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29
强婚 22,闽家熠,你是在整我吧
闽家熠健壮的身躯一僵,天知道当他再一次这样蹲在她面前若无其事的说“上来”时花了多大的勇气,尽量让自己显得肆意潇洒一点,尽量让她感觉他的无害和真心。
可还是……
闽家熠蹲在地上一时间有些没回过神来,其实,他并不是从小到大就这么狂放不羁的,这不过是他掩饰本性的表象。
周沫走了几步回头看他,见他还蹲那儿,叹了口气,心有些痛了。
“欸,闽家熠,你到底走不走?”语气不耐烦,掩饰着心底的不忍心。
闽家熠抬眼,眼神幽深深邃,无奈和伤痛直达压低,他低低的问了句:
“沫沫,你不需要我了吗?”苦笑着,敛下眼底神色。
周沫望天,叹口气。
算了,那件事,毕竟已经过去那么久了,再说,也不全怪他……唉,何必要让大家都陷入痛苦的回忆?过了就算了,都忘了吧。
“闽家熠,你赶紧起来好不好?很丢人的诶!”周沫语气凉凉的,他当他是在搞行为艺术的啊?看不到路过的人都盯着他瞧嘛?也不嫌丢人的。
“上来,我背你。”闽家熠低声说。
“二爷……”
为难中。
向来周沫都不是闽家熠的对手,不管过程怎么样,最后总是顺着闽家熠意思走的。
闽家熠背着周沫,走得很慢,很慢。
周沫觉得丢脸死了,把脸埋进闽家熠颈窝里,低声控诉:
“二爷,您能不能迈个大步?丢死人了,我好歹以后也是公众人物,你这叫我以后怎么见人啊?”
“你嫌丢人?那成,我给你迈个大步,正步都成!”闽家熠还真背着周沫走起正步来了,正开口准备嚎一嗓子军歌,周沫慌得赶紧伸手捂住他嘴巴,满脸急色:
“闽家熠,你是在整我吧。”
闽家熠低声闷笑,任她的手捂在嘴上,周沫确定他不再发疯后才小心的松开,脸凑前去看他。
二爷忽然收了所有情绪,低声说:
“沫沫,你轻了,比念高中时候都轻。别傻兮兮的跟风减肥,身体受不了。”
周沫叹着气,说着她们新人的心酸啊,“你知道我们这一行,新人如果没有特别好的自身条件,怎么有资格站上舞台?形体老师说,如果话剧演员胖了,会影响舞台整体的画面美。”
新人的竞争是残酷的,全国每年有多少学表演的毕业都想站上舞台的新人,有这机会站上舞台了,就要时刻谨慎着,因为在你身后同时有着千千万万个同样优秀或者更优秀的人等着取代这个位置。
她,周沫,是不能容许被别人取代的。
“傻丫头,你这是何必呢……”难道怕我养不活你吗?闽家熠心底暗暗跟了句。
周沫说完又乐了,毕竟这是她自己喜欢的,再苦也能忍。她觉得现在自己至少能有机会站上台,可全国多少学表演的学生毕业就失业的,所以她现在已经很满足了。
笑着说:
“闽家熠,所以啊,算我求你了,以后高抬贵手,别老整我了好不好?这么多年了你真是害苦了我,你想啊,我要生得跟周甜甜一样小肚**肠,那我都够得上一部女王复仇史了……”
闽家熠满面冰霜,却一个字不哼,他就这么招她烦的?这都是爱好不好?都是爱!
死丫头,一点不懂体谅别人的心。
因为周沫那话,闽家熠心底很是不痛快,愣是毫无风度的把人给扔进车里的。周沫扒拉扒拉着推开车门,要下车,她可不想再跟他去什么鬼地方。
闽家熠刚绕到车前方扭头看周沫要下车,立马大步跨回去,立在周沫跟前,恶狠狠的撂下狠话:
“该死的,你要敢下来试试看?”
周沫愣了一愣,刚不是还好好的嘛,怎么马上就晴转多云了?心底狠狠念了句:
闽家熠,死变态!
堆起笑来问:“二爷,不下车难不成你还请我吃饭?”
“你想我请你吃饭?”闽家熠反问,周沫没好气的嘁了声儿,从车里钻出来,语气冷了几分道:
“不然我上车干嘛?你以为整天都很闲是不是?”
闽家熠想了下,说:“好,我们先去吃饭,再去海边。”
周沫愣了下,“去海边干什么?”
