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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魔鬼的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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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一◆偷窥

清晨,对于一名女侍来说,总是来的比别人更早,这不但是她工作的开始,也是忙碌生活中最重要的部分。

然而,跟以往不同的,李姈,一早上却没有起床开门,她,几乎是到了上午八点才下床。

垂着长长柳丝般的秀发,抚媚、成熟的脸庞、分泌着浓浓古典美的气息,慵懒的姿态,应该表现在她完好的体态上,现在……却综合着一股说不上来的古怪气氛。

昨夜发生的事,并没有让她赖床,相反的,她的眉语间,似乎透露了一夜未歇的憔悴。

向来,芳家这大门前,只要一到凌晨五点时分左右,这座大宅的女总家:李姈,总是率先出现在门口等着,等待着对每一个刚到的女侍们,分配着宅院里大大小小的每一件工作。

一丝不苟的个性,正是这样尽求无暇的女人,最真实的表现。

然而,总是穿的整齐异常、一尘不染的总管家,现在,却只套着一件单薄的蓝丝睡衣,蹒跚的走在前往小婷房间走道上。

以往看得很重要的东西,似乎,在她的脑子里,已经不再是那么的重要……

她的脚步很轻、轻到有些漂浮的感觉,眼神……是空洞、涣散的,就好像受到了什么样的打击一般。

她的脸本来就很白晰,清楚的五官中,虽然依旧可以看得出美女的轮廓,但,也许是少了爱情的滋润,年纪,在这个即将三旬的女人身上,还是轻轻的划上一道痕迹。

她那一头乌黑的秀发,总是整齐高耸的束在发髻上,留着男人最不喜欢的丫环头,也无怪芳云总爱背地叫她ㄚ头,脸上没有过多的胭脂,因为长时间需要的指使、走动,很容易让汗水模糊了她脸上的妆扮。

虽然只有一百多度不到,却总爱挂副金色框架的大眼镜,拘谨、严肃的面容,或许可以解释成一种认真的美感,但,对于大多数好颜贪爱的男人来说,这样的脸蛋,一点吸引他们的性慾也没有。

另一方面的解释,应该说,现在的模样,正是李姈最希望的结果。

这个女人,在经历过一次婚姻伤害之后,就没有放过自己,不断紧紧的包裹,好似要跟这世上,所有薄情寡义的男人断绝关系,她要自己的脸上,永远留下一层与爱情深深的隔阂。

只是,这样的身份、装扮,在这三年多的时间里,不断冲刷、侵蚀着这个女人原本娇艳美丽的心灵与自尊、破坏她明亮、纤细的柔姿,这种苦苦压抑自己的情绪,根本不是外人所能够了解。

这样的矛盾、复杂的纠葛情节,其实,在她的心里,已经到了快要爆发的阶段……

“梦、萝……”这个名字,不知道怎么的,短短的一天之间,就占据了她脑子里所有的一切,她无法摆脱这么名字,不能不去思考、记忆……甚至,这种感觉,比起昨天那种可怕的毒瘾……还要强烈些!

她的内心……不停回忆起昨天发生的一幕又一幕……

如果,没有经历过那件事,也许,这样的生活,不知道还要经过多久,自己,才会在日渐流失的青春中,悔悟过来。

情愫与矛盾冲突,不断的在心理激战着,轻浮蹒跚的脚步,却已经来到了小婷的房门外……

“啊……哈、哈……嘻,坏蛋啊你……呵呵……”小婷愉悦的娇笑声,细细的、由房门内透露出来。

门内,声音有些细微,听得出阵阵像呻吟的喘息声,软语呢喃中还夹杂着低声的吵闹声、细丝般的娇笑声……里面……应该是正在嬉闹的,做着那一种不可告人的事情……

“……哈……啊……啊……”那是舒服的声音,任谁……听到这样的声音,免不了都会产生遐想……

李姈的手,竟然在微微发抖着,如果是以往精明果决的李姈,一定会立刻推开房门,不管要面对的是什么……不过,现在的她,却像极了容易受伤的小女人……

女人都有最脆弱的一面,尤其,在面临情感与妒忌的时刻……

(他……正在和小婷……不!)

李姈紧闭着双眼,念头禁不住来回打转,悄悄的,手里打开了一扇门缝,贴在面前,偷偷的望着里边的两个人……

映入眼帘的,是两条乳白色的身影,正舒服的横卧在柔软的白棉花床上。

娇细的小婷身上,依旧还穿着纯白色雪花般的蕾丝睡衣,半透明的薄衣里,似乎没有小孩该有的内衣裤。

小婷的脸蛋上,有着薄薄一层……不该属于她现在这个年纪的艳妆,深色眼影、星彩的亮片、加上水感的朱粉唇膏,让她的年纪,看起来足足大了三、四岁以上。

曾经是这小小心灵中,窃窃引以为傲的乌黑秀发,留的……竟不是多年光泽的长长发丝,而是金黄色、波浪、成熟抚媚的艳丽发型。

那模样一看上去,真像极了橱窗中,一具具乳白色的塑胶洋娃娃……

艳妆虽然很淡,但施在这样年纪得小女孩脸上,配上电影明星般、金黄色的波浪卷发,还是有股不太搭调的稚嫩美感。

纯洁天真的面容,配上艳丽、成熟的造型,雪白到发亮的纤细胴体,强烈散发着一股青春美好的气息……早熟而太过浓烈的打扮,在这娇小的躯体上,将她渴望长大的心理,表现的淋漓尽致。

