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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_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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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后的最严重。

男人弯腰抱起苏稻,苏稻苦涩的用手擦拭他背后的血,男人毫不在意,抱着走了很久,男人忽然在一个小潭边停下来,小谭边的植物非常绿非常饱满,但全是矮小的草类和叶子类。其中有一种像桃心的叶子,绿中带点白,叶片很厚,苏稻看着男人摘下那些叶片,粗鲁的将叶片从边缘撕拉成两片薄薄的桃心叶子,就像夹心饼干,他将一片贴在腿上的伤口,一片贴在腹上,随即对苏稻嗷嗷挥手,苏稻沉默的摘了五六片叶子,更细致的全部分出,男人安静的坐下,苏稻将叶子贴上他背后的伤口。刚一做完,男人又拿出一片叶子反手贴上苏稻的额头,她额头那一处伤早就干枯,很疼,但没流血,此时被男人贴上叶子,苏稻感到一股刺痛和清凉的香气。苏稻感到舒服,看着清澈的水潭,发现口渴得很,苏稻低头舀起水大喝一口,刚一吞下,苏稻便难受的想吐,这水如此清澈,味道居然怪异无比,很苦很苦,苦的舌头都麻了。苏稻哇的一下吐出来,身边的男人发出低沉的笑声,边笑边在草地上打滚,他肯定早就知道水潭很苦,所以故意不提醒苏稻,看到苏稻大变的脸色,好玩的不得了。

苏稻抿嘴轻哼,不知哪根经不对,赌气似地一头探进水潭,咕噜噜喝了几口苦水,男人一把将她拉起来,苏稻抹抹脸,不在意的站起身,心道不就是苦了点,中药都喝过,何况这种东西。但是一说到中药,苏稻脸色微变,这水潭如此苦涩,会不会有毒?但随即一想男人既然知道它的苦处,估计部落里很多人都知道,甚至喝过。

苏稻随即蹲下身,将那种桃心叶子又摘了不少用裙子兜住,男人对她笑,两手一伸,抱住苏稻就往家里走。

苏稻很佩服男人的恢复力,她额头的那点小伤还没好,男人背后最大的伤口已经开始愈合,而且,只是睡了一夜而已!

一夜就恢复成那样,苏稻目瞪口呆。不由双目放光的看着特意泡在水瓢里的桃心叶子,暗忖这东西真是太好了,只可惜似乎更适合可以兽化的人。

男人一大早精神舒畅,出门就跟几个小孩子一起跳舞,拍拍手,拍拍屁股,那些孩子兴高采烈的大声叫男人的名字,苏稻隐约觉得像是‘昂’的发音。

第二天,男人的伤势完全恢复,这时候苏稻的额头还没结痂。

男人又出去打猎,黄昏时他们浩浩荡荡的驮着猎物回来。苏稻站在门口看他们分发猎物,忽然有几个男人丢出还活着的小东西,跟松鼠差不多大,小东西们一落地便东奔西窜,玩耍的孩子们一见,气血顿时沸腾,心领神会的朝着小东西们抓去,明明像可爱的小黑狗,爪子抓向小东西们时却犹如猛兽。

苏稻心叹,无论多么可爱的它们,长大了就是猛兽,属于他们的本能让他们在这片大地长存。她弄不懂这片大地的真相,为什么会有可以变成野兽的男人,为什么还有人类女性的存在,为什么族里的女性似乎不能兽化,但是蛇窝里的女人却可以兽化,他们有什么不同吗?如此稀奇古怪的各类种族,只能用匪夷所思来惊叹。

屋外月凉如水,屋里香梦正酣。

苏稻不知自己有没有做梦,总之她最近已经可以好好睡觉,没有连续的噩梦了。

苏稻睡得正好,旁边不停的动作和奇怪的声音让她迷迷糊糊张开眼。

“嗷……呜……”身边的男人辗转反侧的哼哼。

苏稻惊讶的看过去,黑漆漆的只能看出大概,男人似乎很痛苦,正躺在床上磨蹭自己的背脊。

苏稻微微一愣,心道莫非他的伤口好了这么久才开始发痒?怎么顺序好像倒过来了。

苏稻盯着看了会,见男人始终没有醒来,全当他做梦好了,苏稻继续睡觉。

第二夜,苏稻又被男人同样的声音和动作吵醒。

之后连续五六天,夜夜如此。

终于这一日,大白天便看到男人跟牛一样用背脊在墙壁上摩擦,而且看他那个样子,似乎又痛苦又舒爽,苏稻看了会,哑口无言。这是做啥?为何觉得他的表情很龌龊。随即一想男人这几日没少折腾她,应该不至于……

男人看到苏稻盯着他,立即像看到救星跑过来,将背脊展露给苏稻,手绕到背后指指点点,示意苏稻帮他抓抓。

苏稻没有动手,她呆住了。

她完全没有注意到,此时才看见男人的背很奇怪。

她仔细回想,男人在以前,背后似乎没有那两个东西。

是最近才冒出来的?

