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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爱林若言了。可是不爱林若言的前提却是,她爱上安心了。
是的,她的爱总要有个归宿,于是,一个月的时间,她成功的把给予林若言的爱,转移到安心的身上。姐妹之爱,还是女人之间的爱,她还不清楚。但现在,每天出现在她脑海里的人,不再是林若言,而是安心那俏皮可爱的脸了。
看着如此难驯的莫黎,林若言真的动气了。在以往,莫黎就算不听话,可也不敢如此无视他啊。
“别逼我动手,莫黎。你是不是皮痒了?非让我打到你认错?”林若言被莫黎气的忘了她还是个病人,患了自闭的病人。
莫黎如没听到一般,自顾自的看着窗外,林若言陷着腰站在那里,已经气的不行。
林若言冷笑的抽出自己的皮带,故意把声音弄的很大,来提醒着莫黎,她就要挨打了。希望她能马上认个错求个饶。
让林若言大跌眼镜的是,莫黎站起身来,脱掉自己身上的衣服,安然的如要去洗澡澡一样。没有惧怕,没有退缩,趴在床上,摆出挨打的姿态等待林若言。
林若言举起手,却又舍不得,最终,他让步了。
“莫黎,你有种!这裘安心,到底教了些什么东西给你?”林若言收起皮带,拿起床边的电话。气急败坏的给医院打电话。他现在需要的是大量的心理医生,是有用的心理医生。
安心每天都像少了什么一样。她已经习惯了付出。付出自己的心力去安慰某人。可现在,她又回归到原来的圈子里。对韩悠日付出的仅仅是身体,因为,韩悠日也仅仅需要她的身体。
坚强的韩悠日是不需要裘安心来费尽心力安慰的。
她在想念着莫黎。那傻女人现在怎么样了?那笨女人,是不是又自己在为难自己了。每天都活在这份不安中,安心瘦了。
“我忙完这段时间,咱们回英国吧。”韩悠日冷眼旁观。觉得事情非常让人厌恶。这安心变的越来越像莫黎那个蠢女人了。呆呆笨笨的只会叹气。
“好……啊!”安心脑筋一转,想起了她与姐姐曾经的约定。不是约好,要把姐姐偷运到英国去吗?
只是怎么样才能让姐姐脱离林若言的眼线呢。
“hi,我想回英国之前,去看看我姐,行吗?”安心恢复了平日里的灵气。一边帮韩悠日按着肩膀,一边在他耳边央求。
“行。”韩悠日豪不犹豫的答应了。因为,他现在怀疑这两个女人搞断袖。安心这一阵子的表现,跟本就是相思病嘛。他要亲眼看一下她们的相处方式。如果真的搞那种恶心的关系,那么莫黎的腿刚刚好,就该轮到安心断胳膊断腿了。
电话中,林若言在婉拒。他没有把这里的情况告诉韩悠日或安心。他不想把安心招来了。他得让莫黎习惯没有安心的日子,重新过回她的世界只有他的日子。
林若言的拒绝,让韩悠日更加感觉自己是不是猜对了什么?