这些……不知为了什么,看在李姈的眼里,竟……有股无法解释的醋意……

也许,她是个已经……几乎要错失过……仅剩青春尾巴的女人……

“姐……姐……快来啊……呵……呵呵……别……别舔了……”小婷断断续续的娇叫着,小手不停抚摸着自己微微隆起的双乳,声音,是兴奋、且是幸福的,在她的眼神里,透露的,竟是一种十分特殊、浓烈的少女情愫……

“小婷……嘻嘻……你不喜欢这样吗?难道……我舔的不够舒服?”梦萝很轻的用湿润的朱唇,舔弄着少女粉红的稚肉……粘粘的性感肉片中,正分泌着透明的奇特蜜液……

“不……不是……啊……”小婷的身体好像乱七八糟,兴奋与性慾不停在敏感的神经部位燃烧着,她分不出怎么样的抚摸、触感……才是最兴奋的,她只知道,现在极度潮湿的穴肉内……很需要一种东西。

“那我就不舔了……这样呢?”梦萝停止了灵活舌尖的舔食……一双灵巧、魔幻般的玉手……却不断的处碰着小婷细嫩的大腿旁侧。

“别……别摸那……会……会很想要的……呵呵……啊……”小婷立刻迅速的产生反应,没有一丝毛孔的光滑大腿上,这时,已经结起一颗颗、兴奋的疙瘩。

“是吗?”梦萝赤裸的美丽胴体,依偎在女孩的身边,像是触摸世上最美丽的物品一样,仔细而缓慢的……尽情享受少女纯真的美胴。

不怀好意的右手,由脚根抚摸着……不断的往上移动,在快接近最私密的无毛圣地时,突然伸出食指,在小婷那已经外露出来的小阴核上,轻轻的弹了一下。

“啊哈……你真的好坏啊……嗯、嗯……”小婷几乎要跳了起来,痛觉与刺激……在一刹那之后,已经分不出是痛苦、还是快乐……

“只碰一下你就变成这副模样……”梦萝笑吟吟的看着,双腮红润的小女孩,使坏的贴在小婷身上,那温柔中,隐含着妖异的眼神,在小婷看来……竟是最甜蜜不过的爱慾表现……

“不……才不是呢……那……那是因为你啊……啊……”很快的……这个举动,让已经变成超级敏感的情慾肉体,禁不住的,越来越需要了……

小婷不断的播弄自己的头发,甚至小手已经紧握着乳房,那种刺激后的骚痒触感,一定是十分酥麻、兴奋!

“嗯……”小婷主动的贴上自己娇嫩的樱桃小口,与梦萝火热的四唇相印着,嘴巴里,不断交替着粘腻湿热的舌丁……忘情拥吻着。

“姐……爱奴姐……快……快来吧……”在长长的拥吻后,被压的益加受不了的少女,一手拉着梦萝的粉肩,另一手……竟然伸到自己的私处旁拨弄着。

这种表现……由一个稚龄的少女做出……这样的画面、气氛中,有着说不出的诡谲与淫靡感。

“你已经尝过三次了……还不肯让我休息?”梦萝像是讨饶般的亲吻着小婷的小手,柔柔的抚摸她滚烫的腮帮子,一副无限爱怜的表情。

门缝外……痴心的女人……看到梦萝侧边、无限爱怜的神情,人不由得呆愣住了……火热的情慾,不只在少女的身上点燃,在这久未真正品嚐爱慾的成熟女性身上,也产生了一样的效果……

她颤抖中的玉手……忍不住衿持……开始的……在自己胸口与下体的密林中游走……

“不……不行……快让我舒服……让我舒服才放过你……”小婷半撒娇、半撒野的缠着梦萝无论如何都要放进来,娇憨的模样、发野的嗔念,让人看了不禁勾起无限怜惜。

“你真是个坏小孩……哪有女孩子像你这样的……你才……”

“谁叫你一直摸的我受不了,这是对你的处罚呢……”小婷打断她的话,羞红着脸,一面要为自己焦急的情绪,找个藉口。

“别忘了……你答应要当我的爱奴的……你一辈子可都不能离开我!……”

女孩眼睛突然瞪的斗大,生性中尊卑的威吓本能,不自觉的显露在脸上,内心蛮横、骄纵的个性,在这时刻里,彻底的表露无遗……

她已经不再当梦萝是外人,渐渐的、越是熟悉……对待佣人、亲近者那种野蛮个性……就会逐一表露……

只不过……现在,她还正沈溺在梦萝温柔的情慾漩涡里……

“快……快进来吧……”小婷不断的催促、肉体的反应程度,已经要超过她所能忍耐的限度……

“啊……啊啊……”梦萝缓缓的,将自己火热的肉棒,一点一点的伸入细嫩狭窄的密液深处里……

“好舒服……啊……”小婷的穴壁内……立刻的感受到一股火热、紮实的饱腹感……不断渴望的东西……终于如愿的……再一次深入奇痒难受的湿肉壁内……

“上面……再伸进去一点……”肉棒挺了起下,少女的身体就已经受不了的,紧抱住梦萝纤细的臂膀……

小婷腮红着脸颊,好像丝毫都不会有痛楚的障碍,贪婪的享受着性爱,事实上,她连自己第一次的处女……是在何时失去的都不清楚……这样的肉体,却已经对肉棒这种东西,有了这样好的反应。

