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正所谓" 逝者如斯夫" ，三年的时光一晃而过，转眼间就到了06年。相信许多大学毕业生进入社会后都会有这样的感受：大学里似乎挥霍不完的青春，很快就消磨在朝九晚五的上下班路上，消磨在勾心斗角的职场心计之中，消磨在柴米油盐的琐碎生活之中。 章曼家：" 让你戒烟，你怎么又抽！" 章曼从宋健的兜里翻出一盒中华，想起逐年上涨的房价，不由得怒上心头。 " 这是客户给的……" 宋健自知理亏，心虚地解释着。 " 骗人，客户会给你一盒抽剩两根的烟！" " 曼曼，你别生气呀！我这也是为了工作，我总不能让客户觉得我连盒像样的烟都抽不起吧？" 看见谎言被戳穿，宋健只好" 坦白" ，满脸赔笑。不久前，宋健嫌超市挣钱少，跳槽到一家工程机械公司当销售，不过刚刚入行的他，还没有做成一单生意。 " 宋健你自己拍着良心想想：毕业这三年，我买过一件不是打折的衣服么？ 我用过超过100块钱的化妆品么？我让你买过一件礼物么？我家里条件虽然一般，但我爸妈也从来没委屈过我。如今我这样自己委屈自己，不都是为了多攒点钱，早点凑够首付款么？" 章曼顿了一顿，叹口气，继续说道：" 宋健，你知道的，我不是爱慕虚荣的女人，我更不是不买房子就不能结婚。可是，我不愿意让我父母伤心。" 一年前，章曼将宋健领回家见父母，章父章母开始对宋健还挺满意，但一打听宋健的家庭情况，当时就很不悦。宋健走后，章父、章母严肃地对章曼说，如果宋健不能在滨海买房子，他们就不同意章曼嫁给他。回到滨海之后，章母更是多次打电话劝说章曼趁着年轻，赶快甩了宋健，找个条件好有房有车的男人嫁了，为此章曼没少和父母吵架。 听到章曼的话，宋健无言以对，只能默默地把章曼搂在怀里。 夜已经深了，章曼却怎么也睡不着。她悄悄地下了床，拿起电话来到卫生间里，刚想给唐宁拨电话，忽然想起今天是周五。以她对唐宁的了解，今晚唐宁一定是在叶学姐那里过夜。虽然叶学姐并不介意她和唐宁来往密切，可是她总不能搅了人家的" 好事". "还是给婉婉打吧！" 虽然自从去省城日报工作后，林婉很少回滨海，两人见面机会并不多，但经常通电话。 " 曼曼，又因为房子的事情郁闷吧？" 林婉最了解章曼的心事。 " 唉——" 章曼长叹一声。 " 我现在是想挣钱想疯了，不瞒你说，我都想去' 夜航船' 做兼职了！""夜航船" 是滨海市著名的夜总会，号称滨海的" 天上人间". "你也不怕让你们家宋健听见！" 林婉笑道。 " 真的。我都打听了，那里面也不是都要出台的，光陪陪酒、跳跳舞、聊聊天一晚上也能挣好几百，就凭我这姿色，去了肯定能火！" 章曼笑着说。 " 又胡说八道！" 林婉啐道。 " 曼曼，我一直挺羡慕你的。你和宋健虽然日子过得艰苦点，但你们是真心相爱的，所以你一定要珍惜他。" 林婉情绪忽然低落起来。 " 婉婉，你也不能太消极了，像陈家永那样的男人，不值得你为他伤心这么久的。" " 我也不是为他伤心，我只是觉得，我已经失去了爱的能力了。" " 对了，曼曼，我打算结婚了！" 林婉淡淡地说道。 " 啊——你再说一遍？" 章曼大惊，章曼知道林婉有不少追求者，但从没听过她和谁正式交往，更谈不上要和谁结婚了。 " 我要结婚了。" 林婉仍然淡定，好像在说一件和她毫无关系的事情。 " 你……你不是刚说你失去爱的能力么？怎么这会儿又要结婚。" 章曼还没从震惊中走出来。 " 不需要爱也能结婚的，我只是俗人，不想单身一辈子，既然早晚都要结婚，那还不如趁着年轻，找一个条件好、对我好的男人结婚。女人的青春，是最不可靠的。" 林婉说得平静，实际上却心潮起伏。她来省城工作，当然不是为了和陈家永复合——陈家永跪在她面前请她原谅，她也不会回头——但是，她不得不承认，潜意识里还希望陈家永能来找她。