苏稻不确定。

苏稻慢慢伸出手摸上那两团深色的肉,男人光滑的背后靠近肩胛的位置是两块颜色很深的皮肤,摸上去才发现那两团微微有点凸。苏稻用力挠了挠,男人很满意的点头,催着她继续。

苏稻觉得那像两个肉垫子,可忽然长出这种玩意,不知是为什么。

难道是病?

苏稻百思不得其解。

男人依旧白天忙着打猎,苏稻却多了一件帮他挠痒痒的事,男人似乎痒痒的厉害,连床事都没兴致,回来就要苏稻帮他挠。

苏稻每次挠完,就用桃心叶子给他贴上,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那两块肉更突了些。

这让男人夜里睡不好,早晨起来没精神。

但他不能不去打猎,男人有点僵硬的走向族人,苏稻看着他的背影不知怎么,忽然喊道:“昂。”

声音不大,但是男人正好听到。

男人牟然回头,愣愣盯着苏稻。

07 秃鹰

苏稻以为男人没听懂,毕竟她不确定自己的发音是否完全正确,只从别人那儿听起来觉得像而已。

男人盯着她看了很久,忽然大步朝她走来,激动非常的抓起苏稻一只手,另一只手则指着自己,大声说着:“昂,昂,昂……”这种声音。

苏稻这次看的明白,她没有叫错,他就是叫昂,苏稻眨眨眼:“昂。”

男人兴奋的仰天嚎叫一声,忽而指着苏稻的胸口,双眸紧紧盯着苏稻嗷叫个不停,苏稻愣了会才明白他是问她的名字,苏稻顿了顿,轻声说:“苏……稻……”父母喊她小稻,朋友同学喊她稻子。小时候她觉得这个名字很土,长大后却非常喜欢,稻子,田野上的稻子,多阳光的名字啊。她还有个姓麦的闺蜜,绰号叫麦子。

“苏稻。”苏稻又说了一遍。

男人尝试喊出来,嘴巴撅的高高的,艰难的说了一声:“呼……”

“……苏稻。”她哭笑不得的纠正。

“……呼刀。”

“苏稻!”苏稻咬牙切齿,恼怒的瞪着男人。

男人抓抓头,见她生气了,顿时一紧张道:“苏……?”男人困惑的望天,记住前面的,后面又忘了。

“苏……稻!”

“苏……”男人苦恼的捞头。

苏稻泄气。

这时候部落的男人们要出发了,穿白兽皮的首领冲着昂喊了几声,昂朝着苏稻挥挥手,转身匆匆跟别人跑出部落。

苏稻站在太阳下舒服的晒了晒,正要回屋子,隔壁的女人忽然走过来,笑嘻嘻的望着她:“苏。”

“……”苏稻讶异,这个女人之前一直站在旁边,原来她也听懂了一点。苏稻苦笑,明明是苏稻,咋就变成苏了?

女人指指自己:“艾,艾。”

“艾。”苏稻微笑。

女人高兴点头,拉着苏稻在部落中央坐下,那儿聚着不少女人和孩子,女人拉着她一个个的介绍,苏稻头疼的记住那些名字,多少是对多少是错连自己都不清楚。而且更苦恼的是,苏稻连那些女人的脸都很难记住,除了特征很明显的,在她看来那些女人长得太相似了。

女人们围在一起编织奇怪的藤草,一根草很长,微微有点粗,但是她们麻利的搓搓,两根编织在一起,越搓越细,越细越扎实,搓好的藤草再编织成藤网,藤网有大有小,留出的孔洞亦是有的较为密集有的偏大。

苏稻被拉到她们其中,做这种事比要她去打猎或者打人强多了,苏稻并不排斥,因此乖乖坐下来,学着她们的手法慢慢编,苏稻对手工一向颇有兴趣,学了一会就熟了,编织藤草的技术很简单,需要的是力气,必须用点力将两根藤草搓紧实,如果蓬松发胀的就不行。隔壁的女人看她很快学会,满意的对她微笑。

