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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洛进了饭厅,福雅连忙上前,扶他在一旁宽大的软椅上靠坐好,这是特意为他准备的。
“梦寒哥哥还没来吗?”灵洛看了看厅里,只有闻琴面无表情的站在一旁。
“应该就快了。”福雅话音刚落,就见雨双和雨真扶着步履阑珊的梦寒走了进来,直到他坐到福雅身侧,她才看清他额际薄薄的一层汗珠。
福雅轻叹一声,掏出手帕,替他将汗轻轻擦拭掉,而后示意闻琴上菜。
闻琴面无表情地站在一旁,心中颇为矛盾,他也曾听闻在世的女皇和还是太女的先王之间讨论这位前灵王爷是如何的疼宠夫君,当时,羡煞了宫中多少小男儿。
如今亲眼所见才真正领教了她对夫君的宠爱到了何种地步,竟然就安排他们住在了隔壁房间,这是史无前例的,这栖凤宫可是皇上的私人宫殿,若无宣召,何人敢擅入,而这两位却被允许四处随意行走,虽然这两人,一个快要临盆,一个似乎重病在身。
王君瑞雪不知所踪,据说还有一个南紫国的皇子,却仍未见到人。
“洛洛,云奴爹爹去了何处?”福雅打从回来,还不曾见过云奴爹爹,之前太多事情烦心,来不及过问。
“云奴爹爹被接回了姬家,就在王爷走后不久,瑞雪哥哥伤心了好几天呢。”灵洛自然地吃下福雅喂来的饭菜,咽下后,回答道。
“哦,是吗?”福雅如今虽然已经搬进了栖凤宫,可是登基大典没有举行,便停了早朝,有事直接与左相上官莹玉和右相杨老丞相相谈,还不曾见过自己的婆婆和那位太师。
想到这里,福雅脑中突然记起了一个人,或许,应该让上官好好查查。
“雅,我很担心云奴爹爹。”灵洛柔媚的大眼盯着福雅。
“知道了,明日我就宣云奴爹爹进宫陪你如何?”福雅心中也颇为担心,云奴爹爹在姬家本就毫无地位,如今瑞雪出事,无论如何也要将云奴爹爹接进宫照拂。
闻琴听着她们的对话,眉头紧蹙,这皇上竟然与自己的侍君你你我我的,如此的随意,真是不成体统。
“你多吃一点,老是这么瘦怎么行。”福雅夹了一只剥好壳的虾放进了苏梦寒的碗中。
这男人,就这么默默地吃着,几乎感觉不到他的存在。
苏梦寒握着筷子的手有些抖,低着头,颤巍巍地将虾子放进口中,努力地咀嚼着。
“雅,你说请姚御医替梦寒哥哥看病的。”灵洛也想替苏梦寒布菜,却被福雅接了过来,不许他挺着个肚子乱来。
“知道,我已经宣了她午膳后再过来。对了,灵洛,聂叔和如意呢?”
“当初接我们入宫时,说他们只是皇子的侍从,而皇子尚未与雅你成婚,所以,将他们安排在了驿站。聂叔他们都快急死了,很担心皇子。”
“我等下派人去接他们进宫,千青应该快回来了。”
福雅和灵洛说着话,却时时注意着身边的苏梦寒,他静静地吃着,似乎也在注意听她们说话,想到那些他站在院门外,替她守护的一个个夜晚,觉得心中似乎有什么消失了,融化了……
作者有话要说:莉莉这两天猫到了两天休息的时间,全部用来写文了……写得……很是疯狂……凤舞能日更……我都觉得很神奇……
过眼云烟 (一)
午膳后,灵洛让怜春惜夏扶着回去了,福雅索性抱起苏梦寒跟着灵洛一起回房,抱抱慕雪,逗弄着,和她玩耍。
苏梦寒的目光也在慕雪身上打转,福雅一见,索性将慕雪放进了苏梦寒的怀中。
苏梦寒惊喜地看了福雅一眼,熟练地抱着慕雪,看着怀里的小娃娃,秀气的唇角微微翘起。
福雅欣慰地看着微笑的苏梦寒,几乎从来都没有见过他真心的笑容。
福雅留苏梦寒在灵洛的房中,不想他再孤单单地坐在那偌大的寝宫内,自己出门去办那些琐琐碎碎的事情,还有方才想到的那个人,要让上官好好查查。
明日就是姐姐的国葬之礼,要准备的事情很多。
从崇政殿出来,福雅看看天色尚早,于是摆驾慈暮宫,她自回来,还一直没有去见过太君。
福雅随着宫人的禀报声跨进了慈暮宫,站在殿中有些恍惚,当初携瑞雪前来回礼,母皇姐姐,齐聚在此,那番热闹的景象似乎还在眼前,可如今竟以物是人非了。
“雅儿,在想什么?”太君苍老的声音响起,福雅循声望去,看见的是两鬓斑白的太君,不过短短时日,她竟老了许多,可是看上去已然精神奕奕。
“没有,只是想到了一些以前的事。”福雅淡然一笑,这才发现殿中只有她与太君俩人。
“太君可是有什么事情要和雅儿说?”福雅笑笑。
太君赞许地看着福雅感叹道,“难怪你母皇和姐姐都说你七窍玲珑,听说你将灵洛和那姓苏的公子都接进了栖凤宫?”