她的内心深处里,依然是害羞缅腼的,肉体……却刚好背道而驰,还不清楚性爱为何物的小女孩,在这样可怕的催化下,竟然成了主动奸淫、纵欲过度的小魔女。

肉体内源源不绝的性慾,与魔鬼般分泌毒液的肉瘤,对这样的身体,产生了残酷的作用。

对于性爱,只要尝过一次……她就变的越来越需要……魔鬼肉球里,虽然分泌的毒素不会让穴壁神经成瘾,但,隆起的肉疙瘩上,还是因接触神经被破坏,造成对痛觉的迟钝。

“你……真……敏感……好……好舒服……好紧……”也许是小婷缩的太紧,或者是梦萝有心,粗大的火热阳具,始终无法快速的抽送着。

“哼……哼……还……还不是你害的……啊……”小婷嘴里说着,身体却受不了这样挑逗般缓慢的抽插动作,跟着,她竟主动的扭腰摆臀,深深把两片湿热的小红唇,夹紧梦萝的阳具。

“呵、呵……你这么小就这样好色……以后怎么嫁的出去呢……”受到这样的刺激,梦萝下体着实舒服,肉棒变成硬到不行了,嘴巴甜甜的啕侃,速度……

却放的更加用力、而缓慢……

“我才不要嫁给男人,我要……永……永远远跟你……在一起……啊……”

“是吗……”

“是!是!……不准停……不……不准停……”越是用力捣弄,就越需要快速的抽动带来无比的快感,小婷只觉得,这副身体,就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样,越来越渴望弄得乱七八糟……

(最……最好……把身体……快……把我的身体捣烂!)火热的情慾,烧毁了天真无邪的女性衿持,无法自拔的小婷,在一波又一波的袭击中,彻底的迷失、流连……

“……我亲爱的小婷……”小女孩眼前的梦萝……温柔的像水一样,又一次结实的触碰到她那滚烫细嫩的内膜中心,滑弄着女人性感的g点部位,轻轻抚摸着少女吹弹可破的圆白脸蛋……在接触的那一刻,小小的心灵中,应该是最温暖幸福的……

然而……她现在……最需要的,却不是温柔……这副肉体……现在最需要的,是极度粗暴的快感、快感……

“用力……给我用力一点……用力啊……啊……”小婷焦急的呼喊着,双臀不停的……迎合上去。

“你真的想要这样吗?”梦萝有些担心的口吻说道。

“对!对!……啊……用力、用力啊……”

“把我弄烂……用力的捣……啊、啊、啊……”情慾好像烧坏了少女的理智,嘴巴里,拼命的说着十分淫荡的话语。

“是这样、这样吗……”梦萝看出这小女孩已经再也衿持不住……发了疯的摆臀乞怜……她知道是时候了,接着,放开动作,疯狂的向里面捣弄!

“紧……紧……啊!”

“啊、啊……哈!……”小婷在越来越快的抽迭中,忘情的缠住梦萝,拼命的撷取肉穴内需要的快感……贪婪的享受人类特有的欢愉性爱……

“泄……要……泄了……啊!……”就在两人不停的交合中,最后……几乎在同一时间里……两条洁白、赤裸的浮光倩影……就在疯狂的喷发中,双双达到了高潮……

“啊……啊啊……”就在两人没有注意的房门外……一双蕴含强烈妒意的眼神……却在阴暗的走道中……不停闪烁……

节二◆洗脑

就在两人高潮的那一刹那,李姈的思绪,竟像随着两人的喷发……而变的跟白纸一样,房内的两人,正甜蜜的沈醉在发泄后的美感呢,对于外面轻微的碰撞声或其他事,充耳不闻。

李姈的眼睛里布满血丝,她的脑子里面,剩下的除了空白、还是空白的。

刚刚那一幕,完全击溃了她的意识……说不出是到底是兴奋、嫉妒、还是爱欲……她缓缓的伸出发抖的左粉臂……手指尖,竟然沾满着一层透明的乳白粘液……

“我……”李姈无力的瘫坐在地板上……就这样……两眼发呆的看着前方……脑子里,好像失去了一些东西,却又好像长出了什么样难以形容的知觉……

粘腻的指尖上,手指不经意的抹了几下,这些……这些是什么东西?

她已经很久没有像这样动情过,如同昨日一般……想不到现在……竟然……

竟然会是在这种偷窥的状态下……流出满满的象徵情慾的蜜液……

“我……我……到底……”

“梦萝……小婷……?”脑子里由纯白,开始混乱成一块,她分不出……自己到底是小婷的管家、还是情敌……是女孩的长辈、还是自私的女人……越是努力想……大脑就越是变得乱七八糟。

但她唯一只知道的……自己……现在,不管心里、还是肉体,正嫉妒的受不了……

她就这样呆滞的望着不知名的方向,双脚打开、摊坐在地上,无助的颤抖、畏缩着……眼泪,不知为了什么……一颗、一颗,莫名的由脸颊上坠落……

她没有难过……应该说,不知道该怎么难过……梦萝……就像触不到的情人……是那么的遥远、朦胧……

“呼……呼……”她的呼吸变得急躁,她需要的是发泄……双手开始疯狂拨弄着满头乌黑的秀发,端庄的气息,似乎离自己越来越遥远,无意识的左手,紧紧的握住成熟丰满的圆乳……右手,禁不住情慾的……慢慢往下延伸……