苏稻记得最早被抓去的那个全是女人的部落,那儿的女人需要自己出去打猎生活。这个部落却不同,毕竟只要不是冬天,其他季节猎物很丰盛,男人们出去绰绰有余了。而且以苏稻的观察,部落里大约有一百左右可以兽化的男人,女人却大约七十多个,其中亦有小部分仍旧年轻但是尚未找到老婆的男人。是女性不够还是其他原因,苏稻不清楚。

眼下生活的部落,基本没看到女人出去打猎,但是她们却出去打其他部落的女人,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苏稻连续好几天跟其他人一块编织藤草,春夏之交,连续艳阳高照使得天气热了起来。男人背后的包越来越明显,明显的部落其他人都发现了,有的人好奇的跑上前摸一摸,有的好心帮他捞痒痒,有的却面色很不好。背后两块肉看起来很骇人,苏稻都不敢帮他抓了,要不是硬邦邦的,她都怀疑男人背后长胸部了。是恶性肿瘤吗?男人甚至无法平躺着睡觉,他开始痛苦的趴着睡,成天愁眉苦脸,肉球长他身上,他比谁都不安。

纵然肉球让人心焦,他们却无能为力,每日该干嘛干嘛。

这日男人们出去了,苏稻拿着编织好的网跟其他女人一块出门,她们说说笑笑的来到苏稻从未见过的大湖泊旁边。

为首的女人吆喝一声,拿着网走下湖,她个子高,在湖里游刃有余的挥洒着网,苏稻恍然大悟,原来她们是要捕鱼。

其他女人们各自散开,有一人一组,也有两人一组。

苏稻看她们很大力的在水中摆动藤草渔网,甚至能在水中拖着渔网奔跑,渔网哗啦一下子捞过去,随即飞快提起来,渔网里通常能捞到几条鱼,小鱼从缝隙里溜了,大鱼成功捕获。

还有几个女人展开一张最大的网,一人牵着一个角,向着一个方向捞水,水浪哗啦啦翻过去,她们在一个中心点会和,大网中鱼儿很多。

苏稻僵硬的下水,其他人很轻松的立在水中,她个子却比别人矮小四五十公分,走了没多远,湖水已经到她的脖子。在水中的藤草网更是沉重了好几斤,苏稻别说甩动它们,拖着走已经很不错了。体格的差距让人无奈。她和她们,好比初中生和幼儿园。苏稻只好退回浅水区,并且和其他人拉开很大距离,但是浅水区鱼儿太小,根本捕捉不到。而且苏稻没有捕鱼的经验,整一个外行。苏稻上岸,提着渔网在湖边转悠,她找到一个缺口,那儿有挺大的水流朝着一条沟壑里流淌,就像小瀑布。

苏稻欣喜的跑过去,她记得小时候去母亲的老家,看到有几个老外公会在大雨绝提后,用渔网卡在下游缺口那儿,等着鱼儿入网。同样的道理,小鱼溜出去,大鱼留下来。

苏稻站在缺口那儿琢磨将渔网卡主,水流不断冲击她的膝盖,她清晰看见有鱼儿被冲到下游。这让苏稻兴趣大增,她搬来几块大石头死死压住渔网两端,不放心的用旁边的甘草系住渔网两端固定在岸上的树上,后来她发现没有东西撑开渔网根本行不通,网口打不开,鱼儿怎么会进去。苏稻只好下水,站在水沟里将渔网拉开大口子,随即一动不动枯燥无味的等着上游的鱼儿溜进来。这是个傻办法,但是她只有这么做。她又回忆起外公他们不需要这么下水死守的原因,外公他们的渔网用木头固定住了,将渔网撑成圆形,类似捉蜻蜓的小网,这样一来人可以站在岸上,看到鱼儿进去后将渔网提起来。当然苏稻觉得只要撑开圆形就更好,两边用长藤蔓绑在大树上更方便。但是这个想法只有回去后慢慢改善。

幸好天气挺热,站在水中被长期冲刷并不冷,苏稻心里很期待入网的鱼,精神特亢奋。这种入网的鱼还有个特点,它们是被水流冲来的,并不会在发现有人后转头跑掉,它们冲到这儿来就跑不掉了,只能顺着水流往下去。苏稻庆幸自己拿的是洞口密集的网,这样跑掉的鱼儿只会更小更少。

苏稻兴致勃勃守了一个小时,发现网中有三条鱼儿后立即笑微微的丢上岸,三条鱼只有一条有一斤左右,其他偏小,不过这种收获带着趣味性,苏稻很高兴。

苏稻一直守到黄昏发现天色暗沉了才收工爬上岸,双腿不大好过,但她心情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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