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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雪竟然还在睡,于是直接进了瑞雪的房,看见候在外间的惜春和怜夏。
福雅挥挥手,让他们退下,自己轻手轻脚地走进内室,轻纱掩窗,淡淡的日光透过轻纱,将房中照的朦朦胧胧;床帐密密的合拢着,还是清晨她离开时的样子。
福雅探身,轻轻地坐进帐中,看见了歪着头,睡得香甜的瑞雪;伸手触碰他□在外的手臂,早已是冰冰冷冷的;心中暗叹一声,这么温暖的房中,他的体温还是这么低。
福雅褪下一身行头,脱了朝靴,钻进被褥中,将身无寸缕、冰冰冷冷的他纳进怀中;熟悉的温暖清香让瑞雪主动地偎地更紧了些,唇角也微微扬起,似是做了香甜美梦。
福雅看着这样毫无防备的瑞雪,心中有些瘙痒起来,轻轻吻着他的唇,一下一下,用舌尖一点点挑开他的唇,吻着犹在睡梦中的他,听见他略显急促的喘息,放开他,稍稍拉开距离看向他。
他还是闭着眼,脸颊处有着淡淡地晕红,头歪着,靠近她的颈项;呼吸间虽有些紊乱,却似乎还是沉睡着。
福雅勾起唇,放平他,自他的下巴慢慢向下吮吻着,用着最能挑逗他的吻,每每遇到他的敏感部位,更是流连往返,身下的身躯渐渐微微颤动,胸膛也因为呼吸的急促上下起伏着。
她含住他胸前的樱粒,辗转轻咬,吮吸着,听见瑞雪鼻间的轻哼,抬头看见他微微探出的粉色舌尖,睡梦间的他,头轻轻摇摆,昨夜、今晨的恣意,让他敏感而妩媚。
福雅倾身含住他探出的舌尖,霸道的轻咬着,挑逗着,手也摸上了他的大腿内侧,细滑的感觉让她爱不释手。
抵着瑞雪的鼻间,看见他颤动的睫毛,知道他快要清醒;抱紧他的身子,感觉到他滚烫的体温,扫视他全身都透着红晕的肌肤,福雅满意地褪去自己的衣物。
当福雅趴在瑞雪的身上,沉腰向下,将他纳入体内时,瑞雪惊喘一声,睁开雾蒙蒙的眼,开口唤了一声,“雅……”便沉沦在福雅的缠绵之中,呻吟着,喘息着。
瑞雪只觉得全身无力,手脚瘫软,可体内流窜着的激狂欲望和灼热的体温,让他崩溃在福雅的身下,发不出声音的他,只能张着嘴,鼻间流泻出的轻哼换来福雅更加缠绵温柔的吻。
瑞雪努力的想要挺起腰身,迎合她的索求,却感觉到她的手穿插到他身体与被褥间,将他半抱而起,一手向下滑至他的腰际,将他纳入的更深,感受她深处的□;探入他身后的玉珠也找到了他的敏感点,不住地摩擦。
瑞雪的头无力的向后仰着,优美的颈部线条让福雅忍不住覆盖住原有的吻痕,不断加深;他的手臂无力的垂向身后,发出无声的呐喊。
这样熟悉的激情让瑞雪神智迷离,脑中五光十色,晕眩不已,鼻间是早已留在记忆深处的温暖清香,让他忍不住地微笑。
这样沉沦在欲望之中,笑的妩媚的瑞雪,让福雅爱怜不已,努力地加快了腰身的浮动,看着他脸上熟悉地表情,知道他快要□,玉珠也抵在他的敏感点密密合合地刺激着,前后的夹击,让瑞雪痉挛起来,久久无法平息。
渐渐自那极乐中回复的福雅,抱着依旧四肢痉挛的瑞雪,索性坐在床中,让他靠着她,轻轻地按摩着他的四肢,直到他不再痉挛。
自昨夜至现在,瑞雪不知道与她欢爱了几回,不知道自己在极乐中反复了多少回;虽然会全身酸软无力,虽然那极致的快感让他几度崩溃,可这样的亲密,他甘之如饴;唯一地遗憾是无法替她延续血脉。
渐渐平静的瑞雪靠在福雅的怀中,任她用锦被裹起他,抱着他来到后室,泡入温泉内;两人静静地依偎着,久久都没有人说话,都不想打破这静谧的温馨。
“雅。”瑞雪最终嘶声打破了这样的静谧。
“嗯?”福雅通体舒畅地享受着被热气蒸腾地感觉,唉!这才是她想要的生活啊!