“梦……梦萝……主人,主人……啊!”嘴巴里,不住叫唤,主人这名词,在她的认知里,竟然是最甜蜜的称呼……

手指的动作,越来越快,脑中梦萝的倩影,时而微笑、时而缅腼……最美丽的是撒娇的模样……

“啊……”

女人一切的娇腻、自然、美感……竟然……都成了李姈脑子里遐想淫慾的对象……除非……这个女人已经不正常了……

“啊……主人……梦萝……啊……我想要……我想……啊……”李姈现在的脸蛋上,已完全被性慾所淹没,虽然颜面未施脂粉,却已经开始产生出……奇特、性感的表情……综合、表现在脸上的,是愉悦、不满的淫慾……

穿着性感睡衣,在走廊上自慰……这个冰冷、严肃的女人……不知不觉中,已经融化在梦萝的双眼下……

“啊哈……要……要发泄了……要……啊……”

没多久,脑子里仅存着性慾的女人,就在不停的幻想中,颤抖着、泄出她湿热的蜜液……

“叮铃……叮铃……”一直到了李姈发泄出来之后,她才隐隐的听清楚,越来越清晰的门铃声,已经不知道由何时开始,就不停的响着。

她慵懒的起了身……略略的整理一下自己凌乱的衣物,调整好外露酥胸的睡衣吊带,向里面看了一眼,果然,两人已经熟睡过去……

她并没有如往常般,快步奔到中厅去看眼监视器,似乎一点都不在意对方的身份……她缓缓的走回自己房间里,脚步……还是摇晃蹒跚的……

她漫步的走到了衣柜前的大镜子,看着自己,轻轻的、褪去身上唯一的一件睡衣……

“我……”她触摸着自己白晰光滑的脸颊……流过一些汗,脸上变的更加有光泽,这样的脸……就是我自己?

她迷惘的看着,她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的注视自己了……她,就快要忘记……

自己……在恋爱当时,到底是如何的一番模样……

她打开了柜子,轻轻的拨了几下,没想到,里面的,竟然全都是一个模样的女佣服……她心里厌烦极了,她把一件又一件的衣服,就这样丢在床上,在丢完最后一件时,才趴在床上痛苦的哭泣着……

“我……难道……这就是我的命?……”李姈的内心里,燃起了被小婷羞辱的话语、还有昨日梦萝的那句话……拒绝的话语……深深刺伤了身为女仆的心灵……

“叮铃……叮铃……”

不知何时,催促的门铃声,又再次的打断李姈悲戚的思绪,她略微的振作起来,随手捡了一件衣物,开始打扮自己……

不管内心中再怎么想……毕竟……这样的身份……却并没有丝毫改变过。

门铃不知响了多久,至少有三十多分的时间,李姈才缓步的开启芳家的大门……

这些,是她这三年多的管家生涯中,所从未犯过的错误。

“你……是妡蓉小姐对吧……”李姈的表情,这时……竟然……一如往常的,用她热情、其实是伪装的亲切口吻,淡淡的问道。

这名外貌姣好、却面无表情的女子,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前几天与梦萝一同来过,名字叫做妡蓉的女人。

“我叫妡蓉,是梦萝的朋友。”这女人似乎冰冷惯了,也没有为这么久才开门多问什么,冷冷的道出自己的来意。

“是的,我还记得,你曾经来过……请进。”李姈表面亲切、礼貌性的微微点头,拿出地板上的白鹅毛脱鞋,请妡蓉一同进入,背对里,脸色却是阴沈而肃穆的。

虽然女侍们今天都并没有到来,李姈还是尽到身为总管家的职责,她没有让认识的客人,白白呆在厅门前面,这是豪门中所不容许犯的错误,她先请客人进入……然而,心里却打定着,无论如何,要尽快把她打发走。

尽管再怎么不愿,多年的自我约束、尊卑观念下,外表上的脸皮功夫,李姈已经算是十分称职、经验老道的女管家。

“我来找梦萝,昨天她一晚没有回家,不知道她现在是否还在里面?”妡蓉冷冷的试探道,虽然她已经知道答案,不过,她倒是很想知道,这女人会如何回答。

“真不好意思,梦萝小姐已经离开了。”李姈心里道了一声果然,她不疾不徐的应了一声,连招呼用的餐饮都可以省略了,她正打算要在接下来的两句话中,打发这个女人。

“是吗?”

“妡蓉小姐,真不好意思,看来您今天是白走一趟了……”李姈已经准备好所有最简短回绝的话,起了身,走向妡蓉面前,正打算请她离开……

“奇怪,你闻闻看……这里怎么有一股很香的味道……”妡蓉突然嗅了嗅,似乎桌子底下……好像有股什么样的怪味道。

“妡蓉小姐……”李姈有些不耐烦她的反应,她对什么香味一点兴趣也没有,只是,经她这么一说,好像真的有股淡淡的异味……

“真的好香……”

“嗯……?嗯……”李姈眉头微微一皱,脚步……竟有些轻了起来……

“这味道很香吧……你闻闻看……”妡蓉又再一次的指引她,经过引导,李姈的鼻子,果然不由自主的,正用力的呼吸着。

“好……好香……”李姈没有察觉出什么异样,况且,在她还没有生出警觉性的同时,她的身体,就已经开始有些站立不住了……

“我……”李姈以为是自己刚刚……做了那种事,身体虚、才有些站不稳……跟着,眼睛里也有些婆娑的影像……她才意识到,似乎有点古怪。

“真香……很美妙的味道……你说是不是……”妡蓉不断的暗示着她,吸入更多、更浓的迷魂药……这种药材,其实……正是金光党最常施用的迷幻药……

只要人在吸收过这种药物后,反应,就只剩单纯而昏沈的意识,身体上虽然还是自由的……但不管别人对他说过任何的话,他都只能迷糊的完全照对方意思去做,脑子没办法分办是非对错……

这种药……如果再加上催眠术的诱导,就将是人类大脑中,最可怕的梦魇……

“还有……你听听看,这声音……是不是有个声音,一直不停的拍打着?”

