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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不客气地伸手把丢人的苏洛特给塞到了最后面藏好。 正好在瓦瑞尔对面坐着的艾菲尔却忍不住抿起鲜艳丰润的嘴唇,「噗」地笑了一声。 至于其他几所学校,无论是高傲到了几点的皇家学校、深沉的武圣院、还是无比讲究的凡赛尔,不论出于什么原因,都还是维持了表面的淡定。 「莫尔,看来我们要和组委会那些家伙反馈一下。」苏维纳斯将军认真地转头看向议员:「我们可爱的少年们似乎并不觉得他们设计的大赛环节有趣啊?」
--对啊!这么变态的规则怎么可能会有趣!? 所有人都在心中狠狠点头
「然后看看他们要不要把第二个环节改得更有、趣一点?」莫尔议员依旧维持着淡定的脸,吐出了淡定的话。 --靠!那怎么可以!再「有、趣」一点我们就要被玩死了!
苏维纳斯将军看着参赛队员们脸上表情的变化,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随即他站起身,爽朗地说:「那么今天就到这里吧。我相信大家也需要回去好好消化一下今天知道的消息。不要太紧张,无论如何这只是个比赛。重要的是从这里面学到一些东西,有朝一日,成为我们军部最优秀的男人女人,好吗?」 参赛队员们也纷纷站了起来,虽然还有些被震撼到,但还是都配合地点了点头。 而苏维纳斯将军则和莫尔议员、以及从头到尾都没有开过口的蒋蓝叶还有诸位少校率先走了出去。
而舒慕白则揪着苏洛特,带着瓦瑞尔队员们紧接着奔了出去。「靠!我必须以瓦瑞尔队长的名义狠狠地教育你!」藏匿在会议室后面一个阴暗的角落,舒慕白凶狠地盯着苏洛特说:「沙蛛之王有什么了不起?被沙蛛猎杀有什么了不起?该生猛的时候我们男人就要生猛一点啊!你看人家ironmaiden的姑娘们都那么淡定,你举什么手!?这样我们瓦瑞尔的还能泡得到姑娘嘛!」
「说、说的也是……」苏洛特弱弱地低头,用脚尖画了半天圈之后,终于忍不住细声细气地说:「不过说实话啊,你看现在姑娘们现在也不在,就说句实话呗……你们真的不怕吗?」
「说实话啊……?」舒慕白迟疑了一下,又谨慎地回头确认了一下真的没有女生在附近,终于一咬牙,转过头说:「其实吧……腿,真的有点……软……」
说完之后,他好像坚定了一些,赶紧抓住慕容非问:「你呢!」 慕容非忍不住笑了一下,想了想才配合地说:「是有点软。」
顺时针下来,很明显应该是白泽表态了。他也想了想,天生上翘的唇角依旧看起来很温和:「嗯对,略软。」
紧接着,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投住在了依旧一脸漠然淡定的林南脸上。
一阵微妙的沉默之后,四个人不约而同地对视了一眼,吐出了三个字:「他不软。」 「……」
「不过无论如何--」慕容非迟疑着,一双黑中带蓝的瞳仁若有所思地从他的队友们的脸上划过。
不知怎的,虽然并没有什么明显的暗示,可是在那瞬间,似乎每个人都在心中想到了同一句话。
--真正的warrior,不论胜负输赢,只求问心无愧!
无论面对什么,无论是猎杀者还是猎物,我们终将在一起并肩战斗。为了瓦瑞尔、为了问心无愧! 《待续》
第四集就到此告一段落,接著就等作者了
军校的支线剧情1:
林南返家(如何调教顽劣的弟弟……?)