冷冷看着安心。想起了她小时候的一些举动。断袖这玩意,她不是没试过。
“安心,看来你见不到莫黎了。林若言不欢迎你。”韩悠日盯着安心的脸。看到安心脸上瞬息滚落下来的眼泪,马上明白,自己猜对了。胸口像堵了一块巨石一样。
“裘安心,你还真不让人省心。给我滚进来!”韩悠日寒着一张脸,厉声训道。
走在前面,手气的有些哆嗦了。
这安心,从小到大没让他省过心,什么新鲜玩什么。在英国的日子里,抽烟,喝酒,赌博,磕药,打架无一不偿试。也曾经领着一个英国小妞向他示威过,口口声声要与那英国小妞结婚,要去同性恋的王国渡过她们幸福的一生。
“她们”的爱情,让他无情的破坏了。“她们”的婚礼,最终变成了那英国小妞一个人的“葬”礼。韩悠日以为安心会跟他闹上一阵子,可没想到,短短一周,安心便已不再为“她们”曾经的那段爱而伤神了,她把她的热情投入到无限的吸食“摇头丸”的新鲜刺激上。于是,韩悠日开始下一轮的敌我斗争。
在安心的成长过程中,韩悠日经常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做黑社会的料。安心的表现,充分体现了黑社会小阿三的爱好与专利,可安心的每一次错误,都能让他大动肝火,都能让他在心里诅咒一千回那些为非作歹的人,都让他在心里诅咒一万回自己。
如今,早已脱离那事好多年的安心,好像在那种事上,又起了苗头,韩悠日怎能不气闷。
走进卧室,韩悠日看着安心跟着走进来,关上房门并锁死。
“说吧,怎么回事?”韩悠日眯着的双眼,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说什么,没什么。”安心有点怯。心里也在隐隐约约有点熟悉的感觉,却想不起,到底是哪种熟悉的感觉。
“你跟你那个姐姐,最好别发生几年前的那种闹剧。你不希望,我也送她一个葬礼吧。”在韩悠日认定的事实面前,韩悠日不打算跟安心玩虚的了,直截了当的戳向安心的最弱处。
“你胡说什么!!!你在胡说什么!!!”安心像受惊的小免子一般,看着韩悠日如怪物。忽然的号啕,让她心里明白,韩悠日没有胡说。
她爱上了一张感觉。一种被人强烈需要的感觉。一种被人依赖的感觉,一种可以任意付出的感觉。
事情南辕北辙的走向了另一方向,让每一个人措手不及。
第 77 章
韩悠日的话,让安心害怕。
几年前的闹剧。
安心还能清晰的记得那段韩悠日嘴里的所谓“闹剧”。
一个鲜活的生命,在她们仅仅分开两个小时后,就不再鲜活。两个小时的时间,毁了她当时所有的快乐。也许那不是爱,但那却是她的情。也许她把过于亲近的友情理解错了,也许她不该拉着别人去挑衅韩悠日的容忍,去试探韩悠日的坏脾气。可那带血的发稍,安静的女孩,苍白的脸,那些曾经可爱的被安心细数过的小雀斑,都静静的躺在孤单的棺柩里,脸上惊恐的神色,让安心疯狂的捶打撕扯着韩悠日,大声质问他凭什么。韩悠日很快用自己的皮带,回答了安心的所有问题……
这一切的一切让安心紧紧抱着自己的脑袋,蹲在地上放声嚎叫。
韩悠日盯着此时安心的失态,想亲手掐死她,可心里也知道,自己以后一定会后悔。真要掐死她,几年前就应该让她陪伴着那个无辜的英国女孩一起永远的安静下去。他明白,让他说中了。安心是个爱撒谎的女孩儿,但安心从来不会欺骗她自己。
“马上收拾一下,我让人先把你送回英国去。”韩悠日看她现在这样,知道现在不是难为她的时候,冷静的吩咐着,现在,必须让安心远离这里。看来,安心这个丫头,实在不适合生活在中国。
安心还在低吼,在发泄。当她发现她居然对姐姐莫黎也产生了当年对那女孩一样的爱恋之时,她有点慌张,她有点无措。她有点不理解自己的感情。安心啊,你到底爱上了什么?
韩悠日摔门出去,喝了几杯酒来安抚自己的心潮。他现在也很激动。安心小的时候,能发生那种丑事,可以理解为她年少无知,可以理解为她只是寻求刺激。可现在的安心,应该不能算是一个小孩儿了吧,如果安心真的爱上了莫黎,那么,他算什么?
安心疯狂的吼着,肆意的哭着。她被自己的心吓到了。韩悠日没有说错,她确实爱上了自己的姐姐。她怕,她知道这不正常,她知道这不应该,可是,她的心告诉她自己,现在她心心念念的人,是莫黎。现在整天在她脑海里打转的事情,也全是一些与莫黎有关的事情。
这样会害了莫黎,这样会害了莫黎。林若言带给莫黎的伤害还没有结束,难自己也要插上一脚,送给莫黎更凄厉的伤吗?
