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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就转化成两人扭打在一起,在床上翻来滚去的。旗奕一时间没制住韩玄飞,就使坏招乱搔他的腰,低头乱啃他的脖子,还伸出舌头来舔舔。怕痒的韩玄飞憋不住地一直笑,拼命扭动身体,乱打着旗奕,想让他停止这种折磨。
直到韩玄飞实在无法可忍,大叫:“你再这样,我要生气了。”旗奕才住了手,得意地把韩玄飞死死压在身下,笑咪咪地看着他。韩玄飞直喘粗气,不服气地瞪了眼旗奕,哼了一声就侧过头不理他。旗奕凑近他的脸,乱嗅着:“不理我?不理我,我就再来哟,快象刚才那样对我笑一下。”
韩玄飞色厉内荏地绷着脸不理他,可旗奕一作势动手,他立刻吓得软下来:“好了,好了,我笑、我笑!”别扭了半天,才在旗奕的催促下扯出一个怪笑。旗奕见状哈哈大笑起来:“干嘛这么勉强?笑得跟见了鬼似的,这么难看。”
韩玄飞被他笑得不好意思了,恨恨地叫道:“就是见了鬼啦,见你这个大头鬼!色鬼!”话音未落,自己也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刚一笑他就怔了,急忙停住笑,不自然地避开旗奕的视线。
他不愿意和旗奕太过亲蜜,心里开始后悔自己的松懈。他尴尬地低着眼,不知该摆出什么表情才好。
旗奕看到韩玄飞有点不知所措的表情,心里明白地笑了笑,把他搂回怀里,不再乱闹,开始轻声和他聊起杂七杂八的东西。
“对了,你怎么听得懂日语?”旗奕忽然想起这件让他挺奇怪的事。
“在管教所时无聊,就学了。”韩玄飞把早想好的借口说了出来。
旗奕没有什么表示,再问:“还会什么?”
“还懂些英语,中学时就这个学得不错,随便看看书就可以考得好。”
“呵,你的语方天份不错嘛!”
“是呀,我还会几种方言呢。”韩玄飞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装出一副困了的样子。果然,旗奕立刻放弃了询问,给他掖好被子说:“今天累了一天,快睡吧。”
东京郊外
旗奕下车,打量了下周围秀丽的环境,看着走上来的手下。那人上前低声说:“奕哥,我们检查过了,没有什么情况。”
旗奕点点头,轻吐了一口气。回头对跟着他下车的忠叔说:“我带刘明致和周远进去,你和其他人在这里等着。”
“奕哥,多带些人进去吧,这里有我和小朱就可以了。”忠叔不放心地说。
“没事。今天是东亚几个大武器商每年的例行会议,伊势家应该不会这么胆大,生出什么事。”旗奕知道从小就带他的忠叔对他牵挂很多,而很早就失去父母的他也挺喜欢这种家人的感觉。他看着忠叔愁眉苦脸的样子,微微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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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听说老伊势死了,小的做事咄咄逼人的,根本不讲什么道义。”
“真有什么事,我带一堆人进去也没用,反而叫人笑话。我叫人事先勘查过了,没有什么异样。你们在外面小心点,看着点情况。”旗奕挥挥手,制止住忠叔想再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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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玄飞对这一切恍若未闻,一下车就随手给自己点了根烟。
旗奕转过身来,视线落在闷头抽烟的韩玄飞身上,立刻露出宠爱的笑容,
“少抽点,对身体不好。”
抽走韩玄飞手里的烟,旗奕顺势在他嘴上偷了个吻,愉快地看着他的脸如他所预料的一样红了起来,眼神也带着薄怒。
旗奕吃吃地笑着:“乖乖在外面等我,我会在你嘴上被我亲吻的感觉未消前,再回来亲你的。” `
韩玄飞使劲转过头去,恨声道:“你这个变态、疯子,快走!”