市区要去海边那可得在不堵车的情况下开三小时左右才能到得了,就知道闽家熠是故意整她来的。
“看日落,上次日出没看成,所以这次我带你去看日落。”闽家熠酷硬邪魅的脸上勾起抹笑容来。
据爱情宝典记载,夕阳下,手牵手随着夕阳余晖在沙滩上一起踩下一串爱的足迹,那是任何女孩都抗拒不了的味美和浪漫。
所以,二爷经过综合考虑后,觉得这招可用,于是,早早对今天的约会做了周详的计划。
强婚 23,不如我把你办了
周沫缓缓扭头看着坐进车来的闽家熠,冷着脸瞪他:
“闽家熠,我必须很认真的告诉你,我对那玩意儿不感兴趣,特别是对挂在上面的,太阳、月亮还是星星都不敢兴趣。所以拜托你以后别在整这些有的没的了,我很忙的。”
闽家熠“叭”地拍了下方向盘,扭头瞪:
“周沫,你最会的就是煞风景!不感兴趣你就不能看在我用心安排的份儿上装作高兴下?”
周沫抓抓耳朵,撇撇嘴,哼着:“这个嘛…有点难度诶……”
闽家熠侧身盯着她,一副准备跟她商量的姿势说:“两个选择,一,先吃饭,然后去海边看日出。二,先吃饭,去山上看星星!”
周沫当即哽了下,缓缓扭头说:
“二爷,你好像对挂天上的东西情有独钟哈,可我都不想选怎么办啊?”
“你不知道怎么办,不如我把你办了?”闽家熠挑着丝笑吊儿郎当的出口。
周沫听见他这不正经的话嘴边的笑意缓缓消散,几年前某些不堪的画面片段闪过。忽然间脸色惨白,什么话都没说,侧身开了车门走下去。
闽家熠脸色立马暗下去,悔恨得想狠狠扇自己一嘴巴子,这张嘴怎么这么贱,明明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不该说,却硬要往死路撞。暗暗低咒了句,下车去追人。
这两人吧,强势的一方绝对是闽家熠,那是因为他那近乎无赖、流氓的行径周沫完全无法招架,向来都是她示弱的。可要说闽家熠是强的那一方,其实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跟她的关系,根本就是在如履薄冰。
要不是当年那件事对她有愧疚,他怎么可能答应送她离开,去南方念书?那都是他欠她的,对她心存愧疚,即使不愿意看到她从眼前消失,他还是依了她。
“沫沫。”闽家熠快步追上去,伸手拉着周沫手腕,脸色严肃。
周沫吸了口气吐出,撑开眉眼,无所谓的笑笑。接着,转身,看着闽家熠:
“我不想吃免费午餐了,更不想跟你去任何地方。好了,你说。”
闽家熠只说一句:“跟我走。”
周沫觉得烦不胜烦,刚要发火,直接被闽家熠给扛着往回走,周沫厮打着闽家熠,可周围来回的人实在太多,她不得不在这时候下意识的蒙住脸,这已经训练成条件反射的动作了。
哭!
“闽家熠,你能不能别这么丢人啊?”真是够烦人的。
“你听话不就没事儿了。”闽家熠把人放车上,“嘭”一声摔上门,边回头边恶狠狠的瞪着她,“你要敢下车试试,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周沫缩了缩,闽家熠倒确实能打断别人的腿,不过这种狠话对她也只是说说而已,狠话撂过千万遍了,一次也没真动手过。
闽家熠上车就发动车,油门一踩车子就飞了出去,开稳了后扭头看了眼周沫说:“就不该跟你废话,女人的话哪有什么假设性?”
闽家熠领着周沫去吃饭,对闽老大周沫是不好意思消费,因为不大熟,闽老大在天她面前那就是个长辈,随时能训人那种,闽家熠就不同了。二爷是把她从小欺负到大的,周沫觉得不消费他点儿对得起自己这十几年来受得折磨嘛?
点餐,可劲儿的点,反正不花她一分钱。
看着周沫吃得欢,闽家熠脸子好看了些,纸巾默默的给她摆在顺手的位置,知道她吃完饭后都需要喝清水漱口,所以再半道中叫人上了杯清水,先搁在自己身边,在她吃的差不多的时候再顺手往她手边移,她喝完最后一口浓汤后就会喝清水,然后漱口,这是她的习惯。
总之一餐饭闽家熠自认为表现得很不错,很绅士,看她圆满的表情就知道她应该吃高兴了。
闽家熠那帮哥们儿也知道他今天有假,这中饭时间刚过电话就一个个的跟催命似地点挂了过来,都叫他去天皇娱乐城hig的,场子是方公子包下来的,就为了跟他聚头。
闽家熠一连挂了三个电话,语气到最后已经火了,不耐烦的吼了句:
“老子就是不给他面子怎么地?二爷我忙着泡马子哪有闲工夫跟你们瞎耗,滚一边儿去都!”
