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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有木有?瞪着那人的脸,李其在心中惨嚎:“苍天,大地,你搞死我吧,你搞死我吧!”
郝彬正站在喷头下冲头上的泡泡,李其踢门的时候他连眉毛都没抬一下,特么淡定,等冲洗干净了才转过身,君子坦荡荡,只是那双眼睛盯得李其头皮发麻,手足无措。
李其站在门口,心中奔腾着上万只草泥马,他能说郝彬这混蛋的体魄很,很让人血压升高么?他能说这混蛋的胸肌发达、腹肌发达、就连原始丛林那唯一的一棵树也特么发达么?他能说这个男人的裸体真他妈诱人么?他能说他的心脏在莫名其妙的跃跃欲试么?
靠,疯了!
“一起?”郝彬看着李其要笑不笑,眸子里跳跃着危险的信息,如果是在四天以前,李其绝对能在第一时间发现郝彬身上渐渐扩散的怒气,但是此刻,请原谅,他已经被那强大的视觉冲击力搞得四五不着六,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他的脑海里是那个蛋疼的惷梦,眼前是郝彬挺拔健硕性感到爆的体魄,李其懵了,尼玛,这浴室里的暖气烧得太旺,他有点脑子发晕,口干舌燥,气血翻涌……
见李其猛盯着自己没动,郝彬的脸终于忍无可忍的黑屏,声音也夹杂着刺骨的寒风:“滚出去!”
“嘎?”天可怜见的,其少终于从郝彬身上抢回了自己的眼珠子,只是祸已经闯了,因为那扇被他踢坏的门在摇摇欲坠两分钟之于后,终于光荣下岗。
李其才不会把一扇破门放在眼里,郝彬还站在喷头下面,清清丽丽的水线不断喷洒在他紧绷光滑的皮肤上,跳跃着无比诱人的舞步,一点一点,一寸一寸,毫无遗漏从他鼓囊的胸肌上一路欢腾,顺着流畅的腰线一路流进那让人鼻血狂喷的三角地带……
“咳咳!”李其清清嗓子,手脚没地儿放,刚刚头上的泡泡冲干净没?咱的胸肌也不赖吧,看这肩是肩胸是胸的,还有咱这腰看着也给力吧,看这小线条,跟刀子刻出来的一般!还有咱这宝贝,那尺寸也是相当惊人呀,改天好好量量,当然,这个不能露出来比划,有碍观瞻。
李其自己也搞不懂在磨叽啥,反正郝彬叫他滚了,他愣是假装没听见,人反而靠在门框上,抱着胳膊,明目张胆的欣赏教官沐浴。
郝彬被李其弄得一愣,这混小子心里乱七八糟的小九九他不会读心术当然不知道,这么当着另一个男人洗澡对他来说也不是头一遭,男人嘛,不就是一根棍子戳着两颗蛋么,又没有多长一根棍子一颗蛋,所以郝彬只是抬了一下眉毛,问:“有事?”
“没事,没事,这不好几天没看见教官了吗,你的任务完成了?恐怖分子抓住了没?是哪里的恐怖分子,靠,太嚣张了,敢在咱们天朝放肆,得让他们瞧瞧好的。”
郝彬跟看白痴似得看了李其一眼,然后转过身就不鸟他,自己洗自己的澡!
李其郁闷的扇了自己一耳光,妈蛋,这嘴跟脑子搭不上线,说的尽是废话,郝彬出任务那是机密,被他无意中偷听到也就是算了,他居然还好意思秃噜出来,还问那么白目的问题,不是二货是什么?靠!
正往身上打香皂的郝彬扯唇:“要自虐滚一边去!”
“不是,刚才好大一只蚊子,教官,需要帮忙擦背吗?”
郝彬头也不抬的道:“三百个俯卧撑,明天之前把门修好,现在,你可以滚了!”
李其一愣,真他妈想再给自己一巴掌,脑子抽了吧,杵这儿耍流氓?我去!
转身,李其来到浴室的过道里,痛快的趴下,吭哧吭哧做起俯卧撑来,一,二,三……还数的很大声。
当他的俯卧撑做到一百二十三的时候,郝彬洗完澡出来了,身穿统一的军绿色背心和黑色短裤,整个人神清气爽极了,经过李其身边的时候停都没停一下。
李其不敢偷懒,基地里到处都按了监控,连作弊的空间都没有,所以他老老实实做完了俯卧撑,又去找了钉子锤子等工具,一阵乒乒乓乓,齐活!
