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帽武林之淫乱后宫】(028)
【绿帽武林之yín乱后宫】(028)作者:文学流氓2019年6月7日字数:1听见秦丽华要来,我连忙命人将她带到茶室招待,这边楚薇道:“你这个样子怎能见客?不如我们抬你到床上,让她在卧房见你。”
我那里愿意在秦丽华面前示弱?摇头道:“这点伤还不至于卧床不起,快给我准备衣服。”
楚薇正要去拿衣服,我连忙道:“你们都回去休息吧,一夜没睡,让丫鬟伺候我就行了。”
众人还是不放心,我只得强忍着伤痛,挣扎着爬起来,在地上走来走去故作轻松道:“你看没事吧?都说了是皮外伤,你们就是不信。”
众人这才放下心来,各自打着哈欠回房歇息,我这里却疼的厉害,感觉每走一步都会牵动伤口,不一会额头就有了汗水。
这时几个丫鬟捧来我素日喜欢穿的几件便袍,我展开双臂让她们服侍穿衣,然而她们却老是碰到我伤口,疼的我嗤牙咧嘴,如此几次之后,终于忍不住喝道:“滚开,我自己来穿,笨手笨脚的。”
这时外面突然跑进来一个人,冲我甜甜叫道:“姐夫!”
我一看正是沉雨,只见她穿了白绒镶边袄裙,头上也戴着鹅绒围边软帽,一丛细细的小辫子垂在耳边,活像西洋美人。
许久没见,我心中颇为兴奋,连忙走向前喊道:“雨儿你来了,真是太好了!”
竟觉得身上病痛全无。
她见我浑身都是纱布,跑过来吃惊道:“姐夫你怎么伤成这个样子?”
我澹澹笑道:“没事,昨晚和青城派的几个奸贼过招,不过受了点小伤而已,我倒想问你的伤势怎么样了?”
沉雨连忙道:“多谢姐夫牵挂,已经大好了,只是刮风下雨的时候背上有点胀痛,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秦姐姐还在外边等你呢,我来帮你穿衣吧!”
我点了点头,展开双臂让她服侍,她便从丫鬟手中接过长袍,轻轻拿住衣角儿往我身上先披着,再展开长袖,拎着袖角从手臂慢慢套上,拉拢胸前衣襟,轻扯下摆,然后再拿过腰带,松松地束在腰间,正好不紧不松,接着又理顺香囊、流苏、玉佩,从始至终都没碰到我伤口,后来她还要把银鼠厚袄袍给我套上,我摇头道:“那里就冻死了,这一身的纱布已经让我觉得有些热。”
她说道:“倒不是怕你冻,若是外面就穿一件袍子,这纱布势必就会露了出来,这样反倒不美,再说秦姐姐要是知道你受伤,又该伤心了。”
我见她说的有理,只好让她套上那袄袍,穿戴完毕,又匆匆梳发、净面和洗牙,这才算打扮完毕,她端详了我一会儿,嘻嘻笑道:“终于恢复了一些往日的风采,秦姐姐只怕等的急了,快跟我来吧。”
我吩咐下人们道:“让厨房里熬上稀粥来,配上泡脆姜、脆萝卜、腌豇豆、韭菜包子、通花软牛肠、金乳酥、金铃炙,泡菜和牛肠可以多加茱萸粉,另外将羊奶和青竹酒热的滚烫,多预备一些,只怕待会儿人多。”
丫鬟们答了声是,转身出去了。
沉雨笑道:“你倒好记性儿,知道秦姐姐是四川人,最爱吃这些辛辣味。”
我也笑道:“倒不只是单单为她,我也知道你也爱吃,我也想借此换换口味,你是知道我们家的,人多嘴叼,只好以清澹为主,不过有一点我很好奇,你作为沉家的千金大小姐,怎么这么会服侍人?”
沉雨听了脸色暗澹下来,沉思了一会道:“娘亲以前总说我太调皮,怕我嫁不出去,所以手把手教我一些服侍人的活儿,可是没想到一转眼就只剩我一个人,你又已经休了我姐姐,我都不知该不该叫你姐夫!”
