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不该来的人
我发誓，权力不能出现漏洞，议会的领导层不应该出现漏洞，然而我所了解到的高级议会本身就是大漏洞。我正在进行一场战斗，这次的对手不是挖心脏的黑巫师、不是食尸鬼忍者、不是控制人心的通灵师，是精神上的战斗，对手是文件山和会议海，我现在是常驻芝加哥的高级地区代表，坐在正座的是高级地区指挥，我右手边和对面是他的几个副官，对面是会议记录员和监察队员。
“本次会议的要领，大家记一下，很复杂。”地区高级指挥说，“各位一定要听我讲明白，我只能说眼下的情况很不简单，所以说很复杂，就目前的情况看，纵观全局，纵览古今。考虑大家的平均水平，可以说我们现在的情况很复杂。我们可以认为……综上所述，概括的来说……你们会发现前景微妙，我们只能如此预期，恐怕局势很复杂。”
复杂，确实很复杂，我们的地区代表实在是没什么好说的了，我刚才数了一下，一个复杂，让他说了四次，连我也觉得复杂了。
“使者，你有什么看法？”地区指挥问。
我没什么看法，但总得说点什么。
“当然，我正要说这个问题。”我开始回答问题。“这是一个问题，我是说……正如我所说，这是一个很好的问题，我很高兴您问了这个问题，因为很多人都有这样的问题，这是为什么呢？这个问题……因为的大家都很想知道答案。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拐弯抹角了，这个问题明摆着是个有待解决的问题，事实就是它是个很重要的问题，我们大家需要解决它。”我回答了这个问题。
问题这个词被我说了十次，这次的会议让我学会了怎么在什么也不说的情况下回答问题。
“使者的问题……回答让我们很受教，大家鼓掌。”
掌声响起。
“各位会把一下情况。”
“又有一起案子积压了下来，有几个年轻人莫名其妙的死掉了。”监察员汇报着。
“死因是什么？”
“有四个大学生死掉，死因非常蹊跷，听起来匪夷所思。第一个是洗脸的时候被淹死，第二个吸烟引起的天然气爆炸，第三个是被肢解，现场没有找到脚印，也没有没有门窗被撬开的痕迹，有电磁波干扰。”
电磁波干扰？这几天没有遇到另一案件案，我都快把emf忘掉了。
“这听起来就是意外和变态杀手。”
我从来没听说有谁洗脸被淹死，这些听起来更像是黑魔法。
“指挥官，第四个就很明显是黑魔法了。”
“怎么回事？”
“第四个在过生日的时候吃蛋糕，吃出了刀片，六枚刀片，一枚刀片在嘴里，一枚卡在了喉咙里，法医在胃里还发现了四枚。”副官拿出了一个东西，是一片玻璃，上面排列着六枚带血的刀片，他把玻璃放在了桌子上。
要自杀有很多方法，如果我要自杀，一定会选择痛苦少的方法，我不会吞刀片。受害者不可能是自杀，这绝对是黑魔法，谁没事能吞六枚刀片？吞药片就已经够难了，竟然死于六枚刀片，施法者够恶毒的。
“恶性黑魔法事件。有什么联系吗？”
“四个人都是同学，都认识。”
听起来不是很复杂，算了，我不想提复杂这个词，事情应该很简单，大学生之间有矛盾，有一个人学习了一点黑魔法，杀了四个人，只要去学校调查一下就可以。
这两个月的事情有些多，先是密云团不宣而战，然后我来到了芝加哥，阻止了四大怪物家族的交战，后来一个黑巫师开始杀人，我卷入后被议会抓走，还有一个魔鬼被放出来了，再然后是兰克沙的门徒出现了。我最近接触的黑魔法不少了，又来黑魔法事件，黑巫师如果不被揪出来，危害是很大的，就像在大型餐厅里有毒蘑菇，黑巫师就像是毒蘑菇一样有害，但他们不会像毒蘑菇那样繁殖。
我直到现在都没有找出谁是早秋的邪恶术士的幕后主使，很显然不是浮加洛魔鬼，魔鬼是被召唤出来的。黑巫师不会像毒蘑菇那样繁殖，想要做到挖出人心、扭断头颅、召唤法翁和控制黑犬这样复杂的事情很难自己做到，一定是有高人指点，那个高人是谁呢？托马斯不太可能是自学成才。
之后《兰克沙之诗》出现，兰克沙在上个世纪就死了，余孽已经隐匿多年了，是谁把消息泄露出去的？有人把兰克沙的门徒和铁面人引了出来，目的不明，但我把他们一一处理了，虽然代价很大。铁面人究竟是什么人？像他那样强大的巫师不多，我能用两只手数过来，我认识的加上我听说过的这样强大的巫师只有几个，我一一把他们和铁面人做了比较，但都排除了，我不再想这个问题了，铁面人都死了。莉莉竟然选择了黑魔法，成为了铁面人的手下，成为了议会的通缉犯，是谁把莉莉复活的？她为什么要背叛？希望她不要再出现了。
现在又有一个术士冒出来了，余孽并未根除，还有人在教导术士、传授黑魔法，我得罪过不少超自然大咖，每一方都有人与把我除之而后快，而为现在正处于低谷期，十字路口之王还盯着我准备勾魂。可能是密云团，可能是议会里的敌人，也可能是本地邪恶生物。有太多邪恶生物把我的名字写在猎杀名单上了，有不少人愿意看到我痛苦的垂死挣扎。
我拿了一枚刀片，若有所思的盯着它，把它带会家中，以做进一步的研究。我推开了出租屋的门，似乎很不对劲，一个瘦削、留着黑色寸头、还有雀斑的人正坐在二手沙发上，手里端着一杯热茶，正笑着看着我。安娜拿着水壶，给茶壶加水。
