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莱斯特兰奇小姐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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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假期即将结束，德拉科一天比一天更想念忒弥娅，他迫不及待地想回霍格沃茨读书，重新和她朝夕相处。
两个月来，德拉科写的信从没有得到哪怕半个词的回复，因为猫头鹰完全找不到莱斯特兰奇庄园在哪，他也尝试过通过飞路粉旅行，可马尔福庄园的飞路网好像出了问题。
德拉科算过，他们已经有六十九天没有见面了，除了弥亚十三岁时去法国，她和他从没有分开这么久。就算那个时候，他们也总会通信，这次却直接音讯全无了。
早知道她父母一回来会把她带走，倒不如永远待在阿兹卡班。
她明明是他们养大的，就应该属于马尔福家才对。她父母什么事都没为她做过，有什么资格说带走就带走她，布莱克都没他们那样讨厌。
德拉科这样想着，面色更加阴郁，他难过的把脸埋进一件深蓝色的睡衣，但上面属于女孩的气息所剩无几，这使得他更加焦躁了。
“咚——咚——咚”
他闻声望去，纳西莎站在门口。
“怎么了，妈妈。”德拉科不耐烦地说，把睡衣收进怀里。
“准备一下吧，儿子，”纳西莎慈爱地说，“你姨妈总算回信了，后天我们就去看你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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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斯特兰奇庄园原来在湖底，怪不得他的信送不到忒弥娅手里。
德拉科看着湖水被分开后，底下露出的一座巨大的黑色城堡，他愉悦的笑了，快步往前走去，马尔福夫妇跟在身后。
他一深一浅地踩着黑湖泥，观察着四周的景象。
刚才下来的石梯仍旧在那，但头顶上方已经重新被湖水封闭住。本应该是花园的地方，现在光秃秃的，除了些焦黑的树杆子外什么都不剩。
一座黑铁一般漆黑的巨大城堡矗立在一座岩壁之上，高低错落有致，重复着岩壁起伏的走势。城堡门楼前有一座巨大的，掉了漆的铁质渡鸦雕像。
德拉科停在渡鸦雕像门口，他看到旁边有一个很小的，类似地窖的角楼，通到湖底下面去。他看着那个角楼黑黢黢的入口，莫名觉得心里不舒服。
“茜茜——”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德拉科收回目光往门厅望去。
莱斯特兰奇夫妇站在门厅，只有他们俩，他有些失望。
纳西莎走过来牵着他上前。
“好久不见了，贝拉，还习惯吗？”纳西莎温和地说，“你呢，罗道夫斯。”
一旁，卢修斯正在和忒弥娅的爸爸握手，德拉科不耐烦的往门厅里面看。
“不能更好了，托黑魔王的福，”瘦脸女人兴致勃勃地说，“我真的不能更好了，茜茜！”
德拉科下意识的打了个冷颤，他现在仍旧没有深刻的意识到——神秘人卷土重来了。
短暂的寒暄后，他们穿过门厅，进入城堡内部。德拉科十分迫不及待，可当他环顾一圈，这座看起来死过人的房子，或者说正在死人的房子的角角落落都没有忒弥娅的身影。
“怎么不见忒弥娅？”他忍不住问道。
大人们停止说话了，贝拉特里克斯那双黑眸飘移到他身上，里面没有一丝笑意。纳西莎面露难色，和卢修斯交换了一下眼神。
“她人呢？”德拉科再一次问。
“德拉科，礼貌一点——”卢修斯拖腔拖调地说，“我们这是第一次来你妹妹家作客，怎么还和小时候一样，笨嘴拙舌呢。”