出演人物:面瘫林南,林邵天,顽劣的弟弟顾羽
地点:南州拉萨科夫二级市
军校支线剧情1──林南返家1
林南在放假的前两天忽然从林邵天那儿获知,他莫名其妙地多出了个弟弟。
具体林南还没有问清楚。
林邵天似乎也在视讯里特意地避开了这个问题,只是一味恳求似地问他放假回不回家。
男人在他来到瓦瑞尔这段日子,似乎又消瘦憔悴了很多。本来就白皙得不见血色的脸颊更是瘦削了下去,语气小心翼翼地征求著儿子意见时,表情就越发地卑微了。
林南看了一下自己的日程表,觉得回一次家的时间应该还是挪得出来的,於是一边在视讯里跟林邵天讲话,一边在日历上勾出了两个星期的空档打叉,旁边简洁地表明了两个英文单词──going home。
对林南回家这件事最失望的是苏洛特,他其实是想约大神和慕容非一起去狂浪岛潜水的……
想象一下吧,在炎热的夏日里,与只穿著泳裤的大神和慕容公子一起跃入水中,那种感觉真是太美好啦。
而现在,苏洛特咬著被子,望著那被红色的马克笔打了个大叉的日程表,满脸忧郁。
当然了,林南回家这个决定是无可更改的。
以他的效率,放假当天晚上他就已经收拾好了简便的行李,然後订好了当晚半夜出发前往南州拉萨科夫二级市的车票。
且不说苏洛特在瓦瑞尔郁悴的心情,南州拉萨科夫市,林邵天已经收到了林南的消息──明早到家。
林邵天坐在小小的面铺後的小隔间里,看著空荡荡的房间,眼神忽然有些慌乱。
小羽又跑出去了。
都这麽晚了,虽然知道这孩子一向顽皮,可林邵天心里还是担心。他以前也出去找过几次,可是他腿脚不好,又没钱坐车,在街上逛了一夜也不知道小羽都在哪里。
顾羽就像以前的林南,混帮派、泡吧、打群架。
可林邵天总是觉得是因为自己还不够疼他。
虽然不是他亲生的儿子,但小静临死前握著他的手时那哀求的眼神,林邵天怎麽也忘不了。
林邵天没办法去责怪这个女人什麽。
在他的记忆里,小静始终停留在当年那个笑起来时温柔安静的小姑娘,那个毅然地接受了他没有钻戒的求婚的小姑娘,那个为他生下了林南的小姑娘。
後来这个小姑娘走了,嫁给了另外一个姓顾的商人。
林邵天只希望她能过得快乐。
可是一个半月前,满脸憔悴和绝望的小静领著一个十五岁的少年来到了他的林记面摊里。
这个耳朵上打了十多个耳洞,染著一头红发的少年就是顾羽,小静和顾先生的儿子。
小静得了绝症,姓顾的商人外遇之後与她离了婚。
最让林邵天心痛的事无非如此。
他或许不够好、不够富有,可是当年的他是真的用尽全部身心地去珍惜小静。
而他却没有办法要求别的男人也这样。
小静把顾羽托付给了他。
林邵天知道顾羽并不是一个乖顺的男孩子,可是这段时间来,他也在极尽所能地、就像以前对林南一样,在对待这个叛逆的少年。
林邵天其实一直觉得,一个十五岁的少年,面临著父母离异、母亲绝症身亡这样的巨变,他外表再防备和叛逆都只不过是心里痛苦的反射。
可当一个礼拜前,顾羽把他一把推倒在地上,然後从收银台里拿了大钞自顾自出去泡吧的时候,林邵天一个人坐在地上,却还是觉得一阵一阵的绝望。
他开始想念林南。
他的儿子,出色得像是小太阳一般的儿子。
──想知道他过得好不好,钱够不够用,有没有长高,有没有被人欺负。
当得知林南已经坐上了回来的列车时,林邵天心里不仅是兴奋到了极点的感觉,却也隐隐夹杂了一丝心慌。
其实他真的有点怕林南,尤其是那双犀利冷厉到了极点的黑色眸子。
林邵天怕林南因为顾羽的事情不高兴,又怕顾羽惹林南生气挨揍,更怕林南一气之下直接回了学校。
各种可能性纷杂地在他脑子里划过,越想就越是不知所措。
林邵天呆呆地看著隔间外空无一人的面摊,忽然想起了什麽似的从床上站了起来,往厨房里走去。
他得做饭。
等林南回来,他得给林南吃上一顿最好吃的面。