“来,你先坐下……”妡蓉找了一处最舒适的沙发位置,要李姈坐下,皮包里,正式的拿出迷惑人心的迷香罐,放在李姈前面。

“嗯?”渐渐的,李姈在吸入过多的药剂后,眼皮已经变得很垂、很重,她不像妡蓉事先服过抵抗药,脑子,不再拥有灵活的思考能力……她……乖乖的顺着妡蓉的指引,舒服的端坐在大沙发的正中央。

“我问你,你由刚刚看到我们时开始,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妡蓉接着拿出一件迷你型的节拍器,这是医疗专用,安定情绪的节拍器。

“好……好像有……”李姈竟然没有怀疑的仔细去听着,眼皮不知怎的,不知不觉的已经垂到一半……身体,好像变得轻飘飘的,意识有些混乱、迷蒙……

却又无比的安定……

“那,你都没有注意,这些缓慢的节拍,就好像古老的时钟,一答、一答很有规律的响着?”

“有……滴答、滴答……很……清……楚……”

“你要仔细的听,对……现在,声音应该变得很响亮吧,就好像……跟你的心跳声一样,是不是很相近……”催眠的迷香,已经在李姈的身体里发生作用,妡蓉运用一贯的催眠手法,让李姈的心跳、心境,完全进入最适当的状态……

“是……是的……”节拍声越来越大,慢慢的,李姈的生体状态,在妡蓉的引导下,心跳都完全受到节拍器的影响,慢慢归于到最正常,进入最容易接受催眠的情境……

在这种状态下,人的心跳规律是最松弛、放松的,单纯的脑子里,将容易接受外在施予的任何讯息……

“我……”就在李姈彻底迷失,不知道该回答些什么的时候,妡蓉的手中却突然多了一样东西。

“你看,这条链子是不是很美呢?”

“看……专心的看……”引导的话语,不断的传导到李姈的大脑内。

“是……很美……”半垂的眼皮,无法离开的专注着下垂的项链,白色的宝石,成了她眼睛里唯一能对焦的东西。

“听……你自己心跳的声音,是不是跟这条链子的摆动速度一样?看……你仔细看着、看着它……”

突然,眼前的宝石,在妡蓉的指挥下,犹如节拍器一般,规律的摇晃着,慢慢、摆动的速度,就好像李姈自己的心跳一样……永远是那么的规律、自然……

“是……”李姈的眼睛,已经无法离开链子上的宝石,呆滞的眼神,专注的看着……回答着……

“对,你要仔细的听,仔细的看……这声音、还有链子,都跟你的心跳一样。”

“是的……一样了……”李姈好像回答自己的声音一样,对于妡蓉的问话,完全没有迟疑,脸上的表情,因为血糖降低,心跳逐渐减慢……而趋于和缓。

“很好……很舒适的表情……你真的很喜欢现在的状态,听着、看着……除了‘听见’的声音,你再也听不到任何其他声音、看不见任何东西……”

“嗯……”李姈不自觉的回应着,似乎身体的整个机能都变得十分迟缓,身体浮浮沈沈、眼睛涣散、迷迷蒙蒙……

妡蓉在引导至此,看着李姈的眼睛完全阖上后,便收起了手上的项链,让李姈的身体,适应这样的心跳,准备进入下一步的‘植入’调教。

“是的,你现在已经听不到任何声音了……你听到的,就是你自己的声音,是你内心深处的声音,也是你大脑的命令……你不需要怀疑、不需要犹豫,这声音,是你现在内心唯一想到的事情……”

“嗯……”

“当你完全知道自己的声音所下的命令时,你要回答自己‘是的’……”

“是的……”

“现在,告诉你自己,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李姈……”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我是这里的女管家,这是我的工作……我必须在这里……”

“你喜欢这份工作吗?”

“我……厌恨这样的工作……”想不到,李姈竟然会这样的回答着,妡蓉的心里有谱……她知道,梦萝……已经在她的内心里,产生了一些东西……

“很好……你对自己很诚实,你可以毫无保留的说出所有心里的话,因为,那是你自己……”

“是的……是我自己……”

“现在,告诉自己,你为何厌恶这份工作……”

“我……”在妡蓉一步一步的引导下,李姈,果然毫无保留的,一一把所有问她的问题,通通告诉了妡蓉,妡蓉也很有耐心的引导着、驱使着……这即将丧失自我灵魂的女人……

跟所有人都一样,医生、典狱长、副狱长以至司机老赵……这些人,都是一个、一个,经由催化后,再加以催眠洗脑的改造人类……

他们都毫无保留的说出心里的所有隐私、秘密……只要经过适当的引发、甚至植入虚假的记忆,这些人,就会彻头彻尾变成不同的另外一个人。

对于人心的诱导、蒙骗,已经十分成熟,妡蓉变的很有耐心,在一一询问完所有问题后,接着,就是准备对这个女人的大脑,下定新的指令。

“现在,告诉你自己……其实,你不但厌恨这里的一切,你,更厌恨所有属于这地方的人……”

“是……我厌恨这个地方,厌恨这里的所有人……”李姈呆滞的喃喃说着,很快的,脑子里,果然产生强烈的敌意与恨意。

“你一定要报复……你要报复这个家里的‘主人’……要报复她的‘儿女’……这是你最想做……”妡蓉一步一步的进行着她的洗脑教育,然而话还没说完,李姈激动的表情,就打断了一切。

“我要……不!我喜欢主人……我不能报复主人!……”突然间,李姈平静缓和的面容上,竟然产生痛苦的反应!