说毕嘤咛一声大哭起来。
我见她如此,心里也疼的不行,含泪道:“好姑娘,别哭了,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休了你姐姐,你们家也不会遇到这种事。”
沉雨抬起头来,泪眼婆娑地看着我道:“没错,我一开始是挺恨你的,可是那天我亲眼看见你奋不顾身地冲上城墙来救我,我心中那里还有恨,只怨老天待我沉家太狠。”
我抽出丝帕替她拭泪道:“傻丫头,你刚才说错了两件事,第一件就是不论我跟你姐姐相处如何,我都是你姐夫,是你永远都值得依靠的亲人,第二件就是你姐姐根本没死,你除了我之外还有一个亲人活在世上!”
沉雨听了登时停止了哭泣,疑惑道:“姐夫你方才说什么?”
我又将方才的话重复了一遍,她睁大眼睛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道:“你不会只是想哄我开心吧?”
我见她不相信,便将昨晚遇见沉雪的前因后果都说了,不过赵欣那丑事我当然略过,说完之后又道:“你姐姐现在就在我家呢,你要还不相信,等会她醒了我就让你去见她。”
她听了登时开心的不行,拉着我又蹦又跳道:“你不早说,我现在就要去见姐姐。”
我拦住她道:“急什么?你姐姐受的伤比你重的多,昨天又折腾了一宿,让她好好睡一觉。”
沉雨听了这才作罢,不过一扫刚才颓废的样子,重新又变的神采奕奕起来,拉着我道:“这真是太好了,我好想见到她,不过看在她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分上,我希望你能尽释前嫌,与她重归于好,你继续当我的姐夫,一家人聚在一起永远不分离!”
我本来就很宠爱沉雨,之前获知岳母要将她许配给我,心中就十分高兴,在土匪窝里她又替我挡了那致命的一箭,一个娇滴滴的女孩儿竟然无故受尽了百般折磨,我早已发誓要将她宠上天,此时见她如此高兴,又如何敢扫她的兴?只得答应道:“好!一切都听你的!”
沉雨果然兴奋地抱住我道:“我就知道姐夫不是那无情无义的人!”
我伤口被她这么一碰,登时疼的嗤牙咧嘴,她见我表情狰狞,这才羞涩地放开我道:“对不起啊,方才我一时高兴,忘记了你身上有伤。”
两人正说着话,忽然有人进来道:“什么事聊的这么开心?”
我转头一看原来是秦丽华,方才和沉雨聊的正开心,倒把她给忘了。
只见她并没有像往常那样披挂,只是穿着褶裙和小袄,头上插了一朵红花儿,外面套着紫色兜帽斗篷,上面还残留一些雪珠儿。
我走过去替她拍掉身上的雪珠儿道:“难道外面又下雪了,这鬼天气让人头疼,冻坏了吧,难道下人们没给你预备热茶?”
说毕又握着她的手,只觉冰冰凉凉的,连忙放在嘴前哈着热气。
她红着脸抽回手笑道:“本来我已经到了你家,又突然想起军中还有些事情,于是就让沉雨先来见你,我就是想问你,把军队驻扎在你家对面的山上,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我点头道:“那地方是属于我们家的地,树木众多,又有河流经过,伐木做饭甚是方便,你选的很好,就是怕那些分管的庄稼人抱怨,我一会叫管家去通知一下就行了。”
秦丽华将斗篷脱下,扔在我怀里,一边整理衣襟一边道:“早知道是你家的地,我就另外选一处地方,凭你再密的林子,军队驻扎之后几天就会变成光秃秃的土包子,连河里的水都能给你喝得断流。”
我一边将披风挂在架子上一边笑道:“这点损失算什么,眼看年关将近,我在前几日已经命人准备了劳军的礼物,有二十多头生猪,四十头羊,二百担粮食,十车草料,十车蔬果,以及一些衣服被褥等杂物,不知秦将军看的上眼不?”
秦丽华微微一笑道:“算你知趣,我替将士们感谢赵义士的一番好意。”
我嘻嘻笑道:“咱们谁跟谁,你难道当我是外人?”
说毕用手去揽她软软的腰肢,秦丽华红着脸推了一下我,向我使眼色。
我一看沉雨正气鼓鼓地看着我呢,方才竟然把她忘了。
果然见她似笑非笑道:“好啊姐夫,方才我碰你一下你就说痛,这会子你又不痛了!”
秦丽华奇道:“怎么会痛?难道你受了什么伤?”
