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决斗审判
玛德琳的微笑变得脆弱，几乎快要笑不出来了。“每个人都有权发表自己的意见。”她抬头一看。“跑腿的已经带着敌人的武器回来了，祝先生们打猎愉快。”
她又向我们鞠了一躬，她的表情几乎像个面具，然后飘着一般的回到了她在王座后面的位置。
音乐结束了，这似乎是给了吸血鬼们一个信号，他们从房间中央退到两边站着，让洞穴的中间敞开着，留出一个空间，一端是入口，另外一端是白色的王座。等吸血鬼们都让开后，白场国王亲自站起来，走到洞穴的另一端。房间的左边是邦德耶夫和坎贝尔家族的主要成员，右边聚集着古铁雷斯家族的成员。邦达耶夫和坎贝尔实际上并没有站在一起，但空气中有一种饥饿的期待。
“吸血鬼站在两边。”西林说，“我猜没有人想抓住一个偶然的闪电吧。”
“或者子弹。”我低声说，“但如果局面混乱起来了，一旦开始争吵，他们就会掉头，这对他们没有多大帮助。”
古铁雷斯国王的一根手指动了动，穿着白色长袍的奴隶们开始列队走进房间，他们更多的是摇摆着前进，而不是正常行走，他们沿着决斗场地的边线排成纵队，然后简单整齐的双排跪下，面对着房间两边的吸血鬼。他们一起组成了两面墙，就像斗牛赛场两边的墙，但这个有所不同，它是由活人的血肉组成的，任何形式的破坏，只有蔓延到边线，都会造成严重的后果，会直接撞到人类受害者身上。我自己的力量虽然算比较精准的，事实上我是很精准的，但那是在以前，而且是以前的平时，不是现在，更不是现在的现在。在战斗中，我不是手拿外科手术工具的医生，火焰的洪流、力量的爆发，以及坚不可摧的防御堡垒并不算是我拿手好戏。然而你会记得，我以前解释过，心灵魔法是河边的魔法，一不小心，鞋就湿了，然后你就会在不该留下脚印的地方留下脚印，议会对这种人不会好。但现在最不需要担心的就是这些，和其他监察人不同，我不擅长大规模毁灭的暴行，你会注意到心灵控制、精神干涉、阴影操纵这样的词汇很少与表示暴力和强悍这样的术语一起使用。
在这方面，我很少会引起暴动，但还是要注意一下。在大型暴力方面，西林会比我做的更好，他的战斗技能不够快，也不精准，与我个人偏好高精尖的迅速完成一切相比，他出手也同样致命，因为西林没有遇到过什么魔法能量剥离的事。
西林前后看了看，然后对我说：“他们会尽力呆在我们的侧翼，利用那些在幕后的人，让我们不要松懈。”
“我知道我出来没有上过监察人战斗课，但我觉得我应该提醒你，这不是我第一
次决定。”
西林做个鬼脸。“你不会就此善罢甘休的，对吧？”
我又让他看了看我的牙齿。“所以我们就快点吧，配合得机智一点，保持坚定的立场，你确保不要让他们靠近我，如果他们进攻，你也进攻，我确保让他们不能靠近你。”
西林皱起眉头，声音比往常更激动。“好的，你准备用那把小匕首决斗，还是准备输了以后的事。”
“能和我说一些事吗？”
“像什么事呢？”
西林的表情有点生气。“得了吧，伙计。”他平静的说。“你在骗我，你对议会撒谎。”
我盯着他。“你在说什么呢？”
“噢，伙计。我不是白痴。”西林说，他的表情很中立。“你的匕首协助你开门用的，对了，你借的匕首，即使你现在没有原来的水平，也不至于连个门都打不开。你需要它？你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制作一个？这里发生的不只是一场决斗和内部的政治问题。你和这些事有关，你做了比你应该做的事情要多，你太了解他们了，考虑到我们是在讨论一个精神错乱的种族，意识到这一点真的是一件他妈的令人不安的事情。你让尼克去送你去医院，那家医院，那个女孩住院的那家。我隐隐约约的想起了一些隐隐约约的事情，我在万圣节那天晚上被打晕了，但我没有完全晕，那个被你叫做莉亚的，就是那天我见过的，是莉莉。”
