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卡珊卓之泪
外面传来了一阵说话的声音，有人在外面叫嚷着什么，我们把头转向了门口，掉了大部分油漆的破旧木门猛然被打开，可能是用脚开门的，木门撞击到了墙上，不稳定的晃了晃，最终停下了。我重新看向了尸体，继续研究着尸体，警察们表现出了不安和敌视。
“这帮混蛋怎么回事？”玛丽嚷着，“这次怎么这么积极了？吃饭都没见他们这么积极。”
我看到有人进来了，一共有三个人，一个在前面走，后面有两个人在跟着他们，其中有以为我好像见过，但想不起来了。三个人以三角形的阵势走了进来，这三个人穿着黑色的西装，为首的是一个黑人，身材高大，我看不出他的年龄，大概有四十多岁。是联邦调查局的特工，我想起来了，我真见过这个探员，希望他不要认出我来。
“闲杂人员该出去了。”希尔探员声音低沉的说，“现在封锁现场，玛丽组长，这里已经不算你的管辖区域了，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是第一个来的，有人报警的时候，我就在附近，几分钟的车程，你说我能不来吗？”
“你可以回去了，这里不需要你，也不欢迎你。这个调查行动归我管，联邦调查局正式接管这个案子。”希尔探员直截了当的说，语气很严肃，态度非常强硬，但不管说话的人多强硬，都会有人不支持，他看向了我。“你是谁？我怎么觉得你眼熟呢？”
“可能是我比较普通吧，你是谁？”我明知故问。
希尔探员伸出手指，敲了敲领章，“fbi。”趾高气扬的，看来是最近升值了。
“你在这里没什么用？除了占地方。”
“我能占多大地方。”站在这里的七个人中，我是最节约空间的，“我很瘦的。”
“不管怎么说，你碍事了，你该把嘴巴闭上了。”希尔特工伸出了一根手指，在空气中画了一个不怎么圆润的圈，指向了门口，动作不优雅，但是挺滑稽的，“现在我们要开始工作了，不要妨碍我工作，纤维采样、指纹采集、基因对比，有很多工作呢，带着你可以走了，把你的手下也一起带走。”
“这是我的地界，这一带的情况我比你熟悉多了。”玛丽说。
“现在，向右转，齐步走。”希尔说。
“警局让我在这里，有许可，书面上的。”
玛丽拿出了书面许可，希尔看过后没有再说话。
“玛丽。”我小声叫她，“这里找不到线索，继续留在现场就是浪费时间了。”
“好吧，希尔探员，这里交给你接管。”玛丽说，“我们走。”
玛丽带着一老一少两个警员走了出去，我也跟着出去了。
“你说没必要把时间浪费在现场上，早说啊，这样我就不用吵了。”玛丽抱怨着。
“你怎么警察怎么办案我知道，我是不需要了，我该看的都看了。”
“看出什么了？”
“卡珊卓之泪。”我说，“一种魔法能力。”
有人被把一个街头流氓邀请进入，还把那个家伙的眼睛挖掉了，留下了一具让警察感到头痛的尸体，尸体还是坐在椅子上的。凶手挖眼睛的手法干净利落，没有给脸部造成多余的伤害。来了几个脾气不好，态度也不友好的联邦探员来了，要接管案件，他们是真的联邦探员，不是我这种拿着假证、穿着廉价西装、开着桑塔纳的二流演员。地方警察和联邦探员之间不能和睦相处，最后是我理性的让警察们分开了。
这几天发生的事太多了，真是受够这些谜了，我觉得我已经快要神经错乱了，对了，我是来干什么的？是来办案的吧，我是来帮玛丽破案的。
“那是什么？谁哭了？”
“不，卡珊卓哭了，不过现在我不知道她有没有哭。”我说。
在秋天的夜晚中，我站在了路边。自从离开魔法学园以
