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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婚 01,你,你想干什么
周沫一张脸气得发白,咬着牙一脚往大门踹去,很快整个别墅范围响起刺耳的警报声。
管家匆匆跑出来,问明原因又匆匆跑进去:
“少爷,周小姐来了。”
“哦?”闽家熠挑挑浓眉,嘴角拉出一丝笑意,继而道:“请她进来。”
“是,少爷。”管家领命又转身走出去。
闽家熠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沙发上弹了弹,继而起身,休闲随意的衣服裹着他挺拔伟岸的身躯,同样也遮掩着健美喷张的肌肉,迈动着两条健稳有力的长腿走向落地窗边。深不见底的墨眸望向窗外的大好景色,刚硬的轮廓被跳进屋来的阳光照得略显几分柔和。
不过多久,房门再次开启,管家的声音响起:
“周小姐,少爷在里面。”
管家的声音未落,女孩已经怒冲冲的走了进来,起伏不断的胸脯足以见得她此时的愤怒,抬眼看向站在窗前背对她的男人,她再三压制心底的怒气,捏紧粉拳,牙齿咬得紧紧的。
深呼吸,周沫,不能冲动!
周沫深深吸了几口气,把怒气降到最弱,出声质问:
“闵先生,请问我什么时候得罪了您?您为什么要让我男朋友的公司把他开除?如果我哪里得罪了您,您只管冲着我来,别殃及无辜!”
闽家熠耸了耸两道浓眉,哟,还挺有脾气。闽家熠双手随意的擦裤兜里,嘴角挑着丝若有似无的笑,慢慢转身,不动声色的走向周沫。
有点失望,她脸上半分为他痴迷的神色都没有,不能吧,他对他这副皮囊很自信的。
“沫沫,我们又见了。”闽家熠身长玉立的立在周沫面前,绅士的将手递到周沫面前。
周沫皱着眉咬下唇忍着怒气,很不情愿的伸出手握上闽家熠的手,不忘质问:
“我自认为没有得罪你的地方,为什么……啊……你干什么,放开我,闵家熠!”
周沫话没落,闽家熠眼里暗光一闪,握着她的手一紧,猛地大力将她一把拽进了怀里,唇擦过她耳际,热气喷进她耳廓:
“投怀送抱?不用这么急啊沫沫?”
“闽家熠!”周沫一张脸瞬间又怒又红,不知道是给气的还是给羞的。
闽家熠人高马大的,十几年的军队生活早把这个男人历练成一把刚硬无比的军工刀,单单一条臂膀就把周沫给轻松制服。
周沫被箍得难受,半点动不了,不由得气道:
“闽家熠,你怎么可以这样?放开我,放开!”
闽家熠腾出一只手来,强行抬起她下巴:“啧啧,我说沫沫啊,你怎么还是那么倔呢?都叫你不要那么倔强,你是倔不过我的,怎么就不听呢?”
“闽家熠,你到底想怎么样?”知道这男人变态,索性不反抗了,冷着脸怒目横瞪。
闽家熠头一低,高高的鼻梁直接碰上她秀挺的鼻子,她气得赶紧撇开脸,他鼻子刮向她脸侧,不动了,就那么异常暧昧的贴着。
“沫沫,你回来已经半年了,可为什么要一直瞒着我呢?你怕见我吗?你当初可是答应过等我呢,怎么能说话不算话?”
闽家熠一张脸几乎都贴在了周沫白里透着怒红的小脸上,一说话,热气全往她脸上喷洒,异样的情愫瞬间在两人之间腾升。
闽家熠缓缓合上幽暗的眼睛,刚毅的俊脸一下一下的在周沫脸上磨蹭,舒服的享受着,这个女人,他想了整整十几年的女人,终于等到她回来了。
可是!
她人回来了,瞒着他行踪不算,竟然还跟别的男人在谈恋爱!
她当初明明亲口说过要等他的,为什么会这样?
这个令他又爱又恨的女人!
闽家熠箍住周沫的手用了力,周沫嘶嘶喊疼,眉头皱得紧紧的,不怕死的出声:“闽家熠,你放开我,你欺负我算什么本事?”
闽家熠脸一动,削薄的唇就擦过她的脸,微微弯腰将周沫打横抱起,周沫脸色通红,来不及出声下一刻身子腾空而起,吓得她尖叫出声,惊慌失措的紧紧抓住闽家熠的衣服:
“你……闽家熠,你到底想干什么?”
