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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那晚,拼酒拼到凌晨两点多,才你搀我扶地回到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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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天起,叶玺又加入了他们的足球队,而且他就只听孟易南的话。
除了踢球,叶玺也跟着孟易南。不上课的时间,叶玺每天都来缠着孟易南,孟易南做什么他就做什么。最初孟易南也很不习惯,重重训了他几次,可过没几天,叶玺又自个跟过来了。孟易南最后只好无可奈何地由着他,反正他就那样,也没给他找什么麻烦,要跟着就跟着吧。
但叶玺的紧迫盯人在钟平等人的眼中就有点恐怖了,若不是钟平他们坚决反对,叶玺恨不得直接搬他们宿舍去。久而久之,钟平等人也就不予理会了,只时不时地冷嘲热讽一下,叶玺简直快成孟易南女友了,整个24孝保姆。
孟易南懒得理会他们的取笑,反正他们出去泡妞,他也不感兴趣。现在有个叶玺陪着,也不错,偶尔还可以一起喝喝酒,打打ps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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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孟易南没想到,就是这样的好友相处,居然也有变味的一天。
孟易南后来回想起来,真恨不得那天没出那件事。
有天周末,叶玺又拉上孟易南到外面喝酒,两人进了市中心的一间酒吧。由于周末,酒吧里人很多。
叶玺和孟易南点了一打啤酒,坐在低音炮下对饮。
喝到一半,叶玺去上卫生间。今天喝得有点多,叶玺晕乎乎地从卫生间里出来,远远就看到一个穿着火辣的女生缠在孟易南身边,手还不知耻地搭在孟易南的肩膀,阿南面露不爽地想闪开碰触。叶玺一看,心里就添火,冲过去,一把扯开那女生,“长这么丑,还出来吓人。”
那女生被叶玺突然这一闹,气得脸青一片紫一片,“我又不是撩你,关你屁事。”
叶玺看都不看她,只端起酒杯示意孟易南继续。
那女生面子上挂不住了,开始装可怜勾着孟易南的手,“帅哥,你朋友怎么这样?”
孟易南冷笑抽回手,不想理她。女人气闷地瞪向叶玺,一把夺过孟易南手中的酒杯,“帅哥,怎么都不理人嘛。”
孟易南轻笑着刚想开口,叶玺已经一把将那女生手中的酒杯夺回来,酒不小心就泼到那女人身上,女人尖叫着不依不饶,“你把我衣服弄脏了。”
叶玺不理她,将酒杯一倒,把酒全泼地上,又重新给阿南倒上一杯。
那女人气得掉头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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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她又回来了,身后还跟了一群男人,为首的是一个肥头大耳的丑男人。
孟易南冷眼一瞟,演戏吗?
肥男人将女人往怀里一扯,厉声喝斥他俩,“你们活腻了是不是,我的妞也敢泡。”
孟易南和叶玺对视冷笑,谁要泡这么丑的女人,明明是她想泡他们俩吧。
那女人在肥男人怀里委屈得像只小绵羊,连声说孟易南调戏她,还逼她喝酒,她不依,才泼了一身。
那男人一听将女人一推,冲上来,就要动孟易南的人。
叶玺往阿南身前一挡,瞪向来人,“这丑的女人谁敢要,除非瞎了眼。”
那男人一听更火大了,这不是明摆着骂他眼睛瞎?他朝身后一挥手,那群跟班就一涌而上,围住了叶玺和孟易南,拳打脚踢。
孟易南和叶玺经常踢球,身体还不错,和人动起手来,也没怎么吃亏。不过,对方毕竟人多势众,两人有些招架不住了。而且那丑男人有够卑劣,居然不知从哪儿掏出把啄木鸟(刀),从背后打算暗算孟易南,叶玺一看心里一急,冲过去将阿南一拽,将他搂在怀里,自己则挡在了他身前。
那刀硬生生地插入他侧背,顿时血溅如柱。身边的人顿时尖叫四窜,出事了,出事了!
