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通行钥匙
债权被转移了，一个精灵女王前来收债，我想不出自己还有什么价值了，玛琳菲森觉得我有什么价值？我想不到。
“很好。”乌鸦说，“你够聪明，至少你知道应该害怕，我要的就是这样的态度。”
“我不知道你需要什么。”我告诉她，“我已经够忙了，不管你想怎么对付我，你随便吧，把我烧成焦炭好了，扫把在那边。”我指着阳台的一个角落，“之后记得清理一下。”
她微笑了，一个缓慢展露的微笑，带着冷酷和自负，冷酷如一把磨利的刀，自负如鞭挞。
精灵不会就这么飞进来，控制我用刀刺自己一下就走，精灵有时候很像恶魔，非常热衷于做交易，而且精灵通常能力不足，会在交易中表现得吝啬。
我没有逃跑，如果不是恐惧剥夺了我四肢的力量，我早就跑了。我不能移动，不能呼吸，不能尖叫。然后我觉得一个很冷的东西靠近，一个很冷的东西接触到我的耳朵，那是玛琳菲森的嘴唇，天空与黑暗的调配者轻柔的吻了我的耳朵，她轻轻的咬住了我的耳朵。
“等你真成为焦炭，你就不会这么想了，你要知道，我是玛琳菲森，我是自有永有的，你这卑微的犯人，如果你再这样傲慢，我就把你眼睛里的水冻干。”
疼痛逐渐的消退，我快速从她身边闪开，直到我的后背撞到门上，眼前的一切都变成红色，然后红色开始缓慢消退。我觉得脸上有点湿，用手指摸了一下，我的眼睛有血。
“除非你强迫我，否则我不会替你工作，就算你强迫我，我怀疑那样的我还有什么用。”我说，“所以，要么杀了我，要么消失。”
“因为强迫是不会出好士兵，所以才有自由意志，我不需要你杀谁，也不需要你去偷什么东西，只要你的一句话。”
“什么？”我想眨眨眼睛，但左边眼睛还是别在睁开了，让它休息一下。
“我接下来要问一个问题，算是一种要求，你需要回答‘同意’。”
“如果你问，能不能把我杀了呢？”
“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并不会，我向你要样东西。”
“什么？”
“莉莉。”
“莉莉？”我睁开带血的眼睛，礼貌的表示不解，“我认识的那个莉莉？大概这么高。”我伸手比划了一下，“长得挺可爱的？蓝眼睛？”
“对，莉莉?凯撒，我要那个丫头。”
“我不认为她是商品，另外，为什么需要我的同意？我为什么决定她怎么样？”
“从某种程度，你对她的保护，以及她的精神，你们之间建立了特殊的联系，在一定意义上，她算是你的财产，你有一半的所有权。”
“我不知道，我以前怎么不知道？”
“你是凡人，你本不需要知道，我告诉你的，你只要说‘同意’就行了，然后你就自由了。”
自由的诱人的，没有自由的人想要它。
“哪种自由？你说的‘自由’是什么意思？解释权在你还是在我？”
“自由就是自由，你把莉莉给我，然后你就自由了，摆脱
精灵界对你的影响，我们的债务一笔勾销，然后分道扬镳。”
我往下看看自己的手，我怒视着她，玛琳菲森看着我，脸上的傲慢和自负早已消失，完全没有情感，苍白、美丽的脸上失去了人类的部分。玛琳菲森在打量着我，就像一个盯着兔八哥的狼，这个念头让我的恐惧减轻一点，因为兔八哥最后狠狠的教训狼一顿。
“让我把一个女孩交给你，这和杀了她有什么区别？”
“有区别，我不是想杀她，是我们都成协议，如果找会使者的能量，她就会成为我的新使者。”
我思考这件事，玛琳菲森给了我一个工作的交易，就像一颗万圣节糖果，考虑到我今年的万圣节是怎么过的，我觉得自己有必要找找有没有剃刀片和毒药。
“等我想想，我不希望再遇到债权转移之类的事。”
“我不会再把债权转移。”
“你是说莉莉同意称为使者？”
“她同意了。”
“你没有强迫她，或者是精神控制吗？”
“没有。”
我多给自己一秒钟，想想还有没有什么漏掉的，我想不出来。
“对了，我一直在和一个乌鸦说话，我没和你说过一句话，是乌鸦说的，你可以反悔。”
“不，我不会反悔，你知道我们这个种族，不管体型多大，都不能说谎，我真的是在替女王翻译，我保证都是真话，不会反悔，我没有闪烁其词，没有模棱两可，明确交易。”