后，我就从未刻意注意月亮的盈亏，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今晚的月亮有点像眼睛。我看着天上的明月深呼吸，我吸气又吐气，这是秋天夜晚的气味，我喜欢这个浪漫的季节。
“嘿，回回神吧你！去哪了？”玛丽警官把我从精神净化中拉回了现实，“你都快登月了。”
“登月？”
“醒醒，你就像是吸毒后遗症，那个卡珊卓是哪个村的？你说卡珊卓之泪，这和挖失瞳男有什么关系？”
“那东西会杀人退化。”我说。
“卡珊卓之泪？”
“快克、吗啡什么的，这些上瘾的药物会让人退化的，会降低智商的。”我说，“卡珊卓之泪是一种魔法，也可以说是一种天赋，但有的卡珊卓之泪不算进化，甚至从道德角度上是绝对的退化。”我看着夜空，夜空不是很晴朗，芝加哥是十一月是冰冷刺骨的，我被不怕冻坏，这是我最喜欢的时节。
“你有神游哪去了？那个啥，卡珊卓……”玛丽的语气有些不耐烦。
“我给你将一个故事吧，神话类型的。”
“好啊。”玛丽说。“你挺有学问的，你讲的故事估计会很有深意，自从我见过那个羊头怪后，我就喜欢研究这些。”
玛丽的话让我有些惭愧，我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什么有层次的人，我觉得我说话没什么深度，我确实是对传说了解的多一些，但我不是专家，我只是喜欢故事，那些属于超自然的故事。
“在古希腊有一个城邦叫特洛伊，城市的主人叫做普礼阿摩斯，他有一个美丽的女儿叫卡珊卓，卡珊卓很美，迷住了阿波罗，阿波罗为了追求卡珊卓而给了她占卜的能力，但卡珊卓拒绝了。卡珊卓有个选错阵营的哥哥帕里斯，希腊联军进攻了特洛伊，特洛伊有结实的城墙和地理优势，十年都没有沦陷，后来木马计被卡珊卓识破了，但没有人相信她，她看到了城市被攻破，流下了眼泪，我们把这称为卡珊卓之泪。”
“一种占卜？”
“你可以这么理解，预言家的话很难让人相信，在中世纪，天主教庭是统治者，那是个时候人们相信巫师和撒旦结盟，他们烧掉了巫师，那些了解到奥秘的人被当成异类，在这些人被杀掉之前流下的眼泪也被称为卡珊卓之泪。”我解释道。
“受害者是巫师？”
“不，卡珊卓之泪是一种现象，也是一种天赋，有些人会看到一些场景，这些场景通常真的会发生，你知道的，真正的魔法很少有人相信。医生们会把这当成一种病症，然后针对这些病症开一些药，这些预言大多数都非常精准，因为预言很精准，却不会被人们相信，这和卡珊卓公主的状况很像，所以我们把这种现象统称为卡珊卓之泪，有些人生来就有这种能力，有些人就没有，那些有卡珊卓之泪的人会逐渐失去能力，为了继续保持这种能力，或者拥有这种能力，可以通过一些魔法来获得。”我简单的向玛丽介绍了一下，“这就是卡珊卓之泪。”
“你说了这么半天，到底和巫师……”玛丽顿了顿，“和那个死者有什么关系？”
“他的眼睛被挖走了，凶手想要用眼睛获得预言能力。”我简单明了的说，我不想说太多。
“怎么做的？”
“咒语，还有就是吃。”我说，我不想说的，想象着凶手把眼睛吃掉的场景，我的胃部就不太好受。
“吃……太恶心了！”玛丽做了一个呕吐的表情，“凶手是巫师吗？”
“我不确定，可能只是一个偶然间得到了指点的人，一个有一点魔法能力的人，如果真是一个正式巫师，还有卡珊卓之泪的能力，那绝对是你我不想遇到的麻烦，可能是我最大的麻烦。”
说不定有个人正在看着我，卡珊卓之泪是一种很厉害的能力，利用新鲜的人类眼睛获得预言能力是很邪恶的，这绝对是不可饶恕的黑魔法，议会一旦抓