我恶狠狠地看向沉雨,她连忙低头认错,显然发现自己在无意之中说漏了嘴。
秦丽华见此又道:“到底那里受伤?给我看看。”
我笑道:“没什么,一点皮外伤而已,你不要大惊小怪。”
谁知她坚持要看,我被逼不过,只好将扣子解开,露出纱布来。
秦丽华见我一身都是纱布,急的眼圈都红了起来:“还说不严重,你看都伤成这个样子,是谁把你打成这样子的,你快告诉我!”
说毕那泪珠儿滚滚而落。
我将所有罪过都推在青城派身上,又百般安慰她,她这才略略心安,收住眼泪道:“现今这世道怎么了,出家人没一个好东西,一个怀恩寺,一个青城派,真是一对好狗才!”
她这么随口一说,却让我脑子里灵光一闪,自古佛道一家,这怀恩寺只怕已经听到我要对付他们的风声,所以勾结了青城派来个先下手为强也说不定。
不过我只是初步猜测,毕竟也没有确凿证据。
秦丽华又看看四周,对我道:“怎么没见几位嫂夫人?”
沉雨也跟着问了起来。
我笑道:“昨晚她们也忙了一夜,这个时候睡的正香呢,楚薇还经常提起你,说你是巾帼不让须眉,我算是攀高枝了,说到这里,我就想问问你的意见,我这边聘礼都准备好了,只可惜你父母远在四川,来去都要大半年时间,你姑妈能不能替你父母做主,将你那娃娃亲退了,咱们赶紧把正事办了,不然过几日大军一开拔,你就要随军回四川,这兵荒马乱的,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再见面,要不然你就脱了军籍,从此不再当将军,留在我家做媳妇岂不是更好?”
沉雨在一旁也道:“姐夫说的没错,打仗有什么意思,成天在尸山血海里奔走,终究不是女孩子的归处,你就答应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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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丽华听了羞的脸绯红,低头道:“换做平常人家,当然是父母做主,不过如今我姑妈是镇国将军,她说的话比谁都管用,如果这次你能替她解决了军粮问题,她自然是愿意的,只是如今你受伤在身,攻打怀恩寺只怕要等上一段时间才行,毕竟这次你是主谋,我又不太了解本地的情况。”
我听了大喜道:“这事好说,我这点伤算什么,等你准备好一切,我们立刻将怀恩寺重重包围,那群和尚别的没有,钱粮富可敌国,我派人打听过,县城里的十家粮庄,将近一半都是归属怀恩寺,其余名下土地也有上千顷,还有张、丁二家都是走私盐贩,一并抄了,这军粮不就有了?”
沉雨惊讶道:“原来你们是在打这个注意,我就说为什么白杆军不回四川,却在这里逗留许多时间,你们也不怕佛祖怪罪,另外这里可是巡抚史可法的地盘,你们在这里擅自抄家,就不怕他在朝廷参上一本?”
我笑道:“这兵荒马乱的,朝廷自顾不暇,那里还管的上我们,到时候只说怀恩寺等勾连反贼,意图不轨,难道他们还有闲心派人下来细查?逼反了白杆军只怕罪名更大。再说那左良玉拥兵十万,屡屡杀良冒功,公然劫掠百姓,弹劾的奏章不要太多,崇祯还不是只下了个戴罪立功的圣旨,这年头手里只要有军队,谁都拿你没办法。”
秦丽华道:“羽哥哥说的没错,如今天下大乱,手里有兵谁都要拉拢你,正是因为这样,我才带兵打仗,只是粮饷是个大问题,我们必须妥善解决,我们可不是左良玉之流,靠打劫百姓为生,朝廷发不了粮饷,我们就在地方上铲除不法豪强和土匪,一来替百姓除恶,二来也解决了自身的粮饷问题,只是李自成等人势力越来越大,将来或许会打到邳州附近,到时候赵家怎么办?你们想过没有?”
正说着,有丫鬟进来道:“禀老爷,蔡小姐醒了,正嚷着要见你呢。”
秦丽华和沉雨问道:“蔡小姐又是谁?”
我便将蔡瑶的情况给二女讲了,免不了被她们一顿臭骂,说我风流成性,见一个爱一个,我只得任由她们说而已,一时蔡瑶带着馨儿过来,双方见了,各自打量着对方,表面上客客气气的,空气中却有着一股子火药味,这种情况我很熟悉,毕竟我曾娶了那么多位夫人,已经经验丰富,于是一直插科打诨,力图使双方都不尴尬。
恰好厨房那边说早饭已经备好,我连忙令人传菜,又吩咐人将早饭送到四位夫人的房间里。
而我则和沉雨、秦丽华、蔡瑶、馨儿四个人在花厅里坐定,众人话不多,唯有我一个人在那边说个不停,额头上汗都出来了。
秦丽华显然无心用饭,只喝了半碗粥就告辞,我连忙跟了出去道:“你急什么?才吃这么一点东西,呆会儿饿了怎么办?”