孟易南一看叶玺受伤了,眼红心急地照那男人胸口一踢,重重将他踢飞出去。
“叶玺,叶玺。”孟易南抱着叶玺一阵急呼,叶玺撑着苦笑,“md,还真有点痛。”
那群人看事情闹大了,全跑了。酒吧的保安这时才冲出来,围着孟易南问要不要打110,孟易南火一大,“打你妈的头,打120。”
那晚,两人又进了医院。孟易南事后想起来都好笑,他和叶玺没事就进医院,还真tmd点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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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刀捅得可不轻,叶玺在医院躺了快一周。好得差不多,叶玺就搬回自己在校外租的房子。
孟易南想着叶玺是为自己受的伤,照顾他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所以,每天孟易南只要一没课就往叶玺那儿跑,叶玺本来就三天两头旷课的,这下伤了更有理由不去上课。
孟易南每次给叶玺换药,就忍不住低叹,这小子咋这么傻,非帮他挡这一刀。哪想叶玺说的一句话把他给吓到了,“为你死我都愿意,这点伤算个屁。”听得孟易南牙根都酸了,这小子有毛病,还不是一般的毛病。
不过,看他这么够义气,孟易南也自然不会不管他。孟易南负责给叶玺带吃的,有时叶玺吃腻了外面的饭菜,孟易南就亲自下厨弄给他吃,两人倒也乐得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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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个炎炎夏日,叶玺嚷着要庆祝一下伤口终于愈合了,他要好好喝上一宿,受伤这两周,孟易南禁止他喝酒,搞得他心里欠得荒。今个终于可以明正言顺地喝了。
两人扛了两件啤酒在家里屯着,用叶玺的话说,一件怕不够喝,两件备着刚刚好。
好嘛,两人是有酒不怕喝,你一瓶我一瓶的天南地北地咵起天来。叶玺那晚特高兴,从穿开档裤的事一直说到上大学,所有他认为自豪丢脸的事都一骨脑儿说给孟易南听。而孟易南则一直笑着听他说,最后叶玺不过瘾,开始逼着孟易南玩孟氏三百问,他问阿南答,把他想知道的事都问了个遍。当问到阿南为什么还没交女友时,孟易南脸僵了一下,只说了三个字,没兴趣。
唉,就这三个字,真把孟易南要悔死。当时不就随口一说,哪想到言者无心,听者有意,叶玺听了可就没这么单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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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喝得二麻二麻的,直接一齐倒在叶玺那张小破床上就睡了。
那一夜,孟易南睡得很不踏实,不知道是天太热了还是床太小了,两人挤在一起真tmd的热。
半夜,孟易南被一阵燥热给扰醒,胸口闷闷地堵得好难受。孟易南昏头晕厥地使劲挣开眼,却吓了一跳!
叶玺整个人趴在他身上,手不停在摸他的胸,头也埋在胸口,哇靠,他居然用嘴亲他!孟易南吓得一下就醒了,用力将叶玺一推,叶玺身形不稳跌坐到地上,啊!叶玺一阵惨叫。孟易南又气又恼,瞪着坐在地上的叶玺,看他难受的样子,又担心他碰到了伤口。犹豫着不知该训他还是关心他。
“你tm在干嘛?”孟易南一想到叶玺刚才趴在自己身上,心里就一抖,他……应该不会像他想的吧。
“能干嘛?”叶玺扶着腰慢慢爬上床,瞪着他,扫过他的眼,慢慢向下移,定在孟易南嘴上。
孟易南心里一寒,赶紧身形一闪,“md,两个人挤着睡太不爽了,我回去了。”叶玺眼里的深意看得他心里直渗的,那双眼像狼眼,泛着绿光。
叶玺用力一扯,将他按倒在床上,“南,你跑什么?”
孟易南被他双手按着,心里开始紧张了,他叫自己什么?md,这个调调听着都觉得麻,他是不是还没醒,把他当女人了!靠,饥渴出去花钱自己找女人去,别tmd压着他。孟易南用力在他胸前一顶,“起来。”
叶玺真没醒,不但没放开他,身体还向下压,整个人贴在他身上,双手紧搂着他。孟易南浑身鸡皮疙瘩速起,用力想挣开他,可惜叶玺像是借着酒劲,力量比平时也大了许多,牢牢地搂着他,嘴开始贴着他的胸前游走。
“南,我喜欢你。”轰,孟易南被叶玺这句似醉非醉的话给雷得上天入地,他……居然借酒装疯?