住了黑魔法的使用者，就会立即处死那个人。
“那么我们怎么对付卡珊卓之泪？”她问。
“我没什么好办法，一个人总是能知道你的下一步计划，就像战争中被破译了密码，凶手有很大的优势，我们刚才的说话内容可能已经被卡珊卓之泪的术士听到了，而且我们也不知道到底是谁挖了眼睛，这一切要等到你们的技术人员看出结果。”
“鉴证人员还在鉴证，你跟我讲讲黑魔法的事。”玛丽提出了一个让我难办的要求。
“我可以说一些你比较容易听明白的。巫师是一群掌握魔法的人，巫师之间是有一定规矩的，有些事情能做，有些事情不能。巫师是不能用魔法随便攻击其他人的，用黑魔法伤害或杀害别人也是禁止的，黑魔法就相当于不合法的魔法，巫师是有戒律的，使用黑魔法是破戒，用黑魔法杀人更是严重破戒，合法巫师有权力杀掉破戒者，为了卡珊卓之泪而挖掉别人的眼睛也是破戒，猎人、巫师和其他人都可以杀掉挖眼睛的人。”
“有权力杀掉凶手，有能力吗？”玛丽提出疑问，“既然凶手有能力预知未来，那么还有什么人能杀掉凶手？”
“假如，你要注意，‘假如’是一个很重要的词。”我提醒她，“假如这位不明人士真的是为了卡珊卓之泪而挖掉死者的眼睛，那么凶手会获得预知能力，我就没什么好办法对付凶手，但这只是我的猜想——是最坏的猜想，情况可能不是我猜的那样，可能只是有个人疯了，随便杀了一个遇到的人，更随到家，把受害者的眼睛挖了出来，也可能就是一个变态杀手。”
“希望如此，我可不希望对付一个能随时能监视我的变态杀手。”玛丽说，她哆嗦了一下，“这种事想想就让人受不了，不是吗？卡斯！你又看什么呢？今天晚上是阴天。”
“是今天早上。”我纠正道，“已经过了十二点了。”
“随你怎么说。我虽然不是很了解你，但我上次遇到你的时候，你可不怎么走神，你神游去哪了？如果你能灵魂出窍，记得教教我。”
“我倒不是用魔法，我就是在想尸体，你说是受害者是什么人？”
“二流画家，小偷，死人。”
“希望凶手只是被惹怒而报复的。”我说。
“听你的语气，你似乎希望事情偏麻瓜，你对付不了一个跳大神的？”
“黑巫师和萨满不是一个意思。你不了解的，黑巫师真的不好对付，我不确定到时候是谁猎杀谁。如果真是黑巫师，那就难办了。”我说，“黑巫师会各种邪恶魔法，邪恶魔法实在是让人防不胜防，即使是很小心的人，也可能被黑巫师找到机会。黑巫师可以召唤邪灵，可以迷惑别人，有把人的身体从内部撕裂的能力，能在不破坏一块皮肤的情况下把敌人的内脏绞碎。得罪一个巫师，可能不会有什么事，你从巫师这个称呼就能听出意思来，巫师就是智者的意识，智者不会因为一点小矛盾而报复别人，除非是平行极度不好的个别人士。”
“巫师，智者，语音上有些像。”
“巫师这个称呼就是这么来的，巫师就是智者的读音改的。巫师能通过自身力量、知识、仪式、咒语、祭仪来做到一些会让你觉得很神奇的事，黑巫师会更倾向于可怕的事。”我继续解说。
“等等，那个什么？几一？”
“祭仪。”我重新说了一次。
“那个几一是什么意思？”
“祭仪。”我再次纠正。
“机翼？”
“好吧，随你怎么叫。”我妥协了，“祭仪类似于一种仪式，并不需要魔法来完成，普通人也可以，用祭仪制造的效果虽然特殊，但并不属于自己的魔法，这就像是一个主动售卖机，丢进去硬币，掉出来货物，我可以完成祭仪，你可以完成祭仪，就连对面街上的那个流浪汉也可以，这就是祭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