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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这时已经哭得喉咙都哑了,妾身瞧着都想哭了。”这话说着,眼角便滑下一串泪来。
“爷,这般下去也不行,您瞧,这府里刚好有大夫,虽是瞧跌打的,可总是大夫,应能看出三分来,就先让这大夫瞧了吧。”福蕙自然不会让请太医,这种野路子的大夫,塞点银子便什么都搞定了,到时候,再请太医,也瞧不出什么了。
胤祺此时脸色已经颇有些难看,听了福蕙的话,便道:“就先这么着,要是不好,我让永全再去延请太医,你先去,我稍后便过去。”
白佳氏得了话便退出房去,房里一时寂静无声,福蕙沉默了半晌,终还是开口道:“爷,您瞧,这事……”
福蕙没说下去,只是默默瞧着胤祺,他低头沉思了半晌,站起身来,什么也没说,便出了房。
这事福蕙没有插手,不过,也很快有了结果,当瓜尔佳氏回府后,等待她的便是三个月禁足的命令,处罚也许不算重,可是,禁足就意味着这三月内,她将无宠。
这结果,李佳氏自然得到最大的受益,她的伤口用了月余时间便全好了,一丝疤痕都不曾留下,反而的,得到了胤祺的怜宠。
作者有话要说:新人不简单啊!
☆、怀疑
三个月转眼就过去了,进了五月,天气渐热,衣袍都换上了绸、纱等薄料子,诚哥儿、信哥儿前月已然满了周岁,福蕙这些日便积极带他们学步,趁着天热衣薄身上无负担时,将步子走起来。
这清朝也没什么学步车,当然福蕙找人做出来也是可以的,只是她不想如此张扬,便自己动手选了最结实的布,做了两条学步带,这日,抱着诚哥儿、兴哥儿去了园子里,刘嬷嬷、巧玉、巧琴也跟着一同去了。
园子里的石榴花开得很盛,远远瞧着艳红一片,福蕙便选了石榴树之下,将两条学步带套在两个孩子身上,自己牵一个,让刘嬷嬷牵一个,引导着他们迈开步子。
诚哥儿与信哥儿前个月便已经能站起身来,往日都是有人搀扶着走几步,今日可是正式独立操作了,福蕙套好学步带后,吩咐了刘嬷嬷跟着自己同时放开扶着的手,两小子一下子失去了倚仗,诚哥儿摇摇晃晃一番,一个不稳便往旁边倒,福蕙忙一拉学步带,将他的身子稳回来。
信哥儿毕竟比较好动,平衡能力比诚哥儿好,晃荡了一下子,便定住了身子,黑眼瞳左右瞧了瞧,见着不远处树上的石榴花,红彤彤的吸引了他的目光,小腿一迈,跨了一小步,身子跟着颠了颠,刘嬷嬷手紧紧拽着学步带,紧张不已,所幸,小身子只是不稳,到没倒下去,性子急的信哥儿这边还没稳住,另一只小胖腿又迈了出去,两只小手也跟着乱舞,神奇的是,这般颠来颠去的,他就楞是没倒,乐得刘嬷嬷嘴里直嚷:“福晋,你瞧,小阿哥多厉害,你想的这带子还真管用。”
福蕙瞧着自然开怀,再瞧瞧自己牵的诚哥儿,倒了一下后,便定在原地不动了,看来懒性子又发作了,这可不行。
福蕙让巧玉摘一朵石榴花过来,拿着花俯身在诚哥儿面前逗他,还真起了些作用,诚哥儿伸手就想抓,她忙往后退一步,诚哥儿就这么诱`拐着走了第一步、第二步,福蕙高兴地忍不住抱起诚哥儿,吧唧亲了一口,转头见信哥儿看过来,当然不能厚此薄彼,另只手一捞,抱到胸口也同样吧唧一口,见两兄弟都瞪圆眼看着她,福蕙乐呵得不行。
今日学步初见成效,福蕙很是满意,想着这事得慢慢来,不能操之过急,便就此歇下,陪着孩子们在园子里又玩了会,就回房去了。
诚哥儿、信哥儿让奶嬷嬷抱去歇午觉,福蕙回到房里时,便见到了不知何时回府的胤祺。
这才刚过午时没多久,胤祺这时辰在她房里颇让她有些意外,正想上去询问,却见他坐在炕上,一手支头,双眼闭着,似在闭目养神。……书_客@居!
