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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_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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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直吓得跳了起来:“谁!”

局势

“是谁?”柳直没料到屋内还有第三人,倒是真被吓了一跳。

萧逸也不回答,只是冷冷地哼了一声,花满春在床前桌旁立着,已是额头冷汗涔涔。

柳直惊疑地盯着帐中人影看半晌,眼珠子在花满春与床之间来回几趟,忽的哈的一声笑了:“好你个小花,大白天藏了野男人在屋里,可是叫我撞见了一回!”

他与花满春说笑惯了,嘿嘿笑着作势要伸手去撩开帐幔看看是什么人,却被花满春一把拦下,抱住了胳膊就往外拖。

“小花你做什么,也给我瞧瞧是哪家男人有这艳福能给你瞧上么……哎哎……”他低声嚷着,被花满春半推半搡地逐出门去,还没来得及回头再嬉皮笑脸笑话她几句,两扇门哐地一声当着他的面重重阖上。

“你明天一早再来。”花满春大吼一声,听得他识相地连声应着走了,才长吁一口气落了门闩转过身来。

这一回头,她险些惊得一跤摔倒在地,床上的帐幔已被掀起,萧逸正立在桌案前拿起那一张张图仔细地看。

他不做声,眉头却微微皱起了,花满春心里打着突,极忐忑地靠近前去,等他瞧完了最后一张放回桌面,才惴惴不安地伸手指指那木盒小声问道:“你、你莫要告诉我那盒子你曾打开过。”

她心里怕得要死,只恨柳直嘴快,害得她不浅。

萧逸抬起头来看她,浓眉微微地扬起了,眼里满是似笑非笑的神情:“怎么,这盒中之物我瞧不得?”

说着,取那扁盒在手,打开了拿出那薄薄的两册来随手翻翻,极危险地笑道:“要不是在雪儿屋里瞧见,我怕是再无机会知晓这盒中之物的隐秘吧。”

他压低了声音说着,双眼锁住花满春不让她别开眼去,跟着慢慢地向她走过来。

花满春讪笑着,一抬眼望见他眸中不怀好意的笑,不由得刷地红了脸,眨眨眼低声道:“啊哈哈,谋生手段而已。”

“也是,你花满春既是素秋师傅又是那大名鼎鼎的探花郎么。”萧逸靠得近了,戏谑而又恶意的声音在她耳际响起,她霍地一抬头便看见他眼中精光一闪,眨眼间天旋地转,已是被他拦腰抱住大步走向床边。

帐垂人喘息,她被压在了萧逸身下,唇舌亲昵缠绵数回,这才听得他伏在她颈间微恼地叹气:“我原就猜你这小妞怎会大胆热烈得不寻常,原来你竟是那探花郎。”

萧逸的话中听不出一点的责怪与火气,花满春有些惊讶。

“畅春酒肆在两三年内一跃成为胤城内最有名的勾栏院,怕是也是拜你小春儿的银子与春宫画所赐吧。”萧逸失笑,“雪儿说这是你落在府中之物,托我顺道带给你,我一见是这木匣,打开了看才知道竟是此物。”

花满春懊恼地嘟囔一声,又听他接着轻笑道:“我原先只是奇怪为何你会藏着未裁边的新春宫,直到听了这柳老板的话,才恍然大悟。”

“你……不笑话我?”花满春忸怩地侧过脸去,杏眼滴溜溜转着,就是不敢看他。

“笑话你做什么?”萧逸哼一声,却忽地极凶恶地抬起头来扳正她躲闪的脸,冷笑道:“只是,这书里的王爷可是长得极眼熟啊!”

说着,长臂一捞,将那《风月俏佳人之俊俏王爷》的上一册抓到手中,随意翻了一页俊俏王爷与俏佳人相拥缠绵的图指了给她看。

那长相,那神态,分明就是照着他画的,这小妞儿的胆子果真是肥得包天了!

罪证摆在眼前,她心里一哆嗦,却还是故作惊讶道:“眼熟?王爷嘛,大多贵气英俊,高大挺拔,不都是差不多的相貌么?”

见她咬紧了牙关装傻充愣,萧逸将手探入她衣内顺着纤腰轻轻抚过,冷笑道:“那在你眼里我与七哥有何区别?”

