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战争前夕
较低等的战斗力量都已经在各种的女王阵下就位了，所有属于王廷的精灵都被召去。我要小心点，而且动作要快。
“好一个日落之时。”我自言自语，“这下可好，又是这样。”
克里斯不能参与，他的身份比较敏感，伊莲需要陪在他身边，而且伊莲不擅长召唤术。尼克伤痕累累的，茉莉又不见踪影。他们没有一个能直接给我提供帮助。
这里下雪，幻界下雨，暂存界估计在下冰雹，我是这样想的。我转身，在漫天飞雪中走向了那辆红色捷豹，它的车灯还没来得及换，我可以保证，这个月以内内，克里斯等不到车修好了，他会庆幸过保险了。我拿出钥匙，我忘记问哪把是车钥匙了。我靠上驾驶座，找到了钥匙，插进钥匙，把车发动。
隆冬之日的黎明时分，这表示我还有十几个小时，或许还来得及，运气好的话，我还有时间去剪个头发。我已经基本确定凶手是提醒我别乱跑的安迪了，但没办法就这样直接告诉玛琳菲森，我还没办法证明这一点。女王们有足够的力量阻止安迪，但她们有要事在身，克莱门特也在忙个不停，双方的前任统治者倒是有空闲时间，但我知道她们的电话号码不在我的电话本上――我不能主动登门拜访，只能响应邀请。就算能，她们也没理由帮我，别以为她们对战争有多在乎，或许在乎，但她们很可能不会表现出来。
女王们是超级大麻烦，如果惹到就知道了。安迪和莉比是最年轻的女王，也表现出现了强大的能力，即使我现在是在最强势的时期，她们也拥有远超过我的力量，但我还有办法对付这样的。玛琳菲森更加强大，在一公里外把我的头炸掉，对她来说，不会比把一个茶杯摔碎困难，另一个女王我还没见过，但两个女王几乎一样，非常平均，对称如棋盘。而前任统治者们有比玛琳菲森还有高出一个等级。
我有不到二十个小时击败凶手，以及将冬夜使者被偷走的职权魔法交还给冬夜精灵界。在那之后，还有一场规模宏大，影响力堪称空前绝后的战争，史诗级大战要阻止。战场位于一个介于我们这里和幻界之间的地方。而我自己根本不知道怎么到那里，我是去过那里，但那并不意味着给我纸和笔，我就能画出路线图来，我不知道要怎么走。
而且克里斯的车不太正常，引擎好像出了一点小故障。
“怎么了？引擎……”
议会支援，我需要和安格、索菲亚或凡赛希帮我，我应该和议会联系，告诉议会。情况已经太严重，一触即发，如果我运气好，议会可能决定帮忙。
我确实迷路了，如果我有一双翅膀，我就会飞了。因卡洛斯走不出迷宫，就做了一双翅膀，
然后飞出去，但结果不是很美好――翅膀被烧了。
我打开引擎盖，花了几分钟检查引擎，试图自己把故障排除，但没成功。最后克里斯打电话叫来了拖吊车，我乘坐出租车回到了公寓。我一回到公寓，就从冰箱里拿出一罐可乐，然后翻到一盒饼干，我从洗碗水槽下面拿出了一瓶洗洁剂，我突然意识到自己在拖延时间。我看着客厅地面上凌乱对着的东西，安娜一走，公寓就又乱了，我对着那堆东西踢了一脚，纸片四处飞散。
“和往常没什么不同的。”我说，我在盯着电话看。“一切正常，我为什么要焦虑？来吧，让房间别太乱了。”我深吸一口气，把可乐一饮而尽。“快世界末日了，我怎么能不乱？谁能告诉我？”
我抓起电话，拨打了安格的电话号码。
“您好，您是哪位？”
“卡斯，请帮我接安格。”
“请稍等。”电话那边传来一些细小的声音，显然是给了另一个人。
“所以，你失败？”电话那边的声音问，这个声音好像是竹下的声音，很平静，听不出情绪来。
“你是竹下？”
“每个幸存者都觉得我的声音很好辨认。”
