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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6yín亂3p下[慎]
陳林的大手攀在男孩的腰際,在腰身凹陷的地方留戀不去。
那種撫摸不輕不重,馬三甚至有種舒服的錯覺,但也只是一剎那,隨著動作的繼續,馬三猛然生出不好的感覺。
陳林的大手沿著腰線一直往下,來到男孩的盆骨,進而將手探入他的前方──男人分開的五指,斜著掠過男孩不太茂盛的森林,附上對方陰莖的根部。
馬三渾身一顫,插在女孩陰道的雞巴,瞬間硬了幾分。
“陳哥……”男孩小聲的囁嚅:被男人摸私處的感覺很不好,他不是興奮,相反很害怕。
由於太過緊張,馬三的小雞巴被嚇得先是過度充血,而後便開始疲軟。
陳林在他身後發出一陣輕笑,愉悅而歡快,但聽在男孩耳中,猶如魔音,他很想從女孩體內抽出分身,但陳林貼的很緊。
“別動!”陳林見他掙紮,連忙出聲制止。
“繼續,你做的相當好。”陳林說完,後退了幾步。
背上的壓力消失後,馬三暗籲了口氣,稍微調整了心態,男孩拖著半硬的雞巴,又開始cāo幹起來。
但這次,顯然沒有上次來得愉悅。
陳林盯著馬三的股間,微微有些出神,隨即勾起嘴角,向左走了幾步,來到兩人的身側,這無疑惹來她們的關注。
女孩也察覺到氣氛異常,但她聰明的選擇了無視。
畢竟這是人家的地盤上,即使自己被殺人拋屍,一時半會兒也不會有人知道,眼下只是做愛旁觀而已……
但僅僅如此嗎?很快陳林的舉動,再次讓他們心生不安。
男人目光如炬,上下打量著,正在做活塞運動的男孩:身量適中,皮膚白淨而細膩,尤其那長長的睫毛,更是惹人憐愛。
陳林摸了摸下巴,心想男人睫毛長就是好看:馬三兒如此,連俊也是這樣。
他淡淡的笑了笑,嘴角帶了一抹邪氣,看上去很高興的樣子,而後抬起手來,拍了拍馬三的小臉蛋。
男孩直覺想躲,但男人的手很快,馬三兒只覺得臉頰一熱,薄薄的面皮紅彤彤一片。
手感不錯,彈性十足,陳林不禁感歎起來,年輕的好處,隨即又想到馬三肯定還是處男,那麼小屁眼一定很緊。
陳林的目光越發的yín蕩,瞳孔開始放大。
馬三兒雖然沒有正眼看他,但那如狼似虎的目光,任誰也難以忽略,他心裏知道哪裏出了錯,但並不能理清頭緒,只是額頭的汗珠越來越密。
陳林舔了舔嘴唇,盯著男孩越發雀白的小臉,手卻伸進了兩人的交合處。
馬三本想盡快結束這場真人表演,他努力控制節奏,尋找興奮的高點,但無論怎麼努力,就差那麼一點點……
而陳林的手摸上自己陰莖,卻讓這一點點沒有了。
陳林似乎在確認什麼,摸著兩人的交合處,發現馬三雞巴軟了後,他歪著腦袋,戲謔一笑:“小子,這麼年輕就陽痿?”
馬三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這不是陽痿的問題。
他抬起有些稚嫩的面孔,哀求著看向陳林:“陳哥……您能不能讓我出來……”
陳林用十指和麼指夾著馬三的陰莖,似乎在確認粗細和硬度,被他這麼一弄,馬三的小雞巴越發的委頓。
陳林嘴角擒著笑,毫不費力的將那根肉條從女孩的體內拽了出來。
馬三一張俏臉由白轉青:他還沒到不能自理的地步,進而十分不理解陳林這麼多的意圖到底是什麼。
“第一次被男人摸嗎?”陳林放開他的陽具,笑著問道。
馬三當即愣了一下:這話怎麼聽怎麼刺耳。
什麼叫第一次被男人摸?自己是男人,難道還會經常被男人調戲?想到這,馬三突然精神一震:他想明白哪裏有問題了。
調戲?他不確定的再次看向陳林:那雙眼睛閃動著幾許風流。
馬三頓覺呼吸困難,某些不好的回憶,再次重現:他曾有在親戚家留宿的經曆,有那麼一回,大爺家的哥哥,在他睡著時,偷摸他的雞雞……
他被摸醒後,並不敢聲張,而哥哥卻囂張的拉著自己的小手為他手yín。
這是種欲望宣泄,盡管馬三不願意承認,但陳林方才強迫他咬,又摸自己的雞巴,他在蠢,也知道自己被占了便宜。
他張了張嘴,想說點什麼,但只生硬的擠出了幾個字:“我是男的。”
陳林繼續耍流氓:“我知道,我沒說你是女的。”
看來小白兔終於明白,自己在他眼中十分可口,陳林見他眼角都紅了,睫毛抖動得像要散落般。
“不行!”馬三的聲音沙啞而幹癟,說這話同時,快速去拉自己的褲門。
陳林眼看著他要跑,怎麼能開過他,一把將人拽過來,順勢一推,馬三那輕飄飄的小身板,便倒在沙發上。
隨即陳林斜著眼睛,面色不善的看了眼呆愣在一旁的女孩。
對上他的視線,女孩心口一跳,立刻明白過來,站起身,低垂著腦袋,抓過一旁的衣物,急忙沖出房間。
馬三幾乎絕望的看著那扇敞開的大門,在自己眼前關閉。
緊接著,陳林走過去,想要將大門鎖上,馬三只覺得頭腦一熱,跳將起來,飛跑著奔了過去。
──不行,絕對不行。
他心理只有這個想法,他潛意識裏明白,一旦門被鎖死,那麼這裏發生什麼,都太正常不過,而這個正常,是他所不願意接受的。
陳林看都沒看他,只是背對著男孩,站在門前一米遠的距離,感覺到對方的接近,陳林輕巧的伸出一腿。
“啊呃……”馬三猝不及防的跌了出去。