喷完就挂了电话,刷了卡,拉着周沫走出去。
闽家熠是个有了计划就得实行的人,这时候饭了当然下一个地方就奔海边了。
可刚上车,电话又追过来了,来电显示是三毛子,所以接起来就不客气的喷了几句,刚先挂电话,对面出声儿:
“哟哟,闽二爷今儿火挺旺啊,怎么地?不给我脸啊?兄弟今儿生日呢,不过来喝一杯也太说不过去了吧。”
强婚 24,杜蕾斯
闽家熠一愣,挑了丝笑说:
“是你啊,我真有事儿呢,大事儿,改天再聚吧。”
方公子又说了几句,闽家熠拧着眉,犹豫了,转头看着周沫,似乎在考虑到底是要兄弟还是选女人。
里头说:“有什么好犹豫的,带你马子一起来呗?怎么,难道她还不给脸?”
闽家熠看着周沫,周沫独自翻着白眼不看他,关她什么事?
闽家熠手捂住听筒对周沫商量着说:
“方航说请你过去热闹热闹,在天皇娱乐城,今儿他生日呢,你看,我们是要去海边还是去方航那边?”
“那边有别人吗?”相对于去海边吹冷风,周沫当然是选择去天皇娱乐城了,她也挺喜欢热闹的,只要没有太多陌生人,如果都是熟人为什么不去?
闽家熠在电话里问了句:“你那边有别人吗?沫沫要跟我一起过去,她不乐意见到别人。”
二爷这意思是,要是有别人就赶紧清场。
“沫沫?”方公子愣了三秒,反问:“周沫?那丫头回来了?”
闽家熠忽然兴致缺缺,不想去了,周沫回来的事那些人都还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把她带出去?拍了下方向盘:闽家熠,你真会给自己找事儿。
“成,兄弟我明白了,你们在哪?要不我过来接你们?”方航一听到周沫就显得殷勤了,可闽家熠却在这时候“哌”一声挂断了电话。
闽家熠扭头说:“看样子那边人挺多,你也知道,方航那人就那样,什么烂理由都能整一堆子人聚一起,我们还是不去凑热闹了。”
周沫立马出声,“为什么不去啊?有别人就不去,我是见不得人吗?再说了,跟方航认识那么多年了,人家生日你都不去是不是太小心眼儿了?”
周沫是想,反正今天被闽家熠逮到,她甭想脱身,既然脱不了身还不如选个她高兴点的地方去。
闽家熠看她脸色不好看,周沫伸手去推他握方向盘的手:
“走啦走啦,先去京大附中。”
“去那干嘛?”闽家熠虽然口上在问,可已经发动车了,周沫嘿嘿直乐,道:
“方公子今儿生日过去不送人东西嘛?我没你们有钱,买得起的就只有附中旁边精品店的东西啦,快开车啦二爷。”
闽家熠扭头连看她两眼,心底念了句还是那么小气啊,真是一点没变。
周沫挑了盒据说能燃出蓝色火焰的火柴,十块钱,用精品纸包装好了后看着还挺像那么回事。
“走吧。”周沫上车把小盒子扔车前,拉着安全带扣上。
闽家熠伸手拿过去看了看,“什么东西?”
“当然是好东西了?”周沫理所当然的回应,闽家熠拉出痞里痞气的笑容说:
“我猜猜,不会是杜蕾斯吧?”
“杜蕾斯是什么?”周沫伸手抢回来顺道问。
闽家熠脸色僵了僵,果然给兵营那群王八羔子给带坏了,现在一出口就是那些不入流的东西,拉出极好看的笑说:“没什么,顺口一说而已。”
“你不买东西去?”周沫问。
“已经有了。”闽家熠有问必答。
到了天皇娱乐城,闽家熠硬拉着周沫的手腕任她怎么甩都甩不掉,推门走进去,一群人都回头,最中间的方公子紧跟着站起来:
“哟,闽二爷总算来了,瞧瞧,看我们闽二爷把谁给带来了。”
一群人有认识的不认识的,周沫在闽家熠后面探出头看着,四年没见,那几个熟人倒是还在,基本上没什么变化。想想也是,这些有钱公子哥儿成天吃好喝好的,过着千篇一律的生活,能有什么变化?
方公子从人群中跨出来挂着大大的笑容站在闽家熠和周沫面前:
“沫沫,好久不见了,欢迎回来!”
周沫甩开闽家熠的手正想去握方公子伸过来的手,闽家熠却先她一步握了上去:
“才三四年而已,哪有多久?”方公子嫌弃的甩开二爷的手,依然笑着。
周沫把礼物递上去:“方哥,生日快乐啊,礼轻情意重,可别嫌弃啊。”
“哪里会。”方公子接过来,在手上抛了两下,“什么东西?”
“好东西!”周沫笑道。
后面有人起哄:“杜蕾斯,杜蕾斯……”
方公子回头扫了起哄的人一眼,安静了,方公子说,“小巧精致,沫沫的东西向来都深得我心。”看向闽家熠:“二爷,你的呢?”
闽家熠吊儿郎当的说:“我随沫沫,你早知道我们是一家的,一家人哪能送两份礼?”