然而，令她倍感寒心的是，虽然同在一个城市，陈家永却从未和她联络过，直到一年前，托人给她带来了结婚请柬。看到那印着" 百年好合" 的喜帖，林婉感到自己的心彻底死了。她并没有去参加婚礼，但托人带去了红包。 " 你和谁结婚？" 章曼仍然不敢相信。 " 你知道的，就是那个秦江。" 林婉平静依然。 林婉最近一直在相亲，她很认真地考察着与他见面的各种青年才俊的条件，前几天，最终选择了秦江。 秦江比林婉整整大10岁，省城人，未婚，海归博士，省立医院妇产科主任医生，父母都是政府官员。在林婉那些追求者中，他不是最积极的一个，但却是最诚心的一个，只见了6面，就向林婉求了婚：" 林小姐，我年纪不小了，工作又忙，不愿意浪费彼此的时间。我觉得你就是我要找的那种女人，你要是肯嫁给我，我一定会做个合格的丈夫。" 虽然秦江的求婚不甚浪漫，但在林婉看来，却很实在，于是在认真地考虑了几天之后，林婉就答应下来。 " 我觉得你太仓促了。即使不是为了爱而结婚，也应当多考察一阵。" 章曼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 青春是最容易逝去的，所以我要趁着女人最好的时候，把自己嫁出去，要是因为我的犹豫错过秦江，今后未必会找到更好的男人。" 林婉异常冷静。 " 曼曼，我想我会是个好妻子、好母亲的，我也希望你能祝福我。" " 婉婉，我希望你过得好，只要你过得好，我就一定会祝福你。" 章曼知道，看似温顺的林婉，实际上是很倔强的人，要是她认准的事情，别人很难劝动她，以前不顾一切地爱陈家永就是最好的例子。她虽然不认同林婉的择偶观，也只能点到即止。 放下电话，章曼觉得更加烦闷。…… 叶澜家：黄昏，唐宁正一边喝咖啡，一边看书，和叶澜在一起这三年，他早已习惯了这种等待。叶澜在广告公司做得风生水起，已经升到中层，不过也牺牲了许多休息时间，周末也经常要与客户应酬。 唐宁正看得入神，章曼电话打了过来。 " 林婉结婚了？" 唐宁听说林婉结婚，也是大吃一惊。毕业这三年，唐宁和林婉保持得不太密切的联系：唐宁每次回省城，都会和林婉喝茶，林婉回滨海，也会找章曼和唐宁吃饭。不过两人一直都是客客气气的，聊天也只是泛泛而谈，再没有像莲子湖边那样的深谈。 " 哪有才见过六次就结婚的？" 章曼有点忧心忡忡。 " 林婉是个很成熟的人，这种婚姻大事肯定是经过慎重考虑的。" 唐宁嘴上劝着章曼，心里却感到莫名的失落。 刚放下电话，就听见开门声。 " 不好意思，又让你等我这么长时间。" 叶澜一脸歉意。 " 没关系，正好看会儿书。" 叶澜微笑了一下，没说什么，把风衣脱下来挂在衣架上，然后径直走到窗前，拉上窗帘，屋子里立刻变得昏暗起来。 " 天还没黑呢？" 唐宁疑惑道。 " 你说呢？" 叶澜暧昧地笑笑，倚窗而立。叶澜一身职业装：白色的衬衫，黑色的西服裙，配上黑色的丝袜，显得既冷艳又性感。 " 我们今晚吃什么？" 唐宁根本没有做爱的心情，顾左右而言它。 " 对不起……我晚上要还有一个饭局，不能陪你吃晚饭了。" 叶澜怯怯地说道。 " 没关系，我等你。" 唐宁早已经习以为常。 " 我今晚得晚点回来，明天还得赶早班飞机去北京出差，晚上就没时间做了。 " 叶澜若无其事的说道。 " 我来找你，也不光是为了那件事情。" 唐宁脱口而出。 " 是我想做还不行？" 看到一向温和的唐宁一脸不悦的样子，叶澜心里也有几分过意不去，柔声道。 " 我……" 唐宁刚想说什么，叶澜就走过来，坐在他的腿上，搂住唐宁的脖子，在唐宁的脖子和脸颊上亲吻起来，一双纤手也不安分在唐宁腿间捏弄起来。 " 都这么硬了，还说不想？" 在叶澜熟练的挑逗下，唐宁的阳物很快就勃起来，叶澜咬住唐宁的耳垂娇喘着说道。 唐宁的情绪也调动起来，开始回应起叶澜的热吻，手也不老实起来，在叶澜的身上到处摸索起来。 " 你别把我衣服弄坏了，我自己脱吧！" 叶澜按住正在解衬衫扣子的唐宁的手，站起来，正对着唐宁，一颗颗解开衬衫的扣子，然后把手绕到背后，解开文胸带子，又慢慢褪下裙子，黑色丝袜下面，竟然是一条黑色的丁字裤。 叶澜扶住沙发靠背，一条长腿高高抬起，踩在沙发上，把丝袜拉到臀下，隆起的三角区就在唐宁的眼前，半透明的丁字裤下，清晰可见蝴蝶型的阴唇。 唐宁再也淡定不下去，粗暴地扯下叶澜的衬衫和胸罩，搂住叶澜修长而不失丰腴的大腿，把头埋在叶澜的腿间，舔吸起来。 " 嗯嗯嗯——" 叶澜闭着眼睛，发出享受的呻吟声，下体很快就湿得一塌糊涂。 " 快点吧，我受不了了……" 在叶澜的催促下，唐宁站起来，从后面压住叶澜光洁的后背，扶着阳物找准阴门，猛一挺身子，阳物全根没入，接着就感到了舒爽的夹紧感。 " 啪啪啪" 屋里很快就响起肉体撞击时发出的脆响声。 " 使劲……快点呀……再深点" 叶澜今天格外亢奋，大声浪叫着。 叶澜一双长腿分得很开，屁股非常圆润结实，腰腹有力，特别适合从后面肏弄，阳物每次插入，都使唐宁获得巨大的快感。 " 别停——要到了——" 没过太久，叶澜的浪叫声越来越大，甚至已经带着哭音，突然，她的身体开始抽搐，大腿、小腹的肌肉剧烈的收紧。唐宁也已经达到临界点，索性紧紧按住叶澜的屁股，阳物深深插在叶澜的体内，感受着阴道腔肉痉挛带来巨大的夹缩感。 " 啊——" 叶澜一声长吟，身体猛然一挺，大量的粘液从下体喷涌而出，无力的瘫软在沙发上，几乎在同时，唐宁在叶澜体内剧烈的喷射起来。 巨大的快感，让两人头晕目眩，搂在一起，躺在床上半天才缓过神来。 " 我去洗洗。" 叶澜在唐宁额头亲了一下，坐起来，脱下沾满精液的丝袜，只穿着丁字裤去了洗手间。 " 糟了，刚才忘戴套了。" 叶澜裹着浴巾回来，唐宁有些担忧的说道。 " 我要是真怀孕怎么办？" 叶澜坐在梳妆台前一边吹着头发，一边故作做忧心忡忡状。 " 那我们就结婚！" 唐宁不假思索地答道。 " 这还差不多。" 叶澜心里一动，扭过头笑着说道：" 你放心吧，今天是安全期，不会怀孕的。" " 对了，你不提结婚我还忘了，你不是要在滨海买房子么？ " 叶澜忽然说道。 深受导师赏识的唐宁，已经留校并被报送继续攻读博士学位，正好唐家省城的一套100多平的旧房子拆迁，得到了一笔不菲的补偿款。于是唐父唐母就把这笔钱寄给了唐宁，让唐宁在滨海购房。但是一向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唐宁，一时不知道在哪里买合适。 " 我还没想好在哪里买呢。" " 我今天中午吃饭时，桌上就有好几个开发商，我问问他们。" 叶澜说着，拿过电话，翻着电话本。 " 黄总！是我，叶澜！有件事情想请教您。" …… " 我有个朋友要买房子，最好离师大近点，您给推荐几个楼盘？" …… " 不用太大，70、80平就行。" …… " 实话和您说吧，是我男朋友要买。您一定得照顾一下。" …… " 谢谢您，我从北京出差回来就和他去看房子。改天请您喝茶！" " 搞定了！ " 叶澜收了线，情绪大好。 " 丽景新城，70平，精装房，拎包即住，就是那个黄总公司开发的，他答应给我打95折。1平还不到6000，你家里不是给你寄了40多万么？应当能够。" " 这么痛快？" 唐宁知道叶澜办事能力强，认识人多，但没想到买房子这种大事，三言两语都能办妥。 " 那个黄总是我的客户，也算是朋友吧。" 叶澜泰然自若地说道。 " 对了，过些天我可能要回趟省城。" 唐宁犹豫了一下，说道。 " 嗯。" 叶澜补好妆，正对着镜子试着一件刚买的zara外套。 " 林婉要结婚了。" 唐宁顿了一下，继续说。 " 这么快，你不是说她刚开始相亲么？" 叶澜在学校时和林婉不太熟，接触并不多。 " 听章曼说，只见过6面就订婚了。" " 怪不得我回来时看你情绪不好。"叶澜已经穿好衣服，看到唐宁一副失落的样子，笑着说道。 " 我就是觉得太仓促了。" 唐宁认真地解释着。虽然叶澜从没明说过，但他能明显得感到叶澜对林婉的" 敌意".章曼经常找唐宁，但叶澜从来不以为意。可是前年，林婉回滨海，请唐宁和叶澜一起吃饭，虽然饭桌上气氛很好，可是饭后，唐宁却明显感到叶澜情绪不佳。 " 和你开玩笑呢！都知道林婉是师大的' 女神' ，她结婚了，估计所有师大男生都得失落。" 叶澜笑道，飘然而去。 省城：林婉的婚礼，定在十一长假的最后一天。秦江和林婉都是低调的人，双方家人也都是不愿意铺张。所以，婚礼只请了双方至亲、单位同事和关系密切的朋友。 还没和宋健领结婚证的章曼，自然作为林婉的伴娘。而唐宁则是除了林婉室友之外唯一受邀的同学，也是唯一受邀的男同学。 婚礼在省政府的餐厅里举行，虽然规模不大，准备时间也很仓促，但婚礼每一个环节，都办得很完美，几乎挑不出毛病。漂亮端庄高雅的新娘依偎在高大英俊事业有成的新郎边，更是男才女貌，天作之合。所有来宾，除了唐宁和章曼之外，脸上都写满欣赏、赞叹乃至艳羡的神情。 唐宁和章曼，却无论如何也高兴不起来。交换结婚钻戒时，作为伴娘的章曼，居然忍不住轻声啜泣起来，见此情景，林婉轻轻捏了一下章曼的手，对她露出幸福的笑容，仿佛在告诉章曼" 祝福我吧，我一定会幸福".而在下面观礼的唐宁也心情复杂。看着穿着纯白婚纱的林婉，眼前忽然浮现出第一次见到林婉时一袭白裙的样子，不禁觉得恍如隔世。他不知道是该祝福林婉找到归宿，还是为她嫁给个不爱的男人而悲哀，抑或是为自己的错过而遗憾。对于唐宁来说，林婉是他青春时代的一个梦，如今这个梦彻底破碎，唐宁觉得自己的青春也随之逝去。 新房：林婉穿着大红的旗袍，站在落地窗前，顾影自怜：高挑的身材被贴身旗袍映衬得曲线婀娜，凸凹有致，乌黑的长发精致的盘在头上，妆容精致，肌肤胜雪。 看着镜子里面的古典美女。 林婉正发着呆，忽然从镜子里秦江洗完澡裹着浴巾走进卧室，她不禁脸上一红。她和秦江之间，一直是客客气气的，从未有什么亲密举动。一想到待会儿就要和这个男人裸裎相见，林婉有些窘迫。 " 婉婉，早点睡吧！" 秦江似乎发觉了林婉的不自然，关了台灯，屋里顿时一片黑暗。 林婉脱掉高跟鞋，默默地和衣躺在床上，黑暗之中，她只觉得秦江站在她身前，犹豫了片刻，然后就脱下浴巾，躺在她身边，轻轻搂住她的脖子。 两个人谁也没说话，就这样沉默了足足有十分钟，林婉感到秦江呼吸越来越粗重，终于，两手开始林婉的身上摸索起来，然后拉下林婉旗袍的拉链，剥下旗袍，解开胸罩的扣子，褪下内裤。林婉闭着眼睛任由秦江将自己剥光，又任由秦江分开她的双腿，重重的压上来，下体很快传来一阵阵酥麻的感觉。 秦江不愧是妇产科医生，准确地找到林婉的敏感部位，轻轻摸索着。 " 嗯——" 几乎是毫无征兆的情况下，酥麻感一下子被打断，林婉只觉得坚硬异常的阳物慢慢撑开紧闭的阴唇，陷入到她那久旷的阴户之中。秦江的抽插频率并不快，一下是一下，下下都肏到阴道深处。渐渐的，阴道适应了异物的侵入，开始湿润起来，林婉也不由得抬起臀，迎合起秦江的动作。 " 嗯——" 不过几分钟的样子，秦江突然长叹一声，紧紧压在林婉的身上，把精液深深射进林婉的体内。 林婉刚刚有些感觉，忽然就感到体内一股热流袭来，不禁有些失望，可是又不好说什么，仍然闭着眼睛，静静地躺在那里。 夜已深了，白天忙碌了一天的林婉却毫无困意。看着睡在身边的秦江，她忽然觉得很荒谬。自己难道就要和这个之前只见过6次的男人共度一生？早知道这样，当初又何必爱得死去活来？难道只是为了不辜负那美好的青春？ （上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