陳林跨出一步,將門鎖好,回過頭來再看馬三:男孩緊緊貼在大理石地面,一動不動,像死了似得。
陳林諷刺的勾起嘴角心想,小樣兒,我看上的東西,還沒有得不到的。
他上前拽起馬三的一條胳膊,將人拎了起來,馬三這時候終於有了活氣;陳林拽,他就掙,就這樣兩人撕扯著,來到沙發前。
當再次被扔在沙發上,馬三兒發出悲憤的怒吼:“我不行,放了我。”
陳林拉開自己的腰帶,看著他yín笑道:“不試試看,怎麼知道不行,相信我的技術,說不定,下次你會哭著求我。”
馬三見他那副德行,將西褲脫了,內褲也扒了下來,盡管只是虛瞄了一眼,但男孩對男人的整個尺寸,仍是忌憚萬分。
他徹底急了:他來這兒混口飯吃,不是來做這個。
他不想,他不能,這是多麼惡心的事:在氣憤之余,馬三也為自己走到這一步而深深懊悔。
都說黑社會沒好人,這他媽是真的。
但眼下想這些,都無濟於事,最要緊的,自己得躲過這一關。
他強自鎮定下來,慢慢挪到沙發的另一頭,陳林眼睛盯著他,將自己的襯衫脫了,腳下的步子十分輕快。
他挪到那兒,他都跟著。
馬三幾乎要哭了:自己跟陳林相比,根本毫無優勢。
他想起,陳林打架時的威風,逃走的信心動搖了:陳林用一只胳膊就能把自己的大腿卸掉……
“陳哥,你放了我吧……”馬三搖著頭祈求著。
他的目光,瞄著門口,他想逮個空沖過去,但陳林根本不給他任何機會,下一刻,男人迅速逼近,一把摟住男孩,將嘴湊了過去。
“啊……啊……放開……走開啊……”馬三覺得自己臉上全是男人的口水,他嚇得夠嗆,慌張的尖叫起來。
陳林將他摟的很緊,而後順勢將人壓在沙發上。
熱烘烘的嘴唇對准馬三嬌嫩的小嘴貼了上去;對方連忙別過頭去,陳林反應很快,一口喊住男孩的耳珠。
“啊……”馬三只覺得一股惡寒,竄遍全身。
耳珠很敏感,男人舔了又舔,一汩汩電流,從耳際直達腦神經;另一方面,馬三心裏厭惡同男人有肌膚之親,所以這份感覺,並不愉悅。
男孩有種被強奸的錯覺,實際上這已經不是錯覺,而是正在發生的事實。
陳林一邊親他,一邊動手扒他的衣褲,馬三並不老實,陳林將他的手壓在男孩的身後,動作敏捷的將他的上半身剝個精光。
男孩十分年輕,皮膚很白,xiong膛很單薄,而小奶頭卻十分可愛。
陳林看著跟自己想象中一樣的粉紅色,滿意一笑,蜷起頭來,一口含住那一顆小肉粒。由於太小,他含不住,直接用牙齒去咬噬。
“啊……啊嗯 ……疼……”馬三痛苦呻吟著。
陳林抬起頭來,抓住機會,叼住他的小嘴,猛啃了過去:馬三的嘴毛還沒長齊,小嘴嘗起來鮮嫩可口,有種清新的肉味。
陳林只覺得血液沸騰,將手伸進男孩的內褲裏,握住了他的小雞巴。
“不要……啊唔……”馬三得了空,將嘴掙脫出來,但馬上又被陳林堵上,下面的話,只剩下含糊的呻吟。
陳林的手很大,有些粗糙,剛被他握住時,嬌嫩的陰莖被掌心的紋理擼的有些疼,但隨著男人有技巧的cāo作,馬三的快感湧了上來。
那根粉嫩的ròu棒,鼓脹起來,在男人的手中茁壯成長。
陳林親夠來,放開他的小嘴,一邊玩他的雞巴,一邊看著他說道:“喜歡吧?”
馬三喘著粗氣,眼睛裏水汪汪一片,不知是淚水,還是情潮,他左右搖著頭,委屈得很:“手,手啊……”
他兩只手被困在自己身下,已經有些麻木。
“我是想放你,但你要不聽話怎麼辦?”陳林好整以暇的跟他談條件。
事到如今,馬三兒也明白,自己無路可逃,只能被動的選擇屈服,隨即心口不一的答道:“陳哥……你……我不跑。”
他咬咬牙,給的答案很勉強。
陳林放開他的陰莖,很‘體貼的’將人拉坐起來,而馬三的手紅腫了起來,顯然壓的不輕;陳林只看了一眼,便去扒他的褲子。
待馬三渾身一絲不挂後,陳林又將他按在沙發上。
拿過一旁的靠枕,男人將其墊在馬三腰部位置:男孩雖然對同性之愛有所了解,但並不透徹。
當陳林用手指,對准他的後庭時……
“啊……不要……”馬三,對初來的異物十分排斥,嚇的大叫起來。
“剛說完聽話,現在又這麼吵!”陳林不滿的拿了條內褲,也沒具體看是他倆誰的,徑直將男孩的嘴堵上。
馬三兒想躲都來不及,沖口而入的那股腥臊味,他瞪大了眼睛,駭然的看著陳林,但無他想表達什麼,嘴裏只發出唔唔的聲音。
男人四處掃了幾眼:沒潤滑劑。
隨即他朝手心,唾了口水,塗抹在男孩的後面,用手指在褶皺上摸索了幾下,然後突然“哧”的一聲插了進去。
“啊……”只出不進的地方兒有東西竄動,馬三不舒服的呻吟著,扭動臀部要擺脫後面的入侵。
同時麻木的雙手,摸索著去後面去拉陳林的大手。
男人挑了挑眉,怒目而厲。裏面蘊含著巨大的危險,足以毀滅眼前的一切,馬三伸出去的手抖了兩下,又不情願的縮了回去。
“別他媽的亂動!”陳林口氣不好,使勁拍了一下對方的臀部,嚇得男孩停止了扭動,“這才乖!”
他撥出一根手指,在男孩松口氣的同時,一並塞入了兩指,並開始上下抽動,這下馬三又開始不安起來。
“叫你別動,你偏動。”他生氣的用另外一只揪住男孩有些疲軟的分身,用力一拽;馬三疼的皺起眉來。
這時男孩好不容易,用舌頭將內褲從嘴裏頂了出去。
“痛啊……我要廢了……嗚嗚……”他覺得自己的命根子火辣辣的疼,想豁出一切跟陳林拼命,但他還算理智,只是想想而已!