这个举动让妡蓉吃了一惊,但,她随即便知道,是梦萝的脑波感染了她,这个女人,现在的矛盾状态……应该正依照着原定计划中的模样……成长着……

(主人……主人……?你叫梦萝为主人??)不知怎的,妡蓉一面思索着,心中竟突然产生一股强烈的醋意……

(不!我不准你叫梦萝主人!他是我的主人,我一个人的主人,你不配!)

妡蓉根本不知道,自己也被梦萝下了同样的‘迷咒’,她的脑子里,实在无法接受,有个女人,跟自己一样这么亲密的称呼梦萝……

看着脸色扭曲的李姈,妡蓉的心里……竟然开始变化……醋意、憎恨、妒忌……这三味人间最苦涩的滋味,在这占有慾极强的女人内心里,开始产生了另一道‘新的计划’!

(你……你这贱货……竟然敢这样称呼他,我要你付出可怕的代价!)残忍、凌虐的思绪,在妡蓉的脑子里,逐渐酝酿出更可怕的东西……在自己亲手做过一次又一次的残酷手段后,小益的调教,已经麻痹了她的心,对于曾跟梦萝发生关系的两个人,她有着更加强烈的恨意与敌意。

(哼……有了你,梦萝就不需要再待在这里……我会证明给医生看看……什么是我的手段!)

“听着,你不准再叫梦萝为主人,你不配!这辈子你都不可以在这样称呼他!”

“我不可以再叫梦萝主人,我不配……这……辈子……都……不可以这样称呼……”李姈好像做了一件十分痛苦的事情一般,尽管在催眠中醒不过来,但狰狞、扭曲的表情,还是显现出,梦萝在她大脑里,下的是多么深的印象。

“是的,没错……你是这样想的,尽管不断的在心里叫喊,也绝对不敢说出来……因为你是那么的卑微、下贱……要牢牢记着……”妡蓉不断的观察着,一面,也开始将自己的话,进行平抚与增进。

“我是这样想的……要牢牢记住……”这句话虽然还是让李姈的大脑产生反弹,但,比起上面那一句,要温和许多,接着妡蓉又说了许多强化意识的话语,李姈的脸才逐渐趋于平静,完全信服的接受着所有扭曲的暗示。

“很好……你不用再跟着自己复诵一次,你只要记着,当你听到‘自己’的声音时,你是没有任何怀疑跟犹豫的,你只能完全听从自己内心的命令……”

“是的……”

“现在,睁开你的眼睛……站起来……”

“回到你的房间……”

“是……”接着妡蓉便跟在李姈的脚后面,一步一步的来到了她的房间里。

只见遍地衣物凌乱,妡蓉心里明白,对着洁白的墙壁上,准备好自己带来的投影机。

“现在,把所有的钥匙都交出来……”妡蓉在准备好后,一次又一次的确认电源与机器功能正常,才对着李姈说道。

李姈缓缓的由柜子中,拿出所有的钥匙,并在妡蓉的引导中,说出所有这间豪宅的房门与出入方法。

“很好……但是,你还是觉得不够安全……记着,在这个礼拜以前,你会把这间大宅中,所有看的到的地方,通通安装上监视器……你要仔细的看着每一寸地方,才觉得安全……”

“是……是的……”

“看着,这是一面镜子,不管里面的女人长的什么模样,你都将会认为她是你自己……因为,镜子投影出来的,不但是你自己……还有你的过去……”妡蓉对着痴呆的李姈说着,只见她被指示看着空旷的白墙壁,等待着,投影机所播放出来的影像……

“是的。”李姈的内心里开始不停的想着,那是我自己,那是李姈……

“看着、听着……要好好的记着,一辈子都不能忘记……你现在,将看到的……是你最真实的记忆,这些‘记忆’,会与你所知道的过去,完全结合在一起,这就是你的人生……”

(这……就是我的人生……)记忆里的诅咒……已经产生了涟漪……

“你要好好的记忆,这不但是你的‘过去’……而且……它也将会是你的‘未来’……”妡蓉说到这,竟然……脸色却几乎要笑了出来……阴狠的表情在她的嘴角上,显露出十分可怕!

“……”李姈无法否定的听完妡蓉的声音,接着,由投影机里,开始投射出影像……

“……我是一个变态的女人,我从小就无法控制自己,喜欢虐待……”影像中,开始播放着剪辑好的各种变态模样,由幼小的女童图片开始……一直不断的播放着真真假假、虚幻纵横的影像与图片,背后的录音,也都是妡蓉事先……一点一滴灌录好的……

在这三个小时内,女人的大脑里,将不断的吸收着可怕的性虐知识……而且,都像是自己亲身经历过的……

冰冷残酷的影像洗脑作用,犹如动画的‘补间作用’,由一张接着一张的片段影像,逐渐在女人的脑子里,编织出完全认不出来的真实记忆……

三个小时的影像……将变换成为这个女人……最真实不过的记忆!