孟易南使出浑身力气,用力抬腿一顶,将叶玺顶翻到一边,一个翻身赶紧逃离那张床!
md,这小子平时就像个娘们,现在更tmd当娘们当上瘾了,居然抱着他说喜欢他。
“叶玺,你再给老子乱说一句,我让你明天就当不成男人。”想当女人是吧,他绝对能成全他。
“南,我要是女的,早把你吃了。”叶玺轻轻一笑,完全不怕他的威胁。
“你!”孟易南瞪着他气得跳脚,这疯子。
“你少装了,你不是也不喜欢女人,我们不过是同道中人。”叶玺慢慢跳下床,缓缓逼近他。
孟易南往墙后靠,靠,老子不喜欢女人不代表就要喜欢男人啊!老子还不是被钟平害的,迫不得已才对女人敬而远之。“叶玺,你搞错了,我不喜欢男人。”
“哼,谁信?连钟平都说你是gay。”叶玺一下就靠过去,将他控在自己与墙之间。
md,死钟平,真是上辈子欠了他的,怎么每回死不要脸的事都是他给闹的!
“他知道个屁!”孟易南气得火冒三丈,看他回去怎么收拾那死人。
叶玺抬手一勾,将他拉近自己,“我觉得他说得完全正确。”话音才落,叶玺的唇已经压了上去。
咣当……咣当……
孟易南傻了,怔了十秒之后,他直接条件反射将叶玺给撂地上了,大脚一踏,从他胸口直接踏过,冲出了门!
死钟平,你已经害得老子女人不能碰,现在还害老子被男人亲!老子非把你给废了,让你也尝尝上了不女人的滋味!
孟易南回去把钟平给打得在床上躺上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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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以后,叶玺对他的爱完全是□裸的表露无遗。无论孟易南如何拒绝,叶玺就一厢情愿的恋上了孟易南。钟平等人也见识到了叶玺的疯狂。除了没在学校贴大字报,他对孟易南完全是口香糖粘上橡皮糖,甩也甩不掉!
孟易南大学后两年完全就是在叶玺的“甜蜜”监视下渡过的。直到最后一年,孟易南家里给他拖人找了个实习的单位,他瞒着所有人悄悄办了毕业手续,提前离校去了南方。如空气般在这个城市蒸发了,所有人都不知道他的去向,叶玺更是疯了般找寻他。
孟易南在南方躲了快两年,才悄悄和钟平联络上,得知叶玺找不到他,伤心地和家人去了国外。他才敢放心的返回这座城市。
孟易南原以为,他与叶玺的悲惨纠葛终于可以终结了。哪想到,这次叶玺的突然出现,完全打乱了他的生活。
无论如何,孟易南绝对不会让这疯子影响他和晓雾的甜蜜生活!
你要比他更在乎我
孟易南一晚上就在想着如何向路晓雾开口。他和叶玺到底是什么关系?是孽障还是纠缠不清,唉,反正就是乱七八糟!
路晓雾一晚上也沉默寡言,孟易南看在眼里急在心里,郁闷地瞪向一脸淡定的叶玺,肯定是叶玺暗示了什么,晓雾才会这样?叶玺到底和她说了多少,怎么说的?孟易南心里一直打着小鼓,七上八下。
其实,路晓雾在想什么呢?她在想,如何去查孟易南车里的那首歌叫什么?cd是张刻录盘,没有名字。她脑里老在想着副歌部分的几句英文,想着是不是可以从网上搜搜歌词。她不敢问孟易南,怕他笑自己;更不敢去问叶玺,怕他鄙视自己,所以她只好自己一个人闷在心里冥思苦想。结果,她一整天就纠结在那首歌上,压根不记得昨晚随口问的那个问题。
叶玺望着对面的两人,若有所思,心里轻笑。这两人根本就是有问题,有话也不会直说,这也叫夫妻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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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孟易南瞟到路晓雾在厨房洗碗,赶紧把叶玺拎到书房,关上门。
“你……有没有和她说我们的关系?”孟易南必须再次确认,晓雾到底知道多少,才好开口回答她的问题。
“我们的关系,一看就明白,还用说吗?”叶玺嘴角轻笑,直直望着他。
“叶玺,说正经的。我不想晓雾胡思乱想。”孟易南无奈地轻摇头,他已经不想和叶玺纠缠两人之间的混乱,只想安抚晓雾的心。晓雾的个性,他是清楚的,无论有多大的事,她都闷在心里,一闷就闷出奇思怪想了。就像她会偷着去看心理咨询师一样。他不能让她钻死胡同。
“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