“沫沫以为我能干出什么来?只不过想和你叙叙旧,认识这么多年了,还记得你小时候很黏我呢,初中的时候都爱跟着我,那时候啊,你穿着制服短裙的样子,美极了,我到现在都还记忆深刻……”闽家熠语气轻松的笑着说,却笑不达眼底。
天知道他此刻面对她有多想发疯,得知她交了男朋友的时候,他连摔了一个班的新兵蛋子,进医院的不少。
他当时甚至不知道见到她的时候能不能忍得住下手掐死她,他有多爱她,那一刻就有多恨她。
可现在,他知道,掐死她根本不可能,他下不了手,看着她这张脸,他那心就动摇了,照样被蛊惑得什么都不剩。
闽家熠坐进沙发,让周沫横坐在他腿上,周沫不肯,腿搭下地要起身,闽家熠大掌一带,周沫立马跌进他怀里,狂妄的男人抱着小小一只的周沫心满意足的笑着。
“闽家熠……”
“沫沫,你说过会等我,为什么说话不算话?”闽家熠大掌扣在她腰间,让她动弹不得,任她如何怒目横瞪,闽家熠视若无睹。
“我什么时候说等你的话?”周沫真觉得闽家熠这人有神经病,根本说不通理的,小时候这样,现在还这样。
“你去南方念大学的时候,踏上火车前那一刻,你亲口说的,我记得很清楚。”闽家熠语气更像质问,质问一个背着他在外寻欢的妻子语气。
闽家熠尽量让自己温柔,尽量压制自己喷薄而出的怒气。
周沫看他认真的表情,一时间无话可说。
难道她真说了那样的话?
不会吧,她怎么可能对闽变态说那样的话?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生怕冤枉了他,周沫皱着眉认真的回想。四年前她背着包一个人南下,当晚和周家人闹翻了,是临时决定走的,因为没有路费,所以才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给闽变态打了电话。
她知道闽家熠这人小心眼,可没变法,她初中高中很少结交朋友,女生不愿跟她走近,男生都被闽变态吓跑了,念那么多年书,真是拖闽家熠和他大哥的福,她几乎一个交心的朋友都没有。
周沫问过闽家兄弟为什么要那么做,这厮当时大言不惭的说都是为她着想,女生跟她走近都是不怀好意,怕她被带坏了。男生接近她就更有目的了,他们这么做,一切都是为她。还说她没良心,一点不感激他们的良苦用心。
周沫一想起小时候的事,就恨得牙痒痒,是不是就因为她在周家没有任何地位,所以都来欺负她?
“闽家熠,我没有!”周沫认真把那晚上的事过了一遍,确定一定以及肯定没有!
“我送你上火车的时候,拉着你的手,问你要的话你都不记得了?”闽家熠茶色瞳孔中已经有两簇火花在跳跃,几乎从牙缝里咬牙切齿的问出这话。
周沫看着他瞬间暗沉的脸有些心虚,下意识的将上半身往后仰,拉开些距离。
“嗯?”闽家熠yin沉着脸冷哼,手掌又把人外怀里带近了些。
周沫双手抵在他胸膛,以保证自己和她的距离,再次仔细的回想。
当时检票上车的时候,他确实伸手拽住她不让她走,但是当时列车员在后面催她,又那么大声的鸣笛,那么大的噪音下他说了什么她根本就没听到,只看见他嘴巴在动,神色很焦急。
当时火车都要开了,他有死死抓住她的手不放,她哪来得及问他说了什么,只一个劲的点头,大力甩开他的手然后上了火车。
她还记得这家伙当时很可笑的跟着火车一直跑,一直追出了站,直到火车把他远远甩下他才停下。
想起当时他的傻样儿周沫又撇撇嘴,因为他那样,那时候挨着她坐的人都笑她来着,让她觉得丢脸。
“我忘了。”周沫低着头说。
可能,真的是有那么回事。
照他现在这样子看来,他那时候的要求应该就是要她等他之类的,可是……可是她都没听到啊,这不能算的好不好?
闽家熠因为她一句“我忘了”直把牙咬得咯嘣直响,瞬间额头青筋立现。咬牙切齿的蹦出几个字来:
“你说什么?”
“我……我想,可能……这中间有些误会……”周沫底气不足,很不足。
这算不算她有错在先?不能算吧,她根本不知情啊,他气个什么劲儿?
“沫沫”
闽家熠从喉咙低下闷声低吼着她的名字,掌着她的腰背,猛地把她往身躯带,因为气怒而有些扭曲狰狞的脸直接贴向她白皙的脖子,一掌握住她后颈,当下吓得周沫全身僵硬。
他不会想……拧断她脖子报复她吧?
闽家熠一直都不好惹,也清楚他有多坏多狂妄,几年不见,他更加变本加厉了,军队里存在这样的人,合法吗?
“闽家…熠……”周沫轻轻的喊,有那么丝丝讨好。
闽家熠咬牙切齿的压着冲天怒火,刚硬面颊在她脖颈上磨着,鼻端和侧脸一下一下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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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婚 02,周沫版充气娃娃
“沫沫……”这又爱又恨的女人啊,他真想这一刻拧断她的脖子!
周沫算明白闽家熠的意思了,“所以,你现在是在兴师问罪了?”
闽家熠缓缓直起身体,眼睛危险的眯起,跟毒蛇一般将她凝视。
周沫心底暗暗掀了他一眼,拽毛拽,有话直说行不行?
心里是不服气啊,可敌强我弱的形式下她只能闭上嘴巴等他说。要不是男朋友苏阳的事她能主动找上她?苏阳无缘无故提到“闽家熠”这个名字而他被公司开除这件事周沫百分之百相信就跟闽家熠有关,因为闽家熠这个变态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想当年她在京城念书的时候,闽家兄弟两个背着她做了多少缺德事啊?只要她身边的人,无论男女,全都被他们隔离。
一想起成年往事,周沫心底的火气就烧得胃痛,要不是苏阳,她怎么可能再回到这里?