“好吧。”我说，“成交。”
“成交。”
玛琳菲森把信封放在阳台上，信封有点鼓。
“这是什么？”
“通行证，你把它打开，我的女儿会维护你的通行权。”
我打开信封，里面是一个银色的圆环，圆环上有两个银色的树叶状东西，两片树叶中还有一把银色钥匙。
“你拿着这个，这是你的证件，代表你是在替我工作，另外，你要小心夏天。”
我动作不稳的把通行证拿起来。
玛琳菲森扬起眉头，“你的手还在疼？”
“你怎么不用刀刺自己一下？”
“我不会随便做交易。”
“通行证是否免费？”
“免费的，已经有人替你付账了。”
“谁？”
“可能是一个你素未谋面的人。”
玛琳菲森笑了，笑容冷酷如天鹅绒，然后就消失了，只留下冷空气和霜。可能是我没有认真读故事，格林兄弟有一点从没提过，玛琳菲森不会说人话。
我摸了摸耳朵，血已经干了，这时候我听到了敲门声。
“卡斯？你没事吧？”克里斯问，声音显得焦急。
我正要说话，突然看到了门上有裂痕，我向旁边躲去，几乎在同一时刻，门的碎片飞溅，克里斯还保持着用手按门的动作，他已经把门炸开了。
“你怎么了？我还以为你掉下去了。”
“差点，花盆掉下去了，还砸到了你的车，希望上保险了。”
克里斯走过去，俯
身看向车。
“车不重要，有保险，花没事就好。”他直起身来，看着我，“你的脸怎么了？血？”
“女人的尖叫。”我说，“刚才有一个精灵女王来了，是冬廷主人玛琳菲森。”
“刚才我发现所有的防御魔法都失灵了。”
“帮我个忙，我要去幻界。”
“好吧。”
克里斯拨开屏障，打开一个通道，我踏上了幻界，这里是另一个版本的安全屋，很像克里斯的安全屋，我还是站在阳台上，俯身看下去，发现车上还是有一个花盆。
“克莱门特，克莱门特，克莱门特。”我喊了三遍。
“就知道你会来召唤我。”克莱门特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
我转身看去，“你为什么把我买给那个恶毒的女王？”
“嘘，这里是冬夜领土，她听得见。”
“是吗？”我问，“既然这样，那我要加上一句，玛琳菲森比格林描写的还要邪恶，比起精灵界，地狱更适合她。”
“你说话小心点，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已经是地狱的准公民了，按照你们人类的时间观念，你还剩下的时间不多了，还有不到一年。”玛琳菲森的声音传来，声音微弱而清晰，找不到声音的方向，但我就是听到了。
克莱门特叹了口气，他摇摇头，说：“别提名字，否则真能听见。”
“不提名字就没事了？”
“没事。”
“如果你不把我卖掉，她根本就不会找我，你得到什么好处了？”
“不在追究。”
“什么？”
笑容褪去，“那个女孩，莉莉，她本来应该死了，但却被复活了，她是被偷回来的。她的生命已经不属于她了，你把她送过来，你把她从她原来的主人那里偷走了，你这种行为破坏了公平交易的准则。”克莱门特说，“莉莉的原主人找到了我，莉莉不是我的商品，也并不完全是你的商品，而我又不能破坏公平交易的准则，但又答应过你救她，所以这影响了我的基本原则，我带着巨大的魔力差额求助女王，女王修复了魔力差额，代价就是必须把你的债权交给女王做赔偿。”
我尽量不让他看出来，我没听懂。
“我能看看莉莉吗？”
“我对你的教育失败了，如果你爱过的女孩把刀架在你的脖子上，你最该做的就是让她从哪来的就回哪去，你为什么要看望她？给我一个理由。”
“我想知道是谁在幕后指使她，这是我能想到唯一的方法。”
“事实上，那个人你认识，你算是认识他，他也认识你。”
“是谁？”我问。
“重点不在于是谁，而在于为什么要这样做，有什么目的。那个人不能说，他给了公主足够的贿赂，让公主不要说出去，女王又不能参与这些事，我只能告诉你这些了。”
“等等，先别走，你看看这个，这是女王给我的。”
我拿出银色圆环。
“这是通行证，也是一种跟踪设备，如果没必要，你别随身携带。”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