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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子去,岂不是要在日落之前赶回来?”那么匆忙,她哪里来的及逃走啊?
如今她耍起轻功来,因为有了身子,也不是很方便,若要逃,真是难度不小,也不晓得那些人有没有收到她即将去白云寺许愿的消息。
漠惜寒见白惜染脸色不太好,于是问道,“怎么不开心吗?”
“没有,事不宜迟,快走吧。”白惜染见他疑心,便笑着打消了她的疑虑。
“草儿,可要准备些酸梅糕点,她这一路上怕是要受些颠簸。”漠惜寒瞅了一眼草儿说道。
“是的。奴婢知道。”草儿福身笑道。
白云寺的桃花林绵延数十里,只是有几株早桃绽放点点嫣红的花朵,大多数还是花朵苞呢。
漠惜寒和白惜染出来,并没有穿代表皇族的服饰,而是他日常喜欢的月白锦衣,白惜染也穿了雪白燕纱裙,外面罩着鹅黄色描彩祥云披风,远远一看,两人真是天造地设一双,很是相配。
白云寺的和尚一早被通知了,所以这会子也晓得太子和太子妃要来祈福许愿的。
早有人将寺庙清场了,这儿除了和尚,也就从东宫出来的人了。
白惜染被漠惜寒从豪华的马车上抱了下来,一起进去了寺庙正殿。
白惜染见四周除了和尚就是宫人,想逃走还真是没有机会。
她暗自叹了口气,看来还是要等斗荷盛会?
压下这烦人的思绪,白惜染适才下跪在蒲团上静心祈求。
“染儿,你希望你这一胎是男孩还是女孩?”漠惜寒在带着白惜染出来正殿后,就带着白惜染去了桃花林重新修缮的草亭那边。
“只要不是残疾,我无所谓男孩或者女孩。”是的,小孩子只要健康就好。白惜染是这么想的。
“我倒是希望是个女孩,长的和你一模一样的女孩。”漠惜寒憧憬的眼神瞄了瞄白惜染微微凸显的小腹,一脸的慈父笑容,把白惜染笑的闪花了眼,她心道,他这笑容还是很有杀伤力的,谁让她该死的发现她差点对他的情愫要旧情复燃了。
不,他是害死司马玉轩的罪魁祸首,虽然她没有证据,但是她就是这么觉得。
等等,她好久没有见春夏秋冬四婢了,也不晓得如今她们在雾国有没有听到自己成为西菱太子妃的消息?
“嗯,女儿是母亲的贴心小棉袄,也不错。”白惜染接着他的话头说道,脑子里却开始神游太虚了,许是触景生情,不由得想起当日中了毒媚的那一幕。
两人本就说要一起在桃花林小坐一会儿就回宫,所以这会子暗卫和尚什么的都离得有点儿远。
此刻,危险临近,白惜染许是懂医理,很快嗅到了一种极致的清香从远处传来。
忽然两个长相一模一样的黑衣女子手拿长剑出现在白惜染和漠惜寒跟前,两人似被人控制了一般,出的招式都是致命的招式。
“染儿,你快离开,不能让孩子有事,这儿,我来应付,马上紫电他们会来增援的。”该死的,都已经被他控制的如同铁桶一般牢固的咸阳,何时混进了异域杀手的?