闽家熠缓缓欺近她,周沫后仰拉开距离:
“沫沫,我不计较你回来没告诉我,没第一时间来找我的事,我只想告诉你,我等了你四年半,整整四年半都在等你,你答应过我回来就做我的女朋友,可是,你却背着我认识了别的男人,你说,你对得起我吗?”
周沫有点崩溃,“闽家熠,你不能不讲道理啊?我不记得有答应过你,我也不可能做你女朋友,我已经有男朋友了,我们过得很好。”
“沫沫,你不觉得你这话很不负责任吗?你答应过的事就算是承诺,你怎么能这么轻易的否认你给我的承诺?”闽家熠扬声质问。
周沫耳朵被他震得有些嗡嗡响,挡开他欺近的脸问:
“那你到想怎么样?”
闽家熠看着她,周沫被他看得莫名其妙。闽家熠终于说,“沫沫,做我女朋友,我都等你这么久了,我一直信守承诺,一直在等你。”
周沫忍不住打枪,“谁知道你已经私底下有过多少女人?”
周沫这话本来挺合理的,闽家熠都多少岁的男人了?要跟她装纯情男主角她能信?生活和偶像剧还是差蛮多的,没这么容易就诓到她了。
然而这话让闽家熠怒了,一把提起周沫,高大的男人跟娇小的女孩对比强烈,就跟拧了只阿猫阿狗似地轻松。
周沫被闽家熠忽然而来的动作吓了一跳,还没有任何反应人已经被腾空了,吓得心肝脾胃肺同时打颤,手不自觉的圈上闽家熠脖子不让自己毫无着力点。
“你发什么神经?闽家熠,放开我!”
闽家熠单手箍着周沫的腰出了门穿过走廊直接进了他卧室,周沫在这一瞬间脑中立马窜出了不少幼儿不宜的画面,他不会是要把她……
手脚并用,连番推攘:“闽家熠,你放开我,你不能这样,放开快放开我……”
闽家熠丝毫不受影响,径直穿过卧室打开了另一侧的门,周沫在这时候愣了一下,这什么时代了,闽变态的家竟然还有密室?
他不会想把她关起来那什么吧?
绝非她思想不健康,她是纯良的好姑娘,只不过是在念书的时候多看了几本言情小说。一般言情小说里不都这么写的嘛?虽然,她跟闽家熠之间似乎跟男欢女爱有那么点出入,可两人之间的梁子确实需要追溯到long、long、ago。
公报私仇?趁机报复?蓄意谋杀?
周沫后背一阵冷汗狂飙,她最近接演一部话剧里就有这么一个桥段。
“闽,闽家熠……我们有话好好说不行吗?”周沫声音放轻了,也不抓人头发掐人肌肉了,一手勾着他脖子,另一只空闲的手还特好心的给闽二爷理了理被她抓皱的衣服,整了整被她扯掉衣扣的衣襟。
闽家熠无感,提着周沫走进封闭却空旷的房间。
“你自己看,全都是你,我怎么可能有别的女人?”闽家熠松开箍在她腰间钢铁般的手臂,周沫得到自由后赶紧跳开两步警惕着他。
闽家熠脸色不善,眼神如鹰似狼的反盯着她。
周沫冷不伶仃被他一扫,赶紧撇开眼去,心底狠狠念了句:闽家熠死变态!
周沫那目光一撇开吧,顿时一个抽气,瞪大了眼睛看着屋里各种各样的“周沫”,穿着各式各样的衣服的真人大小的“周沫版娃娃”。
“你,你……”周沫惊讶的说不出话。
突然看到这么多个逼真的“周沫”,那感觉就两字儿惊悚!
很想问他怎么会有这嗜好,可话还没问出来,闽家熠一句话顿时把周沫雷得外焦里嫩。
他说:
“你看,我连解决需求的充气娃娃都是你的样子,我怎么可能去找别的女人?”
我k
周沫绝倒,几个踉跄站不稳,在零点一秒后意识到他这话的具体意义时脸颊瞬间涨得通红,直红到了脖子根儿。
又羞有气,抖着手指着闽家熠哽了半天才出了句话:
“你,你……闽家熠,你太变态了!”
周沫简直抓狂!
闽家熠一脸无所谓,还恬不知耻的给周沫展示:“看,这些娃娃内部是实体不是充气的哦,皮肤都是用最好的硅橡胶软材料定制的,你摸摸这皮肤……还有这一个更神奇了,里面有特意装了机械骨骼,可以做很多人体姿势,怎么样,以假乱真了吧?”
闽家熠抓着脸都气绿了的周沫往另一堆娃娃走去边说:
“沫沫,这是你初中时候的样子,这个是我最喜欢的,这制服就是你那时候穿的那一套……”
“闽家熠”周沫气得那个很啊,心肝脾胃肺都跟着在抖。
推开闽家熠抬脚狠狠的往他腿上踹去,怒吼:
“你个大变态!我再也不要见到你!”