福蕙轻手轻脚走过到他身边,他毫无所觉,俯身一瞧,不是养神,是在打盹。
“爷,爷……”福蕙轻声唤道。
胤祺头一点,终于悠悠醒过来,“爷,累的话去床`上歇息吧。”福蕙轻声道。
坐直身后,胤祺手抹了把脸,“怎么坐着就睡着了,许是最近真的累了,往常不会如此的。”
福蕙坐回炕上,仔细瞧胤祺的脸,最近确实觉得胤祺气色差了许多,不知从何时起的,他的精神仿佛越来越不济,福蕙隐隐有些担心,古代人寿命总是不长,可想想他如今才二十多岁,总不至于身子垮下来吧。
许是胤祺自己也觉得疲累,在炕上坐了会,便让福蕙伺候了歇下,福蕙静静坐在床沿,看着侧躺在床`上安睡的胤祺,脑中细细回想,似乎从李佳氏进府前后起,胤祺就开始经常精神不佳,最近这几个月情况愈加频繁,这种情况,不得不让福蕙担心。
难道……李佳氏走了胡氏的老路?
福蕙有了这层想法后,便上了心,翌日,唤了刘嬷嬷到跟前密谈。
“李佳氏那边安排了哪几个当差?”这事要查的话,就得从她身边伺候的人下手。
“选了一名原先在白佳侧福晋身边伺候的,还有一名瓜尔佳侧福晋那边调过去的,剩下的便大部分是原先伺候过刘佳庶福晋和胡格格的。”刘嬷嬷一一道来。
“她进府时,可曾带了自己人过来?”
“未曾,如今伺候的全都是咱们府里的。”
这样的话,到是比较容易下手,“那如今,她身边最器重的是?”
刘嬷嬷略一思忖,便道:“如今李佳格格身边有两名大丫鬟,一名是原先白佳侧福晋身边的,另一名则是原先胡格格的人,奴婢猜想,这前头的主子还在不在,情况自然不同,想来,应该是更相信那无主的。”
福蕙略点了点头,刘嬷嬷的想法应该是对的,“那你想法子收买了这丫头。”
福蕙如此做,刘嬷嬷到没多想,觉得福晋提防李佳氏也属正常,之后,福蕙让她附耳过去,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
刘嬷嬷一惊,“福晋,这事当真?”
“我也是猜想,不过,不摸一下她那边的情况,我不放心,你也应当看出来,这李佳氏颇有心思,我就怕她趁瓜尔佳氏禁足这几个月里,走一些邪路子用以固宠,一旦尝到了甜头,往后如何肯罢手,这样的话,对贝勒爷身子极为不利。”福蕙分析其中的可能。
刘嬷嬷自然知道其中的厉害,当即便领了命退了下去,李佳氏那边,她自会加紧活动。
西院,瓜尔佳氏终于可以踏出房门,三个月禁足之期已过,如今可以自由活动了,她自然是不能再等,三个月说短不短,但对一个男人来说,已经长得足够他变心了。
瓜尔佳氏换上了出行服,带着倩兮出府,直奔四贝勒府。
翌日,瓜尔佳氏一早便去了福蕙房里,禀了说四福晋邀她一同入宫,福蕙虽觉奇怪,到也没阻拦。
得了福蕙的同意,瓜尔佳氏出了府,跟随四福晋一同进了紫禁城,她一名侧福晋在无召的情况下,也不是跟随府里福晋,自然是不能随意进宫的,所以她昨日才求了四福晋,今日带她入宫。
入得宫后,瓜尔佳氏便带着倩兮与四福晋分道扬镳,四福晋去永和宫请安,而她则去了乾东五所中的二所,也就是原先五贝勒在宫中的住所。
进了二所,里面还是有些太监宫女洒扫,也还有少许伺候的人,其中有几名老太监她都认识,还是她未嫁于五贝勒之前,便在这二所里当差的,见了瓜尔佳氏,忙上前来打千请安。
“李公公、张公公、郑公公都请起吧。”瓜尔佳氏忙让他们都起身,这趟,她还得有事求他们,自然得客气些。
几位公公起身后,瓜尔佳氏笑道:“这么些年没过来,我也着实有些想念,今日想在这二所歇个脚,不知可否?”