陳林對他的嚎叫絲毫不同情,嘴裏嘟囔道:“這是輕的。”
“嗯……啊……哦……”馬三感到男人的手指在他的後穴內壁上騷刮著,便忍不住呻吟出聲。
“拿出來,我受不了啦……嗚嗚……”他發瘋的搖著頭,只希望這一切是個夢。
“受不了?你這兒好像非常受用。”陳林說著,竟然把三根指頭都插入到馬三的後穴,並在其間移動著手指。
“啊……痛……放開,放開……”馬三兒有種被撕裂的錯覺。
“就這麼一點刺激就受不了了,那等會我進去了,怎麼辦?”陳林將馬三的腿拉的更開,同時抽出手指,將巨大的陰莖頂在後廷處……
陳林的龜頭又圓又粗,他先把龜頭壓在菊心,然後就往裏插:但馬三太過緊張,將據屌拒之在外。
“放了我吧,進不來的……嗚嗚……”馬三眼裏含著淚,陳林將他的雙腿扣在他的臉側,這個姿勢很辛苦。
“說什麼呢?你知道我玩過多少男孩嗎?”陳林橫了他一眼。
試了第三次,終於男人把粗大的龜頭插進男孩的後面,然後一用力很勁鑿了進去,引得馬三大叫一聲──
男孩被撐得疼痛萬分,知道後面一定流血了,火辣辣一片。
他張大了嘴,還想叫,但陳林不顧一切的用力給了他一下,將粗大的雞巴一直送到了窄道的底端……
噩夢開始了,幾個小時後,馬三被醫師扶出房間。
俗話說,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更何況是娛樂場所這是非之地,很快有心人就弄清了事實的真相。
馬三住了醫院,做了簡單手術後,一直窩在病房裏,期間陳林去看了一次,男孩對他又懼又怕──他心理便有陰影。
原本打算病好後,就離開這個幫派,可沒想到計劃沒有變化快……一次探望改變了他原本的初衷。
這一天,馬三的屁股終於不疼了,他靠在床頭捧著本武俠小說看的津津有味,突然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進來!”馬三將書放在一旁的矮幾上,坐了起來。
門被從外面推開,進來兩個人── 一胖一瘦,穿的有些花哨。
馬三一看,心裏登時一緊:在場子裏混了這麼久,難免遇到不對頭的人,而這二人平時對他頗為不滿。
兩人都在ktv做事,馬三仗著一張巧嘴,人緣很好,所以平時出去辦事,難免偷奸耍滑,這兩個小子看他不慣,時不時的找茬。
這不禁表現在言語上,有次還差點動起手來。
馬三覺得他們倆來肯定沒什麼好事,十有八九是來奚落自己。
胖子和瘦子一前一後來到床邊,很自來熟的拉了把椅子坐了上去:二人的目光中,帶著不善的諷刺。
馬三心中惱火:“你們來幹什麼?”
兩人如果是真心探望,肯定會帶些慰問品,但兩手空空,確實來者不善,所以馬三也不跟他們客氣。
“呦,怎麼說話呢,生氣了?”胖子的語調流裏流氣,和瘦子對看了一眼,嘿嘿著幹笑了幾聲。
馬三繃著一張臉,對二人的嘴臉十分厭惡:“有事嗎?”
“沒事,幾天見不著,有些想你,不知道你什麼時候能回去!”瘦子接下話茬:“對了,你現在還吃流食嗎?”
馬三的臉,就像被人潑了硫酸一樣,火辣辣的感覺。
他心理清楚,兩人話裏的意思,看來自己真正絲毫尊嚴都沒有了,完全成了大家的笑話──這也是他必須離開的原因。
馬三人不大,但臉小,出了這樣的事,他只覺得毫無顏面,心中悲憤交加。
“這不關你們的事兒!”馬三冷著面孔,咬牙切齒從牙縫裏擠出這幾個字來。
胖子摸了摸自己的雙下巴,猥瑣的打量著馬三兒,鼻子裏噴出幾聲輕哼:“平時看你小子就不是什麼好東西,如今得了報應了吧!”
“屁股開花了,老大的功夫了得啊,哈哈……”瘦子應合著,兩人笑成一團。
馬三只覺得全身的血液都往腦門湧,他像活魚得的,猛然從床上躍了起來,照著就近的那張胖臉就是一拳……
事情來的太突然,胖子猝不及防被打個正著,眼睛立時青了。
瘦子一看同伴吃了虧,變臉的速度也很快,上去就跟馬三扭打在一起;胖子捂著眼睛,嘴裏罵娘,反應速度也不慢,跟著沖了過去,二對一,很快馬三便落了下風!