甩开闽家熠伸来的手直接冲了出去,后面闽家熠呲牙咧嘴忍着痛追了两步又停下。臭丫头脾气还那么坏啊,还那么不听话看来得好好教教。不停的揉着被周沫鞋跟踹到的地方,暗暗庆幸,好在没提到重要部位,不然他后半辈子算是废了。
周沫冲出别墅,大口大口的吸气,气死她了。她真没想到闽家熠现在竟然变态到这个地步,他竟然,竟然按照她的样子做了那么多个……充气娃娃!
强婚 03,一定是她
一想到闽家熠那贼眉鼠眼得瑟的样子她就气得牙痒痒,她今天干嘛要来这里啊?
想起苏阳,周沫涨高的情绪渐渐暗了下去,轻轻叹口气,唉,苏阳的工作怎么办啊?本来是准备跟闽家熠好好谈谈的,可哪知道那个变态……
周沫眼里又开始冒怒火花花,算了,不想了,一想就来气!
低头看了眼今天穿的细跟高跟鞋,闽家熠那疼得满脸扭曲的样子乍现,周沫嘴角弯弯,心里总算平衡了点。
跨着包包走出半山的别墅区,准备到前面去打车。
这里就这样,进来这里的一般都有车,公交车站点在半山别墅区一里外左右,所以她只能去那打车。
闽家老大闽家曋的车从周沫身边擦过,闽家曋目光扫了一眼没怎么上心,车子停在闽二爷别墅外的时候闽老大反应过来了,一向沉稳的男人这一刻不淡定了,一踩油门又转了回去。
是她回来了?她回来了吧?
周沫!
他不会记错的,那张脸那么清晰的在他脑中刻了这么多年,即便是一晃而过他也不会认错。
然而在闽老大的车到达站点前一刻,周沫上了车,两人交叉错过。
闽家曋狠狠砸了下方向盘,低咒了句:该死!
别墅里,闽二爷那打头的一阵剧痛过去后这才直起高大身躯,甩了两下长腿,自言自语念了句:“死丫头,脾气坏成这样,等二爷我把你娶进门后再慢慢给你收拾。”
说着拉上密室的门,巨幅油画挡住门前面。
这可是他的秘密基地,也就是周沫他才这么无私的给她展示,换别人?哼,想得倒美!
“少爷,大少爷来了……”管家恭敬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闽家熠没应声,很快闽老大大步走了进来,来势汹汹,走进来就问:
“闽家熠,她回来了是不是?”
闽家熠挑了下眉头,一脸茫然,反问:“谁?谁回来了?”
闽家曋这片刻已经将汹涌的情绪压了下去,半虚合着眼毫无感情的出声:“老爷子说今晚吃个饭,爸妈让你早点回去。你这收拾得挺齐整,比以前好多了,怎么,有朋友来?”
闽二爷心里啐了声儿,“声东击西”向来是老大这只老狐狸惯用的伎俩,以为他能中招?
“我除了大哥你惦记着还有谁会记着?那些个酒肉朋友都是烧钱的,最近弟弟穷啊,招呼不起,要不,大哥给弟弟支援点?啧啧……我一说到钱你那脸子就那样,老大,你自己个儿照照镜子去,丑爆了!成了,你走吧,晚上我会早点回去。”闽二少依旧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儿。
闽家两位爷的性子在圈里可是出了名的南辕北辙,老大沉稳内敛,冷漠拒人于千里之外,算人与无形之中。而老二却是只笑面虎,缝人那都“哥俩好”啊,却是个笑里藏刀,绵里藏针的危险人物。
总之,两都不是善茬儿。
闽家曋不动声色的扫了屋里一圈,又看了眼闽家熠,确定没发现任何可疑后转身就走了。
闽二爷挑着腿肆意潇洒的抖着,斜着狭长凤眼毫无诚意的挽留了句:
“大哥难得过来,坐会儿呗?”
“不用。”闽老大冷声拒绝,声落人影已经消失在门口。
闽家熠两道眉毛又往上推了推,哼了哼,这次他非得捷足先登把人抢到手不可。
*
闽老大一离开闽家熠别墅就找人查周沫,一种强烈的直觉告诉他,周沫回来了。
而至于闽家熠知不知道周沫回来的事他并不关心,只是暗暗下决心要在闽家熠有动作之前把人拿下,等了这么多年,他不可能再安静的等下去。
要不是当年老二一时心软,周沫怎么会去到南方?依他来说,他至始至终就不赞成周沫去那么远的地方念书。天高皇帝远的,他不在她身边,谁知道她过得好不好,有没有受什么欺负?更要命的是,这么远的距离,他根本无法第一时间掌握她的动态,万一她被哪个混小子迷了去呢?
四年前她跟周家闹翻的事他事后也知道,只可惜当晚她找的人不是他是闽家熠,如果是他,他绝不会让她就那么离开。
一去就是四年,四年啊,谁会知道他这四年是怎么熬过来的?