“主子说得哪里话,自然是可以的,请,请,里面请。”领头的李公公忙应了话,请了瓜尔佳氏进了房。
瓜尔佳氏进去后,留下了李公公在房里,其余的公公便遣退了。
“公公,今日我们主子有件事相求,还望公公不要推脱。”倩兮得了瓜尔佳氏丢的眼色,便摸出了袖中的银锭子,边笑着说话,边将银子塞进了李公公的手中。
李公公一愣,在这边当差,实是个闲差,平日毫无油水,今日突然就得了笔横财,自然是喜不自胜,不过,他也没那么糊涂,要是什么难事,就算他收了银子,也无法办妥事情,到那时怕得要罪眼前的贵人主子,于是便犹豫着推拒了,嘴里忙道:“主子可别介,奴才自知无能,要是难办的差事,怕只会耽误了主子。”
倩兮当即重又将银子塞了过去,嘴里说道:“也不是什么难事,你只需能请了五贝勒过来一趟,这银子便是你的了。”
李公公听了这话半信半疑,踌躇了一番,终还是抵制不住钱财的诱惑,伸手接过了银子,忙收进了袖中,躬身道:“奴才自当尽力为主子办妥。”
瓜尔佳氏这才开口道:“瞧着时辰,五贝勒怕也快下朝了,你这就去道上等着,瞧见贝勒爷后,定要将他请过来,只要贝勒爷进了这间房,就没你什么事了,这银子便安安稳稳地落了你的袋,知道没?”
“喳,奴才这就过去。”李公公领了差便退了出去。
李公公出去后,瓜尔佳氏与倩兮也忙活起来,从带的包袱里取出一件妃色绣折枝芍药的琵琶襟袍子,取下头上的所有头饰,只簪上一朵芍药绒花,让倩兮在她额间点上朱砂,一切按贝勒爷早年最喜欢的样子打扮妥当后,便让倩兮去她原先住的屋子里取了古筝,这把古筝从她离开紫禁城,去了贝勒府之后,便一直悬挂在墙上,无人弹奏。
瓜尔佳氏这边打点着,那边胤祺下得朝来,在夹道上便见到了李公公迎了上来,说是二所里有些事需要他去打点一下,胤祺平日有事无法出宫的话,也还是会在二所那边歇息,所以不疑有他,随着李公公就去了二所。
胤祺刚一踏进二所,迎风便飘来了一阵古筝之音,不觉愣住,恍惚间,想起了这熟悉的筝乐之声,那是以前芷澜最常弹奏的。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不好意思,今天晚了。
☆、惊异
李佳氏这边还未探出点什么,福蕙却发现,胤祺在瓜尔佳氏房里又开始留宿了,心想,这女人还真有些手段,这么快便又风生水起了,看来自己是一点都松懈不得。
没过几日,刘嬷嬷便告知了福蕙,说已经搞妥了李佳氏身边的丫鬟,不过,从那丫鬟嘴里也没得出什么有用的消息。
“嗯,让她平日多留份心,要是有一丁点苗头都要过来禀报。”福蕙没得到什么坏消息,心里稍稍舒了口气,不过,还不能就此放松下来。
“福晋放心,奴婢已经交代过了,无论有何风吹草动,那边都会漏消息过来的。”
如今李佳氏身边已经安插了眼线,福蕙也放心了些,又问了些杂事后,便让刘嬷嬷退了下去。
这个还没摸透,那个又起来了,福蕙坐在炕上,心里想着这事,不觉心烦,怎么过个安生日子就这么难。
李佳氏那边一直都没消息,可渐渐地,福蕙又起了别的心思,最近几日,她瞧着胤祺气色恢复地非常迅速,前几日还颇有些萎靡,这些天是一日好过一日,今日瞧着,真真是容光焕发,仿佛比往日的精神头还要好上几分,起伏如此之快,让福蕙愈加琢磨起来,这边李佳氏她一直盯着,没见有什么动静,而近几日,胤祺除了李佳氏和自己房里,便只有亲近过瓜尔佳氏,难道……
有了这层心思,福蕙心底愈发不安起来,再偷眼瞧着一旁的胤祺,此时正手指敲着炕几,嘴里轻哼着小调,真是许久未见他如此好兴致了,怎么瞧都透着股不寻常,心里暗暗打定主意,要探探胤祺的口风。
是夜,
福蕙使了些温情小意,把胤祺留在了房里,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福蕙觉着,胤祺今晚比平日更显得龙精虎猛,搂着她几度缠`绵,弄得福蕙身子软绵得似一滩子水般。
人虽又疲又软,可正紧事还没忘记,于是翻个身,脸靠着他的颈窝,轻声道:“爷,最近瞧着气色很好,是不是朝上有什么喜事?”
胤祺虽也有些乏了,可福蕙想和他说会话,他也乐意奉陪,手一伸便落在了她腰际,有一搭没一搭地轻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