周沫觉得丢人,他好歹也是闽家二少爷吧,瞧他抠成那样儿,伸手推了闽家熠一把。
强婚 25,老友 三十个六
闽家熠侧头笑着看周沫,伸手把周沫拖跟前说:
“是吧沫沫,咱俩是不分你我的。”
周沫飞了他一眼,方公子挑着笑看向周沫,说:“沫沫,这么久没见,今儿怎么着也得跟哥哥喝一杯。”
闽家熠伸手要挡,周沫豪气的扒开二爷走上去说:“好啊,今儿我就跟你喝。”
周沫曾经有一段时间跟家里闹得挺僵,叛逆过一段时间,而方公子这群闽二爷的死党在那段时间跟她混得都挺熟。只不过去南方念大学后性子逐渐收敛了,过了四年理想的平静生活。
周沫对这种气氛不排斥,现在工作后压力大了,偶尔来这样的场合也正好释放。
闽家熠听周沫那话脸子立马黑得跟锅底似地,一个人气哼哼的坐在无人区,拿着啤酒猛灌。
周沫跟方公子、杜文、肖凯几个都认识很多年了,几人再见面,那当然是兴奋的。
“真能喝?”方公子开了支清酒给她,递给她的同时又犹豫了下,女孩子还是不要这么喝的好,意思意思就成了,毕竟他们都是好多年的朋友,没必要跟灌仇人似地灌她。
周沫伸手方公子竟然半途转了向,周沫哼道:“骗你了?”
伸手夺过,仰头喝了口,还真挺辣的,很久没喝酒了,因为苏阳不喜欢。
“你们刚才在玩什么?”周沫往那边人堆里瞅了瞅,有打牌的,还有十几个骰盅摆面上,“骰子吗?我也来。”
“好啊,沫沫可是骰子高手呢。猜点数吧,输了的喝酒。”肖凯立马应声说。
方航顿了下,说:“老喝酒有什么意思?输的表演一个给大家伙儿助兴呗。”
周沫无所谓,她向来挺大方的,不是玩不起的那类,点头:“都成,”好在姑娘还没忘记一起来的人,扭头看向二爷喊话道:
“闽家熠,你玩不玩?”
闽家熠冷眼看她,心里不爽得很,想把人拖走,可又死要面子硬顶着,仰头灌了一大口酒下去,眼眶有些红了,死死瞪着周沫,就跟她无情抛弃了他似地。
周沫叹气,不耐烦道,“欸,二爷,你要来就来,绷着个脸子算什么意思啊?”
“得得,家熠向来不跟我们扎堆儿,我们玩儿我们的,来来,我们开始,多少人,一、二、三、四……十六个,这样,十二起头,输了的给大伙儿助兴。”方公子颇有几分领导人的范儿,发完了话后说:“有没有意见,没有就开始了。”
周沫本来是坐在肖凯和杜文中间,方公子坐下时踹了一脚杜文,说:
“起开,往那边挪个位。”
杜文没办法,只能起身让位,周沫右手边的肖凯笑得贼欢,调侃了句:“哟,方公子今儿可是冷落了美人啊。”
周沫拿了颗爆米花扔口里,听肖凯的话顺着他目光看过去,沙发尽头的果然有两美人坐着,大概是这边没叫她们所以也没敢过来。
周沫推了下方航说:
“诶,你带来的?叫人家姑娘都过来玩呗,带来了又扔一边,什么人呐?”
方公子眼里挑着笑意看她,目光透过周沫看了眼闽二爷,他怎么觉得她这话挺适合她自己的?
“没事儿,玩我们的。”方公子带头开摇。
玩开始了就热闹开了,气氛一场火过一场,每一个都没能幸免,有跳骑马舞的、有唱神曲的,气氛一再推向高氵朝,方公子输了耍赖,让那边长头发的姑娘给代唱了首歌。
周沫向来都报需的,方公子输了后,她成了第一个喊数儿的,本来想震一震大家直接喊了个:“三十个六。”
打着手势比着,三十个六,按平均数来说十六个人挺容易达到这个数儿,而且她是第一个喊数儿,下一个到肖凯时肖凯赌了一把说:“开!”
周沫愣了下,转头看他,问:“你确定?”
“确定!”肖凯坚定的说。
周沫其实挺有把握的,想着帮他一把来着,说:“我这就有五个六了,就算你一个没有他们十四个人难道还没有二十五六?”
“你说对了,我确实一个六都没有,不过,我不相信你有五个六,所以,沫沫,开吧!”肖凯笑得痞里痞气的。
周沫翻了下眼睛,看着围着的一群人,解开骰盖儿:“好,我开!”
她一开肖凯当场笑得前俯后仰,“周沫啊周沫,你这小嘴儿就会骗人,你给我数数,你五个六哪来的?”
周沫翻了他一眼,怒嚷道:“兵不厌诈懂不懂?呆子!”
所有人都开了,方公子这把给力,五个六,周沫豪气的拍了方公子肩膀一下:“哥,你太给我长脸了!”
