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誓言
“我是艾娃。”那个女人说，“卡斯先生，我知道你是谁。”
“很高兴见到你，艾娃女士。”我假装轻松的把手伸向小极地犬，掩盖住那一小抹害怕，我有点怕狗，即使它小到能被单手拿着。狗用鼻子嗅了嗅我的手，急切的颤抖着，尾巴开始摇摆。“好小的狗。”
“嘟嘟。”艾娃说，“完全是，如果门没有问题，为什么要修理？”她向艾琳点点头。“等一下，我去和她们谈谈。”她转身把门关上，把我们关在外面。
“当然了。”我对门说，艾琳转向我。
“很奇怪。”我耸耸肩。“至少狗没咬我。”
“卡斯，在我们说话之前，她就会知道我们要说什么。”
“我注意到了。”
“她是会某种心灵感应吗？还是别的什么？”
“不是，不是心灵感应，她没有掩饰自己在做什么，心灵感应要隐秘的进行，像她这样等于自找麻烦，而且我也没感觉到心灵力量。”
“那她是怎么做到这些的？她知道我们要说什么，这很吓人的。”
“她大概是有先见之明。”我说，“不用依靠水晶球的，她能看到未来，可能只有一秒，比如碗要掉落在地了。”
门那边传来一阵器皿碎裂的声音。
艾琳笑着说：“你好像也挺有先见之明的。”
“巧合，真的是巧合。”我说，“她可能不能自愿控制这种能力。在某种程度上很方便，但未来不是定格的。”
“如果我在最后一秒用假名呢？”她问。
“值得深思熟虑的问题。”我说，“那她就错了，她可以感受到未来可能会发生的情况，如果我把石头扔向窗外，可以预见的是，未来会有石头掉在地上，也有可能是某人进医院，或者是车坏了。”
“是有可能是你不知道窗户下面是什么。”艾琳补充道。
“忽略，我通常会看看，避免砸到人，但不排除有人突然从楼口走出来。这会让人分心，她的焦虑是有理由的，她一直在判断未来可能会发生的事情，决定不太可能发生的事。”我摇了摇头。“如果她能看到很远的地方，那就糟了。”
我们站在那里讨论了大约五分钟，公寓里面也在进行着讨论，低沉的声音从门里传出来，当一个比其他声音更响亮的声音压倒其他声音事，这种讨论的声音终于被打断了，过来很短的时间，门开了。
我们看到第一个进入公寓的女人，她有着健康小麦色皮肤，一双黑色的眼睛，短而直的硬质地头发，这让我觉得她的家族可能有几位印第安人在两代前。她大概有一百六十公分高，快三十岁了，她的脸很严肃，双眉之间有着几道淡淡的、沉思的皱纹。从她挺拔的站姿，用坚定的脚步走到门
口，挡住我们，我有一种感觉，她在关键时刻可能会战斗到发疯。
“这里没有人违反任何法律，监察人。”她用坚定而平静的声音说。
“汉娜·亚瑟？”
她眯起眼睛，点了点头。
“我是克尔塔·卡斯。”我说。
“我知道你是谁。”
“只是习惯。”我说，“我从不指望每个人都认识我。”
“你想要什么？”
“一次诚实的谈话，要真话，不要假话。薇敏斯·温斯顿，还有最近在其他几位从业者身上发生的事情。”
“我们相信你知道的比我们多。”她说。
“这正是我要纠正的。”
她摇摇头，脸色满是怀疑。“我不相信，监察人记录每一件事，每个人都知道。”
我叹了口气。“我希望你能和我说几句话，就像和普通人一样说话。”
她警惕的看着我，好像曼森在堵门口。
“为什么？”
“因为我想帮助你。”
“你当然会这么说，我怎么知道你是认真的呢？”
“请相信我们，他是诚实的，我们想帮你，如果可以的话。”艾琳说。
汉娜在我和艾琳之间来回看了几次，然后她朝身后的房间看了一眼就。“外表有时候是会骗人的，我不知道你们是谁，你说你是谁，你可能就不是谁，我宁因谨慎而犯错，也不能轻信你们。”
“谨慎不是偏执。”
她开始关门。“没人欢迎你进来，所以，你们可以走了。”
“这就是可预见的。”我说着跨过门槛，走进了公寓，在她关上门之前轻轻的把她推开。