“可是我跑不动啊!这什么怪味儿?”白惜染见自己指甲里带着的解毒药粉可以控制自己刚才呼吸到的怪味儿,眼中一冷,是谁想要插手她的事情?因为这味儿只是让人酥软无力而已,并不会中毒。
此刻白惜染佯装无力的瘫软在草地上。
“染儿”漠惜寒除了要应付那两个黑衣女子的凶狠杀招,还要顾忌白惜染的安危,不由得有点力不从心了,好在紫电带着暗卫出现了。
“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救驾来迟,微臣有罪!”紫电将手中的暗器射向两名黑衣女子的同时,顺道开口和漠惜寒请罪。
“赶紧解决了她们,不得有误,南丰,景竹,照顾好太子妃娘娘!”漠惜寒说话的瞬间,也赶紧加入了战局。
此刻远处的一株高大的古松树上,一笼暖阳被浓密的松针给遮挡,光影斑驳的枝桠间,一道修长的蓝衣身影饶有兴味的看着远处的一幕。
马哈贴木儿移开修长带着薄茧的手,露出绝美的面庞来,飞入鬓角的剑眉微动了下,长卷的睫毛如这一树的松针,纤细之中透着精致清韵,光华绝艳。
他等了这么久,大老远带着人手来这儿可不是想要空手而归的。
白惜染怎么也不会想到她和马哈贴木儿还有再见面的一日。
“你来这儿做什么?”白惜染可是觉得来者不善,她甚至觉得南丰和景竹两人根本就不是马哈贴木儿的帮手。
“自然是带容华郡主回去,父王可是和想和你见一面的。”马哈贴木儿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我不想见他!”白惜染心道她又不是他父王真正的女儿,去见毛啊。她可是名正言顺的皇太女,干嘛伏低去当劳什字容华郡主呢?说起来就像她不想当太子妃是一样的道理!可惜说了这话他们也未必会懂。
“不想见,也得见!今儿个可由不得你!”马哈贴木儿闻言顿时变了脸色,他之前在白惜染去了神医岛之后就后悔了,如今得了白惜染在咸阳的消息后,就马不停蹄的带着人手来的,他可是带了决心来的,务必将白惜染带去瓦剌。
白惜染心中冷笑,他真当她现在酥软无力吗?
“对了,忘记告诉你了,我的孩子我很确定肯定是漠惜寒的,所以,你可以滚了,从哪里来,就滚回哪里去!”白惜染见漠惜寒和他的人基本上控制了局面,也就不假装酥软无力了,反而声音很大的怒斥道。
她对他一开始也许是有那么一点好感的,谁叫她丫的属于外貌协会的,可是她被迫和他有了肌肤之亲后,在得知他的目的不纯后,她是更不待见他了。
“哼,孩子?当初是谁大言不惭的说我只有四分之一的机会?嗯?孩子?这个孩子必须是我的子嗣。”如今瓦剌国的储君之位争夺的厉害,而且还牵涉到了子嗣问题,他平日里不喜女色,所以没有子嗣,而白惜染是他唯一临幸过的女子,所以这四分之一的机会,他岂能轻易错过,再加上她的绝色容颜,是个正常男人,谁不想将她搂在身下狠狠爱着。
“马哈贴木儿,你这是大放厥词,染儿都已经承认了孩子的父亲就是本殿,你何必纠缠于她?难道你不怕内忧外患吗?”漠惜寒自然清楚瓦剌的夺嫡之争,所以他刻意如此说道,内忧便是夺嫡,外患便是战乱。
“你们漠家一族才定江山,你以为你们的皇权基础真的稳如磐石吗?”马哈贴木儿也不是笨蛋,马上讽刺回击道。
“这是我们西菱国的事情,和你一个瓦剌人有什么关系?”白惜染就是看他不顺眼,不管是在雾国他的表现,还是现在他的表现,她总是对他喜欢不起来,就算有了肌肤之亲又如何,她不喜欢他,就是不喜欢!
“染儿说的对,我们西菱国的事情还用不着你操心!”漠惜寒见白惜染如此和自己比肩作战,心里别提多开心了,他就觉得他这一次来对白云寺了,他猜测染儿还是有接纳他的可能性的,无论如何,他可是她生命里的第一个男人。
“染儿,你没事吧?”漠惜寒因为身上有避毒宝衣,所以嗅到那味儿,也没有什么异常,只是脸色苍白之外,身体还是很好的,不然也不能和那两个黑衣女子给打起来吧。
白惜染许是孕妇的关系,多少有点影响,不过,幸亏白惜染早有准备,在指甲缝里备了点儿解毒粉之类的粉末。
“没事,你别忘记了,我可是绝色宫的大小姐,哪能那么快有事啊!嘿嘿,有事的是他,马哈贴木儿,估计一年之内是不能碰女人了!”白惜染觉得自己很可恶,就在刚才,她在和马哈贴木儿说话的时候,给他下了一种慢性毒,是为不举散。
什么?不能碰女人?