花满春痒得险些笑出泪来,忙捉住他乱动的手讨饶道:“有区别有区别,你萧大爷比他俊俏,比他潇洒,比他倜傥,比他神气……”

萧逸咬牙瞪她,她眨眨眼,连忙又轻声补道:“我更喜欢你一些,萧大爷。”

这句话倒是勉强合了萧逸的心思,他将眼中的厉色敛去三分,俯下身去在她耳旁吹一口气狰狞笑道:“小春儿,莫要以为说句好话就能将这事揭过。”

花满春还不及惊呼,便被他重重压进被褥之间,肌肤亲昵熨帖住,火热又激烈地惩罚了一回。

大汗淋漓,复又大汗淋漓。

满帐春色满帐娇吟,大白天里折腾一回,羞得她捂住了脸低声叹气。

萧逸却不轻易放过她,小憩片刻后恶意地笑着重又将她压回身下,在她耳旁低声道:“时辰还早,风月故事里的王爷可是要到上灯时分才离了那佳人的闺房。”

于是,又一场惊涛骇浪般的撩拨与缠绵。

花满春在萧逸的怀中颤抖着,羞红了双颊,迷离了眸色,却仍旧咬着唇轻笑:“可那俊俏王爷分明就是整日整夜都在俏姑娘房中厮混不走……”

话未完,萧逸身躯一僵,抬头看她,不意外地在她眼中看到了调侃与打趣,他冷笑一声:“小春儿,你若有这心思,我倒也不能让你小瞧了。”

他接了战帖,就一定不输她。

花满春浑身一震,杏眼圆睁着张口欲言,却觉眼前一黯,萧逸又沉沉覆上她,将她拖入那一片无边火热之中去。

不知过了多久,他总算放过她,替她擦去满头的大汗,将她揽入怀中。

于这困倦至极的迷蒙之中,花满春迷迷糊糊地记起一桩事情,在她心中盘桓了许久,却一直忘了问起。

“那十一姑娘……”她举起疲累无力的手掩口打了个哈欠,萧逸却笑着接过话去:“嗯?你吃醋了?”

“春儿,难得你也会为我喝点醋,我真是高兴得紧。”他将她往怀中又带了带。

萧逸搂得太紧,花满春轻轻推推他,眯着眼打断他的得意:“若是我没记错,袖舞公主排行十一?”

马车内那美姑娘的眼她可是看着眼熟得很,原先娇俏的美目里少了些稚嫩,添了几许沉稳,更是显得风情妩媚了。

“瞒不过你,是袖儿。”萧逸也不介意,低声道,“段清扬带了她入城来,一直住在我府里。”

花满春脑中的瞌睡虫立时消失无踪。

一直住在九王爷府?

“要出大事了?”她双眼倏地瞪得滚圆。

她还记得当初清扬带走袖舞公主那一日,萧逸正领了羽林军搜查全城,便是为了捉住清扬这个离国,没想到月余日子情况就天翻地覆,他竟然会收留清扬在自己府里,这如何也说不通。

除非,清扬此来所为重大。

她猜的不错,萧逸亲了亲她光洁的额,低声道:“春儿,姓段的小子带了袖儿来与我商议两国停战之事,此事机密不可外泄,你不可告诉他人,以防招来杀生之祸。”

离国与颙国边境硝烟不断已有整整两年,且不说将士们叫苦连天,边境村庄城镇的百姓也是被战火波及,家破人亡、背井离乡的不在少数,若是再继续僵持下去,怕不是被别国渔翁得利,便是双方国内萧条空虚,自取了灭亡。

治国最是要重视民意,顺应了民心才能安定天下,富庶四方;百姓们自然是不愿再见烽火连绵,只是朝中主战的大臣却不在少数,尤以胤安侯舒惊羽最为跟他过不去,每每在朝堂上提起议和之事,便会出列来与萧逸一番唇枪舌剑,结果总逃不过两看生厌、不欢而散的结局。

一想到胤安侯舒惊羽那张斯文败类一般的笑脸,萧逸的脸色就沉了下去。

花满春轻轻推他:“国事我不懂,不过我却知道守口如瓶。”

她嘻嘻笑着往他怀中缩了缩:“我可是怕死得很。”

说着,光 裸的玉臂轻轻搂住萧逸的脖颈,微凉的脸颊埋在他胸前打了个哈欠低声道:“你也要小心,我也担心你。”

萧逸心中一暖,闭眼想一想,旧事重提:“春儿,跟我回府罢,我要娶你回去才能安心。”

这一回不单单说回府,竟还提了要娶她,花满春有些惊讶,却还是摇了摇头迷迷糊糊道:“你不必担心,战火还没烧到胤城,我又不是嘴快话多嫌自己命长的人,你放宽心便是了,再不济,还有老舒护着我呢。”

她不提老舒还好,一提起来萧逸就暗恼,也不顾她昏昏欲睡困倦疲惫,伸手在她腰间轻轻捏了一把,沉声道:“笑话,我的人自己守着,哪里轮到胤安侯护你!”