当我这样做的时候，我感受到了来自门槛的压力，一种环绕着任何一个家的保护魔法能量的光环。当我的权力光环遇到这个门槛时，它产生了一种非常小的阻力――不是完全性针对我的，难以跨越和避免。当公寓的主人邀请我进来，门槛就会像窗帘那样拉开，光线就能进来了，而不是昏暗的光线。她没有，因此我在跨越门槛时，我必须把我的大部分魔法留在门外，如果我想要在里面使用任何一种法术，我都没有足够的魔力可供调配，连任何一个初学者都不如的地步。
汉娜转过身来，惊讶的瞪着我，她知道我刚才做了什么，也知道我的行为意味着什么。
“看吧。”我对她说，“如果我是幻界的某种怪物，我就不能跨过那道门槛，如果我想伤害任何人，我就不会把力量丢在外面，我还带着一个女孩来。”
艾琳听到我提到她，她也跟了进来。
汉娜深呼一口气，然后点点头。“如果你试图硬闯，你不会喜欢接下来的事。”
“汉娜女士，我不是来威胁或伤害任何人的，如果你非要我走，我现在就走。为
了你自己的安全，我请你让我先跟你谈谈，就几分钟，只要几分钟就够了，不会浪费你太久的。”
“汉娜，我想你应该听他们把话说完，几句话而已。”艾娃的声音说道。
“是的。另一个年轻女性的声音平静而低沉的说道。“我同意，如果他做出承诺，他就会认真对待，就像精灵们那样，你刚才的话没有给他利用语言漏洞的机会。”
“莉莉，我什么时候利用过你的话？”我问。
莉莉笑了一声。“克莱门特没少教你《一个律师的基本素养》和《演员的自我修养》，我早就知道了。”
我不安的往房间里面看，但没看到莉莉，我回头看了艾琳一眼。“莉莉？”
“你以你的魔法发誓，未来的半个小时，没有我的同意，不要使用你的魔法，也不要用枪指着我们，也别把刀抵在任何人的脖子。”
以魔法发誓，这是很严重的，至少在超自然界中是这样的，誓言有着原始的力量，再有神奇才能的人也不能轻易的违反自己的誓言――这样做会削弱自己在魔法上的力量，这是用法术在自残。
“我向你发誓，以我的魔法，我将作为一个拥护和平的客人，请接受我的承诺，我不会给你的朋友带来任何伤害，如果他们因此而受苦，请不要拒绝我的帮助。”我发誓道。
“很好，我将作为一个主人，承担所有的义务，保证完成待客之道，保护和款待我的客人，我是莉莉·凯撒。”莉莉以古老的腔调念着她的姓名。
一个完整的名字，加上它的姓氏，从一个人自己的嘴里说出，可以为一个巫师或有一定水平的幻术师提供一个参考点，可以针对名字的主人做出有害或致命的咒语，类似于还没有干掉的血液、剪掉的指甲和头发，可以用于同样的目的。
在的谈话中说出一个从业者的全名几乎是不可能的，但这确实发生了，虽然巫师有时候会使用咒语指路――他们说出自己名字的时候会非常小心，而且会非常迅速。
“没问题。”
莉莉的公寓崭新而干净，这很符合她的性格，公寓的窗户位置很特殊，从外面很难看到室内的状况，但由于光线问题，她要看到外面就很容易了。家具主要是木制的，质量上乘，几乎是新的。
四个女人围着桌子，我数了一遍，我没有使用凝视，因为魔力在门口。算上莉莉，只有是个女人，如果我现在没数错，那可能是在楼下看错了。
“至少有两名目击者说，他们最后看到一些人失踪时，他们和一个穿着黑色披风的人在一起，还有几个说看到了一个略矮的好看的男子在一边。”
“你觉得那个黑披风是我？”
“圈子里有几个符合上述特征的人，
黑披风先生？”海伦的声音冷冷的。
“在一个人口高达或者已经超过几百万的城市里，知道第二个符合上述所有特征的人不会很奇怪。”
海伦眯起眼睛。“那么，是谁呢？请列举出一到两个来。”
“我不知道。”我说，“不过可以肯定，不是艾琳。”
艾琳瞪了我一眼。
“这不是闹着玩的。”海伦厉声说道。
“滑稽的问题。”我说，“可笑的理论，我不会谋杀一个几乎不认识的女人，更不会接二连三的。我刚从缅因州回来，在第一个女人死掉的时候，我还在火车上。这不是我干的，如果是我，我怎么敢进来？穿黑披风的不一定就是监察人，也可能是冬夜使者，而且我知道也不是他干的，监察人和冬夜使者绝对有更简单的方式。”
“如果是呢？”莉莉轻声问。
我还没想好怎么回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