“哼、哼……我会让你在三个小时的时间内,超越老赵的恶毒……在一天的时间中,变的跟副狱长一样偏执,三天之后,你将会是这世界上最无可救药的虐魔女……”

妡蓉接着关上房门,将门反锁,领着钥匙,头也不回的就要离开芳家。

她心里不停嘲笑着,但她却忘了一件事……在这两、三年的时间里,自己早已经丧失了女人天性的纯真……如果这些被她催化过的对象,都成了世上最恶毒的生物,那,她自己……也将是这些阴险恶毒的源头……

复仇……一切都因复仇……而……产生了永远无法回复的伤害……不仅伤害别人,受伤最深的,往往是自己……

“好好跟你的母狗们,一起堕入地狱吧……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们,永远不会!”

“哈哈……哈、哈……”禁不住,冷冰无情的女人,最终,还是疯狂的发泄出……完全扭曲的情与慾……

节三◆解脱

就在妡蓉要离开的同时,在中厅上方的监视器,红灯突然闪烁不已,妡蓉好奇的往操作台前一看,只见萤幕上出现一道身影,正在大门前来回不停的走着……

“这……这女人是谁?”厅堂上的萤幕里,那名女人,全身穿着名贵、华丽的洋服,虽然看不清楚她的面容,然而这身打扮与模样,妡蓉还是可以猜测得出,她大概的身份……

“难道,是芳云要她来这里的?”妡蓉心里有些讶异,但她立刻便镇定下来,打开监视器上的声音开关,仔细的窃听这陌生女子的一举一动。

“许彦……我们认识也已经这么久,我也不想费心挖你的秘密……”女人在电话里的声音,都清楚的由窃听音响中,传了出来。

“许彦?……”妡蓉略微犹豫了一下,但她终于可以肯定,这个女人的身份,没错,她一定是那名律师:穆清。

看着来回不停走动,一面讲着行动电话的女人,妡蓉知道……必须让她留在这里……

就在她回到客厅沙发,准备拿起皮包内的迷香时,梦萝……却走了出来……

“妡……妡蓉,你来了……嗯……”梦萝的眼睛里迷蒙、昏暗……表情上,却是那么的温柔……温驯……

“啊……”突然的呼唤,妡蓉的身体像是被电击一般,原本拿在手上的迷香罐,竟掉落在地上,洒满一地。

“你怎么了?”梦萝好奇的问道,言语间,却少了原本那份亲密感……听在妡蓉的耳里……还真怀疑梦萝……到底是否是同一人……

“我……”妡蓉知道,但看着梦萝现在这副模样……那种……不该属于他本性的举止……心理……实在难过的要命……

“你在干什么?你要不要见见小婷?她好美、好可爱呢……”

“我……”面对着梦萝……她的内心无比的挣扎、痛苦……这个完美无瑕的亲密爱人……现在……却像个陌生女子……而且……还在叫唤着另一个……稚龄少女的名字……

“你在做些什么?如果你还要待在这里……那我要进去了……”

“等……等等……”眼见陌生的梦萝,竟然转身就要离开……妡蓉的心理,几乎要崩溃一般!

她受不了这张脸……用这样陌生、冰冷的口吻……原本,她就不该在梦萝还未清醒前跟他见面,然而……短短的一瞬间,妡蓉的意识里,立刻产生了决定……

“‘沈睡中的真主,回复你最初的本性吧’……”妡蓉豁出去了,她的情慾背叛了她的理智,她说出来解除梦萝‘封印’的密语……

“啊!……啊……”梦萝突然停了下来……脑子里,好像被什么东西重击了一般,痛苦的弯下腰……身体弓了起来,抱着头难过的颤抖、呻吟起来。

“你……你……”奇妙的人体大脑……在最短的一瞬间……开始重新排列……重新的整理着……这些日子以来……所有发生过的任何事……

“梦萝……主人、主人……你不要紧吧,你……”妡蓉看着他竟然弯下腰去,立刻担心的抱住他,拼命的呵护、爱怜的疼惜着,好比自己受伤更难过,泪珠都快飘落到脸颊上。

“我……”没多久的时间,这些天里发生的事情……都一一变的像别人的记忆般……飘散、重整……最后,再重新灌入梦萝的大脑里……最初人格……开始逐渐回复过来……

“啪!!”突然间,梦萝的右手,竟火热的掴掌在妡蓉的脸颊上。

“哎啊!”妡蓉潮湿的脸颊,还没反应过来时,脸上已经不偏不倚的了下火红的巴掌印。

“还有三天……三天!你……为何叫醒我?你竟然敢不听从我的话!”梦萝的双眼突然瞪大的看着妡蓉,只见……妡蓉的身体,不知为了什么,竟立刻躺卧在地面上,痛苦的颤抖、呻吟着……

“主……主人……请……原谅我……原谅我!……啊……”可怜的女人,身体似乎受到一股莫名的力量压制,全身有如痉挛般的不停抽搐……那种模样……一定十分痛苦……

“哼!”没多久,梦萝就放开了对她施加的精神压力,他生气极了……不是因为妡蓉的善做主张……而是……自己,怎么越来越像人一样,容易动怒……

“主……主人……”妡蓉好像做错事的小孩,拼命的爬起身来,抱着梦萝的脚踝,大呼、求饶……

“我从来就没有处罚过你……告诉我一个原因,否则……”梦萝冰冷的说道,他认定自己不是个人……因此,他不能让情绪,有丝毫影响他的判断。

“这……这……那律师已经来了……”