两年前我把前导师杀了，议会抓住我，并经过了几分钟的身旁，如果我被判处死刑，执行死刑的就会是竹下，对于一个与死亡擦肩而过的幸存者，当然会记得竹下的声音。
“只不过是一点情报而已，没有你们，我也有办法找到。”我说，“我没有失败，但我发现了一些应该让高等议会知道的消息。我觉得你应该认真听，而且我需要协助，这件事的紧急程度很高，已经不能单靠我一个人处理了，我需要一些支持，事情才能及时解决。”
“你最特殊是不是？你永远以为自己的事情最重要，是不是？”竹下的声音充满了愤怒和怨毒，好像我揪着他的耳朵说了一整天。“所有的事情都该围着你转？你这个大人物可以把议会当做挡箭牌，你想要什么，我们都该无条件支持？”
“不是，这件事超越我个人，每个人都会受到影响，如果不采取行动，造成的后果将是难以收拾的，我这次真不是在为自己的私新而想你求助。我没想耍什么手段，我只是想要和安格谈谈。”
“不行。”
接着，他就把电话挂了。
我没有摔话筒，因为这需要钱。
“不……我竟然忘了监听，不过我没有说什么值得监听的吧？”
我完全不知道怎么和安格联络，如果在监察院的保护下，而我知道她其他议会的成员都是如此。议会是全世界最厉害的魔法单位，任何想要找出位置的人都会被挡开。我第一次发现和议会的正式成员联络是这样困难，比尔虽
然带我去过安格的办公地点，但那是临时的。现在是战争状态，非议会正式成员是不能随便见议会成员的，必须经过监察部门的同意。我知道议会里有很多家伙想让我从世界上消失，如果我试图绕过监察人，直接去找一个议会成员，那就给了那些家伙一个公开把我除掉的最佳理由。
那我就不靠议会的力量把事情解决，应该没有别人知道我已经重新得到一点魔力。我换了着装，穿上牛仔裤，翻出一件旧夹克，我把陆军靴从冰箱后面掏出来穿上，我摘下项链，我想了想，还是把它戴上了，我还没有忘记索菲亚的话。
镜子中的我看上去就像刚从医院里出来，一副重伤未愈的样子，好像睡眠不足，而且还刚因为某些小事哭过。再看我的穿着，有那么一瞬间，我以为是借来的《龙虎盟》的戏服，真正的牛仔遇到我，可能会觉得我的装扮有些落后与时代。
我拿出我的高尔夫球袋，我不知道这东西是怎么跑到厨房的，也忘记它是哪里来的。我打开它，里面装着几根蜡烛、火柴、一个银色的碗、一袋盐、一根银制长钎、一瓶圣水，以及其他我可能用上的超自然道具。我把剑和一把霰弹枪丢进去。我把克里斯带来的戒环戴上，让火焰和电弧在我的手上跳动几下，然后将其熄灭。
我把高尔夫球袋背到肩上，是这几天没有脱臼过那边。走到客厅里，我施展了一个很小的魔法，我现在的水平就是如此了，让它帮我找到一个少数可能帮到我的人之一。
我付了车钱，等事后，我要找克莱门特或议会报销，前提是我成功破案。我看看奥黑尔国际机场，我走进了一间餐厅里，那里目前正供应早餐，大多数座位上都是商务大兵的人。我在一个角落发现了莉莉。她那五黑的长发紧紧往后，绑成一条麻花辫盘在脖子上，可爱的脸庞看起来苍白、疲惫，双眼底下有着很浅的黑眼圈，她一边喝咖啡，一边读一本鸟类和鱼类的杂志。她穿着一条牛仔裤，上身是一件宽松的运动服，前襟打开，露出了里面一件浅蓝色衬衫，她没有注意到我，伸手翻动一页。
我走到她桌子旁边，拉出她旁边的椅子，然后坐下。“早，莉莉。”
她看着我，眼睛瞪大一些。“卡斯，你……怎么会？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我当然能了，你或许在找这个。”
我拿出一小块水晶给她。