福雅点点头。
“闻琴怕是气的不轻吧?”太君笑了起来,闻琴那总管,都被那两任女皇惯坏了。
“还好。”福雅淡淡地说道。
“这般多情,真不知是福还是祸。”太君感慨道,接着问道,“皇上是将瑞雪王君送上了天女峰是吗?”
福雅有些诧异的看向太君,这不是皇室秘辛吗?
“是先皇临终前告诉本宫的。有些事,是不便宣之于笔墨的。”太君顿了顿,接着道,“晶棺合拢后,要么是一年后自动开启,棺中人也会同时丧命;要么就要用四把玉钥,加之开启的方法,可打开晶棺,也可替棺中人施法疗伤;这疗伤之法已然失传,你定要先找齐四把玉钥。”
“可这玉钥是什么样子?”福雅从来没有见过,去书库查也无记载。
太君从手腕一翻,一块玉佩出现在他的手心,“这块是你皇姐留下来给你的,你应该也有一块。另外两块,一块在二皇女秦王手中,另一块则在四皇女瑞王手中。”
福雅接过那块玉,怔怔地看着,脑中却想起了月夜下的那一夜……
“剑拿来。”
“那,这个给你当嫁妆好了,只要你有心爱的人了,我随时都能让你嫁人。”
“雅儿?雅儿?”
太君的呼唤让福雅神智一震,抬头看向太君,“雅儿走神了,太君方才说什么?”
“雅儿你的那块玉呢?”太君再次重复了一遍方才的问题。
“我……送人了。”福雅在心中叹息,却不后悔送给了墨。
“那么重要的东西,你……怎么可以随便送人?”太君不由叹息,这莫非是命中注定吗?
“我会找回来的,太君放心好了。”福雅拍拍太君的手,示意他放心,接着道,“明日姐姐出殡,太君今日要早些休息。”
“知道了,你也是,这些日子里,苦了你了。”太君心疼地看着眼前的福雅,她少了往日的悠闲,却多了一份身为君王的沉重。
福雅又陪着太君聊了一会儿,晚膳上来,便陪着太君用过晚膳,便匆匆赶回寝宫,恰好碰见出来的姚御医。
“老臣参见皇上。”姚御医一见福雅便下跪行礼。
“姚卿快起来。”福雅单手扶起姚御医。
“谢皇上。”姚御医连忙道谢。
“姚卿可是来替梦寒看诊?”
“正是。”
“不知有何发现?”
