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精神打击
在我的实验室里，地图还没有标注出地下城的区域，那里根本就没有完整的地图，把精神自我纳入没有地图的区域几乎是一种自杀的行为，我从来没想这样做过，我没想到他会来这里。
我意识到如果我付出更多代价继续下去，我的身体可能会受伤，这可能要了我的命。我的意识被困在某个地方，就像一个可怜的鬼魂，如果没有人叫醒我，我就要一直昏睡下去。
我感到疲倦，但还是继续往前走。
跟踪目标很快就找到了他的目标，他来到了一条很狭窄的裂缝，裂缝在一面石墙上显得很不显眼。他钻了进去，然后手脚并用的撑着裂缝的借力点，迅速准确的爬了上去，他爬了大概两倍身高左右的距离，然后进入了一个房间，这个房间不大，里面的三面是红砖砌的，有一面是泥土和石头，我猜是一间部分坍塌的地下室。
地下室里有一些生活用品――一个充气床垫和睡袋，入口旁边挂着一盏灯笼，灯笼旁边是一个微型烧烤架，旁边放着一纸袋的木炭，还有几个装置其他东西的纸壳箱和一个掉漆的大手提包。
这家伙从他刚才爬上来的洞上拉过一个沉重的格栅，用几块苹果大小的石头把它压了下来，然后他打开一个纸壳箱，拿出包东西，打开包装，拿出两根人们认为自己超重时用来惩罚自己的换餐棒，几口就把它们吃掉，然后喝完了一个塑料瓶里面的水。
我很高兴冒着成为植物人的危险去寻找这样的线索。
我原本以为他会直接上床睡觉，但他却把灯调低，打开了第二个纸壳箱，取出一块比车门小一点的方形物体，把这个物体放在地板上。这是一个简单的木制托盘，上面画着一些图案，他拿出一卷铁丝，把铁丝弯成圆圈，放在了木托盘上。他用一根手指按在牙龈上，当他把手放下的时候，指尖是闪着血的光，看起来比原来更清晰，他把血抹到铁丝圆圈上，开始低声吟唱，我听不出是什么。
一层白雾在铁丝圈里盘旋，透过咒语，我可以看到原始的魔法形成了一个图案，一个漩涡消失在了木托盘上面。一秒钟后，雾变成了一个人影，一个微缩的人影，穿着一件厚重的黑色长袍和面具，挡住了任何可能表示身份的外表细节。不过我以前见过他，或者至少见过和他同样穿着的人。
我最后一次见到铁面人的时候，他正被一种叫做“黑暗葬礼”的强大召唤力量困住，那是一种不可能承受住的巨大的、残暴的打击。他不可能在那地狱般的环境里经历这些，还活了下来，这不可能是同一个人。
这一定是另一个人，幽灵一般的外表在那些自以为是的黑巫师中并不少见，也可能是完全不同的人，不同于铁
面人或者存在于我理论中的影子议会。另一方面，铁面人的存在让我知道了影子议会存在的可能性，他可能是黑披风和乘客提到的那个组织的一部分吗？毕竟，我把霰弹枪几乎贴在他身上开了好几枪，他都没什么事，如果他得到了很好的保护，他能从瓦解的黑暗葬礼的狂暴能量中幸存下来吗？更糟糕的是，如果他没有呢？如果这个是是一群和铁面人一样疯狂的人呢？我开始感觉恐慌。
“我的主人。”乘客低头说，然后他就保持这样了，在铁面人说话之前，有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
然后铁面人说：“你失败了。”
“我还没有成功。”乘客礼貌的表示不同意。“大幕还没有落下。”
“和你一起的那个傻瓜呢？”
“不怎么样，我的主人，我可以保留他，也可以处置他，谨听您的命令。”乘客深吸了一口气说道。“他把卡斯也牵扯进来了，他们之间似乎有某种怨恨。”
“卡斯的死不会给我们带来足够的利益来威胁我们的行动，如果别无选择，那就杀了他，做的干净些，这孩子让我痛心。”
“主人，这件事他没有和我商量。”乘客说，他又鞠了一躬。“如果他这样做了，我会劝阻他的。”
“接下来呢？”
“我打算把他和剩下的一批人全都干掉。”
“卡斯有干涉进来吗？”铁面人问，他的头往我这边偏了一下，然后又转回去了。
“是的。”
铁面人发出了嘶哑的声音。“这个变化很重要，你采取了什么预防措施？”
“我没有紧随其后，我的主人，不需要的，我敢肯定。”
铁面人举起一只手示意安静，不知为什么，这个手势显得痛苦而艰难，然后他的兜帽对着房间摇来摇去。
那个身影面向了我，就像一记真实的身体打击，在我的胸膛上迅速一击，很猛烈。
“他在这里！”铁面人咆哮道，那个模糊的身影转向我，举起一只手。