“亲爱的，看看谁来了？”安娜说。
“师兄，没想到我会来吧？”
“说真的，我真没想到你会找我，我还以为你被烧死了。”
“我还没那么容易烧死，监察队也没有找到第二具尸体。”他针锋相对。
“哇哦，火药味这么浓了？我去开窗户。”安娜站起来，走向了窗户，把窗户打开，一阵潮湿的风席卷了这里。
菲尔特我小了几岁，他大概只有十五六岁，但狡猾又贪婪，贝利亚是我和菲尔特的监护人，也负责教育我们，菲尔特的魔法天赋不高，但很会耍小聪明，也很有野心。在我和贝利亚决裂后，我杀死了贝利亚，放火烧掉了一切，我以为他也被烧死了，现在他来了，我不知道他来干什么。
“绅士们，好好谈。”安娜说，“别打架。”
“对不起，我不想攻击你，那个时候我已经被贝利亚控制了。我怎么我真不想伤害你和莉莉。”
“我怎么能相信你？”我问。
“对不起，我没指望你能相信，没有任何借口能为我开脱，我是罪人，没有什么能作为我伤害你和莉莉理由。”他低着头说。
“事情都过去了，你为什么要说这些？”
经过很长一阵沉默后，他说：“我知道你怪我，对不起，卡斯，我被控制了，不能思考，没有自主意识，他就让我攻击你。”
我冷静下来，我暂时相信他，贝利亚确实可以控制别人。
“我相信你。”
“真的？”
我点点头，“暂时的，你来做什么？怎么谁都能找到这里？我以为我这里很隐蔽。”
我一直在城市中隐藏着，不想被找到，我以为我每个住处都很隐蔽，没想到还是有不少人能够直接登门拜访，连失踪了两年多的菲尔特都能找到我了。
“很简单，我了解你，知道你喜欢住在哪里，也看过新闻，看过警察局记录，知道你用假身份，想找到你并不难。”
“贝利亚把你教的太好了。”我说。
“你也不差。”
“贝利亚都教过你们什么呀？”安娜问。
“很多，还真想不出来。菲尔特
，你没事不会找我。”
“你会的比我多。”
“年龄也比你大，比你有经验，你终于承认这点了，你不会示弱的，至少没见你示弱。”我说，我顿了顿，想着接下来的话要怎么说，“先不说别的，这不是你的性格。你遇到麻烦了？”
“贝利亚许多东西没教过我，但你知道，你是我能接触到的唯一的正牌巫师，没什么是你不知道的。”
当有一个自负的年轻人坐在我的对面，还低姿态的把我捧到一定的高度，我已经感觉到事情不好了，他大概是又有什么坏主意了。
“我有些东西要你们看看。”菲尔特拿出了一本小笔记本，翻开了本，“你们有谁认识这个东西？告诉我。”
我和安娜看向了纸上的印记，安娜看了那个标志，没什么反应，但我的反应让菲尔特注意到了。
“卡斯，你认识这东西？”
“我确实知道。而且不想和这些东西有什么牵连。”
“能告诉我吗？”
有个年轻的巫师学徒正坐在我面前，要我告诉他一些会让他没命的事情。
“不行，我绝对不希望你接触这个。”
“拜托了，卡斯。”他说，“你是我能求助的唯一专业巫师，也只有你能帮助我了，你也是唯一知道的。”他把笔记本放在了桌子上，向我这边靠了过来，看上去很坚定。“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我找不到有关这个标志的信息，我认识的其他魔法爱好者和神秘学读书会都没人能认出来。我唯一能找到的正牌巫师就是你，我只是想学习一些知识，不会有什么过分的行为。”
“不行。”我告诉他，“你不会像知道的，为了你的生命安全考虑，你最好把这东西忘掉，还有很多有趣的东西，你去关心一些别的东西吧，比如魔法药水什么的。”
“对，我也需要制造药水，需要你帮忙。”
“我就不该提药水。”我说。
“你已经说了，我要制作一些药水，但我不知道配方，你应该知道。”
“什么药水？我有十几种配方。”
菲尔特想了想，说：“我要一种能提高感官能力的药水，能让我的感官更敏锐，反应更快，提高视觉、听觉和其他的感官。”
“没什么比兴奋剂有效。”我说。
安娜笑了笑，没有说话。
“不，我要没有危害的。”菲尔特摇头，“我不要去戒毒所解决后续问题。”
“没问题。”我说，“我会帮你制造一种不会上瘾的兴奋剂，但你会陷入一天的低潮期，提神药水会透支你一天的精力，你在药水失效之后的一天内就会非常疲倦，就像跑了二十公里。”
我把配方告诉了他，他那笔记下配方。
“还有一些问题，还魂药水和迷魂药水。”
“你要干什么？你要害谁呀？”我问。
“我不是害谁，就是好奇，偶然间听说过了。”
海地的巫师可以用特殊药物把人变成假死状态，然后再用药把人复活，通过药物来控制失去意识的人，只不过那些人用的是固体药物，很少有人用药水控制别人。
“最好如此，我现在是监察人，有权力监督你的行为。”
“你加入了监察院？你成为了议会的秘密警察，掌握我们这样的人的生杀大权。”
“所以你要遵守魔法戒律。”我说。
“你这里有材料吗？魔法药水的材料不好找。”
“我这里都有，不过不是免费的。”
“代价是什么？”
我想想代价，我加入监察院，成为了魔法世界的公务员，第一个月薪水用来购买魔法材料了，现在正是用钱的时候。“好吧，你可以在我家配制魔法药水，但这个月的房租你要替我交。”我提出了条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