“啊哈……”贝拉笑了，露出一嘴黑牙，她的眼珠转到卢修斯身上，不是很满意的样子，“我这就帮你把她叫来。”
她说着，叫来一个家养小精灵，德拉科没见过。贝拉轻声说了句什么。
“可是…可是夫人…小姐她疯了呀——”小精灵说。
“谁疯了？”德拉科紧张的问道，心里慌了。
贝拉兜头踹了那只小精灵一脚，小精灵揉着脑袋慢吞吞的走了。
“之前那只小妖精，”贝拉怪腔怪调地说，鄙睨的笑着，“老的干不动活了，又发了疯，赶出去了。”
—-
昏暗的餐厅，四面墙上各燃着一簇烛火，从蛇口吐出来的蛇信中蜿蜒而出。
餐桌上的气氛十分诡异，卢修斯.马尔福刚才还和贝拉特里克斯互相看不顺眼，现在却因为黑魔王的事而聊的火热。
多数巫师家庭提都不敢提的话题，食死徒的名字，不断的在这张餐桌上被提起。
德拉科不在意这些，他只觉得忒弥娅奇怪极了。
她不说话，到现在为止没和他说过一句话，只一味的低着脑袋吃饭，偶尔和旁边的罗道夫斯交换一下眼神。
“弥亚…”德拉科忍不住转身，他的目光落在忒弥娅脖子上绑着的白色绷带上，更加担心了，“脖子…脖子怎么啦，受伤了吗？”
德拉科看见忒弥娅看了贝拉一眼，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这里的光实在太暗了。她的脸色好像十分灰败憔悴。
“我不觉得疼。”她面无表情地说，继续低头吃饭。
德拉科蹙起眉，他毫不犹豫的靠近忒弥娅，去碰她脖子上的绷带。
而忒弥娅忽然站了起来，用手护着脖子，她瞪着双蓝眼睛，依旧面无表情。
“不能碰。”依旧是那种单调没有起伏的声音。
“你…你怎么啦。”德拉科难过的说。
纳西莎和卢修斯看向莱斯特兰奇夫妇。
“坐下——忒弥娅，”贝拉说，忒弥娅立刻坐下了，依旧用手捂着脖子，罗道夫斯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女孩对他露出一个微笑。
德拉科心里难过极了，他真讨厌莱斯特兰奇夫妇。
“就是点小伤，德拉科，你不用担心，”贝拉说，指指她的脖子，“练习咒语的时候不小心伤着了。”
纳西莎依旧狐疑的看着忒弥娅，于是贝拉拿起面前的高脚酒杯，站了起来。
“隔了这么多年，我们再次相聚——还多了两个孩子，”贝拉兴致勃勃地说，语气夸张，“我优秀的女儿，和我的外甥德拉科，都当上了级长——我真要谢谢你，茜茜…”
纳西莎也站了起来，接过卢修斯递过来的酒杯。
“不用…贝拉，”纳西莎慈爱地看着忒弥娅，“弥亚很听话的，她是个很好的孩子，可比德拉科听话多了——”
忒弥娅仍低着头，像是什么都听不见，德拉科从桌下伸过手去，接近她，最后小心翼翼的握住了她的手。
她没有反抗，德拉科几不可察的笑了笑，更加用力的握紧，因为忒弥娅的手凉的和冰块一样，
纳西莎收回眼神，又说：“你真该对她好一点，贝拉。”
大人们纷纷站起来碰杯，餐桌上的气氛一时热闹了起来，刚开始只是卢修斯和贝拉在聊关于黑魔王的事，过了一会儿，罗道夫斯也参与了进去。
纳西莎仍旧对忒弥娅放心不下，她换到罗道夫斯的位置，关切的问上问下，忒弥娅一一回答了，还是那种单调没有起伏的声音，说不上哪里奇怪，但德拉科又觉得有些不对劲。
饭毕，家养小精灵过来收拾餐桌，大人们都拿着酒杯走到客厅去了，德拉科趁他们不注意，拽起忒弥娅往阴暗的角落走去，他实在是太想她了。
而她这个没良心的，都不和他多说几句话。
“你的房间在哪呢？”到楼上后，德拉科转身问她，这里依旧光线不好，他几乎看不清她的脸，但她泛白的嘴唇却格外引人注意。
“对不起，弥亚...”他莫名其妙的道歉，拽着她躲到了窗帘布背后，接着他弯下身，和她紧紧拥抱在一起。
忒弥娅乖顺的窝在他的怀里，目光虚落在窗帘布上。
“你想我吗？”德拉科说，把她提起来抱到窗沿，女孩完全不反抗，只是静静的看着他。
黑乎乎的环境，她的蓝眼睛却依旧明亮美丽，令他沉溺其中。
“弥亚好像变轻了。”他喃喃着，越凑越近。
“我真的想死你了...”
