧见。
“你看见了，她不爱你了。”他面容扭曲的笑着。
塞德里克低下了头，德拉科又瞥向看台上看热闹的学生，他们一个个盯着他怀里的女孩瞧，他往地上啐了一口，拦腰抱起她，脚步不稳的离开场地。
“今天我还是去你那住吧。”布雷斯转头对潘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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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
大理石墙壁的凉意被毛巾淡化，热气凝结成白雾氤氲着，镜面有细密的水珠潺潺而落。
浴池里的热水不断激烈的从缸里溅出，地砖上湿乎乎的一片。为了不让她冻着，花洒一直开着，热水溅出又淌入，从未停止过。
女孩细手挂着串银手铐，颤颤巍巍的抓着浴池边缘，指骨绷的紧紧的，泛着淡淡的白。
她仰面躺在池水中，被他紧紧的怀抱。
“你明明是我的宝贝...”隔着朦胧的蒸汽，他双臂又把她勒紧，想把她的全部都吞进嘴里，咽到肚里。
“你明明只是我一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