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剑胎出世
“或许你们看来,这是两件事情,不能混为一谈,我是为了转移失剑之错将它们强说是一件,但是…”凌白涛顿了一下,众人胃口被吊了起来,纷纷侧耳怕听漏了,酒楼中静的落针可闻。
“你们是对的,我就是想这么做。”说完夹起了一粒冬笋送入嘴中,边吃边说:“好了可以开始清场了,我真是喝多了昏了头才跟你们说这个。”
说一半很让人在意的好吧!你这样的说书人根本拿不到一厘赏钱你知道吗?周围的人不情不愿地被凌家弟子客气地“请”了出去,然后外面就有人花钱买下了他们的“不情愿”,一个个兴高采烈地离开,搞得后面的人等不及凌家人来“请”自己就跑出去了。
“好了,清净了,若佩你现在明白我为什么不教你武技了吧?”没等回答他又自顾地说下去:“我以为会有转机,这一切不过是我为了推卸自己责任妄加猜测,如果他不反对我不教你,那说明你不是必须的,将来的祸事也能小一点,如今看来是我失算了,做了一年韶风令,怕你从青松镇山水中已经完全领悟了“天光透林”这一招吧?”
萧若佩慎重点头,把旁边云叶看得一愣,这师生俩到底在说什么?凌帅刚才说资质超过昕竹的不会就是眼前这家伙吧?天光透林不是基础招式吗?有什么好领悟的?
凌白涛又接着往下说:“可笑我还以为能凭自己的力量把这灾难消免,我不当你师父,他亲自来教你,真是到了不得不面对现实的地步了啊!别人姓萧是不知父母姓名,借天生地养随地姓寻求安慰,你就是个真正天生地养的!”
云叶听得越多越糊涂,忍不住问道:“他是谁?”
凌白涛又倒了一杯酒,这次却没喝,酒杯朝上举起,然后随手一泼:“这酒敬你。”这个“他”是谁已经不言而喻。云叶惊得不敢说话,今天已经听到了太多无法理解的事情,他那种闻到点风就要找到屁是谁放的性格,成了累赘,将这些信息结合起来得到的结论让他无法接受。
凌白涛可怜他不再说下去,倒了一杯酒塞到他手中:“行了吧,天塌下来有若佩的
忍与我做的不忍,不是一个意思,如果你能体会到,就算是为了你,我也肯低一低头回去,可惜你们都做不到,我回去就没有意义。”
“爹…”
“我知道你们这些年受的苦,但是这些你都觉得苦,那在外面那些你们是肯定受不了的,你娘是个精明人,能管得大家大业,管不了菜米油盐,跟着还是凌家公子的我,她是得心应手,但是跟着一个学院教习,她连饭都做不好,恐怕不要半年,就家不成家了。”凌白涛这时候才漏出一丝颓废的神情,就像他在青松镇登高望乡时候那样。
“娘以前也说想过你,但是想了几年,想多了就不想了。”
凌白涛笑容中带着欣慰:“她还能想我几年,就足够证明我没娶错人了。”然后才舒口气问道:“说吧,怎么这段时间凌家那么着急要我回去?”
凌长皓想起正事,似乎凌白涛情绪也稳定下来,应该有希望说通他:“是关于小芸,也就是我妻子,她肚里的孩子,你的孙儿。”
听闻关于自己后代,凌白涛也慎重起来。
“爹你刚才说可以为了能体会忍与不忍境界的凌家人低头,我或许达不到你的要求,但是那孩子肯定能达到。”凌长皓说话中不仅信心十足,还透露出无法掩饰的自傲,似乎连生出那样的孩子都十分的了不起了。说起孩子,他就有点滔滔不绝的意思了:“刚怀上他的时候,小芸在室内坐上一会,就满屋生香,到六个月大的时候,他有动静,屋里的剑都会发出剑鸣,如今快要出生了,小芸靠近,剑会自行出鞘,哪怕握得再紧也止不住…”
没等他说完,凌白涛脸色已经惨白,逍遥界有了那么多意境还不够,还需要一个在腹中就能展现出如此异象的奇人才能应对那未知的大劫,应劫之人还是自己的孙儿,最坏的结果是自己的孙儿就是那个劫难,到时候让他如何处理?
没等他从震惊之中清醒,外头突然传来惊呼,一会之后,他们就明白为什么外面的人会有这种表现了,凌长皓带进来倚在桌子上的长剑忽然颤颤巍巍地飞起,然后“锵”一声出鞘,朝着鼎山镇中间凌家所在的核心地区飞去,周围凌家弟子急忙看好自己手里佩剑,凌长皓却惊喜叫起来:“不用理会,任剑自去,这是我儿要出生了,爹,赶紧随我回去!”
众人走出门外,不禁为这异象感到震惊,凌家本就以剑道见长,弟子人手一剑,这一刻纷纷脱离主人的掌握,漫天长剑腾空而起,像是活着一般上下翻飞,搅成隐天蔽日的剑龙卷,这过程里竟然没有发出一丝碰撞的声音,仅凭着剑刃破风声,就响彻了整个鼎山镇。
路上塞满了看热闹的人群,自恃轻功的人已经不顾形象地跳上屋顶观看这从未听闻的异象,就算凌白涛一行人想要赶回去也已经无路可走了。
望着这似曾相识的画面,凌白涛喃喃自语:“白羽,白羽,我终于找到你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