这有什么了不起,他马哈贴木儿自始至终就她白惜染一个女人,他还不要其他的女人呢。
“无所谓!我除了你,就没找过旁的女人!”马哈贴木儿说的话差点让白惜染气得吐血。
好吧,算她有眼无珠,白白浪费了一粒贵药。
“没找过旁的女人?那也跟我没有关系!”白惜染优雅的吹拂着自己的指甲,唇角含笑道,但是笑容未达眼底。
“寒,无需和他太多废话,不值得为了这种人引起两国纷争,还是让他乘早滚回瓦剌去吧,得,我也乏了,我们是不是现在回宫啊?”白惜染一边说,一边眼神瞄了瞄四处,心中暗叫奇怪,怎么不见慕容砚月等人呢?
“好,染儿的身子重要,至于马哈贴木儿和他的人,本殿就当自己宰相肚里能撑船,暂且饶过你们,下次再有这事,哼!”漠惜寒若不是不想两国的百姓有战乱,只得将此事打落牙齿往肚里吞,但是他俊脸上的警告意味还是很浓重的。
“白惜染,我也是孩子的可能的父亲,所以等孩子生下,我还是会来的!哼!”马哈贴木儿一想到瓦剌国内的夺嫡之争,他权衡了下利弊,觉得还是先夺权比较好,等有了权,再来抢孩子和女人就是了。
这么一想后,马哈贴木儿带着受伤的两个黑衣女子走了,只是他临走时丢给白惜染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直叫白惜染心中直打鼓。
那种似笑非笑的笑容,让白惜染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染儿,今儿个真是扫兴。”漠惜寒明显不悦。
“你的手臂没事吧?”白惜染看了看他,刚才他的手臂被其中一名黑衣女子刺中,所以她才询问道。
“你在关心我?”漠惜寒一直以为他软禁着她,担心她可能会恨自己,所以这会子听到白惜染关心他的手臂,他心中一暖,更觉得两人的未来一定会很幸福。
白惜染没有接话,她只是心想这次逃跑的心愿算是落空了。
时光匆匆,三个月很快就过去了。
白惜染的腹部又大了一圈,她走路的样子有点像企鹅。
“娘娘,刚才太医说了,让你多晒晒太阳,现在,我们要不要去花园里走走?”草儿问白惜染。
“别,一去后花园就得看见那些女人羡慕嫉妒恨的眼神,罢了,罢了,我还是窝在这儿比较好,再说了,这儿的太阳不也挺好的吗?”白惜染摇摇头说道,她可不想自找罪受。
“那明日的斗荷盛会,你要去吗?”草儿一脸期待的问道,她好想出去看看啊,可是太子妃好像不太喜欢出去,总是宅着。
“你很想去?”白惜染扬唇笑道。
“嗯,听说有很多美丽的荷花都聚集在风云山庄。”参赛的几个国家都送来了自己国家培植的最美的荷花,所以一时之间,风云山庄姹紫嫣红,香飘十里。
白惜染感觉好奇,在她印象里,荷花不都生长在湖里吗?怎么这回还能从远地方运来这么多呢?
“什么荷花可以运来运去的?”白惜染问道。
“据说是一缸一缸的运来的,总之见过的人很美,奴婢有一个同乡是在御花园伺花草的,她说那荷花不仅仅颜色多,而且香气浓郁,说了这么多,我真想去见识见识。”草儿一边为白惜染捶腿,一边笑眯眯的说道。
“好吧,既然你这么想去,那我们便一起去吧。”白惜染点点头,心中却想着他们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