林南在这个天色还微微泛著鱼肚白的清晨,单肩背著黑白条纹的旅行包,走进了林家面铺所在的破败小街巷里。
其实林南对这里的记忆并不是很深刻,毕竟也只在这里生活过刚重生後的那短短一段时间,可是当一步步往巷子里走去的时候,林南却还是仿佛隐隐感觉到了一丝熟悉。
林家面铺还是跟他离开家前往瓦瑞尔那时一样,很破旧、很可怜地畏缩在巷子的最角落,门口面铺两个大字因为风吹日晒也掉了一些漆。
小小的面铺沐浴在浅淡柔和的晨光中,本身的那潦倒却在无形中增添了一丝朴实和温暖。
林南在面铺门口微微吸了一口气,随即单手握著背包肩带,推开店门大踏步走了进去。
林南这一进去,本来困得趴在一张餐桌上补眠的林邵天立刻就猛地惊醒了。
已经年纪不轻的男人苍白的面上满是倦意,显然是一夜都没怎麽好好睡,可是当抬起头看到走进狭小面铺里高大挺拔的男孩子,林邵天的脸上却顿时溢满了欣喜到了极点的神情。
“小、小南……”林邵天快步站了起来,因为太过急切还险些绊到桌脚:“背包重不重,快给我拿……坐这麽久车一定很不舒服吧……累不累?肚子饿不饿?我、我昨天就想你在车上肯定吃不到太可心的吃的,早给你准备好了下汤面的料……”
林南听著邵天絮絮叨叨的一串话,倒也不觉得烦。
只是看男人那瘦弱得像是根竹竿的样子,还想要过来接他的包,也不由摇了摇头,平静地说:“我不累。”
林邵天微微抬起头,听著林南说出的三个字。
那瞬间,他忽然觉得双眼发酸。
他的儿子……他的儿子,原来已经长这麽大了。
他站在他面前,要抬起头才能看到儿子冷峻又帅气的面孔。
不知从何时开始,儿子已经有了比他更宽阔的肩膀、更高大的身材,更坚毅深邃的面容。
林邵天忽然觉得心里仿佛是一根绳子被打了十几个结,他欣慰、满足,却又感到紧张、自卑。
他低头看著自己身上因为做饭套著的,有些庸俗的小粉花围裙,踌躇了良久才小声说:“昨天特意去、去买的鲜虾、扇贝,我、我现在就去给你下面。”
林南并不累,他提著背包走到了面铺後的小隔间,准备安置一下自己的东西。
可是一进去,却也忍不住愣了一下。
这件小隔间,与他走之前已经有了天大的不同。
狭窄的空间里被生硬地用一块布隔开了两个区域,外面一点的显然是林邵天的地方,朴素简洁,又带著一点寒酸的清冷。
林南微微弯下身子往里走,撩起那布帘,里面那一块区域则已经是另外一片天地。
哥特风格的大海报贴在墙上,黑暗中夹带著血腥的色调让人一眼看去就十分不舒服。
而小小的简陋的木桌桌面上,有一堆五颜六色的染发剂堆在桌面上,旁边甚至还有一把水果刀倒插进了木质桌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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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床上则乱七八糟地堆满了年轻男孩子的衣服。可是那式样,却都是街面上无所事事的小混混所穿的款式,带著亮片的皮衣、打著夸张银钉的腰带,还有骷髅图案的血红色衬衫。
伸手把衣服拨开,却又看到床上搁著一个用来打耳洞等的简陋小机器。
林南一只手握著背包肩带环顾著整个房间,冷峻的面容看似毫无波动波澜不惊。
可是只要对林南稍稍有了解的人,都能轻易读懂他深黑色的冰冷眼眸里的不悦和煞气!
顾羽歪歪斜斜地往家里走,昨晚在进巷子口的时候抬脚吓唬了一下蹲在墙角的野猫。
看著野猫受了惊嗖的一下窜了出去,顾羽的脸上浮起了一丝有些莫名嘲讽的笑容。
昨晚喝了太多的酒,眼里的世界都是倾斜著的。
顾羽一步步地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