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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叶晓棠搂着他的脖子道,“想。”
“想我怎么不回来,嗯?”
叶晓棠浅笑着,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埋头道,“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想回来,也不敢。”
李剑忍不住笑了一下,“怕啥,我还吃了你啊?”
叶晓棠不语,李剑道,“还是怕我笑话你,一句招呼也不打就跑了,结果找不到工作,只能做保姆。”
叶晓棠埋头道,“你讨厌!我做保姆怎么了?”
李剑道,“不行。我老婆侍候我还行,侍候别人我舍不得,咱不做了。”
叶晓棠沉默半晌,偎在李剑的腋下,轻声道,“总得生活的,你一个人的钱,不够养家,更别说养孩子。”
李剑的眸色黯淡下来,起身伸手又摸烟。叶晓棠道,“少抽点吧。”李剑没听,靠在床头柜上点着,抽了几口,对叶晓棠道,“晓棠,我正八经和你说,钱的事你不用管,你就在家给我做做饭,咱们要个孩子,只要回家你给我个笑脸,别和我生气,就是对我最大的支持了。”
叶晓棠低声道,“你一走一天,回了家就是玩游戏。我一个人在家,胡思乱想,心里总是不踏实。一天天没个说话的人,像坐牢一样,好不容易你回来了,又嫌我唠叨,发脾气。也是,我磨叨那点事,连自己也烦了。”
李剑疼惜地抚着叶晓棠,叹气道,“那也不出去做保姆了,在家里做做别的工作,兼职什么的,你不是想要孩子吗。”
叶晓棠道,“哥哥,做保姆挣钱多,月薪五六千呢!”
李剑道,“多也不行!一天天不着家,做着做着,还不知道是谁的媳妇了!”
叶晓棠见他脸色不善似乎真有些动怒,心中委屈,一时有不知道说什么。李剑抽完了烟,钻进被窝道,“不说了,睡觉吧。来,老公抱着睡。”
李剑倒是睡着了,叶晓棠睡不着,看看手机,上午十点半了,叶晓棠轻手轻脚从被窝里爬出来,去外面买菜。
出租屋没要暖气,厨房里冰冷,上次她离家时堆的碗还在洗碗池里。叶晓棠也不知道是无奈还是凄凉,埋头收拾了一下厨房,和面,剁西红柿,切肉片,土豆丝,蒜苔,洗蘑菇,黄瓜,香菜,在中午十二点,做成一顿丰盛的面。
叶晓棠振奋出笑容,进房间唤李剑起来吃饭。李剑故意哼哼唧唧的,伸了半天懒腰不起床,等叶晓棠把小方桌放到床上,李剑才团着被子,穿着秋衣下床来,开门去卫生间。
叶晓棠把菜和面端了进来,李剑小跑着挤进屋关上门,打颤道,“哦哦,外面真凉!”说着伸手摸叶晓棠的脸,看她穿着件毛衣,说道,“你做饭冷不?要不我们要暖气吧。”
叶晓棠说不冷。李剑套上衣服,轻车熟路地把各种菜拌在面里,低头三下五除二吃了小半碗,抬头对叶晓棠竖起大拇指道,“好香!真香呢!”
叶晓棠笑。李剑一阵风扫残云,他吃完面捧着肚子说饱了,叶晓棠还有多半碗没吃。李剑捏了电脑桌上的小橘子剥开,坐在电脑椅上打开电脑。
等叶晓棠开始收拾洗碗的时候,李剑已经热热闹闹地打起了游戏了。叶晓棠看着那个冷清破败的家,内心里叹了口气。
一个多月没回来,除了性生活热情点,一切都是老样子,不是吗?知道她在外面做保姆侍候人,好不容易回家了,替她洗个碗不行吗?
厨房的燃气热水器因为外面有风,不是灭火就是打不着,叶晓棠无奈地用冷水洗了碗,进屋坐在电暖气旁边烤手,李剑边打游戏边道,“嗯,这小橘子挺甜的,好吃!”
叶晓棠把手伸进他的脖子里,他缩着脖子躲,回头握住叶晓棠的手殷勤赔笑道,“这么凉呢,怎么不烧点热水,来,哥哥给捂捂!”
