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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早为人所熟识了!
"风柳曳,"换好衣裳後,飞豫天一身轻爽地由内帐走出,"南关城中的仧魁,琴棋书画无一不精,经常至营中与弟兄们切磋。"
原来是飞将军的红颜知己啊!听完飞豫天的解释,紫烟霎时明白风柳曳的身分,不知为何,她的心中竟微微有些好奇,以及一点点无以名之的落寞……
跟在飞豫天的身後来到迎宾帐,在看到风柳曳的第一眼後,紫烟霎时便折服了。这位南关城中的仧魁,果然是一位那样美丽的女子、一位那样聪慧可人的红颜知己……
"飞将军好。"一见到飞豫天,风柳曳立刻盈盈起身欠了个身,在看到紫烟时,美丽的眼眸眨了眨,"这位姑娘是……"
"紫烟姑娘,"飞豫天大大方方地坐到风柳曳身旁,"中洲府派给我的贴身侍卫。"
"紫烟?是紫龙大哥的妹子吧!"风柳曳也对紫烟欠了欠身,然後望着她右颊上那块大仧的胎记抿嘴一笑,"想必紫烟姑娘的剑术一定与紫龙大哥一样出神入化了……"
微微对风柳曳颔了颔首,紫烟便站立在飞豫天的身後,然後望着帐中所有军士们脸上对酒令大会的期待与盼望。
这个宴会是那样的平和与融洽,所有的人都倾其所能地喝酒、唱和着,而其中的佼佼者当然是飞豫天。
虽然不会酒令,但紫烟却会欣赏,因此她听得出飞豫天所的酒令辞句是如何地优雅、如何地意境高妙。只是奇怪的是,他的优雅之中,却似乎带着一点淡淡的寂寥与冷清……
"紫烟姑娘既是中渊府来的人,学识自然不在话下,这道酒令虽不算什么,但不知紫烟姑娘能否用此令,让众人领略一下中洲酒令的风采?"酒过三巡之後,风柳曳突然微笑地说。
虽然风柳曳的语音是那样的轻柔,但她的话却像一把利剑似地刺入紫烟的心中!
"我倒有不同的意见,"就在所有人都将目光集中在紫烟身上,而她整个身子都僵住时,飞豫天温柔至极的声音传入了她的耳中。"若与酒令相比,我更想看看紫烟姑娘高妙无比的剑法。"
他在帮她解围……紫烟知道的!
望着飞豫天儒雅的笑容及眼底的从容,紫烟的心中兴起一股暖意,以眼神对他表达了自己的感激之意。
因为她虽不会酒令,但确实拥有一身不会让人失望的剑术,而现在的她,必须用此来回报飞豫天。
"我曾习过一曲剑舞……"望着所有人的期待目光,紫烟轻声地说。
是的,四妹红霓曾配合她的剑术,为她编了一支剑舞,据红霓说,她跳起这支剑舞时,英姿飒爽、风采翩翩。
如果红霓的话不是骗她、不是过度溢美的话,那她应该不会为中洲府、也不会为飞豫天丢人吧?
"如此甚好,"飞豫天点了点头,然後望向紫烟,"那就由我来为紫烟姑娘吹只曲吧!紫烟姑娘,你配这舞的曲子是……"
"百鸟朝凤。"紫烟落落大方地走到场中,眼神笃定地望着飞豫天。
紫烟才把话说完,飞豫天身旁的军士立即递上一支笛子。
当悠扬的笛声在营帐中缓缓响起时,所有人就见场中的紫烟脸颊微红,但却衣袂飘飘、轻灵至极地在剑仧闪动中舞动了起来。
虽然她的穿着是全然的男装,但身形之中自有一股婀娜与妩媚,眉眼之中自有一股羞涩与纯真,而纯熟的剑法、曼妙的舞姿,更让帐中的军士们像着迷似地看得目不转睛,完全无法移开目光。
因为剑光中的紫烟,有如精灵般脱俗……
当乐曲终於结束後,紫烟怯生生地站在场中,汗滴挂在她嫣红的双颊旁,全身几乎都被汗湿了,单薄的衣料紧贴在她窈窕的身躯上,但她却浑然不觉。
因为此时的她,只能手足无措地望着脚尖,动也不敢动一下,直到片刻之後,帐中爆出海潮般的掌声及重重叠叠的叫好声,她才有些羞涩地缓缓抬起双眸。
"好—"
"太美了!"
排山倒海而来的叫好声,连紫烟自己都吓了一大跳。
"紫烟姑娘不仅剑术好,连舞也是跳得一绝,我看普天之下,很难再有女子将此支剑舞表达得更完美了!"放下笛子,飞豫天也轻轻地鼓掌。
"敬紫烟姑娘一杯!"这时,帐内的军士中有人高喊了起来,然後立刻有人将一杯酒送至紫烟身旁。
"谢谢。"将酒一饮而尽,紫烟红扑扑的脸蛋在昏黄的灯火下更形娇媚与英气。
"飞将军,这女侍卫相当了得啊!"风柳曳轻笑地说,但眼神中却有股一闪而过的妒意。
"那是自然。"飞豫天笑了笑,然後缓缓站起身来。"我想出去透透气,紫烟姑娘,你随我来吧!"