馬三被打得躺倒在地,渾身疼得厲害,隨著拳腳不斷落下,他只覺得眼前的東西,開始變得模糊──但他仍努力保持清醒,略微渙散的目光,滿是倔強和恨意。
在他不省人事的半個小時後,護士發現了滿身是傷的馬三兒……
這件事對男孩的沖擊很好,激起了他內心深處的某種反叛因子:在他醒來後,陳林得到消息來探望,馬三一改原本頹然,做委屈柔弱狀,將事情添油加醋的大肆渲染。
──老板的人又怎麼樣,照打不誤。
陳林看著眼前惹人憐愛的小臉,只覺得比原本死氣沈沈的小玩意兒,可愛多了,心中高興,好言哄了幾句。
他跟連俊相處的不愉快,自然對馬三兒的順從十分得趣。
馬三壓下心中的反感,主動投懷送抱,嘟著小嘴,讓陳林幫自己出氣,說是那兩個東西,不僅打他,還侮辱老大。
陳林心情好,便應了馬三,回去後,將那兩個小子教訓了一頓。
經過這事,馬三更是對陳林上了心,他想一雪前恥,揚眉吐氣:以前跟他做對,讓他們都沒好下場。
馬三身上的都是外傷,一個星期後,男孩出院了。
他仗著陳林對自己的‘寵愛’,找了個由頭,將欺負自己的兩人擠出了公司,而後做事越發乖張起來,在ktv,大家都對他敬畏幾分:什麼叫狐假虎威,馬三兒做的很到位。
從經理到領班,他都不放在眼裏,當然為了籠絡陳林,馬三在床上十分賣力,由剛開始的不適,厭惡,到現在的熟悉,稍稍迷戀陳林的身體,馬三轉變很快:因為他嘗到了特權的好處。
如今馬三可謂十足威風。
助理對他囂張的樣子,有些看不慣,私底下在陳林耳邊吹了風,男人只是淡然一笑,只道,不用管他,看他能耍出花兒來。
其實馬三只是小打小鬧,在他眼裏都是小把戲。
男孩原本就崇拜陳林,自從跟他有了肉體關系,馬三深深被他的強者魅力所折服,所以漸漸生出了如慕之情。
陳林看在眼裏,也樂得享受他的百般溫柔,偶爾給他些物質實惠,男孩便十分滿足,也越發覺得自己與眾不同。
盡管兩人相處的十分融洽,但馬三兒心中有塊疙瘩。
陳林晚上同他在一起的時候很少,大都回去別墅花園:那兒他沒去過,想從陳林保鏢身上打探一二,但他們的嘴巴十分嚴緊。
畢竟老板的私人問題,他們這些手下,還是守口如瓶的好。
馬三兒十分機靈,問了幾人後,便覺得事有蹊蹺,於是便開始動起小心思:他找了個機會,請其中一個保鏢吃飯,期間猛勁勸酒,對方幾杯下肚,話自然多了起來……
陳林從機場出來,徑直回了公司。
他走了三天,雖然只三天,但對陪伴老婆度蜜月卻頗為不耐:到處走,到處逛,到處花錢。
但這是他應盡的義務,畢竟剛剛新婚,蜜月是必要的;盡管如此,陳林末了還是找了不大不小的由頭,將潘然獨自丟在了夏威夷。
關了辦公室的門,陳林按了內線,將自己的助理叫了過來。
公司的事兒不算大,陳林本打算談完便回去,但聽了助理的彙報,卻也比想象中的複雜一些,陳林思忖片刻,決定先查查資料。
涉黑的人,手邊都些見不得光的東西,而這些檔案極其重要,平時多數放在隱秘的地方,以防被人拿到,作為把柄。
他的財務團隊出了些紕漏,在年中審查時,有幾筆帳做的十分可疑;而拿去審查的賬目,自然是做過假的,既然假的都有錯,那麼真的……
這些東西,是不能給外人看的,真的賬目鎖在花園別墅的保險箱裏。
陳林伸手拿過一旁的話機,給連俊撥了個電話過去:幾天不見,有些想念。他報出保險櫃的密碼,讓對方拿了賬目直接過來。
放下電話後,陳林脫了衣服,徑直走向浴室。
馬三有些吃驚:他居然在公司看到連俊。
他有些難以置信的揉了揉眼睛:對方穿了身絲質休閑服,寬松的打扮和那一頭短發,看上去十分清爽。
他手裏拿了公文包,進了大廳後,保鏢便立在一旁,沒有貼身跟隨。
馬三眯起眼睛,氣得臉色發白:他來幹什麼?肯定是陳哥叫他來的,想到這兒,馬三更是七竅生煙。
陳哥回來都沒告訴自己,而連俊卻是第一個知道的人。
馬三嫉妒,嫉妒連俊住別墅,嫉妒連俊每晚都能睡在老大身邊,而他呢?混來混去,還是個三兒……
不對,現在恐怕連三兒的地位都不保了。
陳林結婚的事,馬三知道,但盡管心理不舒坦,但臉上卻裝出笑顏,心口不一的恭喜陳林大婚。
如今陳林有了原配,他和連俊都算是情人。
可自己明顯待遇不如他,馬三兒心理憤憤不平的想著:我不能和他一樣,起碼也該差不太多吧……
他悄然的跟在連俊後面,在對方踏入電梯時,也跟了進去。
連俊本沒注意馬三,但不經意間,他迎上了對方的目光:十分不友善的打量,讓連俊不禁皺了皺眉。
但他並沒在意,電梯停下後,他率先走了出來。
沒走幾步,身後傳來喊叫:“連俊,你等等!”
連俊腳步頓住,驚訝的轉過身去,看向迎面而來的馬三。
“你是誰?有什麼事嗎?”連俊十分肯定,自己沒見過他,但顯然對方知道他。
“我和你一樣,都是陳哥身邊的人。”馬三有些挑釁的意味。
連俊有些不解,這個男孩出現在這裏,肯定是陳林的手下,那麼他到底有什麼事呢?他等著對方接下來的話。
“我希望你離開陳哥,他已經不喜歡你了。”馬三說這話沒什麼底氣,但面上卻信誓旦旦,十分神氣。
連俊愣住了,他聽到了什麼?此刻青年才反應過來。
他很生氣,雖然知道陳林不是什麼好人,但沒想到自己居然會遇到這麼尷尬的事,連俊努力鎮定下來。
“你說什麼,我不明白,他喜歡不喜歡我,跟你有什麼關系。”連俊毫不示弱。
馬三冷哼一聲,笑的曖昧非常:“你知道嗎?白天都是我陪著他,他很喜歡我,上哪都愛帶著我,你啊……死賴在別墅裏,有意思嗎?”
連俊氣得臉色發青:“你不要臉。”
他心裏的酸氣在上湧,他恨陳林,更恨眼前這個下三濫和他做的事。
連俊不想在聽他所說的話,轉身想走,但馬三並沒有放過他,在他轉身的剎那,十分怨毒的說道:“我不要臉,你以為你是誰,一只鴨而已,陳哥玩玩而已,你又有什麼臉……婊子一個,還想給自己立……牌坊!”
‘牌坊’二字,還沒出口,連俊飛快的轉過身來,甩了一巴掌過去。
這一耳光下去,很響,馬三只覺得耳邊一陣轟鳴,嘴裏嘗到幾許猩甜,他不確定的舔了舔嘴角,頓時血氣的味道,充斥了整個口腔。
男孩擺正自己被打偏的臉,看著呆愣的連俊,詭異一笑。
在青年沒有反應過來時,已經一陣風的從他身邊沖了過去,徑直奔向了陳林的辦公室。
這是怎麼樣的狀況!
陳林洗完澡後,叫了助理來聽了近期工作彙報,但還沒聽完,馬三敲門進來了,隨即連俊出現在他身後。
陳林見馬三滿嘴是血,頗為錯愕。
男孩跑到他身邊,一臉委屈和哀傷,伸手指向連俊道:“陳哥,他打我!”
陳林挑了挑眉,看了看馬三,又瞅了瞅面無表情的青年,隨即轉過頭來,問男孩:“到底怎麼回事?”