“那个……”感受到怀里男人的踌躇,福雅低下头,也只能看到他的头顶而已!
“雪,什么事?”福雅抬起男人的脸,对上的却是一双复杂矛盾又有点哀伤的眼,他,又在想什么?
“雅,你……”瑞雪闭上眼,掩住眼中的酸楚,道,“还是纳了灵洛弟弟吧!”
福雅有些无奈,他又用着这种表情说着口是心非的话,“你为何让我纳了灵洛?”她索性坐起身,与他面对面,双手交握在他的身后,支撑住他的身体。
既然他今天又提,不如索性说开了吧!
“我……我无所出……”瑞雪因她的逼视想要低下头,却被她阻止,只能直直地面对着她。
“我们成亲还不到一年,无所出,很正常。”福雅单手固定住他的脸,大拇指轻抚着他的脸颊。
“雅,你喜欢灵洛不是吗?”瑞雪不能垂下头,终是垂下了眼,无法与那双妙目对视,心中百味杂成。
“雪,”福雅叹息般喊着他的名字,轻吻了他的唇一下,放缓了口气,“是,我承认,我喜欢灵洛,可也仅仅是喜欢;我爱的,是我的夫,那个叫做瑞雪的男人。”
瑞雪抬起泛起水雾的眼,她爱他,能爱多久?爹爹说……“为你纳侍是我应该做的,你是王爷,不可能只有我一个夫君。”他不知不觉地将爹爹的话原封说了出来,看见那妙目中的了然,方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这,是一直纠结在他心中的结。
福雅沉默了,只是默默地将他搂进怀中,注视着他漂浮在水面的青丝,思量了一下,道,“雪,我知道,只是这样的承诺,无法令你安心。”她异常凝重的语气,让瑞雪不由也紧张了起来。
“我想要和雪一起白头偕老,想要雪陪着一起走以后的路,”福雅慢慢地说着,感觉到怀里男人因紧张而紧绷的身躯,因着她的话而渐渐放松,“我想要给雪最好,因为你是我的夫,也因为你的爱,让我觉得自己是幸福的;我喜欢灵洛,喜欢他的单纯和乖巧,不想伤害了这样的他。更何况,他只有十三岁,我……唉!其实我也很是矛盾,这样的我,好像会伤害你,雪,我要你幸福,不想再让你受伤了。”
似乎听出她的为难,瑞雪静静地离开她的怀抱,看着眼前为难却试图说明什么的女人,心中有着隐隐的疼,对她的心疼,那个一向优雅闲适的她,那个一直对他疼爱有加,细心照拂的她;自相遇以来,她对他的用心,她对他的关心,一幕幕,一重重地在脑中轮转着。
他的心渐渐地沉静了下来,这样的她不是他想要看见的,他爱着的是那个优雅的她,无忧的她,从容的她,聪明狡黠的她,却不是这个一脸为难矛盾的她,而他偏偏是那个为难她的人。
不是爱她么?那么就爱全部的她吧!爱着她爱的,就算有一天她的爱不在又如何,他还是会爱着她,陪着她,因为她是他的妻主,他的天,她,是他的全部。
能得她这般的记挂于心,已是他的福泽;他,只是想要爱着她就好,延续血脉也只是想要留住曾经爱过的痕迹而已,只要有她,其他的似乎都不再重要了。
纠结于心许久的郁结似乎在渐渐散去,他抬起仍有些发颤的手,轻轻地抚着她的脸,想要抚去那些不属于她的表情。
“雅,灵洛今天十四了。”他淡淡地一句让福雅有些怔愣,他在说什么?
难得见她这般模样,瑞雪却是浅浅地笑了,“福雅若是真的喜欢灵洛便纳了他就好了,瑞雪只是想要这样爱着雅就好了。”
这样淡淡地一句,却让福雅哽住了喉,久久无语,他眼中的淡然令她心疼,那样无私无畏的爱让她既感幸福,又感到深深的亏欠,这个傻傻爱着她的男人,也同样的让她越爱越深,无法自拔。
什么也说不出的福雅,唯一能做的是紧紧将他抱在怀里,想要将他溶入骨血,从此永不分离。
*** ***
沐浴完毕,再次出现的两人似乎不同了,以往恩爱异常,如今却又多了什么,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似乎都有着深深地眷恋和无法言喻的默契。
两人终于坐在桌前,享用这算是比较迟的午膳;福雅坐在瑞雪的身后,让腰肢酸软,无法坐立的他靠着自己,一边张罗着他的吃食。
她怎么也是用了早膳出去的,在宫里母皇那里聊天时也吃了些点心;可被她累坏的瑞雪却是一直未曾进食呢!