秦丽华正色道:“我记得你跟我说你只有三位娘子,怎么现在又多出来一个?”
我连忙解释道:“刚才我已经跟你说了,蔡瑶身世可怜,她又认定我要嫁,我那里能辜负美人的心意,你放心,将来我待你们都是一视同仁,不会偏心谁,也不会冷落谁,你要是不同意,我这就去退婚!”
秦丽华听了连忙拦住我道:“怎么说她也是你未过门的媳妇,怎能随随便便说退就退,倒显得我多小气似的,我只是不岔我先认识的你,她却成了未婚妻,将来岂不是要排在我的位置之上?”
我连忙笑道:“这你就不懂了,在我家可不是先来后到的问题,夫人们其实都是按年龄排序,比如楚薇年纪最大,她就是大夫人,蒋英次之,她就是二夫人,你的年纪比蔡瑶正好大一点,无论她是否是先过门,都还要喊你姐姐呢。”
秦丽华听了这才脸色好转,掐了我一把道:“你真是个色鬼,稍有姿色的就不放过,这天下美女如此之多,难道你都要收罗在家里?就连皇帝也没这个本事呢,我劝你知足常乐吧。”
我连忙赌咒发誓道:“我已经决定了,以后遇到再漂亮的女子也不娶了,有你们在我已经很是开心。”
秦丽华又笑道:“不跟你胡扯了,说正经事,你决定什么时候对怀恩寺动手?”
我想了想道:“夜长梦多,只怕他们已经察觉不对,就在明天动手,你大炮拉来了没有?”
秦丽华道:“就是一直在等大炮,不然我们早就到了,既然你如此说,那我就下令军队备战,你若是伤口痛的厉害,就不必跟来了。”
我连忙道:“那怎么行?这点小伤无碍的,你只管放心就好了,咱们今天养好精神,明天狠狠教训一下,让那些贼秃好好尝尝厉害。”
两人计议已定,她自回军营安排布置,我也回家休养精神,看见沉雪终于醒来,正和沉雨聊的火热,也就没有打搅她们。
蔡瑶和馨儿问了我的伤势,感叹了一番后向我辞行道:“我们两个失踪了一晚上,家里还不知乱成什么样子,叨扰了许久,是该回去了。”
我连忙道:“那不行,如今我仇家甚多,保不齐他们会再次拿你做文章,昨晚的一幕不能再上演,你还是先在我家住些日子,等太平了再回去不迟。”
馨儿道:“按理说你们已经订婚,迟早要过门的,只是怕外人闲话,还没过门就先住进夫家,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于我们名声有碍。”
我笑道:“这还不是事急从权吗?那些闲话理他作甚,各人过好各人的日子也就罢了,再说过些日子我有可能搬家,更无需理会风言风语,我现在就派人去通知老泰山,让他安心。”
蔡瑶红着脸道:“话虽如此,女儿家名节最是重要,再说了,那镖局为了护送馨儿死了那么多人,我也该去送些安抚银子——没想到你那前妻这么凶横,镖局那八个人居然也打她不过,你到底怎么得罪她,让她如此疯狂地报复你?还有你想过要怎么处置她?”
我一听到赵欣这个两个字就头疼,挥手道:“还能怎么办?杀了她又觉得太过分,毕竟夫妻情分在那里,不杀她只怕将来还会做出丧心病狂的事来,只好一直关押着,要说她为什么如此疯狂地报复我,只能说这个人有病,曾经有个叫田敬龙的大夫说她患了失心疯,根本没有治愈的希望,没想到越来越严重,昨晚那一幕你们都看到了,我不可能再把这样的人放出来。”
蔡瑶点点头叹息道:“这么说来,她也是可怜人,那你为什么又要休她呢。”
我见她疑心我待妻妾不好,所以将赵欣红杏出墙的经过与她说了,又问她道:“你那桃园杀阵和北斗七星阵,险些儿让我丢命,赵欣武功远不如我,怎么就轻轻松松地让她闯进来制服了你?”