馬三眼裏含著淚花,期期艾艾的回道:“我問他是誰?到這幹嘛,只問了幾句,他也沒說出什麼,就動手打我,問我是誰,叫我別多管閑事。”
馬三說著說著,嘴角的血流淌到了下巴處。
陳林抽出桌上的面巾紙,遞了過去,再看連俊,對方一副倔強的模樣。
“你不說點什麼嗎?”他冷著臉回道。
“事情不像他說的那樣……”連俊咬了咬嘴角,看到助理在身邊,顧及在大家的面子,不肯說出實情。
陳林等了半分鍾,見連俊仍不解釋,頓時惱火。
“東西放下,你可以走了……”他冷冷道。
“你不信我?”連俊氣憤之余,有些絕望的看著陳林:明明是他招惹的是非,現在卻又怪我?
“我叫你回去。”陳林的聲音,還是那麼冷。
連俊沒有動,目光咄咄逼人。
陳林覺得自己老大的威嚴,受到了質疑,隨即更是生氣,他狠拍了桌面,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別他媽讓我說第三次。”
連俊強忍住內心的不平,將想吼出去的話憋了回去。
他感到內心一陣刺痛,但他只是怨恨的看著陳林,那灼熱的目光,好似要將他燒掉一層皮,末了,青年只將手中的公文包摔在桌子上,飛快的轉身離去……
在門關上的剎那,馬三嘴角露出一絲得意。
但還沒等他得意多久,陳林冷冷的聲音,便在他耳邊響起:“你也出去。”
馬三愣了一下:他挨了巴掌,陳哥連起碼的關心都沒有嗎?
陳林見他沒動,斜著眼睛繼續道:“別他媽給我找事,都他媽安分點,現在給我滾出去……”
馬三被他罵的心有不甘,但他知道老大不好惹,只能捂著受傷的面頰,灰溜溜的離開。
陳林很生氣,他氣的是連俊:這是他的地盤,起碼的面子要給他──問話居然不答,至於其他的事,回去一切好說,可他就是倔。
他這臭性子,應該拿藤條好好抽一抽!
陳林雖然心裏這麼想,但只是一時之氣,他真能這麼做嗎?恐怕連他自己都不相信:終歸,他是舍不得。
ps:還沒改錯,稍後改錯.
137 東窗事發
薛進最近很忙,但忙裏偷閑的時候,他會想起連羽。
實值換屆之際,如果女孩不拿掉孩子,自己將來恐怕會有麻煩,但他又能如何呢?難道逼她就範嗎?
薛進的人際網複雜,想要花錢消災很容易,但他下不去手,一來她對連羽有感情,不想傷到她,再來孩子畢竟是自己的。
薛進很不安,總覺得升官和連羽之間,似乎是相克的,弄不好就要出亂子,但目前為止,他還沒想出兩全其美的法子,所以只能按兵不動。
至於陳林?那邊還沒消息,不知道結果如何。
薛進坐在寬敞的辦公室裏,看著案頭上堆積的資料,說不出的心煩:今天他在路上看到一個可愛的小寶貝,很漂亮!
薛進喜歡孩子,他甚至有時會肆意幻想他和連羽孩子的性別,以及模樣,像他多一些,還是像女孩多一點……
正當他胡思亂想之際,自己的手機響了起來。
薛進看了下屏幕,微微皺起了眉頭:是白思思的電話。
在按下綠鍵的同時,男人掃了一眼手機上顯示的時間,隨即斂目靠在椅背上:“喂!思思啊!”
女人聽出他有幾分疲憊:“老公,忙完了嗎?”
“嗯,差不多了,你在哪?”薛進睜開雙眼,從椅子上起身,簡單整理桌面上的東西。
“我和姐妹逛完街,正好在你附近,等你過來吃飯好嗎?”白思思語氣很溫柔,幾乎像是撒嬌。
薛進遲疑了片刻,答應下來。
放下電話,薛進拿過挂在衣架上的外套,轉身出了辦公室。
這些日子跟白思思相處的還算不錯,但薛進總覺得自己像帶了面具一樣,看著那個違心的自己,在妻子面前做戲,他十分麻木。
上了車,薛進打了右舵,奧迪平穩的駛出省委大院。
薛進的駕駛技術很好,他單手握住方向盤,腦子裏想著呆會吃什麼,實際上,他現在吃什麼都沒胃口,但為了敷衍白思思,他不得不做出姿態。
這時候,手機的鈴聲再次響起。
薛進慢下車速,將車子停靠在大道的一邊:下班的高峰即將到來,路上的交警不少,前面就有一個。
薛進接起電話,那邊傳來熟悉的寒暄:“薛老弟,在幹嘛?”
薛進微微一笑:“沒事兒,剛下班。”
是李局來的電話,薛進心理有些不安,但面上仍是一派平靜:他想起連俊的話,總覺得要出事。
“呃……我想問問你,那件案子怎麼樣了?”李局十分關心。
“哦,你指什麼?目前還沒什麼進展。”薛進盡量放松自己:他問怎麼樣了?那就是司法那邊沒什麼動靜。
看來連俊真的不打算上訴了,但這未必是好事──連俊如果真的讓連羽把孩子生下來,再提起訴訟,那麼……後果不堪設想。
“你沒什麼打算嗎?如果孩子真的落地,你的強奸罪,恐怕再難開脫……”李局的話問到點子上。
薛進沈吟了片刻,苦笑了一下:“目前是真沒打算,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李局心理明鏡似得,看來薛進對女孩投入了感情,下不去黑手,但這也不是辦法啊,他很想繼續勸說……但又覺得自己不該多嘴,感情的事又有誰能理的清?
李局心理思量著:其實他給薛進打這個電話並不簡單。
末了,他歎了口氣,做出了決定:“那好,老弟,你先忙著,有時間我們再溝通。”
放下電話後,李局看了看辦公桌上的檔案袋,微微有些出神:這是什麼?這是省紀檢委的朋友,給自己送來的東西。
紀檢和司法不分家,平時都有走動。
他的朋友知道他同薛進的嶽父走的近,所以賣了個人情,提前將材料送了過來,至於什麼材料?送到紀檢委的,肯定不是好東西。
李局只翻看了兩頁,就知道裏面的乾坤:沒錯,是檢舉薛進私生活不檢點的材料。
看來是薛進的對手,開始行動了,抓了個不幹不淨的把柄,想要給薛進的升遷制造阻礙,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但處理不好,可能會出簍子──哪個官員沒有點花花事呢?但這只能背地裏幹,不能明面說!