福雅慢慢地喂着瑞雪,因为他的手至今仍有些发颤,无法用力;怎么她这么努力,还是无法让他有孕呢?他,是那么期待一个孩子;他想要的,她都想要给他。
“对了,”福雅细细地替瑞雪擦了擦嘴角,道,“雪,我们今晚有客人。”
“客人?”瑞雪有些诧异,她要设宴吗?他要去张罗才行呢!
“不用你张罗了,我已经吩咐下去了,今晚为妻的我弄点好吃的给你吃。”
瑞雪有些好笑地看着她得意洋洋的她,她平日里折腾来的东西已是美味了,稍微不合她口味的便统统撤了,都赐给下人了;她的嘴可是异常的刁呢!
这样恣意优雅的她,才是他想要看见的,不是吗?看着绘声绘色描述着晚宴美食,滔滔不绝的女子,瑞雪的笑容温柔至极,努力地理解着她的解释,她总是喜欢服侍着他穿衣、张罗着他的药膳的行为,他似乎也能理解了。
她,是将他放在了心中,只要能在她的心中有着一席之地,他,还有什么好计较的呢?
灵洛眼中初时热烈的爱恋,如今早已隐于眼底,可目光却仍然追随着她,这些,他都看着眼中;何况,如今自己这样的身子,怕是不能再为她承袭血脉了,或许……
与福雅吃着、聊着的瑞雪,在心中暗暗地下了一个决定。
*** ***
灵王府的后花园,今夜处处灯笼高挂,凉亭内,瑞雪被福雅裹着厚厚地狐裘,安置在暖炉旁,膝上的暖手的皮裘里是被布袋套着的小小暖手炉,他的身边坐着灵洛,是他特意遣人邀来的。
福雅看到灵洛时,只是看了他一眼,并未多说什么,招呼着灵洛与他一同坐在暖炉旁。
亭内的石桌上加盖了一个大的圆桌面,桌上摆着两个奇怪的炉子,上面平平的似乎是块铁板。而另外两个小炉子,他们倒是认得,是火锅。
桌上的食物已经渐渐摆满了,还有各种他们认得和不认得的调料,看得两人眼花缭乱。
瑞雪即便下午已经听福雅说过,仍不免有些懵懵懂懂的。
福雅做到瑞雪身侧,摸摸他的脸,凉凉的;再伸手到他膝头的皮裘中,感觉到他有些温热的手,这次满意地缩回手,帮他暖着冰冰的脸。
灵洛坐在一旁,垂下眼,小手交握,不知要看向何处;瑞雪拉下福雅的手,转身开始向灵洛解释那些食物要如何吃,他努力回忆着福雅午膳时说的,一一讲解着。
灵洛似乎也很感兴趣,全神贯注地听着,不时问着问题,可每次问出后,瑞雪都有些为难的无法解释;他那努力回忆的样子,让福雅不忍,主动回答灵洛的问题。
三人围绕着一桌的食物倒也聊的热烈。
突然,一道黑影自福雅的身侧一闪而过,只一瞬,花园内响起了兵戈相斗的声音,等到福雅看清楚相斗的两人后,便不在紧张,示意身边的瑞雪和灵洛放松。
因为,那相斗的两人正是墨和罗刹。
“三姐。”一个绿色的小人奔入亭中,眼睛亮闪闪地看着一桌的食物,看着福雅点起炉火,开始准备开动的样子,一脸的好奇。
“小小,你从哪里进来的?”福雅没抱什么希望地问着。
“跟在大姐后面进来的。”果然,包小小的回答也没让她失望,“见过三姐夫。”
包小小很伶俐地问候被福雅揽在身侧的瑞雪,细细地打量着瑞雪,直到瑞雪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福雅闷哼着瞪过来,才转向灵洛,看向他的眼光就颇为好奇了。
“这位是灵洛公子。”福雅介绍着,开始在铁板上烤着薄薄地牛肉片,撒着调料,一股香味渐渐飘散。
“嗯,好香啊!”一道清亮的女声传来,正是由苗总管领进园内的阮青衣。
“难得,总算有人知道我灵王府的大门在哪里!”福雅懒懒地说着,将熟了的牛肉放在瑞雪和灵洛的碟中。
包小小眼巴巴的样子让福雅笑了,把自己那份夹给她,挥挥手,招呼阮青衣落座。
苗总管看看花园中打斗着的两人,再看看悠闲用膳的主子,最后选择默默退下,反正这主子做的奇怪事也不多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