蔡瑶答道:“看来她也的确不是什么贞洁烈妇,难怪你要休她,也难怪她如此报复你,我那桃园杀阵本来一般人闯不过来,只是自从你闯过之后,我便将园内机关尽数拆除,谁知刚拆完毕,那赵欣带着青城派弟子就杀了过来,我虽然对机关暗器和阵法都有研究,自身却没什么武功,北斗七星阵虽然厉害,却斗不过青城派的两个四绝阵,幸而赵欣只一门心思抓我,其余人倒没怎么受伤,我先还以为是桃园杀阵中的死者亲属来寻仇,以为再见不到你了……”
说毕眼圈儿就红了。
我连忙搂着她道:“好了,一切都过去了,我替那贱人向你赔个不是,你既然怕见不到我,那就住下来,毕竟我还会些武功,我的姐姐和三位夫人在拳脚功夫上更是了得,在这里你才是最安全的,最近我还要干一件大事,就更不能让你们置身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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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瑶拭泪笑道:“那也行,既然如此我得写封信给干爹报平安,让他老人家好放心。”
我点了点头,于是唤来丫鬟道:“自从师兄师嫂走了之后,东厢房就一直空着,你们重新收拾一下给蔡小姐和馨儿姑娘住,要记得多预备一些女孩儿家用的东西,别委屈了她。”
那丫鬟领命而去。
这里蔡瑶已经很快将信写好,我也在上面署名,命人快马加鞭送到蔡举人家里。
就在我刚松了一口气的时候,蔡瑶却忽然道:“刚才那个秦丽华是什么人?
我看你们两个眉来眼去的似乎关系不一般。”
馨儿也笑道:“小姐说的没错,那姓秦的在你面前都快化成一团水了。”
我登时头疼不已,只得又将我认识秦丽华经过与她说了一遍,果不其然又被二女嘲讽了一阵,哎,这就是好色的代价。
原本休了三位夫人后我就发誓不再另娶,可惜一遇到秦丽华、蔡瑶之类的美女,所有誓言都被忘了个一干二净,明知将来麻烦一大堆还是控制不住自己,这可能就是所谓的好色如狂吧。
当天下午,秦丽华从军营归来,楚薇碧如等人也已经休息好精神,我见所有人都到齐了,于是将楚薇、蒋英、罗芸、沉雪、沉雨、碧如、蔡瑶、馨儿一共八个女子都召集到书房里,一时满屋生香,环佩齐鸣,莺莺燕燕,好不热闹,我拿出一副大明地图挂在墙壁上,这是红毛鬼绘制的,看起来十分精致漂亮,标注也都译成汉文,山河湖泊,十分详细,密密麻麻写满了整个地图,这是当年父亲为了搬家而从苏州购入的,花了不少银两。
我假装咳嗽几声,房间里安静下来,这才指着地图对众女道:“在坐的各位都是我赵家人或是即将加入赵家的人,都不算外人,大家也都知道,最近天下大乱,刚刚传来消息,松山洪承畴的十二万大军已经被建奴杀的全军覆没,朝廷最后一支主力已经消失,河南开封又被李自成的百万流贼围困,危在旦夕,其余张献忠、革左等流贼多如牛毛,就算邳州境内,也有十几股贼寇,时常劫掠乡邻,而我们赵家也岌岌可危,几次三番受到青城派的攻击,而据我所知,唐门、点苍、崆峒、天山、丐帮和流贼与青城派的同气连枝,将来势必也要对赵家不利,我虽然师承紫英派,然而师兄弟却不算多,又都云游四海,帮不上什么忙,如此看来,国将不国,家不成家,若是我一人倒也无所谓,然而我赵家上上下下数百口人命,何去何从必须尽快做个决断,我的意思是或许只有远走他乡才能换一世平安,然而如此大事,我不想独自做决定,故此请大家来讨论一下,集思广益,总比一个人胡乱瞎想要好的多,此事攸关各位前程幸福,请大家慎重考虑。”
众女听了议论纷纷,有的邹眉苦思,有的交头接耳,待大家议论的差不多了,我便挥手道:“赞成留守家园的举手!”