李局坐在皮椅上,思索了幾分鍾後,拿起了桌面上的電話。
白奇作為司令,一年總有那麼幾次,要下去巡查。
他這次去了,離a市300公裏外的軍事基地,隨同的還有自己的機要秘書,以及兩個軍長,說是巡查,其實也沒什麼內容。
上午看了列隊,下午去附近的度假山莊釣魚。
到了晚上,基地的負責人安排了豐盛的晚餐:8888元的套餐,包括魚翅,大鮑,還有螃蟹,猴腦……等等一些奇貨。
白奇不喜歡應酬,但這樣的場合必須喝點,正當五糧液酒擺上桌時,他的手機響了,眾人的說笑停了下來。
白奇抬手示意大家繼續,轉而起身,推開房門走了出去。
白奇來到走廊的一角,接通電話,那邊是李局笑意滿滿的問候聲,兩人寒暄幾句後,李局話鋒一轉,提到了薛進。
白奇雖然幫薛進引薦了不少人,但女婿私底下活動了誰,他並不太了解,聽到李局,提到薛進,進而有了些想法。
看來薛進的公關手段還不錯,引得李局贊許連連。
但白奇什麼人啊,他知道李局的電話並沒有那麼簡單,肯定有事,而且這事,十有八九同自己的女婿有關,所以他耐著性子,聽李局又說了一些廢話,末了……
“大哥,我這有紀檢委的送來的一些材料,是關於薛進的!”李局終於開腔了。
他同白奇走的很近,剛開始叫首長,後來,漸漸熟悉後,白奇讓他把那個別扭的稱呼改了,直接喊他大哥,這讓李局受寵若驚了好久。
白奇皺了皺眉:“都說了什麼?”
“哦……是關於他私生活方面的事……而且有些話我不知道當講不當講!”李局故作為難道。
“你說,大膽的說!”白奇的聲音十分有力。
“……這些日子,我一直幫薛進打官司……他強奸了一個14歲的小女孩……已經審判了兩次……”話音未落,那邊傳來了咆哮聲。
“你說什麼?再說一次……”白奇只覺得一口氣上不來,xiong口很悶。
他沒聽錯吧?強奸一個小女孩嗎?這是他那才智卓越的女婿幹出來的事,他很難相信,簡直是一聲驚雷,在耳邊炸響。
“大哥,您別激動!”李局嘴裏這麼安慰著,可又仍了個炸彈過去──他將小女孩懷孕,以及薛進的態度描述了一翻。
電話那頭,半天沒有聲響,李局十分不安。
白奇雙眼圓睜,這個信息無疑是驚天霹靂,他握住電話的手,緊了又緊,末了,火爆的脾氣終於爆發。
秘書從包房出來時,只見司令手臂向後一弓,掌中的昂貴通信器就被他擲出了窗外,而伴隨而來的,還有刺耳的玻璃破碎聲。
動靜很大,包房裏的人,一窩蜂的湧了出來。
“首長……”看到眼前的情形,眾人都呆住了,其中一人率先出聲打破了僵局。
白奇面色鐵青,盡管只是一個側面,但也足夠嚇人,聽了有人說話,白奇失控的情緒略微緩和,但臉色仍十分難看。、
“小吳,我們回去,馬上回去!”扔下這句話,老爺子到背著手,大踏步走向電梯。
白奇坐在吉普上,一路上歸心似箭,他沒給薛進打電話,而是先見了李局,看了他手中的檢舉材料。
那上面有板有眼的交代了薛進和女孩的曖昧,說曖昧還算客氣,看在白奇的眼中,都是赤裸裸的奸情。
老爺子一邊看,一邊回想最近家裏的狀況。
女兒幾次回家,薛進登門而來,兩人貌似不太愉快,他知道薛進肯定有花花事,但沒想到花花到這種地步,連孩子都有了。
看完材料,老爺子叭的一聲甩在桌子上。
李局在一旁察言觀色,動了動嘴皮子:“大哥,這事出來後,我一直勸薛進,讓他快刀斬亂麻,但……他固執的很,我沒辦法。”
其實李局勸說有限,因為他知道他多說無益,所以在薛進面前,確實點到為止。
老爺子大手一伸,制止了對方的發言,冷著臉道:“這事我自有計較,你去把這個叫連羽的女孩的情況摸清楚……”
李局知道這是人的家事,所以很識趣的閉嘴點頭。
回到家中後,老爺子飯也沒吃,只把自己關在書房裏,老太太看他不對,幾次敲門,可裏面的人並不應。
老太太很著急,但老爺子的脾氣她很清楚──說一不二,他不出來,神仙也沒法子。
直到兩個小時後,白思思卻匆匆返家,老太太不明所以,問她怎麼回來,也不提前打電話,自己准備像樣的飯菜。
白思思搖頭說自己吃過了,而後問母親,爸爸找自己何事?
老太太自然不知道,只說老爺子回來後,臉色不好,讓說話注意點,別惹著他發火,白思思應了。
她忐忑不安的來到父親的書房外,輕輕敲了敲門。
片刻,房門被從裏面打開,父親面無表情的站在那兒,見到她,什麼也沒說,徑直轉身走回到沙發處。
“把門鎖上。”白奇的聲音很冷。
白思思心口一跳,照辦後,來到父親的對面站好:她像一個犯了錯的小學生似得,低垂著腦袋,很是不安。
女人一直在回想自己可能惹下的禍事,但想來想去,無非是自己的風流行徑!
母親從小就管教自己要淑女,溫柔善良,但自己表面很淑女,骨子裏卻十分放蕩,她承認自己喜歡刺激,追求完美,但這有錯嗎?
時下的女人都不這樣嗎?可她知道,在父親的眼中,老爺子十分封建,如果真是批判自己的不檢點……也很夠人受。
但白思思並不絕望,這跟由薛進揭露自己的真面目,好得多。
如果是薛進因為矛盾,主動跟父親說了自己的醜事,那麼他們家面子和裏子都沒了,如今呢……只是裏子不體面而已。
想到這,白思思有些放松,也能正眼看自己的父親。
“爸爸,您找我!”女人開口道。
老爺子端著手中的茶杯喝了一口,長長的歎了口氣:“思思,你跟我說實話,你和薛進的感情是不是出了問題?”