闽家曋回到闽家,时不时就翻开手机等消息。
闽太端着茶闻香后轻轻吹了吹,然后泯了口在嘴里,优雅的搁下茶杯道:“家瞫啊,是不是公司里忙啊?要忙的话你就去吧,不用挂着家里。”
闽家曋面色正了正,有几分刻意的掩饰道:
“没呢,妈,今天周六,公司的事已经排开了,没事。”
闽太轻轻点了下头,没事能那么巴巴的抓着电话看?算了算了,儿子大了,他公司的事她当妈的就是知道了也说不上话,还不如不问。
“对了,家熠什么时候回来?”闽太问。
“妈你别担心他,老二说了会早点回来的。”闽家曋安慰道。
“唉,他哪次不是说得好好的放假就回来,可这几年来总共回来了几次?他们队里一放假,我这电话要去慢点儿人都找不到,就知道跟那帮子人胡闹……快三十岁的人了,整天不挨家,当初他爷爷给他那套房子就是个错。”
闽太一说起闽家熠就头疼,两个儿子,一个内敛稳重,一个狂妄肆意,怎么就差了这么多?老二要有老大一半的懂事她也能安心了,可偏生老二那狂妄放荡的性子老爷子还纵容,真是让闽太想说都没法儿说。
“妈,您就少为他操心了,理儿家熠都明白……妈,我接个电话。”闽家曋刚想劝劝他妈,那边来电话了,匆匆跟他妈打了声招呼拿着电话就背过人接通。
闽家曋握着手机快步折回来,满脸都是掩饰不住的激动。
“妈,我要向您求一件事。”
闽太看着忽然变了个样的老大有些疑惑:“怎么了这是?我还能帮你什么?”
“妈,我想结婚,我要结婚,妈,您帮我做主吧!”闽家曋神情很有些激动,因为情绪太过激昂,差点咬了舌头。
强婚 04,我要娶周沫
闽太一愣,再一愣。
“家瞫啊,你刚说……什么?”闽太靠近了些,确认道。
她没听错吧,老大自己说想结婚?她这两儿子的婚事家里都催多少年了?
闽老大稳了稳情绪,看着闽太认真的说:
“妈,我要结婚,我要娶周沫,妈,我的婚事,您一定要帮我,您和父亲跟周家有些交情,我想您代儿子出面,这事会显得更慎重。妈……”
闽家曋努力克制心底激荡翻涌的情绪,经过修饰的语气依然将他激动的心情泄露了几分。
“周沫?”
闽太欣喜之余问了个重点,老大想结婚了这可等同于喜从天降,是闽家的大喜事,可,这姑娘是哪家的闺女?
对于儿媳妇闽太没别的要求,以他们闽家的权利不需要女方再为他们家增加些什么,唯一的要求就是品性要好,出身要干净,就这么两条。
闽家曋有些急,自动坐近了闽太身边:“妈,您不记得了?沫沫就良姨的女儿啊。”
良姨,李缘良,周沫的生母,可惜了那么高贵温婉的美人,去得太早。因为李缘良去世,周父才另结新欢。闽太跟李缘良打小一起长大,感情胜过亲姐妹,在李缘良去世之后,闽太跟周家就渐渐疏远了。
因为太多年前的事,闽家曋一提及闽太还真没想起是谁。
“你说的是……阿良,你良姨的女儿?沫沫?”闽太目光有些晃动,兴许是因为深处的记忆被召唤,有些情不自禁。
闽家曋笑着点头。
良久闽太叹了口气,伸手拍拍闽家曋手背,说:“那时候你良姨得知怀的是女孩,我们还惋惜呢,可惜我两个儿子比这孩子大太多,要不然啊,就给你们订娃娃亲了……嗨,这也是老天注定的缘分呐……”
闽太想起旧友,感慨良多,连儿子婚事都被她搁开了。
“妈,沫沫大学毕业已经回京城了,很乖很懂事,跟良姨一样漂亮,妈,您愿意让沫沫做您儿媳妇吗?”闽家曋有几分小心的问。
闽家和周家这些年没怎么走动,原因并不只是李缘良去世的,还有别的原因,所以闽家曋在问这话时心里是真有些担心。
如今的周家不比当年,而他闽家却在商政两界根基越扎越稳。要是……
“我当然同意了,那孩子毕竟也是我们看着长大的,知根知底儿的更好。”闽太低声说,轻轻拍着老大手背,情绪难容易从追忆旧时光中抽出来。
“那妈,儿子的婚事,就全仗您了。”闽家曋情绪即刻高涨,满脸的笑容将沉稳气质全全推倒。
这么失态的样子,还是头一次暴露在闽太面前。可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他是真的太兴奋。
盼了多少年的梦,今天终于成真了,这叫他怎么不兴奋?
“妈,这事儿,我结婚这事,想别告诉家熠……妈,我没别的意思,你也知道老二他这人痞,我真不想因为他而让我的婚事出什么乱子……妈,请您理解儿子好吗?”闽家曋兴奋劲儿过后立马严肃起来。
他这话让闽太愣了又愣:
“你这是……”什么心呐?“当大哥的要结婚,还要瞒着弟弟?这恐怕说不过去,家熠不靠谱的事儿是做得多了,可大小他分得清啊,怎么也不能闹上大哥的婚事。”
闽太还是头一次在老大身上露出小家子气来,脸一沉,防着自家兄弟,这像话嘛?
