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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反应过来胤祺问的是嫁接的事,便迷糊说道:“成了的话,就能赚银子了,我可以贴补家里,府里也宽裕些……”福蕙嘟囔说着,不知想到了什么,不自觉憋了下嘴,重又喃喃道:“等有了银子,咱们也让你额娘看看,不是只有老九能孝敬,咱们也能,让她少瞧不起咱们爷……”福蕙的话越说越低,到后来迷迷糊糊地就快入了睡。
胤祺听着她嘟嘟囔囔的话语,感觉似一股暖流趟过,从心里暖和起来,忍不住低头含住了她的樱唇。
☆、怀孕
嫁接能不能成功,一时也没那么快能知道,最起码也得半月之久,福蕙不便在庄子留这么长的时间,便将后续的工作交给了丁老头,想着等过段时间再来一趟看看究竟。
于是第二日福蕙便随胤祺一同回府了,回府后,又恢复了沉闷的生活,每日里应付应付院子里的女人们,处理处理府里的事宜,与芳儿亲子活动一番,至于弘升,已从原来的颇有敌意,转变为刻意疏离,每每表现中规中矩,没有错处却也毫无亲近之意,福蕙也没想过定要他与自己同心,也就由着他如此,只要照拂到他衣食无忧便好了。
虽然照福蕙的估计,弘升定是暗地里与刘佳氏有过了接触,如今的表现也是刘佳氏教导出来的,可想着只要刘佳氏一直禁足在偏院,也就翻不出什么花样来,她的儿子便由着她去吧。
目前其他女人到也算安分,福蕙最注意的瓜尔佳氏,如今身子已经七个多月,大腹便便的也多深居简出,很少露面,这趟回来后,胤祺已去过她房里了,不知是惦记她肚里的骨肉,亦或者念昔日的旧情,总之,瞧着胤祺的气如今也平了,虽不似从前般待她,却也非不闻不问,就福蕙所知,回来这半个多月里,他便已经在瓜尔佳氏那边有过留宿了,福蕙私底下猜测,这瓜尔佳氏估计正筹划着如何复宠,肚子里的孩子就是她如今最大的仪仗,像她如此聪明的女人,绝不会错过这个好时机。
果然被福蕙料中,这日晚上,胤祺刚踏足福蕙房里,瓜尔佳氏身旁的倩兮便来求见,说是瓜尔佳氏身子极为不适,想胤祺过去瞧一瞧,顺便请太医,胤祺担心之下便跟了过去,之后就留在了瓜尔佳氏房里,再没回来过。
好啊,前几日只是白天来请人,如今连晚上都不放过了,人家都已经发动攻势了,福蕙当然不能无动于衷,于是乎,福蕙第二日便出了府,去庄子里了,她到要看看,胤祺是更在乎谁,当然,也顺便去瞧瞧嫁接的情况。
到了庄子一看,形势很喜人,有株嫁接的接穗上已经抽出了片小嫩叶,看来百分之八十是成功了,福蕙为这片子开心了半天。
人一到庄子,心情自然而然就会放松下来,原先路上还猜想胤祺第几天会过来接她,如今也没那么看重了,只管悠悠闲闲地度日,每日里多逛逛园子,顺便寻找下一个试验的品种。
还未等福蕙寻找到下一个目标,胤祺便来了庄子。福蕙见到胤祺时,感觉通体舒畅,心里偷着乐,可面上却是不显,什么也没提,只是带着他看那株抽出嫩叶的嫁接月季,胤祺见了也颇感神奇,不免更加对福蕙另眼相看了。
胤祺确实朝务繁忙,也不能待久,第二日,两人便又离了庄子,回到府里后,瓜尔佳氏便收敛了,再不会时不时说哪里不适,许久才来请胤祺一回,胤祺还不会马上去,等在福蕙这待够了,才会去她房里。
给了瓜尔佳氏一点教训后,福蕙也就没在进一步,毕竟和孕妇较劲的话也不能太过,要是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她也担待不起。
