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55章 空虚的活寡行长3
第0155章 空虚的活寡行长3
方俊生纵欲过度，掏空了身子，还没有到医院就昏了过去。不管怎么说，乔木不是过去那个小民警了，现在是好歹也是一所之长了，必须所长的样子和气度，“小伟，走快点。”
“他这种垃圾，死一个就少一个。免得再祸害那些小女孩。畜牲！不，他连畜牲都不如。死了活该。”王小伟保持之前的速度，不快不慢的向医院走去。
“他是该死，也必须死。但不能这样死。不管怎么说，我是执法者，不能滥用法律。”乔木拉长了双颊，一本正经的教训王小伟。
之前在方俊生家里，乔木可以装着什么都不知道。但现在的情况不同了，不但进了众人的视野之内，而方俊生又昏迷了，万一闹出了人命，肯定会给他们惹上麻烦。不能吃这种亏。
王小伟好歹在所里混了一段时间了，明白这个道理。可是，他真的很想亲手弄死方俊生。即使不能，也想亲眼看着他咽下最后一口气，结束他冷血无耻，罪恶滔天的禽兽人生。
听了乔木这番语重心长的话，王小伟仿佛想明白了，不再执着于个人私愤，撒开腿儿，跑步向医院奔去，到了站口，大声呼叫，“来人啊，救命啊，救命啊。”
急诊室的值班医生听到叫救命，多数时候会冲出急诊室，立即迎接重危病人。送进急诊室之后迅速检查，能处理的就亲自动手，不能解决的就找别的医生。
严格的说，方俊生的伤势不严重，只是断了一条腿，死不了人的。不过，这货身体虚弱，疼痛、愤怒、无奈、惊吓、恐惧等潮涌而至，昏迷是必然的。如果不昏反而不正常了。
不过，救他的小命容易，要完全治愈他的左腿却有难度。急诊室的值班医生只能救命，治不了他的腿伤。打了吊针之后，将他送给了乔泓福。
王小伟本想直接捅破方俊生的身份。却被乔木阻止了。乔木已经猜到郝大根插手猥亵门事件的真正原因了。这个时候告诉乔泓福，一定会激起情绪波动，对治疗不利。
以乔泓福的医德，应该不会在这个点上落井下石，甚至乘人之危对方俊生下黑手。可他也是人，有七情六欲和私怨，情绪波动之后，一定影响治疗，这会直接损害他的声誉。乔木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在他的眼皮子低下。更不能因为一个方俊生而毁了乔泓福的医德声誉。
扎针结束了，乔木反而犹豫了，一直在思索这个问题，是否现在告诉乔泓福。如果说了，一会影响他的情绪。反之，假设不说的话，又担心郝大根发牢骚。怪他一直瞒着乔泓福。
乔木的心里又挣扎了一会儿，决定问问郝大根。这个时候，郝大根已经回到客厅了，正在听林玉书、刘雨菲和金仙桃三人商谈抵押和贷款的事，发现是乔木的号码，出了客厅才接。
乔木没有拐弯抹角，开门见山、单刀直入的说了抓捕方俊生的经过，以及方俊生招供的细节。但这不是重点，重要的是，现在是否让乔泓福知道方俊生的禽兽事件？
郝大根也犹豫了。海伦和关玉雪陪着乔玉儿以及罗玉凤去了恐龙博物馆，从现在的情况看，乔玉儿表面稳定了，可内心还有无数的阴影和恐惧。为了此事，乔泓福一直忐忑不安。这个点上又捅出方俊生这一出。乔泓福能否承受这样的打击呢？他心里真没有底。
回想苏小朋事件，郝大根觉得不能隐瞒。更何况，如同患病一样，已经生过一次的人，再患同样的病就有一定的免疫力了。不管是否吃药，肌体本身就有相对的抵抗力了。
经过反复思索，郝大根决定告诉乔泓福。不过，在乔木说出内情之前，他直接和乔泓福聊了几句，先稳祝蝴的情绪，并又一次得到承诺，尽量不激动，心平气和面对即将来临的事。
乔泓福压根就没有想过，还有一个比苏小朋更无耻、更冷血、无禽兽的畜牲存在，而且就在他身边。十分钟之前他还亲手治疗过。因没有想到，所以才爽快答应了郝大根的请求。
乔木接过电话，话到嘴边又犹豫了。面对乔泓福这样的医生，乔木是一百个、一千个、甚至是一万个不忍心再次刺伤他的心。可他没有别的选择，只能残忍的撕开血淋淋的伤口。