有三个人举起手来,我一看是楚薇、蔡瑶和馨儿三人,馨儿原本作为下人不能留在这个房间,然而我特意让她进来则是为了向蔡瑶示宠。
我笑道:“说说你们的理由。”
楚薇便示意让蔡瑶先说,二女互相推让,我连忙道:“蔡瑶新来,就你先说吧。”
蔡瑶笑道:“我一个小女子其实也不懂什么天下大势,就是想留在这儿离干爹近一些,这样也好为他尽孝,他都八十多了,说句不中听的话,也撑不了几年,正是做儿女应该尽孝的时候,不过自古忠孝不能两全,羽哥哥若是执意要搬走,瑶儿自当相随。”
馨儿笑道:“我跟小姐一样心思,小姐去那里,我就跟那里。”
我笑道:“也是这个道理,老泰山目下只有你一个女儿乖巧懂事,他那几个儿子反倒没什么本事,你这一走,他只怕会思女心切,也是个理由,我会考虑的,那么楚薇你为什么不愿意离开呢?”
楚薇娘家在山西,嫁给我之后,她父母就先后去世,不可能为了尽孝道留在这里。
楚薇听我问起便笑道:“我当然想留在家里,嫁到你家已经有十多年了吧,对这里一花一草都有了感情,不到万不得已谁愿意背井离乡?况且经过历年经营,咱家的良田也从最初的两千亩,现在已经增加到一万三千八百亩,佃户也有五百户之多,如果就这么走了,这些土地人口都要变卖出去,花费大量白银和精力打的深井、沟渠、风车结果便宜了别人,还有大量的牛羊鸡鸭也要处置,若是慢慢卖还能有些赚头,一下子出手这么多,只怕别人会拼命压价,只怕亏也要亏死,不但如此,咱们家丫鬟、小厮、仆妇、管家一共两百三十七人,不可能一并都带走,除却有家眷的离不开,还有不愿意跟我们走的,最后能带的估计就一百多个人,遣散费、安家费又是一笔不小的支出,另外这城堡虽然才造了个轮廓,那银子却已经投了将近十万两,这个时候停工岂不都打了水漂?所以我坚决反对搬家,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能逃到那里去?不如就按你先前的想法,继续修建城堡,招兵买马,只要能让来犯之敌吃上苦头,咱们就不怕没好日子过。”
她一番话说的有理有据,我差点都被说服,不过我认为她还是想的太简单,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就算我们能抵挡住成千上万的流寇,却也无法抵挡住众多武林门派的围攻,玄机子虽然暂时被碧如打退,然而他再来的时候只怕会带上半个武林的人,碧如年纪轻轻却已经是先天境界,更坐实了我们家藏有所谓《九天真离诀》的消息,到时候群豪汇集,就算再多一个先天高手,我赵家也难以抵挡。
我将心中想法与众人说了,大家惊讶道:“原来碧如姐姐已经达到了先天境界,难怪能屡次救赵家于水火之中,真乃世外高人!老爷也不早点告诉我们,好叫我们跟她多指教一下功夫。”
于是众人看向碧如的眼神也越发崇敬了。
碧如谦逊地双掌合十道:“阿弥陀佛,不过一时凑巧打开任督二脉,大家不必如此。”
我也笑道:“先前碧如的武功造诣是我刻意要保密的,原因你们应该清楚,不过经过昨晚一战,相信她的武功修为已经被玄机子猜透,也就没有继续保密的必要,而且先天境界已经与我们有天壤之别,不是靠一招半式的指点就能提高的,她是喜欢清静的佛门之人,大家以后还是少去罗唣她。”
众女齐声称是,又向碧如行礼道:“多谢碧如姐姐救命之恩。”
碧如拦住大家道:“大家不要客气,虽然我已经出家,但自认为还是赵家人,以后你们有什么事情尽管来找我。”
沉雪忽然上前道:“碧如姐姐,我想和你一样出家为尼,请收我做徒弟吧。”
说毕跪拜在她面前。
碧如登时慌乱道:“这是从何说起,你刚刚死里逃生,正该和羽儿重修旧好,怎么要出家?”
我也连忙道:“沉雪!出家可不是开玩笑的事,你可想清楚了?”
沉雨也道:“姐姐,你不是答应过我和姐夫像以前那样恩爱吗,现在怎么又反悔了?”