强婚 26,怒火狂烧
一一数过去,方公子给力,后面却不给力了,数过去:
“k有没搞错,才二十八个!”
周沫觉得挺背运,十六个人,竟然没有三十个六?
“周沫,愿赌服输,表演吧。”肖凯乐呵呵的笑道。
周沫叹气,站起身来:“好啊,来就来,给你们听听我的天籁之音。鼓掌,先要鼓掌。”
方公子带头叫好,主场的人都带头了,那些个不论认识的不认识的都跟着拍手。谁都看得出来,这叫周沫的丫头来头不简单,闽二爷带来的不说,方公子那明显是舔着脸想贴上去。
周沫唱了首传奇,声音干净空灵,闹哄的气氛逐渐安静下来,都认真的在听她唱。
“……宁愿用这一生等你发现,我一直在你身旁,从未走远……”
语音袅袅,纤长唯美。闽二爷虚合着眼痴痴看着周沫,难道他要用一生才能让她发现,他的真心?
周沫唱完众人鼓掌,这次鼓掌都发自内心了,叫好一片。
周沫搁下话筒,站着向大家鞠躬,她本来就是科班出声,如果没点儿才艺还怎么站在舞台上表演?
那歌儿唱得,方公子也听进去了,低垂着头。他很清楚,他在周沫心里连把个闽家熠都不如。那时候周沫上中学,他带着她翻墙逃课,然后领着她去找闽家熠。那时候因为有闽家熠,才能让他有理由和借口接近她。
方公子抬眼看她,一瞬间有些恍惚,觉得当年那个闹腾的小丫头又回来了。伸手一把将满脸自豪的周沫往怀里一扯,周沫始料不及,吓得一声尖叫:
“啊”
冷不伶仃摔进方公子怀里,伸手捂着头要爬起来,方公子却按着她不给动。
周沫还没明白这是怎么回事,那边闽家熠怒红着双眼跟只发怒的雄狮一般迅猛的冲过来,提着酒瓶子一下给方公子头上砸下去。
“嘭”
玻璃渣滓瞬间乱飞,酒水混合着血水即刻涌出。
闽家熠下一刻把周沫拖起来,紧紧护在身后,怒吼:“下次再敢动手动脚,爷就让你吃枪子儿!”
“天!闽家熠你疯了!”周沫瞪大双眼看着血水直涌的方航。
所有人在当下都懵了,傻啦吧唧的望着,肖凯最先反应过来,赶紧靠过去把痛得地上直抽抽的方公子扶起来。
合计方公子那一刻也没反应过来,一把推开肖凯自己撑起身,摇摇晃晃走闽家熠身边,周沫是看见方航左手拧了支酒瓶,就是她没喝完的那瓶清酒,急忙要上前拦住边喊:
“方航你想干什么?”
闽家熠伸手挡住周沫不让她上前,却在他转头时候方航起手一瓶子狠狠照着闽家熠脑门儿上砸下去。
“哐”又是一声清脆的碰撞,酒水血水四下飞溅。
“本少爷向来有什么还什么,怎么着,闽家熠,滋味如何?”方航笑得邪气,摇摇晃晃的立着身体。
在场人个个儿瞪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么这练的是铁头功吗?那可是货真价实的脑袋和酒瓶子啊。
肖凯刚想上前,杜文赶紧拉住,这两祖宗向来都不是好惹的主,帮谁都不好,拉着推开。肖凯朝众人吼了句:
“看什么看?谁要敢把今天这事儿抖出去,我跟他没完,都滚出去!”
一群人立马往外冲,屋里就剩闽家熠、方公子、周沫和杜文、肖凯,所谓的自己人。
肖凯和杜文坐得远远的,不敢插手,周沫在闽二爷那就是个禁忌,可方公子对周沫…那是什么时候的事儿?
周沫是真急了,好好的本来大家都挺开心,怎么还闹上了?多大点儿的事儿,有毛好闹的啊?
虽然很闽家熠的冲动,可二爷脑袋上毕竟给人砸了个窟窿出来,方公子跟闽家熠,周沫怎么着也是偏向闽家熠的。瞪了眼方航,硬拖着闽家熠要出去。
“不走你是想死吗?”周沫怒了。
闽家熠站得比方公子稳多了,至少没有打晃,侧身还故作镇定的说:
“甭怕,我有我在,那些个不安好心的王八羔子谁也别想好过,没事儿,啊?”
周沫拽着他要出去,方航上前一步抓着闽家熠衣襟说:
“闽家熠,不是一直说比我强吗?来啊,今天我们俩就比试比试,看谁更强,谁赢了周沫就归谁,怎么样?”
闽家熠不出声儿转身一拳头朝方航脸上挥去:“周沫是人,不是东西,由得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闽家熠话没落,方航已经奋起反抗,两人抱着厮打在一起。
这给周沫急得,又气又怒,怎么都拉不开,“你们俩有毛病是不是?你们打就打关我什么事?松开,再不松我报警了!”
