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1章 算计
十月二十三，黄道吉日，大吉，百业兴旺。
杜启的羽绒服，在永兴坊开业。
对整个长安城来说，其实很多人不知道羽绒服是何物。问题是，随着李渊的题字，以及李世民的题字对外宣传，天下第一的牌匾挂上去，羽绒服店一下火爆了。
更何况在羽绒服开业之前，杜启还专门让钱再来在大唐日报上打了广告，以便于长安人知道羽绒服的开业。
开业这一日，瞬间就火爆。
无数人，涌入铺子中。
无数人，购买了羽绒服。
原本这羽绒服店铺内，是囤积了五千套羽绒服的。但最终，都全部兜售一空。这一天的销售额下来，便是一个天价。
远比茶叶、酒楼等更加赚钱。
因为真正最上等的羽绒服，是极为昂贵的，最昂贵的多达几十贯钱。不过也有普通的，这种羽绒服只需要两三百钱。
不管是昂贵的，亦或是便宜的，都是全部兜售完。
富大成清点完，彻底震惊。
今天一天的销售额，多达十二万贯。这样的一个数据，简直可怕。当然富大成也清楚，这样的情况，也就是第一天出现。
因为很多人需要羽绒服，到后面，这一需求会逐渐的减少。
富大成在晚上的时候，亲自到杜家面见杜启，禀报道：“公子，今天一天的销售额，多达十二万贯多，抵近十三万贯。”
“要知道，我们从一开始到现在，所消耗的钱财，也没有这么多。如今一天的销售，我们已经把所有的成本收回来。”
“公子，您真是厉害。”
富大成说道：“原本我和其余的掌柜，还有些担心的，没想到会取得如此的成功。”
杜启道：“富掌柜，这才是一个开端而已。而且今天是十二万贯，我预计明天、后天，还会有更多的人来买，销售还会增加。城外库房的屯货，足够使用？”
富大成说道：“公子，我们的库房中，屯货超过两万套，肯定是足够的。不过反倒是周边的鸭子，有些不够用。”
“毕竟这鸭子的饲养等，也需要相当的时间。”
“即便我们如今，开始培养鸭子，要自给自足也是不够用。再者，也不可能消耗这么多的鸭子。毕竟许多人，不可能为了鸭毛，就杀掉鸭子的。”
顿了顿，富大成继续道：“不过按照卑职的估测，今天销售过后，应该会有一个降低，会有一个减缓的，不至于明天、后天会继续增长啊！”
杜启解释道：“即便是我们此前，在大唐日报上打了广告。甚至于，也借助陛下、秦王的名声宣传，实际上效果虽有，却不至于大爆的。”
“可今天，卖出去了这么多的羽绒服。羽绒服的温暖，以及羽绒服的好处，一定会经过口口相传，彻底传遍整个长安的大街小巷。”
“甚至，整个长安周边的区域，也都会传遍的。”
“羽绒服不是茶叶，也不是饭菜，这羽绒服是难以分享的，必须要一个人一件衣服。甚至，还可以需要更多的羽绒服。”
杜启说道：“所以，随着口碑的发酵，必然会有更多的人来购买羽绒服。这，便是一个大爆的可能。所以接下来，你要做好准备，会有更多的人来购买。”
“只有当羽绒服到了一个相对饱和的阶段，才会开始下跌，然后恢复正常。”
“毕竟如今，是我们独大。”
杜启说道：“垄断性的经营，生意必然会火爆。”
富大成听着杜启的话，仔细琢磨一番。
还真是这个道理。
而且富大成相信杜启的判断。
富大成正色道：“公子，既然还会有几天的爆发式增长，我们囤积的货物，肯定是不够的，即便如今再招募更多女工进行裁剪制作，也难以满足。这鸭绒毛，根本就跟不上节奏了。”
杜启正色道：“除了鸭绒毛外，羊毛也是可以的。羊毛经过处理，能和鸭绒毛产生一样的效果，也能无比暖和。所以，你着手制造羊毛的羽绒服。至于其余的一些，也可以试着实验一下。总之，作为鸭绒服的替代，羊绒服也是可以的，而且更加的保暖。”
富大成道：“公子放心，我明白了。”
有了替代，他就不慌。
而且有鸭毛的处理先例在，对于这些皮毛的处理，富大成也就不担心，可以照本宣科依葫芦画瓢继续处理。
富大成又说了其他的诸多事项，有疑问的地方，都一一提出来。
杜启则是一一解决。
随着时间的流逝，抵近晚上戌时尾巴上，富大成这才说完，然后离开了。
杜启嘴角，也勾起笑容。
十二万多近十三万贯的收入，这是一天的收入，这样的一个收入，简直可怕。当然，这也就是因为刚刚开业，等再过一段时间，不可能有这样火爆的情况。
一天下来，能有个万贯以上的收入，便是不错了。
杜启便收拾着准备睡觉，不过刘坚却是来了，道：“公子，张景平求见。”
“请！”
杜启吩咐一声。
都这么晚了，张景平还来求见，必然是有重要的事情。
刘坚去通知，不一会儿，张景平就进入房间中，向杜启揖了一礼。
杜启道：“大龙头晚上来，可是遇到了什么事情？”
张景平说道：“公子，确实是有一重要的消息，要立刻告诉公子您。我麾下的人，发现了有人打探贺国成、贺梦瑶的消息。”
“尤其是北城贺国成麾下的人，更是有许多人打探。”
“我推测，是东宫出手。”
张景平说道：“东宫发现贺国成、贺梦瑶无故失踪，着手调查事情。甚至于，我麾下的保安队情况，也有人在到处打听。”
杜启嘴角噙着笑容，道：“看样子，东宫已经是准备动手。大龙头，这事情你得做好准备。尤其东宫要出手，最大的可能，是在大朝会上，当着满朝文武百官的面，参我叔父一本，以便于拉开事情的序幕。到时候，朝廷方面有可能会传唤你的。”
张景平道：“公子放心，我已经准备妥当。即便要在朝堂上提审，我也是不惧的。这样的事情，没什么大不了的。”
杜启道：“你有这个准备就好。”
张景平话锋一转，继续道：“公子，如今南城方面，已经形成了效应，许多人得了保安队保护后，生意变好了，赚的钱多了。以至于，从南城开始，往东城、西城等，都开始扩散开来，许多人求着我收钱，求着我要保护他们的。这生意，真是不请自来了。”
杜启笑道：“这对你来说，也是好事。关键之处，就在于不能败坏自己的名声。既然是定下的规矩，就必须按规矩推进下去。切记，不能自己打自己的脸，违背原则。”
“明白！”
张景平点头回答。
张景平又说了些其他的事情，便告辞离开。
杜启一个人坐着，思考着杜楚客的事情，接下来又是一场硬仗。不过这场硬仗，最终的结果，必然是东宫又一次惨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