话音刚落，德拉科捏着她的下巴凶狠的吻了上来，辗转舔舐着她的唇瓣，恨不得嚼碎了咽进肚子里，他吻的很用力，缠着女孩的舌尖不断吸吮，拉扯到自己口腔，再紧密的含着。
勉强分开后，女孩靠着他的颈窝细细喘着气，德拉科抱着她，再次低头一下下啄着她的唇瓣。
“你怎么都不理我呢...”他抱怨地说道，又摁着她的后脑勺紧密的唇齿相依。
女孩忽然有些反应了，她咬了他一口，嘴里含咽着血沫，德拉科不愿意分开，就着血沫继续吻着，带着血丝的津液在女孩苍白的嘴角蜿蜒而下。
这时，她忽然毫无预兆的睁开了双眼——又狠狠地咬了自己一口。
这些血腥味过于浓郁，德拉科有些着急的放开了她。
“我看看——”他捏着她的嘴巴，探手进来。
忒弥娅拽着他的手往外拖，德拉科以为那让她感到不舒服了，连忙抽出了手。
“疼吗？”他着急的问道。
女孩一下瞪大了眼睛，眼球外凸，转过身蜷缩起来，模样真是古怪极了。
德拉科慌了，他凑近过去，发现忒弥娅正在对窗帘布低声念叨，嘴里不停嘀嘀咕咕，还打着手势。
“......不疼，前几天和妈妈练咒语的时候不小心伤到了，他们对我很好，妈妈爱我，爸爸给我做好吃的，我每一天都过得开心极了......”
“弥亚？”德拉科小心翼翼的说，尝试着去碰她的手。
忒弥娅毫无反应，她的眼珠眨都不眨，依旧外凸着，直勾勾的看着面前的窗帘布。
“......来来...来来太老了，它干不动活了，妈妈就把它赶出去，听说他现在找到新工作了，在一个锅炉房里，有许多家养小精灵和他作伴，他也不孤单，有时会回来看我呢......”
“我知道了，弥亚，”德拉科说，提高了一点音量，“你没事吧，别吓我...”
这句话可能让她听见了，忒弥娅的眼珠开始向上翻着，直直往天花板上看。
“它...它在那呢——”她指着吊灯说，留下眼泪。
“什么在那？”德拉科着急的问，一把抱紧了她，“弥亚...你别吓我，哪里不舒服，我们去找爸爸妈妈好吗？”
“我不去！”她忽然大喘着气，好像完全呼吸不上来，忒弥娅开始挣扎，但德拉科抱着她，她挣脱不开。她猛地转过头，神经质的盯着他看，“你是...你是...我要见...德拉科...还有茜茜阿姨...”
“我是！”他说道，泪水夺眶而出，“你现在就可以告诉我，有人欺负你了吗？”
“我...我想要——”忒弥娅喘着气，脸颊通红，看上去就像疯了，“我想要...告诉他...”
“你...是谁？”她忽然又小声的问，看起来害怕极了。
“我就是德拉科，”德拉科说，把她紧紧收进怀里，“你的德拉科...”
忒弥娅的眼珠转了过来，德拉科这时发现她的眼眶里布满了红血丝，像是很久没睡觉了，脸上也有很多未褪的疤痕，他颤抖着手把她的衣服领子拉下，下面青紫一片，都是破破烂烂的创口，外翻着流脓血，没有一块好肉。
“怎么...怎么回事——”
“你不是......她的人？”忒弥娅又问，嘴角耸拉着。
“谁——贝拉特里克斯吗？”德拉科歇斯底里地吼道，“是她这样对你？是吗——！”
一听见那个名字，女孩猛地缩了起来，像是一只煮熟了的虾子似的浑身通红，她拉扯着窗帘布想盖在自己身上，又推着德拉科出去。
“弥亚——！”德拉科扑上去紧紧的抱住她，“没事了——别怕...我不会再让她这样对你！”
忽然，窗户上的窗帘布被人掀开了，德拉科抬头望去，贝拉特里克斯出现在眼前，她依旧一张瘦脸，嘴角微微弯着，露出一嘴青黑的牙齿。
“我——怎么了呀？”贝拉歪着脑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