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 姐妹暗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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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家老夫人虽也极精明的人,却也局限于内宅这一方天地,对于朝堂上的风云变幻却不大了解,听了温家父子的分析,对于自家眼前进退两难的窘况大感头疼,跺跺脚:“认也不,不认也不,那你们倒该怎么办啊?难道咱们就这样束手无策,看着甄家那个老太婆耀武扬威?”
“娘,甄家不过跳梁小丑,不足为惧,让他们闹又能如何?眼下咱们最大的对手一明一暗,明面上不用了,就诚王一派,那咱可以见招拆招,后发制人;最可怕的,就那个幕后黑手,不仅查不到他的任何蜘丝马迹,就连他逼咱认回七丫头的意图也琢磨不透,根本没办法对症下药。”温庆文按捺着性子给自己的母亲细细分析,“不过,今日他请动了白云大师和,倒露了一个大破绽。天清寺的知客静宁和尚与我私交很好,我回府时已经悄悄派人去问他了,只要知道这两天都些什么人见过白云大师,咱们就可以顺藤摸瓜了。”
温老夫人轻呼一口气,合掌:“阿弥陀佛,你们快把这个人揪出来吧,我实在受不了这种提心吊胆的日子。”
傍晚,派去天清寺的人回来复命,温家三人又失望了。那知客,这两日并无什么特别的人寻过白云大师。
他们哪里知道,安王这人行事何等的谨慎,别他本人,就和安王府沾边的人,根本就不可能露面,他不过拜托天境大师从中牵的线。
在同一个寺庙里,师兄师弟见面,那最平常不过的事,旁人如何能看出什么端倪?在三清寺这两人身份最高,就凭他俩的修行及声望,别在寺中,就放眼大周朝,谁敢去追问白云大师,究竟谁拜托他出面调停的?
总而言之,温家三人不得不承认,幕后黑手比他们棋高不止一招,沿着这条路继续追查显然条死路,看来只能另想办法。
话那一天,甄老夫人谈判时拂袖而去,趾高气扬地回到伯府,心里如三伏天吃了冰镇西瓜一样畅快,只觉得几十年的郁闷一日间消失殆尽,高兴的一宿睡不着觉。
第二天,她少不得再约上几个所谓的知交好友,借着打叶子牌的功夫,如此这般地将温府细细地损贬一顿。
如今的铜雀大街第一家温相府有多少荣耀,私底下就有多少只妒忌的眼睛盯着它,就有多少颗阴暗的心期盼着它倒霉。因此,这些知交好友回到府里,少不得又在亲朋好友面前添油加醋地宣扬一番。
风言风语传到温老夫人耳朵里,这回她也无力再约什么至交好友反击了,直接气倒在床上;温柔对外一律宣称需要床前伺疾,基本谢绝了一切贵族圈里的交际,应该也为了暂避风头。
至此,这件在京城贵族之间,传的纷纷扬扬的相府认女事件暂时告一段落,温家选择了沉默;其实私底下各方势力之间更加较上了劲,调查的调查,有证据的就收集证据,找不到证据的就创造证据,反正为了达到各自的目的,而不懈努力着。
铜雀大街温府从面上看似乎输了第一阵,温老夫人和温庆文的夫人晋阳郡主都开始闭门谢客,极少参与京城上流社会的各种交流活动;与之相反的,京西伯府的行事却异常高调起来,似乎专门和温家唱对台戏。
在温老夫人开始称病期间,老祖宗一改往日深居简出的作风,接连出席了几位王公夫人的寿诞或宴请,每次出门,必然将甄家几位花朵一样的姑娘带在身边,所到之处,均引来一片赞扬之声。