闽家曋沉稳的脸上露出几分急色,这事儿要提前让老二知道,那还能成?
“妈,要不,这事想定了,确定了后再告诉家熠,好吗?”闽家曋退一步说。
闽太就不明白了,老大要结婚,怎么还要避着躲着老二啊?这兄弟俩,哪像一家出来的?
“行行,随你,这婚事啊,等我跟你爸从头再合计合计,挑个日子亲自上门去说。”闽家长子的婚事,这可是大事,怎么也马虎不得。
闽家曋这是先发制人,用“父母之命”果断出击,跟闽家熠截然不同。闽家熠不是没想过找家里人出面直接去周家把事儿定下来,可他觉得这样对周沫不公平。
用闽家熠常说的话就是,他这人不是什么好人,而周沫是他人生中唯一的例外。闽家熠有的是自信让周沫心甘情愿跟他,而闽家曋却是等不及了。
闽老大也很清楚周沫对他没有感情,然而,他不介意,结婚后感情是可以培养的,先把人娶回来再说,老大怎么可能在还有老二虎视眈眈的情况下稳坐不动?
*
“苏阳,又怎么了?”周沫有些乏了,拉着苏阳的衣服不让他走,吸了下鼻子逼回眼泪再问,“这次又是为什么?你告诉我原因,这次又是为什么要分手?”
苏阳拉开她的手冷漠的侧脸转向一边,“没有原因,分手吧沫沫,我们真的不合适。”
“苏阳”
周沫眼睛被雾气蒙住,手在脸上胡乱擦了下,靠近他,伸手拉他的手,有些低声下气:“苏阳,我们谈谈好吗?”
“沫沫,没什么好说的了,分手吧,我累了。”苏阳满脸的疲惫,缓缓闭上眼低低的说。
周沫又气又怒,忽然甩开他的手推了他一把,哭出声来:
“我也累了,苏阳,我们就不能好好的吗?我们在学校的时候不是这样的,为什么才工作半年我们就吵了这么多次?为什么?苏阳,不要这样好不好?我也好累的,我……”
“所以,分手吧!我们两个人都累,分手是我们最好的选择。沫沫,你还不明白吗?我们不合适,我们的生活,差得太远了……”
他们是学表演的,可这个专业的学生百分之八十以上都是毕业就意味着失业。周沫运气好,带她最后一年的导师很提携她,把她推荐给沈佳慧导演,而她很顺利的被沈佳慧导演看中,并且签约旗下传媒公司,工作稳定,收入颇丰。
可他呢?好难得找到个工作还因为她的原因被公司开除。
即便,没有这件事,他也会重新考虑他们的关系。
她的工作要求她的品味档次不能低,她也爱漂亮鞋子漂亮衣服,可因为他,她穿的是夜市里批发的衣服,地摊上论斤卖的鞋子……她做这些,他并不高兴!她越是这样,他就越不能接受这段感情。
强婚 05,凭什么决定她的一切
“苏阳……”
周沫红着眼眶,又去拉他,好声说:“苏阳,我们别吵了好不好?如果是因为工作没了,我们再重新找啊?我一定帮你找到工作好不好?”
“周沫!”苏阳厉声吼起来,同样红着眼眶,甩开她的手看着她。
“我是男人!你知不知道你再这样我压力有多大?沫沫,分手吧,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你有你的生活,我有我的选择,我们走到这里已经够了。”
“够了?”周沫滚下泪来,唇瓣轻轻颤抖着,“不是说好要一直一直走下去吗?你说过的,怎么能……”
周沫压不住哽咽,眼泪直滚,努力咽下愤怒再说:
“我帮你找工作,你就觉得自尊心受打击了吗?就因为这么点破事你要跟我分手?苏阳,你怎么能这样?我一点一点嫌弃都没有,你怎么能这么残忍的一个人决定分手?你有没有想过我?要不是因为你要回来照顾你母亲,我怎么可能再回到这里?现在,你就因为这么点事就不要这段感情了,我们这几年的感情算什么?我在你心里算什么?”
“沫沫……”舒阳满脸通红。
他也舍不得啊,他舍不得她,舍不得这段感情,可是……
周沫失望的摇头,转身愤走。
苏阳当下一阵慌乱,快步追上去从身后抱住她:“沫沫,沫沫……”
周沫心里一软,转身趴在他怀里大哭。
她时时刻刻小心的维护着他的自尊,半点都不提自己工作上的事,因为他她只逛夜市,吃路边摊,她的衣服、鞋子没有一件过百的,她做这些,为的什么?
处处小心的附和着,还要她怎么样啊?
没有工作的也不止他一个人,班上很多同学也没找到啊?被辞了再找就是了,她不介意这些,但求别再把分手的话挂在嘴边了好不好?
“沫沫,我只有你了,只有你了……”苏阳紧紧的抱住她,嘶哑的声音一句一句重复。
母亲还在医院,他身边、只有她了。
闽家曋透过车窗的目光冰冷刺骨,手掌捏得咯咯直响。
她竟然跟别的男人走在一起?她竟然真的跟别的男人走在一起了?