瓜尔佳氏不常跳出来后,福蕙的日子便清闲了些,这日,便想着回来后都没回过娘家,就带着芳儿回了趟他塔喇府。
这么长时间不见福蕙,额娘自是很想她,而祖母她们也颇多惦念她,一群人坐在房里聊天,逗芳儿,时间到也很快过去,离去之前,便又是一番老生常谈,问她怎么这么久肚子还没动静,福蕙想想,这次的月例好似迟了,就想着回去找大夫诊诊脉,瞧瞧究竟也好,也省得额娘祖母她们老是惦记着。
等回了府,一些杂事一耽搁,便又抛诸脑后,直过了几日都未想起来。
时间渐渐流逝,进了秋老虎的日子,天气变得极为闷热,稍一动弹就出一身闷汗,福蕙也就懒得多动弹了,闲来无事便睡觉,也不知睡得多了还是前些日庄子府里两头跑累着了,最近几日总是嗜睡,好似怎么睡都睡不醒,这让福蕙突然就想起了月例没来的事,毕竟是后世生活过的人,多少有些常识,瞧着症状,福蕙觉得有些不对,该请太医了。
福蕙正想着去请太医,太医便不请自来了,不过却不是来瞧她的,而是瓜尔佳氏又派人禀了胤祺,说身体不适,胤祺便让人请了太医进来瞧,自己则在外院处理些公务,待会再进来。
既然人是瓜尔佳氏请的,福蕙便让太医先去瞧了她,反正她这边也不急。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不到,太医便过来她房里请脉了,身旁还跟着胤祺,说是已经去过瓜尔佳氏那边了,瞧着没什么大碍,便同太医过来了。
福蕙想着没确定之前就不说出来了,免得不是的话反而让人失望,便只是说最近人犯懒,让太医瞧瞧。
太医取了枕垫,福蕙手腕往上一放,太医伸手一搭,便半闭着眼,细细诊起脉来。
老实说,福蕙还真有些紧张,毕竟前世也没经历过这一步,略略深吸了几口,压制下有些不正常的心跳,耐心等待太医的诊断。
过了半晌,太医束手往旁边一站,躬着身子喜道:“恭喜贝勒爷,恭喜福晋,这是喜脉。”
虽然福蕙心里已经有些揣测到了,可亲耳听到太医的确诊,她仍旧呆住了,不知该做何反应,所幸身边还有胤祺,他立时大笑出声,嘴里喊道:“赏,重重有赏。”
就这么的,太医领了重赏,留了张调理固胎的方子后离去了,福蕙却还是恍恍惚惚的,仿佛一切都很梦幻,一点不真实。
胤祺到正常的多,他很开心,不但赏了太医,连她房里的一众丫鬟嬷嬷都赏了,丫鬟嬷嬷们得了福晋有孕的消息,再加上得了赏,大伙都欢天喜地的,很是高兴。
巧玉、巧琴她们得了赏,便很是知趣的全退出了房,留他们夫妻二人共同分享这份喜悦。
胤祺见福蕙还是有些木木的,眼神都不知道看哪好,便牵起她的手,让她坐到自己身边,捧着她的脸,让她的眼睛看着自己,福蕙定定地看着他,他的眼睛里溢满了幸福,“蕙儿,你怀了咱们的阿哥,你开心吗?我好开心。”
被胤祺这么捧着脸,听着他柔情满满的话语,她终于有了些真实感,慢慢的,喜悦渗遍了她心里的每个角落,嘴角翘起,笑容洋溢了出来,看着胤祺,娇声说道:“你怎么知道是阿哥,就不能是格格吗?”
胤祺愈加笑得开怀,“你不是已经有芳儿了嘛,也该给我添个阿哥了。”
福蕙嘴微微嘟起,“格格爷就不喜欢了吗?”
“喜欢,喜欢,要不,咱们怀龙凤胎吧,阿哥格格都有了,好事成双。”胤祺心里别提多乐呵了,居然真的琢磨起这龙凤胎的可能。
福蕙头一扭,脸上尽是娇羞,瞧得胤祺不禁心动,将她紧紧地搂进了怀里。
☆、双喜(一更)
两人正温情相拥时,巧玉在门外唤了声:“贝勒爷、福晋,倩兮求见。……书_客@居!”