“什么?”梦萝讶异的、轻轻道了一声。

“那名女律师,已经来这里调查,我的迷香……却散落一地……我……我需要主人帮忙……”

“哦……是吗……”梦萝知道……这只是妡蓉的藉口,他……对这女人,知道的一清二楚。

不过,他并没有打算去刺激妡蓉,他很清楚的知道,要怎么引导她……

“我本来正打算等小婷的事情处理完,再解决芳云跟她……哼哼……想不到就这样自己送上门来……”

“是的……主人,我们……不能让她离开……她会坏了我们的计划……”

“计划?”梦萝轻藐的口气,顿时脱口而出。

“看你做了什么好事……现在,完美的计划早已经产生太多变数……必须重新来过……”梦萝虽然嘴里责怪,脸上却没有什么表情,他已经压抑住……属于人脆弱的部分,他也清楚妡蓉没办法背叛自己……

梦萝起了身,没有等妡蓉回话,就这样,独自一人的,走出了芳家大门。

很快的,梦萝便又由大门,带回了一名高挑、明艳的华丽女子,搀扶着已经晕眩过去,毫无知觉的女人,来到客厅的沙发中坐下……

“主人……”

“先给她跟小婷注射安眠药,我们还需要重新计划一下……你所做的好事!”

说完,梦萝便转身扶起沙发上的女子,往客房的方向前去。

“啊!是……我……我知道错了……”妡蓉眼里的……是担忧、恐惧,她飞快的跟着梦萝脚步,一起把女子扶到客房里,对她跟小婷注射完强效性的安眠药后,才回到客厅中来到梦萝身边。

“你从来都没有背叛过我、忤逆我的意思……”

“看来……你一定很清楚……哼……甚至,你已经想出一套更完美的计划……是不是?”

“是……是的……主人……”妡蓉担心、认命的跪在地上,哭泣让口齿有些说不出的结巴……冰冷、孤傲的女子……在这一辈子中,也只有在梦萝的面前,才会变得如此渺小、脆弱……

“说出来让我听听……如果不行……哼!”

“是的……”妡蓉开始把自己深藏在内心里,最恶毒、残酷的计谋,一一的说给了她的主人听。

“嗯……”

“很好……想不到这样狠毒的事情……你也想的出来……”

“你愿意这么做,其实是在担心我的身体吧?”

“主人……”

“这些日子里……你一定很难受……自己最亲密的主人……却不在身边……”

梦萝的口吻,软了许多,眼神,也变得温柔……

“主……我……”妡蓉的话还没说出口,强忍着泪水,却再也禁不住的滑落到地面上。

梦萝的手,轻轻的抚摸着妡蓉的脸颊,只觉得妡蓉整个人像软了似的,无力的躺卧在梦萝脚边……

“你已经越来越堕落了……你自己都没有发现?”

“真让我怀念起第一次见到你的表情……”梦萝不停的注视着妡蓉,原来……她也会哭泣……而且……那张脸……是这么样的明艳动人……

“不……请你不要再说……主人……”

“如果……她们全都变成恶毒的复仇爪牙……你就是这些人的‘母亲’,不是吗?……”

“难道……你一点都不后悔?”

“我……”妡蓉别过脸,不敢与梦萝四眼交替……内心无比酸楚的……是懦弱无能的人性……

“最算会变成恶魔……堕入万劫不复的地狱里,你也愿意?……”

“只要能跟主人在一起……做什么事我都愿意……”妡蓉低着头,口气却是万分的坚定……说着自己内心最真诚的话语。

“哈、哈……你……真是个恶魔的娼妇……”梦萝说完,竟伸手到妡蓉的脖子上,轻轻的触摸……用力一扯,脖子上的药瓶项链,就被他给整个拔了下来。

“唉啊!”

“你以为我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吗?”梦萝缓缓的打开小药瓶上的宝石镶珠,缓缓的倒干里面几滴剧毒药水……

“记着……你的生命,早已经不属于你一个人的……你是我的一部份……就像我身体中某一部份一样……”

“我要的不仅是你的身体……你的意识也是,我们永远都离不开……化不掉……”梦萝紧紧的抱住她,非人的钢铁意识中,突然有一种曾经拥抱过妡蓉的感觉,奇妙的影像,在大脑里面一闪而过……他温柔的看着妡蓉标致的脸蛋,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有深情的一吻……

“你知道的……会有今天,都是你所造成……是你不该唤醒了我……”

“是……我知道……主人……”妡蓉眼里不断的留着泪水,看着这样完美的意志……无暇的躯体……她整个人,已经深深的被吸引住……再也离不开来……

“如果我是恶魔的话……你就要当我的大脑……如果我双手不能动了……你也要成为我的双手……”梦萝出奇的……对着妡蓉说出这样的话,以往……他十分仰赖着医生的意见、医生的双手……如今……很显然的,他对妡蓉,有着比对医生更加信任的情感因素……

“嗯。”妡蓉无比坚定的回应着。

(我会的……我一定会的……你是我最亲爱的主人,我的……我愿意用我的生命为你做任何事……就算背负起所有罪恶……我也愿意……)妡蓉心里不断的呐喊着、祈祷着,唯一能够得到解脱的‘毒药’……却已经如同地面上的尘埃……逐渐飘零、蒸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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