一股奇怪的、冰冷的压力像海浪一样打在我身上，把我往后推了几步。我还没来得及集中精神，施加压力，他们就在我面前停住了。
铁面人把手放下。“粗鲁的孩子，我要把你的心脏撕成碎片。”
我对他吼了一声，然后站起来。“你有什么手段，来吧。”
铁面人朝我尖叫，他说了一句话，在我的心灵中产生了共鸣，穿过了模糊的边界。虽然我已经勇敢的集中力量，把我的意志力和他的意志力对立起来，但他的下一个打击就像一列货运火车一样向我袭来，我没办法抗拒这一击，就像我不能阻止大海的潮汐一样我感到它把我甩了出去。
在我被驱逐的最后一秒钟，我集中了所有的意志力，把意志
力集中在那个乘客身上，把我所拥有的一切都投入到咒语上，以便看清他的脸。就在那一刻，我看到了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的脸，又瘦又长，皮肤黝黑。
一阵猩红的剧痛，就像有人抓住了我，然后敲击我的头骨。
黑暗降临了。
我醒来时，有人摇了摇我的肩膀了，有一个人用手扶着我。
“卡斯。”艾琳说，她的声音就像一个加大号扩音器在咆哮，好像我已经老到听力下降得听不见正常声音了。“嘿，卡斯，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你的声音要是再大一点，我就真的听不见了。”
“发生了什么事？”
我只是看了她一眼，好像这已经足够解释了。
“我需要带你去医院吗？”她的声音里带着担心和疑惑。
“不需要。”我用嘶哑的声音大吼着，耳朵震得很痛，可我觉得这就是我平常说话的声音，现在缺格外刺耳。“阿司匹林和水，还有你停止尖叫。”
“我很小声跟你说话。”她说着就站了起来，当她走上楼梯的时候，她的鞋落在地上，发出的声音就像一群非洲象在跳迪斯科。
我把手压在头上，揉了揉。“对了，我忘记问了，她是怎么进来的？”
“我帮忙了。”索菲亚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
我回头去看。“索菲亚？晚上好。”
“现在是早上。”她说。
“好吧，早安。”
“发生了什么？你和别人打架了？”
“能量激增，有东西打在了我的精神上，沉重的，精神上的强烈打击引爆了我的意识。”
“有多糟糕？”
“我不知道。”
“我举起了几根手指？”
我叹了口气。“拜托，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没举一根手指。”
“哈，你还能看见，真是一个好消息，等等，铁面人没死？”
“你知道了？”
“忘了灵魂检查那回事吗？”
“我知道了。”我看看桌子，地图已经烧坏了，中间有一个大洞，几乎是地图的一半面积。“我没有投入太多，否则我就不会这么头痛了。”
“那你就真成鬼了。”索菲亚小声说。
艾琳笨拙的坐下来，她的手里拿着两根新蜡烛，然后把它们放在桌子上，点燃了它们。光线刺痛了我的眼睛，我畏缩一下，转过头去。
“对不起。”她说，“我没想那么多，我甚至看不见你在这里，而且……”
“下次把铅笔塞进我的眼睛里。”
她笑了笑。“我会把铅笔削得尖尖的。”
她把一瓶阿司匹林放在桌子上，拿出两片给我，然后把一杯水塞到我的手里。我把药吃下去，然后躺在地板上，我有点为自己感到难过，直到几分钟后，止痛药开始起作用了。
“你们找我有什么事吗？”
“不是我，是莉莉，她给我打电话到我这里找你，她说你不接电话，我觉得应该来看看你，结果就看到了你，躺在地板上，还别说，这地板倒是挺干净的，有地热吗？”
“没有，但我够热了。”我看了看索菲亚，问道：“穿过防护容易吗？”
“挺容易的，安娜告诉过我咒语。”
“原来如此。”
索菲亚走上楼梯，然后停住了，转身看向桌子。我斜视着她，然后站起来，看着桌子，桌子上的地图被烧出一个大洞，它挡住了那不可思议的一击。地图被烧了总比我被烧穿要好，我的安全措施还差了不少，为了安全，我需要牢记这点。
我这次有收获，比起付出的代价，这真的很划算。我看到了铁面人，他的声音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带着愤怒和意外，以及他那不可抗拒的力量，铁面人挺过了黑暗葬礼，正筹划着某种比我想象得更大的阴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