抬眼朝那边两呆子大吼:“你们傻了啊?拉开他们啊!”
强婚 27,打进医院
真是好样儿的,闽家熠放个周末竟然给放到医院去了。
这事肯定瞒不住啊,方家二公子和闽家二公子被砸得头破血流送进了医院,身边人不说那医院的人能不说吗?
很快方家和闽家的人都来了,周沫和病房外站着,旁边是杜文和肖凯。周沫无语的望着头顶天花板,真是太背了,就知道闽家熠出现准没好事儿。
“你们在这那我就回去了,我还有事呢。”周沫想撇清关系开溜,确实也跟她没关系啊,本来好好的,谁知道闽家熠忽然发什么疯?
肖凯当即开口揭穿她,说:“哟,周沫啊,这可不道义啊,怎么着二爷跟方公子闹起来那也是因为你啊,再说了,他们进去的时候可都交代了不能让你走了。这可是我跟蚊子两的任务,你还是坐下吧,别为难我们。”
周沫白了他一眼冷哼道:
“诶,这跟我压根儿就没关系好不好?是他们自己打起来的,你们怎么都往我身上推呢?没道理嘛,我真有事呢,明天要是没出院,我会早点过来的。”
顿了下又说:“你们俩也别傻站着了,方家人不都来了嘛?你们是想挨方大小姐削是吧?各回各家吧,明儿再来。”
周沫说完准备走,可一转身吧,闽太搁她身后站着。
周沫吓得够呛,脸上不耐烦的表情立马收了,有一瞬怔愣,继而换上恭敬乖巧的模样喊道:
“敏、敏姨……”
脸上很快堆起笑来,听说闽太跟她生母曾经是好姐妹,可惜她没能见证那段历史,不过闽太对周沫确实挺好,小时候经常把她接去闽家小住。也因为闽太,所以认识了闽家两儿子。
“敏姨,您是来看二哥的对吗?他在里面呢,刚做完手术。”周沫微微笑着说。
闽太没想到在医院能见到周沫,这几年很少见这孩子了,所以周沫从她的记忆里从一个少女瞬间变成了眼前这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有些吃惊,一直心急着宝贝儿子来着,见着周沫时候还是给忘了一茬儿。
就是闽老大跟她说要娶周沫的时候,闽太脑中想的还是周沫初中时候的小模样呢。瞬间就变成眼前这样儿的,收惊了后握着周沫上上下下看了遍,各自适中,模样漂亮,说话温温柔柔的,确实是想象中的那个样儿,果然是缘良的女儿,有她当年第一名媛的风范。
“沫沫啊,你说你回来了也不来看看敏姨,你这孩子真是……”闽太这人挺感性的,虽然现在上年纪了经常会念别人,可那话出口了就过了,心是好的。
“正准备去看您呢,只是最近有些忙,等过段时间空些了一定去拜访您和闽叔。”周沫乖巧的答着。
闽太点点头,拍拍周沫的手背说,“我们家家熠在里面,医生说是跟人打架,伤得挺严重,你有没见过他啊?为什么打起来的?”
周沫笑得有些力不从心,“这事我可能不大好说,可能是……嗯,二哥手术的麻醉消了后让他跟您亲自解释吧,我怕误解了他。”
周沫确实不好说,索性把事儿全推出去,本来就跟她没关系嘛,为什么要巴巴的自己摊上。
闽太点点头,很想拉着周沫说几句贴己话,可又担心自家儿子,所以当下先跟着她一起来的七婶进去了。
周沫大大的松了口气,回头看杜文和肖凯说:
“呐,你们看到了,他们家人都来了,我们就是多余的,不走就得被问他们是怎么打起来的,到时候你们准备偏向谁?唉唉,算了,反正这事儿我可不参合,你不走我先走了。”
周沫转身就走,可没走几步,得,闽老大来了。
“大、大哥……”周沫抬眼时候声音卡了下,脸上表情僵在脸上。
“你也在?”
闽家曋在这里见到周沫很意外,不过很快就猜到大概是因为什么事才令老二跟方家那个打起来,以前这种事不少,方家那个也在想着眼前这丫头。
闽家曋忽然眉头拧了下,这丫头到底招惹了多少男人?那个叫苏阳的还没断联系,还有个老二在虎视眈眈,现在又牵扯了个方航进来。闽老大觉得他的动作得加快了,实在不愿意再这么放任她下去。
“别担心,没事的。”闽家曋见她脸色不大好,以为她在担心闽家熠的事,没等她回应就先出声安慰,伸手拍拍她肩膀。
“嗯。”周沫才不担心,手术本来就挺简单,不就是个补了个窟窿嘛,铁定死不了的。
强婚 28,我真有事
身后肖凯和杜文这时候一同走过来,见闽家大少也来了,都有些不自然。
这几个对闽老大还是挺敬畏的,一个是闽老大比他们几个长几岁,向来出现的时候都是在他们惹了祸后,他给收拾,完了顺带一顿说教。
跟周沫同样的印象,闽家老大就是家长一类的。而且闽老大的个人事业也做得很成功,这在他们几个人眼里都是王成莫及的。
“大哥,您来了。”肖凯和杜文打着招呼,闽家曋微微点头。
在他们擦身离开的时候问了句:“家熠是怎么跟方家二少打起来的?”
