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空空与101号
“今天是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二天，等到了正午，就过去整整一天时间了，三天充足体力时限只有两天了，唉！别说哈撒镇哈撒城最大的绿洲，就是小绿洲都没有半点影子，我去哪找那头被感染的沙海兽去？”
周炎炎抬头看了看天色，看到渐渐升起的太阳，心情好不起来。
“先跑吧，昨天下午追着太阳跑，那么现在是早上，我就背对着太阳跑，等日头正了就休息，下午再追着跑，坚持跑下去，总会找到的。”
心情不大好，不过还知道太阳东升西落，不至于全无方向感，也算是件值得庆祝的事了。
跑跑停停两三个小时候后，浑身又开始疼痛，疲累感、饥渴感十分强烈，周炎炎真有些恼了，开始抱怨:
“都是些什么玩意儿，莫名其妙的就到了末日联盟世界，还把我丢在荒漠中，就连这死空空也是一问三不知，没说点有用的出来……”
一望无际的沙漠在阳光的照耀下到处都是黄灿灿的，很是好看。
可在沙漠中，这迷人的景色下，是看不见的致命杀机。
周炎炎即使没有行走沙漠的经验，也忘记了之前的事情，但多年的常识已经形成意识，不需要记得，也清晰的知道这地方的危险。
周炎炎抱怨不休，一面是在发泄负面情绪，一面也是因为极累极渴极饿的时候，脑袋里面想着东西会好受一点。
“在这么下去，没被渴死饿死累死，也会憋屈死，麻麻的……”
“叮，友情提示，建议您先寻找到水源和食物，提升等级，您现在的能力可能还不足以对付那头被感染的沙海兽。”
就在周炎炎失去耐心，越来越急躁，正欲破口大骂的时候，响起了一零一号的友情提示。
“你……妹”
每次提示都有点儿马后炮的意思，周炎炎真的很想发火，本来你妹二字已经挂到舌尖，还是忍住。
“这种状态下的人不是空空，是一零一，它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木头，我跟它发火，它肯定没事儿，却伤害到了空空。”
这些都是周炎炎内心思想的真实想法，没有说出口。
然而，默认互通“按钮”处于开启状态，空空是能够知晓周炎炎心中有关于它的方面的那些想法的。
“这家伙虽然灵魂深处给人一股压迫感，可人还是不错滴嘛……”
空空更新完毕，算是已经睡醒过来，了解到周炎炎的真实想法后有点小感动，本来很排斥周炎炎的内心也松缓了一些。
“叮”
“又叮？”
“友情提示，您与101号之间的抵触减1，目前抵触29。”
“您与101号之间的亲密加1，目前亲密-9”
“您与101的关心加1，目前关心+1”
周炎炎呆住了，这次的友情提示是真的关于友情的提示，这让人发懵。
“还有这操作？”
这很新鲜，让人感到新奇。
“你还藏着些什么稀奇的玩意儿？”
“……”
空空沉默。
确切的说，是101服务器系统和空空沉默。因为一个不知道，一个知道但不会说。
“看来它们真的有两种人格，或者直接就是两个人，各有各的功用。”
不知道称呼它们作人，还是其它什么“生物”的周炎炎见空空沉默，便自动补脑道。
被别人说有双重人格没关系，可要是非要把好端端的一个正常“人”说成是两个人，那指定不高兴。
空空很特殊，虽然是神州号主脑外加服务器，是地球人类制造出的科技产物，但已经有了一些人类的思想与情绪，甚至有了些许人类的情感，对周炎炎说它是两个“人”的说法很不满意，大声反驳道:
“我就是我，既是101号服务器也是空空。”
即便周炎炎觉得跟一个“小盆友”争辩没面子，也还是争论道:
“如果你们是一个人，为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
“我……”
“我还没有完全吸收它的记忆嘛。”
“它那么大，我一下怎么吃得完嘛”
“哈哈哈，我看是它吃你吧。”
“不是，就不是，你这个坏银……”
周炎炎大乐，来到末日世界尝试到了第一次胜利的滋味。
“击杀响尾蛇难道不是胜利吗？”即便是自我胜利法，也会有一个声音来破坏你的成就，那个人当然还是自己。
“那也叫胜利？那叫做失败，叫做恶心，叫做毫无道理……”击败自己声音的还是自己，享受自我胜利法时是非常强大的，远远不是另一个自己所能驳倒的。更何况，无论是哪个自己，都绝不喜欢去记得与炫耀自己击败过的，是一个曾经把自己吓得半死的恶心东西。
“坏银”心情大好，带着胜利后的喜悦和满足，继续荒漠之旅。
“既然建议我先找到水源和食物，那么解决沙海兽的任务就不太着急，只要不着急，那就慢慢来，先升点级，最好是能获得英雄后让他去打，稳妥才是王道嘛。”
周炎炎心底盘算着。
盘算的事情虽不是侠义之所为，可还得给自己安个合情理而又光荣的理由不是:
“我身为末日联盟世界最令人尊敬的召唤师，以身涉险可不该是我这个尊贵人物要干的活儿……”
心底在盘算，腿也没有闲着，背对着太阳又跑了整整一个时辰。
一个时辰后。
“累，真累……”
“渴，好渴，还好饿，我受不了了。”
“麻麻的。”
体力耗不尽的情况下不停奔跑，累、渴、饿绝对是身体上要一直承受的巨大痛苦。
当身体上的巨大痛苦堆积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将会转变成心理上的巨大痛苦，而一旦身体痛苦突入到心理痛苦，所有的痛苦都会成几何倍数增加，大大增加你心理与身体上的痛苦。
这是一种折磨，非人类躯体能够承受的折磨。
周炎炎是末日联盟世界尊贵的召唤师不错，可依旧还是一个正常人类。
“太痛苦了……”
“英雄，怎么才能获得英雄？契约？我该怎么与英雄人物签订契约？是不是可以获得一个可以代步的坐骑？噢，不，是英雄……”
“您好，与英雄人物签订自愿主仆契约后，本服务器将会默认您已获得英雄人物。”
“就会放马后炮。”
“你丫的能不能来一次炮后马？”
“您好，本服务器没有可以供您使用的象棋客户端。”
“……”
“猪。”
“猪脑子。”
“您好，想要食物，需要尊敬的召唤师大人自己去获得。”
“你丫的闭嘴。”
“您好，您确定关闭与101服务器之间的默认互通按钮吗？”
“……”
周炎炎无语。
三秒钟后。
“哇哈哈哈……”
“还有这操作，真是神了，神奇的101，哈哈哈，空空啊，原来我掌握着你的发言权力哇，哈哈哈……”
“话说回来，互通具体是怎么个互通法捏。”
“您好，默认互通，无需主动操作、主动交流，101服务器便可掌握您的最新动向，当您的脑电波对本服务器形成共鸣震动时，我将能知晓您想要表达的东西。”
“默认互通，您将会在第一时间得知您需要进行的、正在进行的有关于游戏世界任务，末日世界任务的所有任务事项与进程……”
“您将会在第一时间得知您的等级变化、身体数据变化，获得英雄人物数变化、英雄人物等级变化、英雄人物数据变化、您与英雄人物之间的默契度和其它相关所有变化数据……”
“我将会第一时间提示您，我与尊敬的召唤师大人之间的所有数据变化……”
“………………”
“尊敬的召唤师大人，您是否选择关闭我们之间的互通按钮，是否要进行选择性的关闭……”
“哇哇哇……”
“空空，你很神奇啊！你怎么那么神奇呢？你肯定还有很多我没发现的功能，我喜欢你，我很喜欢你呀，哇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