二姑娘身为嫡女自不必,今日的甄宝人更当仁不让,老祖宗必然要带着的,除了炫耀之外,还有恶心温家的妙用;虽然甄宝人本人不胜其烦,但也毫无办法。
三姑娘因为婚事失败、父亲被贬,这种场合能不去则不去,去了也十分低调,并不指望着能入了哪家贵人的眼;于,剩下的机会就在四姑娘、五姑娘和六姑娘之间随机产生。
毕竟,甄家这许多姑娘,除了最小的八姑娘尚未成年,年龄倒数第二的甄宝人亲事基本落定,其他的几位从二姑娘开始,都还八字没有一撇,这种贵妇云集的场合,能够陪着老祖宗出席,对自己的亲事显然大有好处。
五姑娘甄笑人打小就个有主意的,并不认为仅凭着自己出挑的美貌,一个庶女的出身,亲爹还失了官职,在这种场合能为自己谋一个当家夫人的位置,而她对于正室夫人之外的职位一概毫无兴趣,因此对于能否作陪这件事,并不太热衷。
这样一来,热衷的就剩下了四姑娘和六姑娘,两人有时为了得到最后一个陪伴的名额,私底下渐渐较上了劲儿。
尤其四姑娘甄倩人,眼睁睁看着往日自己最瞧不上的七丫头,居然伸手攀上了那样的豪门,简直气得要吐血了;每当揽镜自照,更觉得自己花容玉貌,酥胸翘臀,哪里不比那臭丫头强?尤其小七那身材,惨不忍睹,苗条的就像一根竹竿,男人怎么可能喜欢?
在四姑娘甄倩人的心里,甄家除了小六的容貌和她勉强有的一拼,剩下的,可以哪个姐妹也美不过自己,难道那扈国公府瞎了眼不成?
正因为这份愤愤不平,这份不甘心,四姑娘一心要攀上一门更高贵的婚事,要让所有的人眼珠子跌落一地,为他们曾经轻视自己而后悔。
这天吃了晚饭,大夫人在灯下细细看着一张帖子,想了想,让巧珍去将二姑娘找来话。
“娘,找我什么事儿呀?”甄巧人挑帘进来,人未至笑声先到,手里还端着一个精巧的小碟子,“这我新做的水晶红豆糕,还热着,娘要不要先尝一尝?”
“怎么红豆糕也改成了水晶皮的么?那就尝一块吧,近来感觉衣服腰身都紧了不少,巧珍,我不胖了?”大夫人放下手中的帖子,笑吟吟地。
巧珍则抢上一步,接过二姑娘手里的碟子,放到大夫人手边的炕几上,一边笑,一边不失时机为二姑娘进言:“不过略略丰腴了一点,看上去反倒更年轻了呢!这还不夫人您的福气好?就咱家这二小姐,模样气度一等一的出挑就不必了,就凭着这份孝心,这份管家的能力,啧,啧,不知道什么样的豪门才能配得上?”
“哟,刚才出去在嘴巴上抹了蜜不成?我倒小瞧你了,最近什么时候又学会看相了?”大夫人忍俊不禁,瞟了一眼灯下俏生生的甄巧人,“不过,有句话你倒没错,我这样出挑的姑娘,可不能随随便便就许了人,总得挑个称心如意的才!”
“看娘的,巧珍这样讨人喜欢,还不过你调教的好,她可不那种见风使舵的人!”二姑娘往大夫人身边一坐,拉起她一只胳膊摇晃着,撒气娇来,“再了,难道她的不事实嘛,您的女儿还能错的了?”
二姑娘自然知道巧珍今日为何在大夫人面前,如此卖力地夸赞自己。刚才巧珍到缪园传话的时候,二姑娘正好在查看一些过去入库的首饰,有式样过时的,打算拿出去重新做,一见巧珍到了,略为寻思,抬手就给了她一对儿祖母绿的耳坠,式样虽不最流行的,但成色十足,灯光下绿莹莹的,煞可爱。
巧珍大夫人的陪嫁丫头,自然对首饰见多识广,她心里门儿清,二小姐不过随随便便一出手,就给了自己几十两银子;人家那两位至亲的母女,能有什么要自己做的,不过逮着机会上几句好话罢了,她又怎么会吝啬呢?