肖凯身形一抖,赶紧拿周沫那话来回应:“这个可能我们的解释会误解二哥和方二少,所以还是让二哥亲自跟您解释吧。”
说完赶紧灰溜溜的离开了,周沫嘴角抽了抽:嘁,还以为他们有多仗义呢,先还教训她。
“大哥,我还有事,我也先走了。”周沫赶紧说。
闽家曋不让,他只当闽太肯定回来医院,这不正好带她见见他母亲。
“都来了,等下我送你回去吧,去看看家熠现在怎么样了。”闽家曋伸手直接把人给抓了回来,然后紧握着她手腕硬把人拉回去。
周沫满脸苦相:“闽大哥……我真有事……”
“不急在这一时。”闽家曋不为所动,拉着她走过去。
周沫泄气,唉,算了,那就等闽家熠醒来吧。希望那厮醒来后别乱说话,她可跟这事儿没有任何关系。
闽太和七婶出来时正好看到老大跟周沫在说话,闽老大身躯微微倾向周沫,眼睛近乎痴迷的看着,说话闻声细语的。闽太伸手挡了下要出声打招呼的七婶,七婶识趣的退后一步。
说实话闽太还是头一次看到自家大儿子那种表情的,有点震惊。老大就是小时候都没笑过几次,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样,可现在,立马腰身一变,成了纯情男人。把她这当妈的感觉,瞬间颠覆了个彻底。
闽太想再进病房的,可周沫已经看到她了,喊出声:“敏姨!”
周沫同闽家曋都站起来,闽太笑笑,赶紧说:“你们聊你们聊,我进去看看我儿子。”
“妈,家熠醒了没有?”闽家曋出声问。
“医生说还得过两小时呢,所以我合计趁这时候让七婶回去炖点补身子的药来,别地儿倒好,可那是头啊,头上给砸了这事儿可不能马虎。”闽太一说那气就不打一处来,身子那么大块地方不砸,偏往脑门儿上砸,你说方家那小子是不是存心啊?
闽太这是在抱怨的时候忘了她儿子也把人家给砸了,人家那边照样在抱怨呢。
晚上周沫很不幸的被闽家曋拉住了,两人守夜。闽太是想留下来照顾老二的,可被闽政一个电话催回去了,她上了年纪的人,哪能熬夜?
闽家曋倒是挺乐意,可周沫就苦不堪言了。心里怨气一度攀升,这事儿跟她有毛钱的关系嘛?为什么她要在这给闽家熠守夜啊?
晚上周沫去看了下方航,方航倒是先醒了。方家守夜的是方航的姐姐,挺彪悍的大姐,雷厉风行的女强人,周沫心里直呼,方家姐姐跟闽家大哥简直是绝配,可惜两人焦急几乎为零。
周沫等着方兰出去后才进去,方公子已经坐了起来,正拿着她送的火柴把玩呢。
看见她进来很惊讶:“我以为你走了。”
“没呢,今晚都走不了。”周沫站在方公子床边,问了句:“你还好吧?”
方公子停下手里的动作抬眼看她,笑着问:“这是在关心我?”
“嗯,不然呢。”周沫应着。
“说实话,不是很好,头痛着呢。周沫啊,你这玩意儿搁哪儿买的?”看起来挺廉价啊,她是被别人坑了吧。
方公子扬起手上火柴问她,周沫笑得意味深长,说:“商业街的精品店啊,怎么了,有问题吗?”
“没有,就问问,挺、别致的。”方公子认为她被人坑了,也没说实话,免得她伤心。
刚要问她为什么还不走时,他姐回来了,周沫脸上笑容立马一收,赶紧规规矩矩喊了声:“兰姐。”
“哦,周沫啊,听说你去南方上学了,这么快就毕业了?”方兰淡淡的看了眼周沫说。
周沫笑着点头,当下脚尖已经开始转动方向了,“那我就不打扰方航休息了,兰姐、方航,我先走了,明天再来过来。”
方兰微微点头,也没有留她的意思,周沫感激溜之大吉。
她就不明白了,怎么虚长他们几岁的人都那么恐怖呢?闽老大那样,方兰也那样。
转回闽家熠的病房,可巧,二爷也醒了。
强婚 29,周沫,这是止痛药
闽家熠见周沫进来立马全身不对劲了,抱着头缩着强壮身躯叫得惨烈。
周沫愣了下,生娃呢叫得那么恐怖。
几步走过去,站在床头看他,伸手推了下二爷,“诶,闽家熠,你怎么了?”