“……”白思思有些莫名,但馬上反應過來。
“爸,前些日子是鬧別扭了,但最近我們和好了。”白思思如實道。
“你覺得他人怎麼樣?”白奇點了點頭,問的有點語無倫次,但終歸是圍繞著薛進在講,而不是白思思。
女人放下心來,因為不是針對她,但隨即又提高了警惕,因為事關丈夫。
“他……他很好!”白思思有點不知道如何回答──薛進變了,但不管怎麼說,都是自己的男人,她仍愛他。
“他有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白奇見她遲疑,繼續道。
“……呃……應該沒有……”白思思更是惶然:她做了對不起男人的事,而薛進呢?也出軌了。
但兩人都不想父親知道。
“是嗎?我聽到了一些事,可不是這麼說的!”白奇見女兒臉色陰晴不定,就知道女兒大概知道些什麼。
白思思咬了咬嘴角,仍不想說什麼。
白奇狠狠的將茶杯砸在桌子上,發出山響,震得白思思一抖索:“思思,你到現在還想瞞我嗎?你當不當我是你父親。”
白思思被他這麼一炸,立刻吐了口:“爸啊……事情,事情沒那麼複雜,都是小事!您別在意……”
白奇眯起眼睛,咄咄逼人。
白思思見父親好似真的掌握了什麼,到這個地步,也不得不說,於是將薛進包養連羽的事,和盤托出。
“他只是一時糊塗,現在已經跟那頭斷了。”白思思替薛進說好話。
“你肯定嗎?”白思思瞪著眼睛問她。
白思思被他唬得一愣,但馬上咬牙給予肯定回答。
白奇面色鐵青的扭過臉去:“那女孩是不是叫連羽?”
白思思微怔,她明白父親真的知道遂即點了點頭,白奇又道:“我的傻孩子,你知道不知道,薛進跟她斷不了,人家懷孕了。”
白思思豁然的瞪大雙眼,難以相信自己所聽到的。
看到女兒受驚的模樣,白奇十分憐惜,但話必須講清楚:“你那個男人,就知道惹事,沒有平事的本領,現在孩子還在人家肚子裏呢!”
“爸啊……”白思思受了極大委屈,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白奇很想上前安慰女兒,但又生她的氣,連男人都管不住,而且出了這麼大的事,居然被蒙在骨裏。
“薛進雖然才能不錯,但是他的人品……”老爺子說這話時,沒想到自己年輕時的風流,跟薛進相比,有過之而不及。
“你還想跟他過嗎?思思?”老爺子對女婿不滿,但仍尊重女兒的意見。
“嗚嗚嗚……”白思思哭的梨花帶雨,但仍堅定的點頭:“爸……他……他只是一時犯錯,……現在……現在他都改了……”
白思思為薛進申辯。
白奇再次歎氣,其實孫子都有了,他在不滿,本意還是不想她們離婚,只是薛進做的太過分了。
“爸爸……啊……嗚嗚……我……我嗚嗚……該怎麼辦?”白思思想到連羽肚子裏的孩子,就傷心。
白奇的下巴繃的很緊,眼神透出一股堅毅。
“這事你不要管,我來處理!”他抬起頭來,望向窗外──不知何時,天已經黑了下來,輕風拂過,樹影聳動,說不出的詭異……
ps:還沒改錯,稍後改錯……呃呃!
138 殺人狂
第二天上午,天氣陰霾。
白奇破天荒的沒有上班,坐在寬大的沙發椅裏,老人的目光緊緊的盯著窗外的一角,心事重重的模樣,讓人看了有些不忍。
聽到敲門聲,老爺子眼神一頓。
他旋身過來,正面對著門的方向,淡淡道:“進來。”
門開了,機要秘書手中拿了未拆封的檔案袋湊到桌前──他在司令身邊這麼多年,十分懂得察言觀色,此刻見對方面帶不愉,所以也沒多話。
男人將檔案袋放在白奇眼前,恭謹道:“首長,這是我剛從李局那取來的東西。”
白奇掃了眼桌面,遂抬起臉來,看向秘書:“小吳,今天我在家休息,沒什麼重要的事,不要打擾我。”
男人連連點頭:“首長,放心。”
白奇手指放在檔案袋上,猶豫了片刻,拿了起來,分量很輕,但對於他來講,卻十分沈重──這關系到一條人命。
手中捏著牛皮紙袋,白奇壓低了聲音,對男人下了‘逐客令’。
“好了,你先去忙你的事吧。”白奇揮了揮手。
男人微微弓了身,很快退了出去,立時,房間裏又靜了下來。
白奇盯著檔案袋,拉出線頭,這還不算完,袋口用膠封死的,所以在拆線後,還要將封口撕掉。
白奇拉開書桌的抽屜,翻出了一把瑞士軍刀。
一刀下去,沿著封口的位置出現一道齊整的斷痕,白奇放下刀子,幹淨利落的將檔案袋裏的資料抽出。
老爺子年紀不小,但腦袋仍十分靈光。
他愛看新聞和報紙,也喜歡讀書,所以白奇的閱覽速度很快,短短三分鍾過後,老爺子的臉色越發難看。
掃完最後一個字時,他的臉色差的就像外面陰晦的天氣般,讓人窒息而難受,憋悶的幾乎想大吼幾聲。
白奇倚靠椅背,視線盯著天花板,嘴裏喃喃道:“我這造的什麼孽!”
──事情並不像他想象的那麼簡單。
女孩所處的環境有些複雜,他和哥哥出門都有保鏢隨側,這些人都是黑道打手,而這些人的主人則是陳林。
陳林是誰?資料上介紹的比較清楚。
白奇伸手摸摸自己的額頭,隱隱的是有一點發熱:這才想起,自己從昨晚開始,並未進餐,而是在書房的沙發上窩了一夜。
恐怕是感冒了,老爺子感歎自己身體差,已經不再年輕。
他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已將近中午,但他並不覺得餓:他自己清楚,在事情沒有處理好之前,他的食欲應該會很差。
白奇站起身,從衣架上拿了外套,在穿衣鏡前,老人看到了一張憔悴暗黃的臉,而斑白的兩鬢,更令他心煩。
老人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鬢角,遂又看了看額前深深的抬頭紋……
良久,老人扭頭看向牆壁上的一副畫:那是他年輕時著裝的照片,青春挺拔,英氣逼人,不知羨煞多少人。
是,他風流倜儻,少年得志,可如今,卻也不得不為女兒cāo心!