“唉哟,你娘可老了,经不起你这么晃悠,要晕了!好,好,好,我的姑娘自然最好的!”大夫人经不起二姑娘这么一起腻,拍拍她的手背,亲切地。
最近一段日子,二姑娘的表现简直让大夫人无可挑剔,自打接手了伯府的大厨房以后,对下面的管事恩威并施,不仅将厨房管理的井井有条,还新研究出不少花样的菜式和点心,甚至得到了老祖宗和父亲甄世弘的夸奖,这可不一件容易做到的事儿。
一个这样大的府邸,日常管理中最难处理的,总有那么几件事儿,厨房就其中的一块硬骨头;这地方油水足,大家都想插一手,但又不能太贪心,否则,众口难调,极容易出现纰漏,二姑娘学管家的时间并不长,却有了这样的成绩,真有点儿超出了大夫人的意料。
当然,还有一件难以启齿的事儿更让大夫人十分满意;虽然明面上她并未和甄巧人提及过那香的事儿,也从未过那香她已经用过了,但,乖巧的二姑娘每次隔上个三五天,总会有意无意地丢下几片,正好能让她及时续上。
如今的伯爷甄世弘,一个月几乎有二十几天都宿在正院,床上那点事儿在这**之香的促进下,伯爷自然龙马精神,夜夜勤耕不辍。
夫妻二人夜晚情浓之际,伯爷早就斯文扫地,满口心肝,肉的乱叫,亲亲爱爱的那些肉麻话不绝于耳,胡言乱语间也透露过些许的疑问,那就他为何一到了大夫人的床上,就性趣盎然,提枪上马就收不住;可再到了任何一个小妾的床上,无论佳人如何挑逗,他寻欢作乐的家伙事儿就蔫搭搭的,毫无作为,这究竟个什么缘故?
大夫人初初听了也暗暗心惊,心难道丈夫离了这香就不能人道了?那岂不对他有害?转念又一想,只要有了这香,他便生龙活虎一般,离了这香他便不能偷香窃玉,岂不正好?
为了转移丈夫对年轻貌美小妾的迷恋,大夫人索性用了一个狠招,当她自己碰上那几天不方便的时候,故意表现自己的大度,让自己陪嫁丫头中最漂亮的巧玉去给早已**勃发的伯爷擦背,这一下子还能了得?干柴正好碰上烈火,伯爷这个背在净房足足擦了大半宿,饶有了**之香助兴,初初破瓜的巧玉被伯爷按在狭窄的美人榻上,颠来倒去地折腾不休,也只有求饶的份儿。
大夫人安排自己最贴身的几个陪嫁丫头轮流值夜,其实不乏私心,关键时候就要送给丈夫享用的;不过这样子上了床,只能算通房,并不算纳妾,也就没资格单独居住,有了这些青春貌美的丫鬟们,自然更能牵住丈夫的心;而这些丫头们为了谋得一个合法小妾的位置,只有更加为大夫人卖命一条路。
这些丫头们所谓的值夜,白了也算一种性启蒙,其实就隔着一扇通透的窗户,每个夜晚躺在那里,听着一窗之隔的主子们不断上演着一幕绘声绘色的活春宫,再笨再不开窍的人,也会被开化了。
在这种情况下,让她屈从于男主人的引诱,其实不过半推半就的事儿。
自从有了一个屋檐下,这样妻妾共乐的局面,伯爷自然也就不再怀疑大夫人这里有什么古怪了,甚至巴不得每天留在这里享乐。
“娘,您找巧儿来,到底有什么事儿呀?”二姑娘看看取悦大夫人的火候足了,便提醒大夫人。
“哦,只顾着笑,倒把正事儿忘了,昨儿东平侯府朱夫人来了正式的邀请函,其中有静香亲笔写的帖子,邀请咱们家几位适龄的姑娘都去参加她的及笄礼,娘今晚找你来,就想问问你,那个小七不找个理由,就不让她去了?”大夫人将丢在桌子上的帖子拿起来,顺手递给了身边的二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