闽家熠立马翻转过身来双手快如闪电的抓住周沫的手抱着,一张刚毅的俊脸扭曲在一起,痛苦连天的吼道:
“沫沫,好痛好痛啊,沫沫,头痛欲裂,浑身被火烧似地,脸也烧了,你摸摸,摸摸我脸是不是滚烫?啊,头痛啊……”
叫声实在惨不忍睹,周沫俏脸僵了又僵,真的假的?痛成那样儿?方航脑门儿不也挨了一下嘛,怎么这俩症状不一样?
闽家熠抓着周沫的手紧紧贴在脸上,不断叫喊申吟着,“沫沫,我想我是熬不过今晚了,看在我们认识这么年的份上,你一定要留下来陪我最后一程…”
周沫掀了下眼皮子,跟她装是吧。不客气的抽回手,转身拉着椅子坐得远远的,说:
“闽家熠,你说你这德行什么时候才能改改呢?方公子哪里得罪你了,你给他那么一下,当时倒是痛快了,现在呢?看你怎么跟你爸妈交代,方家夫人都喊话了,说要起诉你,你就等着吃官司吧。”
“我还怕他了?”闽家熠立马正色回了句,周沫扬起脸子看他。
闽家熠翻身坐起来,跟她招手说:“周沫,你过来,我告诉你件事儿,你绝对感兴趣。”
“说吧,听着呢。”周沫不动。
闽家熠来火了,捶了下床大声一吼:
“让你过来你听话一次会死啊,爷都为你抛头颅洒热血了,你就这么报答我的?没良心的小东西!紧着给我过来!”
二爷现在那青筋暴起的样儿简直就跟要吃人似地,恶声恶气的怒吼,大概是因为激动,脑门上口子裂了,鲜血很快渗透雪白的纱布。
周沫先还不为所动来着,这一抬眼竟然看他脑门一片红,惊了一瞬,几步走过去,伸手推了闽家熠一把说:
“我真是对你无语了,自己头也能开玩笑的?”
她以为二爷这是故意来的苦肉计,闽家熠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不过她走过来了他立马欢喜了,抓着她的手不让走。周沫甩开说:
“你别动,我看看是不是伤口裂了。”
听说缝了三针,拆线后闽二爷这张俊毅刚硬的脸怕是要毁容了。不过对于毁容这件事儿二爷本人倒是看得开,男人脸上有点疤有什么大不了的。
“你看你看,你想看哪儿我都给看。”闽家熠一听周沫说话,立马探头过去。
周沫难得搭理他的疯劲儿,坐床边欺近了他,伸手轻轻揭开了些纱布边缘,看不见,不过在流血是真的。
“我叫医生来吧,应该是裂了。”周沫说。
“……”
闽家熠要说的话被吞咽的口水给掩盖了,他那企图心也太明显了些。周沫收手时淡淡的飞了他一眼,准备起身时闽家熠即刻伸手把她抱了满怀,脸立马跟着就凑过去,薄唇精准的擦上她殷红的唇。
周沫头一歪,躲开他的唇,伸手用力推他:“闽家熠,你别太过分了!”
“哎呦哎呦,头痛死了,沫沫,别动,你一动我头都快裂了,怎么忽然这么痛……”闽家熠就那么紧紧抱着,嘴上哀声痛呼。
周沫也不知道他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安静了下转头看他。闽家熠趁机捧着她的脸唇压上去狠狠的吻了下,“周沫,这是止痛药。”
周沫气得跳脚,连推带攘的把闽家熠推开,跳开几步嫌弃的擦了好几次唇,恶狠狠的说:“痛死你得了!”
拿着包包转身就走,还想留下来守夜?呿,守你个大头鬼!
闽家曋从外面正好进来,带着三个的晚饭。看见周沫怒气冲冲的走出来,愣了下:
“沫沫,怎么了?是不是家熠又惹你了?”
“没事,大哥,我们宿舍人马上要生孩子了,她在这京城人生地不熟的,我得去陪产,先走了啊,有时间再过来。”周沫睁着一双特干净的眼睛眼都不眨一下,信口拈来。
“……陪产?”闽家曋愣了下,还没怎么反应过来,周沫身影已经没了。
闽家曋暗沉着脸走进去,看着冷眼横对的老二问:“你又怎么惹沫沫了?你三十岁的人了,那你性子什么时候才能收敛些?”
“要你来管?我爸还没死呢,你哪凉快哪呆着去!”闽家熠心情不爽谁遇到谁倒霉,老大也一样。
“我才懒得管。”
闽老大也真做得出,饭搁台上转身就走了,只剩风光无限的闽二爷可怜巴巴的一个人在医院呆了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