看到她这几年的资料时闽家曋心里还抱着一丝侥幸,可亲眼看到她在别的男人怀里哭泣他怎么也做不到自欺欺人。额头青筋直冒,这一刻他几乎想冲上去把那个男人撕成碎片。
周沫并不知道不远处有个窥视她已久的男人,伤心过了从苏阳怀里退出来,边擦眼泪边说:
“好了,我没事了,苏阳,工作的事我会帮你多看看的,你别太着急,我那还有些积蓄,伯母这一阵的医药费足够了……”
苏阳点头,眼里愧疚满满,如果可以,他也希望能像别的男人一样给自己心爱的女孩买各种漂亮衣服,把她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他无时无刻不希望自己能出息一点。
可现实摆在这里,表演专业出身,说白了就是无一技之长,能做什么?
周沫看着苏阳上了公车才转身走,疲惫的叹气,真不明白,生活怎么就有这么多的不如意?
周沫低着头往回走,一步一步走得很慢,心底惆怅万千,要不是苏阳,她怎么可能回来这里?
闽家曋再次整了整高档的西装,看着周沫走近,他已经闻到她身上的香味了。
然而……
周沫同学头也没抬,直接绕开他就走了。
闽家曋那脸色瞬间黑了,后面车里跟着的温秘书当即笑出声,他还是头一次看到老板被忽视得这么彻底的。
闽家曋吸了口气,上前两步直接上手拉住周沫:
“沫沫,真的是你啊,好巧啊,在这里遇到……”
闽家曋脸上挂着温润的笑意,大掌把周沫手腕抓得紧紧的,两眼直直的看着周沫。
不远处躲在车里的温秘书笑得东倒西歪:拜托老板,既然要装偶遇,您也稍微掩饰一下您那如狼似虎的眼神好不好?瞧把人家姑娘吓得……
周沫侧身抬眼望向闽家曋,有些茫然,张张口,没说什么,想把手缩回来。
“沫沫,我是闽家曋,难道你忘记我了吗?”闽家曋把周沫抓得铁紧,高大的身躯又靠近了些,执着的与她对看,恨不得把脸就这么贴上她的脸一样。
周沫连连点头,一脸不适的往后退,“我知道,没忘记,你、放开我先。”
她认出了啊,只是她现在的心情很不适合跟他叙旧。
再说,她怕了他们兄弟两了。闽家熠才不久让苏阳没了工作,现在又来一个闽家曋,拜托,行行好,她真的无力招架了。
“沫沫……”闽家曋心底的爱意汹涌澎湃着,他很明白不能这么唐突的表现出来,刻意的压制着,抓着她的手不肯放开,她后退他又上前一步,声音温和低沉:
“沫沫,欢迎回来。”
闽家曋很努力在经营一个好男人形象,尽量让自己在她面前表现得完美。然而,急求表现的心却令他在她面前失了方寸,以至于气势来得有些迫人。
周沫勉强点头笑笑,又后退了一步,手腕已经被他捏红了还不放,拧着眉头不得不出声:
“大哥,我手都快脱臼了。”
闽家曋一惊,垂眼看,白皙的手腕红红一片。
闽家曋还是没放,拉着她的手小心的揉了揉,温润的嗓音缓缓问道:“还痛吗?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周沫猛地缩回手,也不伪装了,脸色很难看。
闽家曋虽然比闽家熠好很多,可对周沫来说性质是一样的。而又在这样的时候遇到他,周沫实在给不了好脸。
闽家曋大步上前和周沫并列着走,试图找话说:
“嗯,回来还习惯吗?我听说你大学学的是戏曲表演,现在是话剧演员……”
“闽家曋”周沫不耐烦的嚷了句。
什么叫听说?分明是他找人调查她了吧,以为她不知道吗?
小时候他们阻止所有人跟她接触,现在还想故技重施吗?他们以为他们是谁,凭什么决定她的一切?
强婚 06,独断专行
“怎么了,是工作不顺心吗?要做得不开心,到哥哥公司来,我会安排个轻松的职位给你,好吗?”闽家曋被她嚷得愣了下,微微怔了怔,很快又笑笑,好脾气的说。
周沫一听他这么说,立马火了,什么面子也不给留,伸手就近把闽家曋给推了一下,低怒道:
“闽家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注意。到你公司去?你还想像小时候那样时时刻刻找人盯着我吗?闽家曋,你太过分了,你跟闽家熠一样变态!可恶!”
周沫脸气得通红,转身快步往前走。
她承认,是她失态了,闽家曋什么都没做,是被她迁怒的。
可她就是受不了他们再左右她,她都这么大了,凭什么还要被他们控制?她有她自己的生活,姓闽的跟她有什么关系?她要他们彻彻底底从她生活中消失!