看着旗奕的背景没入那间小屋,韩玄飞又陆续看到几个带着手下的人也步入其中,有几个他在警局里的资料上看到过,都是有武器走私有关的人。他现在才知道,他们每年都会在日本开个见面会,划分一下势力范围,调解纠纷。
若是能在里面装个窃听器,倒是可以一网打尽……不过,看样子,伊势家的安全设置搞得还很严密,到处都是他们的人。
小屋立在一个草地的中间,高低起伏的草地外沿的一侧是一个小小的树林,另外三面是流着涓涓清流的小河和平缓的草坡地。
韩玄飞他们站在稍远处的树林里,可以看到整个小屋和周围的全貌。他一直靠在树边看着那个正在开着会议的小屋,仔细地打量着各位武器走私商带来的手下,尽量把他们的形象记在心里。
风凉凉地吹过,黄色的叶子缓缓飘落在仍是青绿的草地上。秋高气爽的天气,蔚蓝的天万里无云,虽然周围站着不少人,但仍是静得只听得到风吹的声音。
一片的详和…….
韩玄飞站直身子,往前走了两步,又快速打量了一下周围……那些被带来的手下仍是静静地等着里面开会的人,伊势家的人在踱着步来回走着,连咳嗽的声音也没有……头上的树叶发出沙沙地轻响……他眉头皱了起来,什么地方不对劲!
一定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伊势家的人在不露痕迹地增多,站立的位置正好可以控制住其它人的手下,锐利的视线,空气中浮动着不易察觉的杀气……好几个人都在不约而同地看表,表情僵硬地频频看着那间房门紧闭的屋子……
韩玄飞把手里的烟掐灭,转身向忠叔说:“我到一边走走。”
忠叔犹豫了一下。
韩玄飞带着点嘲笑地口吻说:“前面一片空阔,我走不出你的视线的。若我拔腿狂奔而去,你只要一枪打在我腿上就成了。”
他也不理忠叔的回答,就从树林的边上走出去。
树林边有个小土堆,挡在小屋和树林之间。
这里是防卫的最外缘。
车子是不许停在屋子周围,许多人的手下都在尽量离屋近的地方等待着,但旗奕却把人和车都留在这个不起眼的小树林里。小树林地势稍高,视线隐蔽,和屋子之间有几块半人高的石头。
韩玄飞欣赏旗奕的这个布置。这里容易接应从屋子里出来的人,但不易被人掌控,也方便了他的行动。
最外缘是防守最薄弱的地方,林子的这一头就只有两个伊势家的人成一组守卫着。那两人并不是很专心,想必他们也认为自己这里不会有什么问题…….
避开监视的人的注意,韩玄飞悄然无声地靠近,借着土堆的遮掩接近这两个人。
他忽地立起,在一人还反应不过来时,一拳打在他下颌,直接把他打晕在地。
另一人听到声音,刚一回头,还没看清出了什么事,手里的枪就被人夺去。一双强有力的手死死地掐住了他的喉咙,整个人被压在地上无法动弹。
“你叫我就掐断你的脖子!”冷酷的声音让人相信这话的真实性,那个伊势家的人频频点头。手稍稍松了点,但仍卡在喉结上:“你们的计划是怎么安排的,说出来饶你不死!”手上的劲稍稍加重,再松开让下面的人能发出声音。
那人听到这话,脸色一变,支支吾吾地不愿说。韩玄飞阴森森地笑了下:“你要不要我立刻拧碎你的喉结,然后去问那个人?我想他看到你的尸体,一定会很愿意讲出全部的事情来。”
“不、不。我说,你别杀我!”那人清楚这个人一定说做说到,抖抖嗦嗦地讲出伊势新主人想把几个主要武器商全歼于屋内,独揽全局的计划。
韩玄飞静静地听完,一挥掌,那人哼也没哼就晕了过去。
做完这一切,他没有动,仍伏在地上抬头看向周围。他看到旗奕的一个手下悄然立在林边,不动声色地看着他。