内心深处挣扎了少顷，乔木一五一十、一股脑儿的说了方俊生干的好事儿。没有一点隐瞒，包括方俊生长达六年之久一直**方小燕的事全说了。他只想让乔泓福知道，方俊生是真的变态，心理扭曲，是一头真正的冷血畜牲。不必和这样的畜牲计较。那样真的太不值了。
“畜牲！”乔泓福身子一颤，机械转身，拖着沉重的步子，吃力到了病床边，两眼血红，死死盯着仍旧昏迷不醒的方俊生，伸出右手，颤抖递了过去。
五指离方俊生的脖子还有一公分左右，突然停止不前了，不但右手发抖，全身都在剧烈颤抖，双颊扭曲，脸色铁青，眼中血丝越来越多，杀气越来越浓烈，却没有抓下去。
“我不能！真的！我不能。玉儿，别怪爸。我行医是为了救人，而不是杀人。这畜牲犯了法，自有法律制裁他，我不能私下杀了他。真的不能。玉儿，原谅爸。原谅我的自私。”
乔泓福在床边挣扎了近五分钟时间，终于还是放弃了，双膝一软，无力坐了下去，紧紧抓着床沿，痛苦闭上了双眼，嘴里一直念念有词，不停向乔玉儿表示歉意。身为人父，不能亲手给唯一的女儿报仇。他的心真的比刀扎更痛。能清晰听到心在流血，甚至是心碎的声音。
可是，他是医生。二十分钟之前亲手治疗过的病人，现在又要亲手杀死，生生夺走他的生命。他真的做不到。他不是装逼，也不是矫情，而是真的不能。他的使命是救死扶伤，而不是杀人夺命。
“福叔，对不起！你心里难受，想哭就哭出来吧。”乔木身子连抖，无力跪了下去，紧紧抱着乔泓福的身子，火热泪水，顺着双颊滚滚而下。
此时此刻，此情此景。乔木的心比乔泓福更痛。但更多的是内疚和自责，也有羞愧和自惭。面对乔泓福的仁心和仁术，回想他在派出所干的事，他羞愧的无地自容，自杀的心都有了。
如果不是他一直沉沦，逃避失败和打击，成天浑浑噩噩的混日子。镇上的治安不会这样混乱。只要他奋力振作，认真工作，即使不能不完全扭转所里的歪风邪气，也能早点发现苏小朋和方俊生这样的冷血畜牲。
早一天抓了他们，就少一个受害的学生。如果能及早发现，甚至是防微杜渐，就不会有学生被害了。乔玉儿也不会受辱。乔家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乔泓福更不必承受这种痛苦了。
可这个时候，乔泓福却能放下私怨，一颗平凡的心，却有不平凡的善良和医德。面对侮辱自己唯一女儿的畜牲，他宁愿女儿恨自己，也不愿意亲手伤害病人。如此仁心仁术，在这个疯狂的时候，几乎没有了。可乔泓福却做到了。面对他的仁善医德，乔木羞愧的要死。
“我没事。只是有点恨自己。恨自己懦弱。没有勇气亲手杀了他。”乔泓福拉开乔木，扶着病床站了起来，踉跄走了过去，坐在椅子内发呆。
“不，这不是懦弱，这是快要绝迹的善良。你的仁心仁术，宛如黑暗中的明灯，彻底照亮了我混浊不堪的心。我向你发誓，在松木镇绝不会再发生同样的悲剧。”
乔木真的震撼了，也真的愤怒了，沉睡了五年多的辣手神探，也彻底的苏醒了，笔直跪了下去，咬破右手食指，滴血起誓，“如违此誓。我乔木誓不为人。死无全尸，尸骨不存。”
没有人会想到，乔泓福忍痛放过方俊生的举止会彻底激活乔木沉睡之心。更没有人想到，苏醒之后的乔木比原来更疯狂，辣手神探之名，在松木镇重新崛起，威名比原来更盛。
也因为乔木的自责和愤怒，波及了整个松木镇的教师。不管有没有背景，不管是什么来历或文凭，都被卷入了苏小朋和方俊生的猥亵门事件之中。最终多达十多人因此而失业。
这是后话，暂时不提了。此时的乔木，双眼不再黯然无光，而是充满了愤怒、杀气、正义之光。发誓之后，腾身而起，毅然离开了病房，回到所里，立即召开全所民警会议，决定雷霆出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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