“沫沫……”闽家曋照样追上去,伸手拉着她衣服,顺手一带,直接把人抱了个满怀。
“沫沫,别闹,我没别的意思,只是单纯的关心你。你如果不愿意到我公司来,我不勉强。你有你喜欢的,我怎么会阻止呢?我只是想关心你啊……”闽家曋喷薄着灼热的气息,压低声音说,尽量以长辈的口吻让她感觉到他的无害。
“放开!”周沫低声说。
闽家曋手臂紧了一瞬,紧跟着依言放开了她。目光灼灼将她看着,显然她的拒绝伤到他了。
周沫抬眼看了他一眼,叹口气,理了下情绪说:
“对不起,闽家曋,我今天心情不好,我平时不这样的,刚才的话你别往心里去。”
“怎么会呢,我还不了解你吗?”闽家曋松了口气,伸手揉揉她的头发说。
周沫皱皱眉,伸手理顺被他揉乱的头发,她不是小孩子了,不要再这样揉她的头发了好不好?哪个女孩子是顶着一头乱蓬蓬的头发啊?
闽家曋看着她的小动作,心底腻出蜜来,怎么说呢,她的一切,他都爱,很爱。
“沫沫,难得见面,我请你吃饭吧,就当庆祝你回来?”闽家曋身长玉立的站在她面前,双眼温柔的看着她,带着温和的笑容。
平心而论,闽家曋其实不坏,可周沫却喜欢不来,或许,仅仅因为他是作恶多端的闽家熠的大哥。撇开这个关系,闽家曋其实是个温润的男子,真心让人恨不起来,所以才让周沫这片刻安静下来后对他有些愧疚。
“不用,我回宿舍去吃。”每个月公司都扣了食宿费的,她吃不吃食堂饭、住不住职工宿舍都不会有额外补贴,既然这样,为什么还要在别的地方浪费?
“嗯……”闽家曋下意识想收回刚才那话,现在这个点儿上吃中饭确实太早了,所以在她拒绝后赶紧又提议:
“那就去喝杯咖啡,怎么样?怎么说我也是看着你长大的大哥,你在我眼里就想亲妹妹一样,别跟我客气。”
周沫皱皱眉,后路都被他堵死了,没话接,泄气说:“好吧。”
再拒绝确实不大好,毕竟闽家曋不是闽家熠,人家以礼相待,她要再拧着那就太不识趣了。
闽家曋的话对周沫还是起了些影响,他说她在他眼里就像亲妹妹一样,这让周沫放心了不少。
见周沫答应,闽家曋抑制不住嘴角边微微上扬,侧身招手,温秘书很快开着车上来。闽家曋绅士的为周沫拉开车门,请她上车。
周沫有几分诧异这突然出现的车,顿了下上车,待闽家曋上车后她说:
“要开车走那么麻烦吗?这附近就有咖啡厅啊。”
“我知道蓝海国际的咖啡不错,我们去那?”闽家曋温柔的笑笑,巧妙的避开周沫的话,用反问句决定了接下来的行程。
周沫撇撇嘴,心里透亮透亮的。可能独断专行就是闽家男人的特性,他那话是问她吗?根本就不是。
前面开车的温秘书早了解老板的脾气,一听老板口里冒出个地名儿,立马打转方向直奔那地儿去。
闽家曋借着掏出手机的机会顺势往周沫身边坐近了,解开手机密码转头看向周沫:
“我还没有你手机号呢,你手机号多少?”
周沫当下被闽家曋哽了下,这男人够高明的,直接把手机拿出来提前准备着,这么看着让她想不给都不行。
“130186xxxxx”
“好了,我拨给你,你存下我的号码,有什么事随时都可以找我。”闽家曋把号顺着就拨出去,确认周沫存下他的号后才放心。
闽家曋现在也不在乎什么手段不手段了,当初他就是闷,明明也喜欢她,可就是不怎么主动接近。每次都眼睁睁的看着老二在他面前讨好纠缠,现在他算明白老二为什么明知讨人嫌也要每天出现在她面前,即便以一种几乎无赖的方式存在她的生活里也比他零存在的透明度强。
直可惜他看透得太晚,只要能得到,用点手段又有什么不可以?
蓝海国际是京城很有名的高级会所,不在市区在近郊,所以这去路上时间就有点长。
周沫心里连连叹气,觉得她这是何必呢?坐两小时车去郊外喝咖啡?她不是没事做好不好,才接下的剧本台词还没背好呢,有点烦。
闽家曋试着跟她说话,起先周末还能勉强回应,到后面直接不搭理人了,拿着手机玩游戏,一个人还玩得挺嗨皮。
闽家曋见她不搭理他,也不来气,慢慢的往她身边靠近。
闽家曋这种成熟稳重的男人竟然也能为小心思得逞了而窃喜,这点他自己都有些诧异,一边不屑着一边还乐此不疲。
当气息靠近她,看清了她玩的是什么后忍不住问了句:
“这个很有意思吗?”
周沫忙里偷闲扫了他一眼点头,“嗯。”
似乎没注意到这男人已经靠近她了,继续忙乎手上的,顿了顿,她说:
“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是在想这么幼稚的游戏也玩是吧?手机游戏本来就应该这样,只是放松的时候玩一玩,要休息的时候玩那种费脑子的玩意那还叫娱乐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