强将手下无弱兵。这是韩玄飞脑子里闪过的念头。
他比了个手势,那人立刻借着树木的遮掩,避过监视他们的视线,来到韩玄飞的身边。
“电话。”
低低的声音。
小方问也不问,立刻掏出手机交给韩玄飞。
“旗奕,伊势家搞鬼,你马上出来!”韩玄飞把手机还给小方,拿起枪,慢慢起身,不露痕迹地向屋子走去。
小方伏在地上,对着林子里的同伴打着手语,也紧跟着韩玄飞走了过来。
不一会,就看到旗奕带着两人大步走了出来。
门口伊势家的人惊愕地看着这突来的变化,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反应,眼看着旗奕离开他们的防守中心。
看到这一情况,别人的保镖也露出了警戒的表情,开始向屋子移动。
韩玄飞加快脚步。
这时,屋门口出现了伊势家新主的身影。他急速地跑出来,向外面的手下作出一个手势。
韩玄飞一见,立刻飞奔向旗奕,猛地把他扑倒在地。
几乎同时,枪声大作,空气中激荡着被子弹穿破的气流,屋里的人纷纷抢了出来。
由于事出突然,大部份人还没出屋就被打死在里面,冲出来的人在保镖的保护下竭力逃生。一时间,里面外面,各方的保镖混战成一团,预先做过布置的伊势家占尽上风。
人不断地倒下。
子弹的炸裂声、人临死前绝望地叫声、受伤倒地的惨嚎,青绿地染上鲜红的血色、血的气味充斥在空气中…….刚才还洋溢着祥和气息的原野,一下就变成了杀戮的炼狱…..
在外面别的武器商的保镖被监视他们的对手打得个猝不及防,立刻倒下一大片,余下的人借着汽车的遮挡勉强还击;刚冲出屋的人又成了枪靶,一时没找到躲避处的人立刻被打成了马蜂窝。
最早出来的旗奕被韩玄飞推倒,马上抱着翻了几滚,躲在一个缓坡下,一齐向对方还击。林子里的忠叔等人,在枪一响时先发制人,干掉身边伊势家的手下,全部冲出来要抢到旗奕身边,却一时被扫射来的子弹阻住。他们只好原地开枪,帮旗奕等人牵引部份的火力。
在外面的刘明致等三个人挡在旗奕的前面,开枪击毙四周的敌人,韩玄飞掩护着旗奕往树林的方向移动。离目的地还有一段距离,过大的火力就把他们阻住,两人同时扑倒在地,一时抬不起头来。
眼见其它的人被杀得差不多了,伊势家的枪口渐渐都转向旗奕这个方向,还有人开始从边上包抄而来,形势变得危急起来。
林子里的人看着他们五个人被猛烈的子弹压得动弹不得,全急红了眼。韩玄飞把旗奕拖到一个石头的后面,向林子里的人大喊:“车!开车过来!”
旗奕的司机朱峰猛地被提醒,转身冲上车,开着车象自杀似的冲了出去。他在枪林弹雨中一路冲到最前面,把车原地一打转,横在旗奕的面前,挡住了大部份射来的子弹。
旗奕、韩玄飞立刻上车。
车开动,旗奕冲外面的三人大叫:“快,快上车!”
刘明致在最后掩护,保护着两个兄弟成功上车。
他正准备返身跑向车子时,一颗子弹飞射而来,直穿他的胸膛而过,他狠狠地跌倒在地上。他努力地想爬起身,但过重的伤让他失败。露出一丝苦笑,他用无力的手挥了挥,叫旗奕他们走,自己伏在地上用仅余的力量开着枪。
旗奕一见刘明致倒下无法再起来,立刻命令停车,人就要往车下跳。
韩玄飞死命拉住他,喊:“你疯了!快走!”
旗奕二话不说,一拳打在韩玄飞脸上,直把韩玄飞打得猛撞向车门。摆脱了韩玄飞的阻拦,旗奕红着眼大叫:“掩护我!”,就往车下跳,连翻几滚到刘明致身边,把他往后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