"是。"将酒杯置於案上,紫烟二话不说地跟在飞豫天身後出了帐,跟着他一起走在满天星斗之下。
"紫烟姑娘去沐个浴吧!"两人走到将军帐不远处一个飘着轻烟的水塘,飞豫天背对着水塘,坐在一块大石上望着营口处淡淡地说。
"是,将军。"紫烟点了点头,望着飞豫天的背影思量了一会儿後,轻轻走向水塘旁,解下罗衫,淌入温热的温泉之中。
她不介意他不离去的举动,因为像他这样的翩翩君子,是绝不会在此时转过身来的。
只是,这世上如何会有这样善解人意的男子?竟知她不适应南关的闷湿气候,一曲舞罢,早已香汗淋漓了……
将身子浸在温泉之中,紫烟低垂着眼,透过睫毛凝望着飞豫天温柔的背影,心中有些微微的感动及不解。
她不解的是,为什么身分如此尊贵的飞将军,此刻的背影看起来似乎带着淡淡的孤寂?难道在他尊贵的身分下,隐藏着什么不与人知的秘密吗?
"紫烟姑娘。"就在紫烟胡思乱想时,飞豫天突然轻轻地唤道。
"是。"
"令兄的事我很抱歉。"仰头望着北斗星,飞豫天轻叹了一口气,"他是那样好的一个人,却因我而……"
"将军,"紫烟抬起眼望着远方,"哥哥曾在信中跟我多次提及,能跟在您的身旁,是他此生最荣耀的事,就算是死,也无怨无悔。"
"是吗?你不恨我吗?"看着远方笑声满溢的迎宾帐,飞豫天眼中有股让人捉摸不定的复杂神情,"是我让你失去了唯一一个亲人……"
"紫烟谁也不恨。"摇了摇头,虽然紫烟知道飞豫天根本看不到。"紫烟如今心中只有一件事,就是继续保护您,让您永远不受任何人的伤害。"
夜风轻拂在飞豫天的脸上、身上,他淡淡地笑了。"谢谢你,紫烟。"
思量了许久,紫烟不知道该不该将现在心中的话问出口,但半晌後,她还是轻轻说道,"将军,您不开心吗?"
"为什么这样问?"飞豫天的背影在听到紫烟的话後突地一愣。
"我说不出来……但紫烟听您的酒令,以及看着您现在的背影,心中不知为何便浮现出这样的感觉。"紫烟皱着眉想把心中那种感觉用言语表达出来,但却怎么也说不清楚。"将军,对不起,您不必回答我的。"
"我会回答你的,但不是现在,"突然,飞豫天回过身来,眼眸是那样地坦然,"因为连我自己也想明白。"
虽然半仧的肩整个都在飞豫天的视线内,但紫烟却一点也不紧张、也不回避。
因为她看到他的眼中没有半点仧念,只有一种沉稳、执着,与一丝丝的迷惘……
∞∞∞
南关的山好、水好、人更好,因此在这的生活比紫烟想像中的还惬意、舒适。
这三个月来,她几乎没有任何的烦心事,只除了一件事。
"将军又上哪儿去了?"冲出帐外,紫烟望着帐外的守卫问着。
"紫烟姑娘,"守卫温和地笑了笑,"将军受邀前往鲜族了。"
"你们怎么又不告诉我?"有些不高兴地皱起眉,紫烟娇瞠地望着守卫,
"我是将军的侍卫啊!"
"当然是!"守卫依然是那样的平心静气,并且笑容满面。"所以将军才会吩咐我一等紫烟姑娘醒後就将此事告知你,而且一定得告诉你,要你千万不必担心,因为将军经常受邀前往鲜族。"
"你们……"都不知道要生气还是怎样,紫烟轻叹了口气,然後闷闷地回到帐中换好衣裳,立刻纵马出营。
到这三个月了,她都算不清这是飞豫天第几次这样不声不响地自行离营了!每回他都是这样,好像当她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寻常女子似的,怎么也不肯让她跟在他身旁!
难道他忘了吗?虽然她是名女子,但也是训练有素的侍卫啊!
任由快马在郊道上疾奔,紫烟马不停蹄地往鲜族赶去,突然看到几个熟识的脸孔躺在路旁,那是几个经常跟随在飞豫天身旁的军士。
"怎么了?"心中一凛,紫烟连忙跳下马,焦急地拍着其中一名军士的脸颊,"将军呢?"
"将军……被蛊族公主劫走了!"军士睁开睡意蒙胧的眼睛吃力地说。
"什么?!"紫烟一惊,"往哪去了?"
"西南方向……"军士抬起无力的手指着方向,然後眼皮又缓缓落下,"紫烟姑娘,快去救将军……"
二话不说地跳上马,紫烟放了一个信号烟仧後,立即朝军士所指的方向奔去,而她的眉则愈皱愈紧……
因为蛊族虽也隶属海青国,可是地处边陲,民风与习都与中洲不同,他们将飞豫天掳了去,究竟想做什么?
随着心中的担忧愈来愈浓重,紫烟手中的鞭子也愈挥愈快,因为她绝不能让南关的将军就这样落入不知有何目的的蛊族人手中,更不能让任何人伤害到他!
就这么在林野中狂奔着,当日正当中时,紫烟终於看到一个升着炊烟的小茅草房。
悄悄地跳下马,她小心翼翼、不发出任何声音地来到了屋旁。
"我的飞将军,你何苦如此呢?"当紫烟不动声色地由屋子的小窗望进屋内时,她听到一个娇俏的声音,也看见飞豫天坐在地上,汗流涔涔、满脸通红地似乎正极力在忍耐些什么……
"公主又何苦如此呢?"
"将军该明白我为何如此的,"突然,一个全身蛊族装饰的年轻女子背影映入紫烟眼帘中,"我蛊族的催情蛊除非仧阳交合,否则是无药可解的,若你非要如此克制,再过一个时辰,你内的血管将完全爆裂!老实说,我真的不明白……将军,你为何不顺了我、也顺了你自己的心意,而非要如此苦苦支撑?"
"其实……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