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0章 化解危机
大天魔神魂即将苏醒。
苏昊浑身迸发出的火焰仅仅将光幕烧出一个拳头大的洞,他脑海灵光乍现,左手通过这拳头大的洞,伸入光幕之中。
下一秒,黑色的剑胚脱离苏昊的戒指空间,砸向祭台。
轰!
奇重无比的剑胚砸在祭台上。
祭台裂开,山摇地动。
几十名黑袍祭司东倒西歪。
猝不及防的大祭司也踉跄倒退几步,惊骇瞪眼,看着黑色剑胚,这黑不溜秋毫无锋芒的剑胚竟将祭台砸出十几条裂缝。
裂缝交错,破坏祭台表面繁复纹路,纹路发出的红光逐渐暗淡。
“不……”
大祭司悲呼。
映射到苍穹上的招魂图慢慢消失。
大天魔几乎苏醒过来的神魂崩解,重新化为一道道魂光,飞向天外。
苏昊一步迈到祭台中央,救下赵婉晴。
“对不起,我来晚了。”
苏昊搂着赵婉晴,颇为自责。
由于好奇天魔教献祭会出现什么效果,从而确定大天魔是否存在,苏昊没提前赶来阻止这一切。
即使献祭开始,也能救下赵婉晴。
这是苏昊之前的想法,此刻不禁后怕,若无剑胚,大天魔多半苏醒,会发生什么,难以想象。
脸色苍白连嘴唇都失去血色的赵婉晴恢复意识,睁开眼,看到心爱的男人深情而又充满自责的目光,笑了。
“夫君……我……我好开心……”
赵婉晴是真的开心,感谢这场劫难,因为她感受到心爱男人完全接受了她,不像以前,彼此相敬如宾。
相敬如宾。
人们总是这么形容恩爱夫妻。
经历过这么多事后,赵婉晴觉得那不是恩爱,是不够爱。
“我跟你拼了!”
大祭司嘶吼,一跃而起,双手高举法杖,砸向苏昊,癫狂而狠厉,貌似疯了。
轰!
大祭司的法杖刚刚落下,就被无形屏障阻挡,倾尽全力一击所爆发出的威能崩散,冲击虚空。
虚空裂隙出现。
祭台上几十名黑袍祭司,乃至发狂出手的大祭司,被绞杀成碎块。
苏昊以身躯护住赵婉晴,赵婉晴毫发无损。
献祭,功亏一篑。
天魔教彻底覆灭。
苏昊扶着略微恢复体力的赵婉晴站起来。
“夫君……你……”
赵婉晴发现苏昊浑身一丝不挂,慌忙低头,眼观鼻,闭观口,口问心,心如鹿撞。
“总是这样……”
“总是?”
赵婉晴下意识抬头瞧苏昊。
“我的意思是,每次一发威就这样了。”
苏昊尴尬解释,却没刻意遮掩自己或回避赵婉晴,既然接受了赵婉晴,那赵婉晴就是他的女人,何须遮掩。
冰天雪地里。
苏昊赤着身子,堪称一道扎眼的风景。
好在这厮常备衣服,从戒指空间取出衣服,快速穿上。
赵婉晴上前为苏昊捯饬衣领,最后情不自禁依偎进苏昊怀中。
苏昊也搂住赵婉晴,亲吻赵婉晴的额头。
晶莹泪珠从赵婉晴眼角淌落,这是幸福的眼泪。
“四祖他……”
赵婉晴突然想到四祖,有些担心。
苏昊笑道:“在一个安全的地方等着咱们呢。”
赵婉晴悬着的心落下。
两人转脸凝望远方那座高耸入云的大雪山。
“夫君,那座山是大天魔吗?”
赵婉晴问苏昊。
苏昊点头道:“应该是。”
“如果他苏醒了,一定很可怕。”赵婉晴面露忧色。
“所以,不能让他苏醒。”
苏昊决定彻底毁掉这座祭台,随后他把赵婉晴送下山,与赵四海汇合,再独自返回极寒之境。
虚空中。
苏昊把剑胚放出。
黑色剑胚直直坠落,插向圆形祭台中心。
轰!
剑胚几乎完全没入祭台中心,使得这座不知存在多久的祭台从中心到边缘寸寸碎裂,同时地动山摇。
整个极寒之境似乎都在颤动,周围大山表面的冰雪崩塌,景象骇人。
苏昊抬眼凝望远方被冰封的大天魔本体,除了发生雪崩,并未出现异常状况。
观察许久,苏昊落在破碎的祭台上,看着奇重无比无坚不摧的剑胚。
目前为止,这剑胚胜过天下一切神兵神器,然而,一只脚迈入神境的他,仍无法驾驭这剑胚。
实在可惜。
苏昊暗暗唏嘘。
如果这剑胚被打磨成剑,那得多厉害?
强大到什么程度,才能轻松自如驾驭这样一把剑?
苏昊边想边把剑胚收回到戒指空间,期待不久的将来,能成为剑胚真正的主人,驾驭它,打磨它。
祭台完全破碎。
苏昊目的达到,望一眼远方化为巍峨雪山的大天魔本体,希望它永远保持这种状态,沉寂下去。
该走了。
苏昊想罢,转身走下破碎的祭台,在风雪中渐行渐远。
………………………
赵阀祖地,张灯结彩。
在大劫难中,不受任何影响,没死一人,为此庆祝,无可厚非。
生灵涂炭,宗门大多覆灭,不等于活下来的人从此得沉浸在悲伤中,在苏昊看来,乐观生活,比悲伤更好。
苏昊曾居住过的别院里。
沈浩、林九、李发光、刘东阳、赵凌峰、赵小胖在别院里推杯换盏,喝的不亦乐乎。
林九豪迈举杯,道:“这次,跟着苏兄,收获很大,再敬苏兄一碗!”
“没有姐夫,就没有赵阀,我也敬姐夫一碗。”
赵小胖跟着起哄。
“那大家一起干!”
苏昊笑着端起酒碗。
李发光、刘东阳、赵凌峰也端起酒碗,用碗不用杯子,只为喝的更痛快。
喝完酒,六人大笑起来,狂放不羁。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林九情难自已,高声吟诗。
“好!”
几人叫好。
“姐夫,你、光大哥,林大哥,东阳大哥,都成神了,举世无敌,是不是从此要在这里归隐,陪伴婉晴姐,生儿育女?”
赵小胖笑着问苏昊。
苏昊脸上笑意淡去,瞧林九、李发光、刘东阳,对他们而言,未来的路还很长很长,且必须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