不要,不要!安心大吼着不要,然后趴在床上不停的拍打着床。泪眼中,看到了床边与韩悠日的合影。那合影此时如救命稻草一样,让安心看到了希望。冲出了卧室,嘴里大声喊着丹尼斯……
韩悠日在院子里透气,被疯跑出来的安心撞了个趔趄。正想发火,却得到安心意外的拥抱。
“丹尼斯,我爱的是你,只有你。我不爱别人,我不爱别人。我喜欢男人,我只喜欢男人”安心哭嚎着对韩悠日表白,旁若无人的表白着。
韩悠日叹了口气。他明白,这回的安心,不是在气他,也不是在跟他耍什么花招。这回的安心,是真的怕了。她怕了她自己。
“我也是。”韩悠日轻声回了她三个字。这三个字里的意义很重。韩悠日明白。
当他对她说爱,他对她就有了责任,有责任带她远离泥潭。
当他对她说爱,他对她就有了承诺,承诺在有爱的期限内,会给她完整的保护。包括她的那颗心,他必须让它完整无缺的留在安心的体内,正常的跳动。
安心无法体会韩悠日那轻轻的三个字,代表着韩悠日此时对她怎样的一种承诺,她只想找一个停靠,找一个让她能把心暂时存放的地方,让它不要去别的地方,让它不要去想别的人。
依偎在韩悠日的身上,安心想让自己睡去。
“我醒来的时候,能不能让我离开这里。”说着自己的无理要求,安心让自己沉沉的睡去,也许睡的不会安稳,但却是一种最后的逃避。把烦人的事情的都丢给别人吧,让我醒来后,可以不用再为这些事烦心吧。
抱着安心进了房间。韩悠日很佩服怀里的安心。真的可以睡着吗?但她却是真真正正的睡着了。
韩悠日头疼了。这安心怎么总是要给他制造出各式各样的麻烦呢。她睡了,把她的烦恼一股脑的扔给了他。
进进出出与林家的,是一批又一批的心理疏导师。
莫黎开始不讲理了,莫黎变得任性了。这是林若言现在的感觉。
以前的莫黎,执拗顽固,但不会不讲道理,不会这么任性蛮横。
看着被莫黎用抱枕砸出来的心理医生,林若言没好气的轻训:不就是一个小抱枕吗?还能砸死你?跑什么跑!
女医生被里面疯狂的莫黎与外面冷硬的林若言吓的自己都快心理不正常了,眼睛含着热泪,想大声的,失去自己专业精神的回敬他们三个字:神经病!!!可又惧怕林家的阵势,只能小声的嘀咕着:我不干了,我不干了,我再也不干了。
林若言看着快被莫黎逼疯的医生,其实他自己跟那医生没什么两样。他也不敢进去莫黎的房间。
他倒不是怕莫黎扔过来的东西砸着他,他是怕自己被莫黎气疯,失去控制痛殴莫黎。
林家现在戒备森严,新婚的他们,并没有经常的出现在公众面前,来向所有人证明他们的幸福,这本就引起了太多人的怀疑,再有林家内部的各种势力,本就不被开好的婚姻,如今,又像中了什么诅咒一样,看不到幸福的方向。
要么,静的吓人。一点声息都没有。莫黎似乎可以永远的闭嘴。她不去理会任会人。
要么,闹的吓人。嘶吼声,砸碎东西的声音,及佣人医生的惊叫声。她厌恶任何人。
林若言快崩溃了。他知道,这样下去,莫黎毁了,他也好不到哪里去了。
现在的莫黎,在所有医生与佣人眼里,是典型的精神病了。她自己好像也不再乎被人视为精神病,可林若言知道,莫黎没疯,也没有病。因为莫黎的泪眼,那泪眼中,林若言可以看到莫黎的绝望。可她到底对什么绝望了呢?是自己吗?
这让林若言不想捅开这层纸。他不想接受这个事实。他不想莫黎或者他自己亲口承认,莫黎已对他失望了。
放手吧,放她一条生路。
可她的生路,就是他的死路。让他放手,跟要了他的命有什么区别。他早已经习惯身边有她这么个人了。
舍不得放手,就只能改变一些什么。可到底要改变什么。林若言不清楚。
放了所有佣人的假,放了所有心理医生的假。林家静了一天。林若言也静了一天。莫黎的房间,也安静了一天。
端着自己亲手为莫黎煮的粥,林若言打算今天解决所有的事情,痛痛快快做一个了断。
轻敲房门,然后推门而入。莫黎正失神的望着窗外,远处,是望不到边的海。正如莫黎现在的心一样,没有边,没有沿,没有方向。
“莫黎,过来,把饭吃了。”林若言让自己镇定,镇定,再镇定。<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