叶晓棠皱着眉“哼”了一声,李剑嘴凑过去呵了口气,然后双手搓了搓,说道,“行了吧!”说着“哎呦”一声,掉头急忙打游戏。
叶晓棠抓了小橘子剥来吃,确实很甜,往年好像卖得很贵,08年却甚是便宜,四块钱一斤,有的小贩甚至十块钱三斤。
李剑一边打着游戏,叶晓棠剥了小橘子,一边自己吃,一边往他嘴里喂。喂得勤了李剑支吾着嘴说不用,不勤了,他扭头张着嘴要。
看着他一盘打完,叶晓棠道,“别玩了,去新房子看看去,你不是说,厨房弄好了,你请保洁的了?”
李剑又开始了一局,说道,“打完这局再去,好吧?这才几点,房子一会儿就看完了。”
叶晓棠无奈,上床靠着,削苹果吃,她早就下定决心要好好吃一顿水果的。这样一等一个小时,李剑的游戏迟迟没结束,他似乎成功有望,杀得兴起。叶晓棠有点焦急,没好气地郁结着,李剑浑然不觉,突然骂了句脏话,“我打不死你!妈的!”
叶晓棠道,“你什么时候完!”
李剑道,“一会儿!马上!看来我今天碰上高手了!”
叶晓棠隐忍地剥了个小橘子,闷气地等。李剑嘴里的“一会儿”“马上”,一下子就是半小时。
看他乐不思蜀的样子,叶晓棠怒从心头起,起身噼里啪啦穿衣服,李剑回头道,“你干啥!”
叶晓棠没好气道,“看房子去!”
李剑急了,“哎呀我一会儿就打完了,等等,等等啊!”
他一开始的不耐烦变成最后的央哄,叶晓棠穿戴好,窝气地在床边坐了。李剑道,“还不到三点,着急出去干嘛!”
说完他点了根烟,继续游戏。叶晓棠道,“你有完没完啊!”
李剑突然回头直着脖子道,“哎呀你等会儿不行啊!那也得一局打完了呀!”
叶晓棠被他吼了一声,突然就觉得自己很委屈,赌气站起身,摔了门出去,行至客厅,被李剑跑出来拉住,不由分说抱进卧室压在床上。
“你干嘛,等一会儿就不行啦!过一会儿房子就不能看啦!啊?”
被他居高临下理直气壮地按住质问,叶晓棠奋力挣扎,被更加大力地压住,李剑道,“我就不信了,征服不了世界我还征服不了一个女人!就不许去!我看你还厉害!”
叶晓棠挣扎不过他,眼里的泪就浅浅地流了下来,李剑本来压着她,见她哭了,一下子就笑了,“怎么了!哭啥!没打你没骂你,让你等我一会儿,哭啥!”
叶晓棠抽着鼻子道,“你放开我!”
李剑松开了力道,却依旧是按着她,抹着叶晓棠的泪道,“怎么啦!你别哭啼啊,我玩会儿游戏怎么了,非得立马跟你去啊,晚一会儿房子会跑啊,看不到啊?你怎么不讲理你!”
“你才不讲理!”叶晓棠嚷道。
“好好,我不讲理行了吧!不知道谁不讲理!”李剑说着,离开她,一边穿外衣,一边关电脑,一边埋怨叶晓棠,“马山就打完了,马上就赢了,偏不让,哼。”
叶晓棠道,“马上,马上,不知道是半个小时还是一小时!”
李剑道,“那也得打完了啊,你等会儿怎么了!”
叶晓棠气结不语,这边李剑穿好了外衣拿着钥匙,走到门口见叶晓棠还在屋里站着,说道,“走啊,现在又不走了!”
新家是装修完了,厨房是红色的橱柜,衬着白墙,很漂亮。李剑邀功般嬉皮笑脸道,“怎么样,好看吧,看我对你多好,把家收拾好等你回来,你说要走游戏不打了也得跟着人家来。”
叶晓棠瞟了他一眼,“哼,对我好,好什么好?”
李剑捏捏她的脸,凑近前道,“怎么对你不好了,把你拉回来,你哭啥,啊?”
叶晓棠看着崭新空旷的家,看那男人又是一副嬉皮讨好的样子,笑了,抱怨道,“谁让你说一会儿一会儿就是不动!你要说半个小时,我能那么生气吗,说一会儿,还马上!”
李剑捧着她的脸吻,一边抱屈道,“说一会儿人家还不等,要是说半小时,人家还不把电脑给砸了!”