“原来在你这里。”
“你以为呢？”
她想伸手去拿水晶，结果脸变得狰狞，表情因痛苦而扭曲，她慢慢的吸了一口气，表情舒缓下来。
“你怎么了？”我问。
“没什么。”
“假话，谁打伤你了？”
“烙印。”她说，“那个见
证者印记，玛琳菲森把烙印拆了。当玛琳菲森告诉我，你把我送给她以后，她就把见证者烙印给解除了，现在我是名副其实的活人了，也是自由人了，不是任何人的财产。”
“你不属于玛琳菲森了？”
莉莉点点头。我用东西换了自由。”
“什么东西？”
她安逸一笑。“《兰克沙诗集》。”
“玛琳菲森要《兰克沙诗集》？她要那东西干什么？”
“我怎么知道？”她一翻双眼。“不但男人猜不透女人的心思，女人也不能，别人的心思哪有那么好猜？更何况玛琳菲森连人都算不上，要猜人类女同胞就够难了，精灵又会想些什么呢？我不是你，我不会读心术。”她喝一口咖啡。
“我是会一些心灵魔法，但不会什么读心术，那是诺斯的专长。”我低下头，看向莉莉放在旁边椅子上的棕色小皮包。“是飞机票吗？你在逃命。”
“你还真是眼见为凭，卡斯。”
“莉莉，你不会真的以为飞机票能让你逃离危险吗？”
“它能让我逃离灾难中心，这就够了，听克莱门特说，这里要打仗了，远离战场总比被卷入战争要好。”
我摇头。“战争已经开始了，而且议会也知道你了。”
“你说监察队不会放过我？”莉莉的表情上出现一抹担忧。
“你试图跨越生死，这是已知罪名。”
“啊，你很高兴吧？你就在这自鸣得意吧，我要去赶飞机了，等你开心够了再回来。”
“不，不会的。看到你有危险，我很担心，莉莉，我不希望你出事，真的。我想保护你，两年前我没有保护好你，我已经失去你一次了，我不希望你再有事了。”
“遗憾？为你的安娜遗憾去吧，你不会为我出卖灵魂。”莉莉漫不经心的说。
“我还不知道怎么和安娜说，我要怎么和她说呢？想想明年那个时候，我不知道安娜会怎么样，她还不知道这一切。你是怎么知道的？”
“玛琳菲森告诉我的，她说你活不过明年万圣节，考虑到你让我买的那些东西，我大概猜到是怎么回事了。后来我也听那个人说了，专业的说，我是偷听得来的。”
“那个人？谁？是在宴会那天晚上，你为之服务的那个人吗？让你受伤的人？”
“是他。”
“能告诉我是谁吗？”我小声问。
“我不嫌命长。”莉莉挑眉。“卡斯，我真不想看到你这样被折腾，抱歉之前那样对你，我确实没什么骨气。”
“别这样说，你承受的够多了，我很难想象在那里躺两年。”
“我发过誓，不能说，我只能告诉你，你认识他，他有时候会退让，有些时候你能从危机中活下来，很大程度是他不想让
你死，但又不想让你破坏计划，只是想让你安稳一点，黑暗葬礼那次就是他的计划。另外……”莉莉欲言又止，脸上出现了恐惧。“他太强大了，而且隐藏于幕后，力量强大，人脉广泛，和幻界的各种下流坯子都有着联系。就连玛琳菲森这样堪比次级神的古老家伙都愿意与他交好，你可以想象一下。第三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他手上有很多条人命，知道的人不多，知道还活着的人就更少了，暴力、残忍、野心勃勃，我觉得他和这件事有联系。”
“你说围绕石桌的战争？”我问。
“是的，跟我走吧。”莉莉伸出手，把手放在我的手上。“你不必参与她们的游戏，女王们太强大了，你阻止不了她们。”
“凶手不会杀一个不能阻止自己的人。”我是这么说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