沉雪拉着沉雨的手澹澹道:“自从我死里逃生之后,许多事情也都看澹了,心中唯一的牵挂就是你,如今看到你也平平安安地,我也就心满意足,别无他求,余生只想青灯为伴,我已经想清楚了,即便碧如姐姐不愿收我为徒,我也会另寻寺庙落发为尼。”
我听了心中一阵酸楚,不由得对她道:“说来说去,你心里还是念着师兄,所以才找这个借口不愿与我相处,这你就想错了,我赵羽虽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也并非强人所难的恶人,你要是想去找师兄嫁他为妻,我也不会阻拦你,就算天下人都耻笑我,我扛着就是,那天在土匪窝里我就跟你说过,无论你曾经做过什么,我已经原谅了你,我从不食言,也绝不后悔,你要是想清楚了,就跟我说一声,我写封信让师兄来接你,这年头兵荒马乱的,去九华山又山高路远,没有人接你我不放心。”
沉雪听了泪流满面地跪在地上哽咽道:“这辈子我对不起你,但愿下辈子来报答你,如今我父母双亡,雨儿只剩我一个姐姐,所谓长姐如母,我愿意将她许配给你为妻,替我在身边照顾你,愿你好好待她,我也就放心了。”
沉雨流泪道:“姐姐,你怎么这么煳涂,姐夫对你这么好,为什么要离开他!”
楚薇劝解道:“这男女之事,那里有那么多理由?既然沉妹妹执意要离开赵家,我们也没什么好说的,将来若是你想沉雨或者我们了,只管把这儿当成你的娘家,我们也照样欢迎你。”
说毕拿眼望着我,我连忙拭泪道:“楚薇说的没错,我还要补充一点,在坐想跟我离婚的,或者不喜欢我的,尽管说出来,别到时候跟了我又后悔,搞得像赵欣那样莫名其妙就不好了。”
几位夫人们连忙道:“老爷多虑了,我们都愿意守在老爷身边。”
我又看向蔡瑶、秦丽华、沉雨三女道:“你们几个还没过门,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蔡瑶和秦丽华红着脸发誓道:“我们愿意跟随羽哥哥一辈子。”
只有沉雨沉默不语。
我便对沉雨道:“看来你是不愿意了,那也好,适当时候我会给你找个好人家。”
沉雨连忙道:“也不是不愿意,毕竟终身大事,你让我好好想想。”
我点头赞同,长出了一口气道:“好了,既然都谈妥了,咱们该回归主题,方才我们已经决定要搬家,那么搬到何处呢?这可是个大问题,我想了良久,一个是彷桃花源故事,跑到无人的深山老林子隐居起来,等外头太平了,咱们再出山,不过只怕还是会被仇家找上门来,另外一个则是去海外孤岛,远离中土,根本无人会找到我们,但是咱们得坐船出海,只怕有人会晕船,更可怕的是,我们从此与中土隔绝,想回家就十分困难,而且海上海盗出没,也是危机重重。你们想好了就告诉我。”
众女听了之后议论纷纷,有说要去极北之地狩猎的,有说去西南密林隐居的,有说去孤岛寻仙的,有说去苏州繁华之地的,各个不一,理由也是千奇百怪。
众人讨论了半天,最后还是觉得去海外孤岛最安全,毕竟历次改朝换代,海岛都是最后才被拿下,如果离的海岸远了,说不定永远也没有人来染指这些不起眼的地方。
打定主意之后,众女都围到地图边上来,这红毛鬼将东海、南海的一些岛屿标注的很是清楚,有群岛、列岛、珊瑚礁,最显眼的是台湾岛,那里现在被红毛鬼控制,台湾的东北也有很多群岛,不过标注上说已被倭寇控制,往西南则是吕宋群岛,居住着佛朗机人和当地野人。
我觉得台湾离大陆还是太近,也不愿意跟倭寇相处,于是将手指向吕宋群岛,毕竟以前听说过许多汉人迫于生计下南洋,想必到了那边不至于语言不通,还是会遇到不少汉人,这样交流就少了许多障碍,虽然有佛朗机人在当地进行统治,不过他们离本土应该很遥远,而且当地岛屿星罗棋布,密密麻麻数不清,这里住不爽,可以换一个岛继续安家。
就这样我和众女讨论了许久,终于决定了赵家未来的发展方向,大家兴高采烈地幻想岛上的生活,规划以后的日子怎么过,有人还喊我赵岛主。
唯独沉雪在一旁默默不语,我安慰她道:“我知道你怕再难见到沉雨,尽管放心,等到适当的时机,我会带着她来看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