白奇歎了口氣,細心的整了整外套,仔細端詳了片刻,還覺出了不足,於是轉身從衣帽架上取過了一頂禮帽扣在頭頂。
這次,老爺子覺得妥帖,才邁開大步走了出去。
剛一下樓,便看到老太太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電視,對方見他從二樓下來,連忙站起身,迎了上去。
“老頭子,你這是要出門嗎?”
白奇點點頭,繼續往門口走去。
“你還沒吃午飯呢!你早飯就沒吃,吃了午飯再走吧!”老太太關切的問道。
白奇看也不看她,只是搖頭,老太太看著他開門,關門,愣在那不知如何是好,但她心理明鏡兒似得:從昨天開始,老頭子就不對勁,她有種預感,家裏發生了大事。
老太太看著緊閉的門板,越想越心慌,末了,幾乎要愁出病來。
她在這個家,沒什麼‘地位’,小的有事不告訴她,老的更是不出聲,只讓她一人,摸不著邊際,胡亂cāo心,這還有好?
白奇沒坐家裏的專車,而是步行出了軍委家屬大院。
他在路邊打了出租車,報出自己想去的地方後,便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十分鍾後,老爺子付錢下車。
這是一家茶館,裝潢得十分樸素。
老爺子邁步走了進去,要了個包廂,又點了一壺茶放在茶幾上。
他拿出手機來,吊出一組號碼……
半個小時後,有人敲門,白奇放下手中的茶杯,低聲道:“進來。”
來者是個30歲左右的小夥子,面容剛俊,看起來十分幹練,他走路的姿勢挺拔中,帶了股威武,讓人不難猜出,在部隊待過。
“老首長,您找我!”小夥子在白奇面前站定。
老爺子上下打量著他,嘴角勾起了淡淡的笑:“大軍,來,坐下。”
小夥子顯得有些不好意思:這還是老爺子,第一次這麼稱呼自己,他叫劉建軍,私底下老爺子喜歡叫自己建軍。
“還愣在那幹什麼?快坐過來。”老爺子指了指自己身旁的位置。
小夥子咧嘴一笑,湊近沙發,在老爺子身邊落座。
“好久沒見了啊……最近怎麼樣?”老爺子的模樣十分和藹,跟平時的嚴謹判若兩人。
“一切都挺好,承蒙老首長挂念。”劉建軍笑起來,露出嘴角的兩個小虎牙,看起來十分可愛。
白奇笑著點頭。
劉建軍是誰?他一手提撥起來的幹部,白奇對他有知遇之恩:他現在是xx軍團的團長,偶爾才會回a市。
“首長,您身體好嗎?過年後,我一直挺挂念您,這不,一直抽不出時間去看您,好不容易回來一次,終於如願以償了。”小夥子剛開始的局促,在老爺子幾句話後,變得放開了許多。
他家裏條件一般,18歲出來當兵,第一年新兵檢閱時,白奇看上了他,並把他調到自己身邊當文書。
而後又送他去了軍校,末了當了特種兵──狙擊手。
這職業普通人聽了,感覺十分神秘,其實確實神秘,但也十分危險,雖然劉建軍當了團長,卻也要時不時的出任務。
就前幾天而言,他去了越南,成功狙擊了一名政府要員,當然,一切都十分秘密,連身邊最親近的人,都不能說。
白奇為什麼善待他呢?一來,小夥子踏實勤奮;二來,對方的模樣,有點像自己年輕時的樣子。
白奇是越看越歡喜,但這次同他見面,卻並不愉快,因為……
“建軍,我這次找你來,是因為……我遇到些麻煩……”白奇略微停頓,對於求助於劉建軍,老爺子有些愧疚,畢竟這不是什麼好事。
劉建軍,也是個聰明人,知道老首長,不說廢話。
“首長,你說,只要是我能幫得上的,一定為您出全力。”小夥子十分嚴肅。
白奇要的就是這句話。
他看了看門口,又打量了四周,而後將手指在茶杯裏沾了沾,就著光潔的大理石桌面,寫下了一行字。
我要你幫我去處理個人。
劉建軍看了,微微皺眉,他是殺過人的人,但他過去殺人都有證──那是黨和國家,派他出去執行任務。
誰?
白奇知道他會錯了意。
不是殺人,只是要除去她肚子的孩子──白奇沾了水,繼續在桌面上寫到。
劉建軍稍稍松了口氣,但心理仍是犯堵:孩子也是人命啊,一般人讓他去做這事,他根本不考慮,可老首長不一樣!
劉建軍也沾了茶水,在桌面上畫了個問號。
白奇從口袋裏拿出一張打印紙,上面的資料很簡單,只有連羽的照片和簡單資料,但一切都足夠。
白奇遞了過去,劉建軍看也沒看,直接收好。
白奇手指又動:事成之後,我給你20萬作為答謝,以後有事,只要能力所及,盡管來找我。
劉建軍連連搖頭。
“首長……”他開口想要分辨什麼,但白奇伸出手來制止了他。
“聽我的,否則就是看不起我老人家!”白奇都這麼說了,劉建軍知道他不能左右老爺子,只得作罷。
“什麼時候行動?”
“越快越好!”白奇十分謹慎,仍是沾水寫在桌面上。
一番交流過後,劉建軍想和老爺子話家常,老爺子擺擺手,告訴他,等事成之後,咱爺倆好好喝幾杯。
劉建軍看出了這件事,對白奇的意義,目光中滿是堅定。
在小夥子走後,白奇覺得很累,他斜躺在沙發上,腦子裏裝的仍是這件事:白奇是信任劉建軍的,因為他只能用他。
連羽跟黑道有瓜葛,那麼黑道的人最好不用,那找誰呢?只能是自己身邊比較親近可信的人……
劉建軍伸手了得,在部隊時,多次立功,白奇認為這點事,對他來說,應該不太難,畢竟那些保鏢,要跟專業的‘殺人狂’比起來,還是嫩的很。
ps:還沒改錯,稍後改錯……呃呃!名字起的嚇死你們了吧,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