叶晓棠推了他一把,笑,两个人手拉着手,开始筹划设计着这个地方放什么家具,那个地方放什么样的沙发,这样量来量去,讨论来讨论去,出来的时候已经五点多了。有点冷,西天的斜阳黯淡了,有点发黑紫。
晚上叶晓棠做了一锅热乎乎的汤面,李剑吃饱了继续打游戏看股票,叶晓棠琢磨着怎么才能让他接受她在外工作的事。
九点半,叶晓棠从后面搂着李剑道,“哥哥,我给你洗洗脚吧。”
李剑笑了一下,“这么好呢!”
叶晓棠轻快地出去打了半盆水,烫烫的,李剑已经坐在床边上,正脱袜子。叶晓棠弯腰放下水蹲下道,“来,哥哥!”边说着便拿过李剑的脚放在盆沿上,轻轻撩水道,“水烫,慢点。”
李剑一边抽脚一边龇牙咧嘴地叫,“哦!哦!烫死了烫死了!哎呀慢点!”
叶晓棠笑了,抓着他的脚道,“有那么夸张嘛,叫什么啊!”
李剑一边低叫着慢点,半是惊呼半是享受。渐渐地适应了,把脚浸在水里,李剑咬着牙带着笑,叶晓棠的手指细细地在他趾缝间流连游走,李剑仰头轻呼“好舒服。”
水渐渐温了,叶晓棠又打了一瓢热水加进去,李剑抽着气,舒舒服服地泡着,叶晓棠去另一个房间拿擦脚布。
李剑擦了脚,钻到被窝里,叶晓棠提前开好了电褥子,李剑舒服地往下一躺,直呼好暖和。
叶晓棠简单收拾了一下,上床,窝在李剑臂弯道,“哥哥。”
李剑“嗯”了一声,叶晓棠道,“我还想出去做保姆,好不好?”
李剑断然道,“不好!做什么保姆!让你家里知道了,啊,让你妈说,我把女儿嫁给你,堂堂研究生毕业,去给人家做保姆啊!不行!”
叶晓棠道,“可是,我现在没工作。”
“没工作也不用给人家做保姆啊!”
叶晓棠黯然道,“我不是中学老师,没有中学的教学经验,想当老师当不了,进高校更别提,就是想做文员,给人家打工,可是我这个年纪了,人家也不敢用。那么多刚毕业的学生,一个月一千块钱也有人干,谁要我啊?”
李剑没吭声。叶晓棠道,“做保姆也没什么,反正这些年在家我也跟保姆差不多。给人家做做饭,辅导辅导孩子功课,一个月五千,包吃包住,不少吧。”
李剑道,“啊,你去做保姆,咱俩还过不过,一个多月见一次面,我有媳妇跟没媳妇有啥区别?再说,人家问,你媳妇干啥,做保姆,我丢不起这人!让人家说,啊,我李剑连媳妇也养不了,给人家当保姆去!我宁可不要那个钱,钱的事你不用管!”
叶晓棠语结,心想你就是养不了,说钱不用我管,你若是有的是钱我倒想着不用管。可是这话没说出来,她不想再吵个不可开交。
沉默半晌,叶晓棠轻声道,“哥哥,我就做几个月,攒点钱,我们要个孩子。生孩子挺花钱的,至少得存个两三万。我做五六个月,就不做了,行吧?”
李剑背过身去,气道,“不行!”
叶晓棠一时又气又委屈,眼眶一湿,强忍住,继续摇着李剑道,“哥哥,你转过来,哥哥~”
李剑哼了一声,没动,问道,“干啥?”
叶晓棠道,“我和他们说,咱一星期见一次,行吧?”
李剑猛地转过身来,表情严肃地道,“晓棠你听着,我说不行就不行!一个星期见一次,我们这是什么,两地分居啊!”
叶晓棠低声道,“以前你在部队的时候,我们不也是这样吗,一个星期见一次面!”
李剑火了,“你少给我废话!不行!你放心,我养得起你!这事别提了,你明天就辞了去,睡觉!”
他背过身不再理叶晓棠。叶晓棠沉默着,一动不动,默默流下泪来。她静了静口气,独自仰唇笑了一下,轻声道,“你知道我在谁家做保姆吗?谭伟,你知道吧,xx集团的董事长,什么身价,不用我说吧。”
李剑身体一下子僵硬住。叶晓棠道,“他忙,不在家,就他妈妈和女儿,他偶尔回来吃顿晚饭,不过夜就走。哥哥,做那样大人物家的保姆也不丢你的人吧,你若是嫌丢人,就说我做的是家庭教师,我本来也是辅导那孩子功课的。”
李剑半晌没说话,人却是转过身子,叶晓棠对他凄然笑了一下。
李剑几乎有点兴奋地,“真的假的?你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