重新冲了一个凉水澡,李其回到宿舍已经十点四十。
宿舍里呼噜震天,李其摸回自己的床,刚才又是俯卧撑又是凉水澡的,一通折腾,那些乱七八糟诡异之极的小心思早就溜得无影无踪,他现在只想睡觉。
崔文轩还没睡着,正等着李其呢,见李其回来才松了一口气,这都几点了,他都准备出去寻人了!
“小子,搞什么玩意儿去了?”崔文轩揪着李其小声问。
“别提了,本少又挨罚了呗!”
“你又惹货了?”崔文轩坐起来,彻底无语:“说吧,你又干了什么好事?”
李其爬到床上,抖开被子:“没啥,就把浴室的门踢坏了,黑风罚我俯卧撑和修门!”
“我靠,他一回来你就栽他手里了,你说你这倒霉催的!”
“可不是吗?我还以为是一个装逼的家伙,想去教训一番,结果就撞枪口上了,操,我的人品是被狗吃了吧?”李其郁闷的钻进被子里,脑子开始犯迷糊了!
只是,当他正儿八经想要睡觉时,他却怎么也睡不着了。眼睛一闭,郝彬淋浴的镜头就要命的闯进他的脑子,在那里点起一把火,烧得他气息不稳,心跳加速外带口干舌燥。
尼玛,今晚不会又做那该死的梦吧,炒蛋!
崔文轩还在那里苦口婆心:“小子,以后你就安分点,别跟黑风叫板了,你现在连人家一根小指头都比不上,咱就学学越王勾践,先卧个薪尝尝胆,怎么着也得等到你软件硬件都整的差不多了才能下战书吧?还有,今天在食堂那种没意义的大话就不要再放了,小心黑风知道了给你加餐,哎,你小子真是愁死人,你那不安分的性子什么时候才能改一改,你等着,你丫早晚得出事,滚蛋的话别怪我没跟你提醒!”
李其在黑暗中睁开眼睛,咧着嘴,没心没肺的笑:“轩子,你丫真是投错胎了,啰嗦得跟个女人一样!”身子在被子里拱了拱,李其又加了一句:“你丫要是个女人老子就娶了你,这就叫肥水不流外人田,睡觉睡觉,困死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李其顺嘴一说,崔文轩就失眠半宿!
他知道李其那张嘴时常不关风,他说什么一般他自己都不知道,从不走心,但是崔文轩还是会希冀,渴望着这个人哪怕有那么一次不是把他当兄弟,真的哪怕一次也好,但是他知道,这个奢望比火星撞地球的几率还要让人绝望!
李其的呼吸渐渐平稳,看吧,这个家伙就是这么没心没肺,不管他遇到什么,只要他不愿意去琢磨,他的脑子就能自动过滤掉,他总是能有办法让想要靠近他的人感到无力,比如李家父子,比如崔文轩!
崔文轩慢慢闭上眼睛,而另一边,李其却突然睁开了眼睛,看着漆黑的夜……
第062章 原来自己是被扒光了
今天是回到飞熊特战训练基地的第三天,根据郝彬的训练计划,今天的主要训练项目是游泳。
此游泳可不是平常的游泳,要求每一个菜鸟必须身穿棉衣,脚踏军靴,一口气游五千米,也就是正规一百米泳道二十五个来回。
李其等人看着手里的棉衣,眼珠子差点瞪脱窗,这是配发给边疆战士的棉服吧,里面又是绒又是棉花的,穿上这游泳?有没有搞错!
“还在磨蹭什么,赶紧穿上,给你们两分钟!”耗子说完就抬起了手腕,开始倒计时!
菜鸟们不敢再质疑,更不敢废话,他们知道特种基地训练变态,没想到连游泳也能练出新花样来,服了!
飞熊训练基地就有游泳馆,但是郝彬肯定不会让他们在游泳池里训练,队伍吃完早饭就拉出去,离基地十三公里处就有一个湖,湖面目测二百五十米宽,二十个来回刚好五千米。
菜鸟们穿着厚重的棉衣一路奔跑,心情都有点忐忑!
李其今天难得没有犯贫,一路上情绪不是很高,恹恹的。崔文轩一边跑一边问:“怎么了,不舒服?”
李其摇摇头:“头有点晕,没事,可能是昨晚没休息好!”