阿瑟拉维和克罗里托从坎贝尔特遣队中走了出来，阿瑟拉维腰间挎着一把长剑，腰带上挂着几把飞刀，枪套里还插着一支很重的手枪，身边还有一些闪闪发光的东西。与此同时，克罗里托也出来了，手里拿着一柄七英尺的长矛，手臂上缠着一条黑布，上面用猩红色的线绣着隐约的符文，大概是某种东方文字。甚至在他和阿瑟拉维从三十英尺外面对着我们走过来的时候，我才感觉到他身上那股神奇的能量在荡漾。
“西林，现在正是开始怀疑我的忠诚的时候。”
“更该死的，时候不对，暂时别考虑那么多了，太晚了，即使我想，但这整件事越来越像是每一秒都在重启，有些事议会不知道也没什么。”
现在不是和他争论的最佳时刻，我很确定是这样的。
我在吸血鬼群体中来回打量着，打量所有人，或者说所有吸血鬼都默默的看着，眼睛中蒙上了一层白雾，饥饿的欲望越来越强烈，慢慢的变成了银色。即使协议的形式使我们在这群怪物中活下来了，但如果我们违背了公约，我们就再也不能活着看到地面了，我们和克罗里托以及阿瑟拉维的处境是一样的，决斗胜利或者被杀。
我一点也没有欺骗自己，以为这就像单人网球对打一样简单，白色宫廷的一部
分性质就是背信弃义，这只是时间和时机的问题，他们中的一个人向我们发起攻击，如果我们没有做好准备，我们要么死了，要么穿上自己的白袍，阿瑟拉维和克罗里托就会摆好架势，来对付我们。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面对着他们，在我旁边，西林也做了同样的事情。古铁雷斯国王把手伸进袖子里，抽出一条红色的丝布。他把红布递给玛德弥亚，玛德弥亚接过它，沿着跪着的一排奴隶慢慢走着。
他在我们中间的场边停了下来，慢慢的举起红色丝布。“先生们。”他说，“站好了，在这块布落地之前，不能掏出任何武器。”
这个规定有点对我不利，我把大衣连带着披风往后一拉，把一只手放在腰带上的魔杖附近，等着开始决斗的开始。
玛德弥亚把那块鲜红色的丝质布扔到了空中，它开始往下落。西林是对的，这是一个陷阱，我已经做好了一切我能做的准备，但底线是我不确定会发生什么。但那个吸血鬼说得对，现在退出已经太晚了，确实是这样。
当布掉落在地上，决斗开始时，我的手迅速动了起来。
有些人比其他人快，我就是，略快，一直以来就是如此。
对于我这样的人来说，我的动作还是很快的，但我是人类，虽然我是巫师，但我是用知识和精神来控制魔法的，没有任何一个凡人的手比吸血鬼的更快。
阿瑟拉维·坎贝尔的枪在我的手指还没有握紧魔杖的手柄部分之前就已经被他从枪套上拔出来了，这把手枪类似于一种装饰品，在这种速度下，我只能看出它是彩色的，我想枪托上大概嵌上了一颗蓝宝石，这可能是一把有一定年代的手枪，它有一把扩展到通常的弹夹伸出的把手。
有些人比其他人快，比如我，相同的道理，有些吸血鬼也比其他吸血鬼更快。阿瑟拉维·坎贝尔很快，他比我见过的邦达耶夫特工移动得更快，比我所见过的天灾军团特工射击得更快。但是身体，甚至是近乎不朽的白场吸血鬼的身体，都是由血肉构成的，有质量和惰性。没有一只手，甚至一只吸血鬼的手快到那种程度，没有比我想象的更快。
当红布掉在地上的时候，西林也准备好了，他已经准备好了他的力量，就在那一瞬间，他低声咒骂了一声，魔法迅速成形，然后把左手的手掌向上翻转，他戴着的那只奇怪的手套闪着光，发出了一阵愤怒的嘶吼声，甚至在阿瑟拉维还没有来得及开枪的时候，突然一道凝着凝胶状的蓝光云挡住了我们和两个吸血鬼之间的路。子弹打在了具有黏性或者弹性的云层上，激起水波状的图案在云层上飞略而过，在办固态的块状体上大出了一条越来越宽的沟。我听到了
一声撕裂般的声音，然后感到左边脸颊上一阵微弱的痛，我被一些沙粒大小的黑色微小颗粒打在了胸前和脸上。
西林的护盾和我的完全不同，我确实会这种魔法，但我指的是最常用的那种，我更愿意用力量创造自己的坚硬屏障。西林的魔法基于混乱和水流的原理，专注于破坏、粉碎、分解和驱散任何穿过魔法云的物体，它将子弹的能量转化为自身的能量。魔法在有些时候也必须和物理学打交道，就像我不能敢在水里放电，西林也不能简单的让子弹简单的消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