花满春微微扭了扭身子,捶了他一记,低声道:“就是么,那你还怕什么,你再不放心,把七王爷手下的羽林军偷偷调几批来坐在我门前,看谁还敢来抓我。”

说着,她自己倒是笑了起来:“真要是坐了一整条街的羽林军,客栈做不成买卖,扶苏姐姐怕是要砍杀了我了……”

她的声音逐渐低下去,竟是慢慢睡了过去,萧逸低头望着她恬静的睡颜,眉头皱起了,一直未能舒展开。

议和

已是十月初,过了霜降,天气越见寒凉。

街面上不知从何时起悄悄地多了些贩卖皮帽、裘皮坎肩的摊子,那些高大壮实的汉子往摊后大马金刀地一坐,气势骇人,哪里还有人敢凑上前去瞧热闹看货物?

颙国地处平原,四周围有高山环绕,冬日虽冷,倒也还算过得去;而那离国在颙国北面,天气却是要比颙国来得严寒得多。

“也只有离国的牧人才会做得出那般精致又能御寒的皮帽与坎肩。”沈穆轻轻啜一口热茶,轻笑道。

他在迎春客栈一住月余,老板娘扶苏索性撺掇了他包下整间客栈,他也是大手笔,先前带来的那数箱金银珠宝花满春没要,一直留在了客栈内,他便随意指了一箱对扶苏道:“喏,老板娘,这一箱抵了我吃喝住宿的银钱,如何?”

扶苏自然是眉眼带笑地收了去,立即吩咐全客栈上下诸人,好好伺候财神爷,不得怠慢。

这也好,只需招待一人吃喝,所有人便都清闲下来,老板娘再不必倚着柜台将算盘珠子拨得震天响,厨子老赵再不必整日里在灶间热得汗流浃背,几个跑堂的伙计也是闲得发慌,除去轮流着端菜送水抹桌扫地,一天下来倚着楼梯发呆的次数最是频繁。

最清闲的当数花满春。

立春茶馆托了说书的秦五照看,她也不常去;立春这一走,她也就没了那精神四处跑动,便留在客栈里帮忙,多数时候也是无事可干,除去柳直那头的生意,她几乎也是清闲得发慌。

那一日之后,她鲜少见到萧逸,大多是半夜时推门而入来与她温存一番,天明又急匆匆地进宫去,他不对她说忙些什么事,她也懒得问,只依稀记得他曾在她半梦半醒之间同她说起过两国议和之事,以及另一桩听来有些棘手的事,到后来她实在是挡不住阵阵袭来的倦意,竟听着听着就睡了过去,醒来只记得了个大概,譬如两国议和,开通商道,双方商人可互通有无;又譬如近日内会在城外十里地的两国边界处签订个什么协定……

他说起的另一桩事她却毫无印象,只约莫记得颇有些棘手,似乎是与那一回出城巡视受箭伤一事有关。

花满春有些懊恼,那一晚睡得太沉,醒来便不见了萧逸的人,想再问个清楚却是无从问起,他一连数日没来,她便一直也没机会再追根究底。

她有些担心。

“满春姑娘,你若是再擦下去,这桌子怕是要被你磨穿了。”沈穆轻放下手中的细瓷茶碗,好心提醒她。

花满春霍地清醒,才发现手下的抹布已是在桌上来来回回擦拭了数十遍,那桌角被擦去了陈年老垢,显出光滑平整的清漆面子来。

“磨光了怕什么,你沈大当家扒根汗毛就能给我们这小客栈翻新一回了。”她嘿嘿笑着,又打趣道:“沈当家为何不干脆包下街头的畅春酒肆?那里可是美人如云,清歌艳舞,包你开怀。”

那一日沈家小弟带了立春走后,她便好奇为何沈穆轻不跟着回居梁,那几个脚夫分明是他的亲近随从,却跟着沈穆琰走了,一个也没留下来跟随他;隔了几日再问起,沈穆轻却哈哈大笑着告诉她说,这原就是个交易,他帮穆琰迎回立春,穆琰就得代替他接下沈家这个担子,因此那些名义上的脚夫,实际是沈家四大总管的汉子便都随着沈穆琰回了居梁城去。

花满春当时瞪大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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