这么个时候,突然插`进个人来,就好比徜徉清风明月间,突然砰一声响起了个炮仗,煞风景极了,胤祺不由有些恼火,“没空见她。”
胤祺打小宫里长大,什么女人争宠的手段没见过,他一直睁只眼闭只眼,一为瓜尔佳氏肚子里的孩子,二来瓜尔佳氏是第一个抬进来的女人,情分自然不同,便就由着她邀邀宠,但不代表她能得寸进尺,如此时候,还来这手,不摆明跟福晋争,他自然是不会坐视不理,得给她些警告。
被倩兮这么一搅和,大好心情都败尽,胤祺不觉有些沉下脸来。
福蕙虽当时也有些不悦,但很快抛诸脑后,孩子带来的喜悦远远盖过其他情绪,从胤祺怀中仰脸看去,见他脸色不豫,便坐起身来,故意扁着嘴道:“爷一定不喜蕙儿肚里的孩儿。”话说完,便扭过脸去,背对着他佯装伤心。
胤祺不觉莫名,怎么好好的就说这种话,“哪得话,我如何会不喜,蕙儿怎说这番话?”话说着,便又伸手想搂福蕙入怀。
福蕙扭了扭身子,不依,“如是欢喜的话,爷怎么黑着脸,也不怕往后诞下的孩儿脸如黑炭,要是个格格,那不是丑死了,嘤嘤嘤。”
胤祺这才觉出这话不对,这是在调侃他,于是张着脑袋这么一瞧,那脸上哪有半分伤心模样,全是一脸憋笑,好啊,逗我玩是吧,胤祺笑着一把抱过福蕙,张嘴就在福蕙耳朵上啃了一口,福蕙只觉耳朵微痛,更多的是麻痒,胤祺这是摸准她耳朵最怕痒,便直接从这里下手,弄得她忙缩着脖子喊道:“别,别,爷你饶了我吧。”
胤祺作势又要来上一口,害得福蕙头缩得就会快到胸口了,嘴里还一直嚷,“爷,爷,饶了我啊。”胤祺这才作罢,将她搂紧,笑道:“看你往后还敢不敢调侃爷,再来的话,爷就没那么好商量了。”
福蕙双手捂着耳朵,歪头看他,嘴里道:“哪得这样啊,蕙儿不是瞧爷不高兴嘛,才特意逗趣,谁知还不得好。”
胤祺瞧她那摸样,实是好笑,“好,好,我的福晋最蕙质兰心,如今你怀了身子,爷哪会不高兴,开心还来不及呢,明儿便进宫去告诉皇祖母,她老人家定是乐得不行。”
“还有皇上,额娘……”说起宜妃,福蕙都有些拿不准,她怀孕宜妃是否会开心,毕竟她怀孕对宜妃安插的刘佳氏和马佳氏来说,都不是乐见其成的,这多少牵扯到宜妃,那位主子娘娘高不高兴还真是两说。
福蕙瞧了眼,提到宜妃,胤祺也滞了一下,很快便笑道:“那是自然,这是咱们俩的第一个孩子,定是要郑重其事些才行。”停了停,胤祺接着道:“还有你,往后啥也不要操心,只管好好养着,爷自然就会高兴,懂吗?”
福蕙笑眼弯弯,回道:“是,爷,往后蕙儿做猪便是了。”胤祺听了她的话,抱着她哈哈笑了起来。
胤祺的笑声传出房去,站在廊下的巧玉、巧琴不觉也捂着嘴嘻嘻笑着,别提多乐,福晋这回总算怀上了,再瞧着近日贝勒爷对福晋的疼爱,以及今日那开怀模样,再还有赶走倩兮时的果决,明眼人一看便知福晋在贝勒爷心中的地位,看往后还有哪个不长眼的敢再来扯后腿,两人都觉得总算扬眉吐气了一把,该好好乐他一乐。
房里的两人又絮絮叨叨地讲了很多,这之后,胤祺便一直留在福蕙的房里没有出来过,吃了晚饭,也就在这边歇了。
因着福蕙这会刚怀孕初期,总是特别嗜睡,两人便早早歇了,躺着只说了会话,福蕙便有些朦朦胧胧起来。
这会,外间丫鬟轻轻唤了声:“贝勒爷、福晋,倩兮在外求见,说是庶福晋那边真的身子难受。”
胤祺睁开眼,微微蹙眉,“让她回了。”只说了这么句,便重又闭了眼,迷糊间,福蕙动了动身子,嘟囔道:“会不会有事?”
胤祺轻轻抚了抚福蕙的背,轻声道:“太医都说没大碍,哪能有什么事,好了,睡吧。”
福蕙本来就迷糊着,他这么一说,便安下心来,不一会便睡熟了。
不知过了多久,福蕙悠悠醒来,感觉浑身燥热,身上似出了层汗,嘴中也觉干涩,便想起身唤人倒茶,正这时,外面传来了急促的唤声:“贝勒爷、福晋,倩兮求见,说是庶福晋见了红。”
福蕙一惊,见了红这可很严重了,正准备唤醒胤祺,却见他翻身便坐了起来,见福蕙看着她,忙说道:“我去看一下,你先歇着,没事的,别担心。”话说完,便掀了帐子走了出去,伺候的人忙给他穿衣穿鞋,不一会便收拾妥当,带着永全便出了正院,往西院行去。
初时,福蕙躺在床上还左右猜想,不知瓜尔佳氏这次是真是假,西院情况不知如何,可不久后,她便低挡不住愈见沉重的眼皮,渐渐便睡了过去。
这趟睡得极不安稳,总是断断续续地做梦,人也时醒时睡,每回醒来往身边瞧去,都是空空如也,胤祺好像一直没回来。
而西院那边,胤祺过去时,瓜尔佳氏房里的丫鬟嬷嬷们都已经忙活开来,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