崔文轩深有同感,因为他也没休息好,现在确实头晕,拍拍李其的肩膀:“打起精神来,你可是咱们的生命力。”
“靠,本少什么时候变红牛了?”李其说话的时候视线朝后面看了一眼,郝彬的越野车就在后方不远,慢慢的跟着,他脸上仍然扣着墨镜,戴着头盔,酷得不能再酷,李其只看见他的唇抿成一条直线,刚直冷硬。
到达目的地后,队伍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直接往湖里开拔。
此时不过九点,太阳才刚刚升起,地表温度也还没上升,所以湖水的温度肯定够呛。
不过这些菜鸟是谁?那是从腾格里沙漠爬出来的菜鸟中的好鸟,所以水温对他们来说已经算不得什么了。
扑通扑通,菜鸟们踊跃的跳进湖里,厚重的棉衣被打湿,只觉身体直往下沉,不得不挥动手臂使劲游。
说实话,穿着棉衣游泳可比武装泅渡好玩不到哪里去,棉衣一旦被打湿,整条胳膊就变得死沉,腿脚也一样,比不得打赤膊挥舞起来利索。
十个来回下来,所有的菜鸟就开始感觉胳膊受不住了,浑身的力气被用光,胳膊死活抬不起来,可是不游就得淹死,这湖水不好喝,停下来的后果更不愿去想,每个人都在拼命。
李其的速度也越来越慢,湖水明明冰凉,他却感觉自己浑身发烫,内脏似乎要燃起来一般。
其实从早上起床他就感觉到了不对劲,头昏脑涨,这显然不是没睡好,这他妈的是感冒了。
李其的身体底子一向好到爆,他不记得上一次感冒发烧是什么时候的事了,没想到居然现在感冒,说出去会把人笑尿吧?
他本想着感冒算个鸟,出去训练一圈,出一身猛汗,多严重的感冒都不药自愈了,可是好死不死,今天的训练居然是游泳,妈蛋,他真是倒霉到家了。
终于坚持游完十五个来回,李其感觉到他的极限到了,浑身再也使不出一点力气,更加要命的是眼皮越来越重,脑子越来越晕,终于,他再也支撑不住,双眼一闭,人直接下沉,吓得后面的崔文轩跟着一个猛子钻下去把人捞了上来。
“李其,怎么了?说话?”崔文轩手忙脚乱,旁边袁锋和杨成也帮着掐人中、拍脸,但是没用,李其惨白着一张脸,血色全无。
吴志勇从后面游上来,苦着脸:“怎么突然就晕倒了?这下可怎么办?黑风肯定会让他滚蛋的,我滴个姥姥,这小子完了!”
崔小天把眼镜推了推,不是很肯定的道:“不能吧,李其这明显是生病了,又不是不能坚持下去,他们不会那么残忍吧?”
话是这样说,但是每个人心里都清楚,不是黑风他们残忍,而是特种部队就是这样,且撇开军事素质不说,身体素质不够强硬的人是不能完成特种任务的,也就当不了特种兵。他们都还记得在腾格里沙漠里,那个烧到四十度的战友流着泪离开他们回到原部队。
崔文轩看着李其渐渐乌青的脸,心脏也跟吸饱水分的海绵一样,死沉死沉的。
耗子和神功驾着快艇上前,崔文轩大声道:“报告,李其生病了,请求立刻治疗!”
耗子一看李其的脸色,心底一沉,这军三代还真是病了,这下麻烦了,赶紧和神功一起把人弄上快艇,一溜烟跑了,剩下的人继续训练。
崔文轩憋着一口气,俊秀的脸庞写满了凝重,如果他真的离开了……如果他真的离开了,对自己来说应该是解脱吧,就像过去的两年,不要见,不要念!
那边耗子急吼吼的把李其弄上了岸,一直跟着的军医赶紧把人抬上担架弄进车,郝彬疾步过来,黑着一张脸,墨镜被他取下来随手丢进耗子的怀里,冷声道:“慌什么?注意素质!”
耗子拿脚踢着脚下的石子,心脏嗵嗵直跳:“咱们如果把这祖宗练趴下了,旅长会毙了咱们吧?”
郝彬跳上车,一边脱李其的棉衣一边道:“还不滚过来帮忙,把这些东西全部脱掉,陈赫,你检查一下他的肺。”陈赫也是郝彬的铁哥们,是个军医。
两人七手八脚把李其扒干净,连裤衩都脱了,末了盖上厚厚的被子,郝彬跟着车回到基地,留下耗子他们继续训练。
李其身体的温度渐渐被捂上来,开始暴露出他发烧的特征,脸蛋子也粉了,烧在身体里的那把火终于从内里烧到体表,温度节节升高。
回到基地李其直接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