“皇上恕罪,老臣无能,查不出病因。”
“哦!”福雅顿了顿,居然连姚御医也查不出来,看来要好好的问问苏梦寒才行,接着道,“多谢姚卿了,朕不送了。”
“皇上言重了,老臣告退。”姚御医一脸惭愧之色,背着药箱,走出宫门。
福雅走进灵洛的房中,见苏梦寒的脸已经微微泛红,知道他要发作了,交待灵洛早些歇着,便抱起苏梦寒回到自己房中。
“梦寒?”福雅轻声唤着他,想看看他是否仍清醒着,却不想这声呼唤让怀里的他抖了一下。
福雅知道,他神智未失,于是和他一同躺进了床帐内,拉下明黄的床帐,纵然如此,这床榻间仍大的像个小帐篷。
福雅褪去两人的衣物,将苏梦寒有些热的身子抱进怀里,手在他的背部和臀部抚摸着,唇贴上了他略显冰冷的唇,轻轻地吻着。
苏梦寒的身子猛烈地颤动了起来,福雅抱紧他,吻着他的唇,他秀气的脖子,瘦瘦的肩头,单薄的胸膛,一路向下,洒下串串热吻。
此刻的苏梦寒已然狂乱了起来,身子在福雅的怀中扭动,呻吟声也高昂了起来,那酥软的声音,在床帐间久久回荡着。
当怀中人再次在颤抖地僵着身体迸射而出后,突然瘫软在了福雅的怀中,福雅知道,他这次发作终于过去了。
心疼地看着怀中的人,不是没有感觉到他日渐的衰弱,要治疗他的病,首先要知道的是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福雅抱着毫无重量感的苏梦寒来到温泉浴池中,仔细地替他清理身前身后的情 欲痕迹。之后抱着他泡了一会儿,就回到了床帐间,第一次,留宿在了他的身边,拥着他一同入眠。
天空间仍是一片黑暗,苏梦寒却在一片朦胧的亮光间醒来,那是福雅寝宫床柱间的夜明珠。
可这片温暖和柔软又是什么?苏梦寒努力地动了动虚软的身体,知道自己必是又发作了,身边的温暖难道是……?
他不敢置信地抬头,恰好对上了那缓缓睁开的妙目,和妙目中没有遮掩的关切。
“醒了?”她的声音里有着初醒的慵懒,“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苏梦寒只是怔怔地望着她,无法言语,从来没有想过,醒来会看见她,虽然他梦到了无数回,却总在醒来后,失望地发现,自己仍是孤孤单单地被抛下,这……便是他背叛的苦果,必须自己品尝的苦果。
那么,此刻的她,为何会在这里?为何会用那样温暖的眼眸注视着他?苏梦寒的心颤着。
福雅见他呆呆地盯着自己,将他抱的更近些,吻了吻他的唇,轻声问道,“怎么了?再睡会儿吧?天色还早。”
苏梦寒的泪却就这么滑落了下来,顿时吓到了福雅,除了失去神智时的哭喊,这是她第一次见到这个男人的眼泪,不由慌了手脚。
“怎么了?”福雅擦拭着他不停滑落的泪水,苏梦寒就这么无声地落着泪,那吻是那么的轻柔,却让他懂了其中的含义。
她原谅了他,原谅了他的背叛,这样的她,让他感动之余,一直压抑着的心痛、不安和委屈似乎也有了宣泄的渠道。
福雅见无法停止他的泪水,而那秀气的眼眸不停地被泪水模糊着,索性一把将他抱进了怀里。
“梦寒,我懂,我都懂了;什么也不要想了,也不要再苦着自己了,以后都有我,我会疼你,我会帮你把弟弟找回来,你只要做你自己就好了。”福雅抱着他,摩挲着他的后背。
怀中的苏梦寒突然嘶哑着声音呜呜地哭出了声,虚弱的身体在福雅的怀中不停地颤抖着。
不知过了多久,苏梦寒渐渐地平静下来,仰起满是泪痕的秀气小脸,秀气的眼中有着胆怯的期盼,“福雅,抱我。”
他一字一顿地说着,福雅听懂了,却摇了摇头,“不行,你的身子太虚弱,先养好身体。”
“抱我。”苏梦寒再次说着,眼中的期盼却黯然了些,他知道,自己的时日不多了,好想在清醒的时候,好好的,让她抱一回。
福雅的手在他黯然而秀气的眼眶外轻轻地画着,终于叹着气,吻上了他的唇,温柔却深情地吻着,这个男人,还是这么倔,这么让她无奈,只能举手投降。
苏梦寒闭上眼,感受着福雅的唇舌的逗,因为这深吻而晕眩,似乎听见了自己胸膛间激烈的心跳。
福雅离开了他的唇,在他的脸上洒下轻吻串串,轻舔着他细致的耳朵,轻咬着他秀气的耳垂,引起苏梦寒的轻颤,酥软的呻吟流泻而出,听的福雅下腹一热。
这男人,绝对有着逼疯她的特质。
福雅沿着他优美的颈线舔吻着,直到胸前的两朵花蕊,她轮流用舌尖戳刺着、舔弄着、吮 吸着。
“嗯啊~”苏梦寒全身无力,只能无助地任她舔弄着,细瘦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