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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她只是不断地亲吻他,手也爱抚着他汗湿的背脊,忍住自己的冲动,只想要他的快乐而已。
福雅越来越心疼这个坚强又倔强的男人,他必定吃了很多苦,才在今日走近她的身边,却要忍受着这蛊毒的侵蚀。
他睡着的时间越来越多,清醒的时间越来越短,她一定要尽快替他找到解蛊之人,就算找不到良医,能找到下蛊之人也好,她最坏的打算是让他与下蛊之人合欢,之后,她一定会将那下蛊之人千刀万剐,替他复仇。
他不一定会接受,可是她,却不想再见身边的人经历死亡,只要能好好的活着,她,可以忽略自己的感受。
“啊~福~雅~”苏梦寒像小猫般地叫着,倒进了福雅的怀中,整个人都没有了丝毫的力气,只能无助地喘息着,感受着蔓延全身的酸麻之感,久久久久都无法平息。
福雅抱紧他,缓缓地抚摸着他光滑消瘦的脊梁,不时地亲亲他汗湿的秀气小脸。
见他闭着眼,秀唇微张,不停地喘息,福雅亲亲他的唇,抱起他,走向屋后的浴池。
热气弥漫的浴池中,福雅环抱着苏梦寒,替他梳洗着一头的秀发。
“福~雅~”苏梦寒靠在福雅的怀中,轻声唤着。
“嗯。”福雅柔声应道。
“福~雅~”
“嗯。”
“福~雅~”
福雅梳理着他秀发的手颤了颤,他只是这样唤着,好似想要将她的名字刻入心中一般,他那声声的呼唤,都含着深深的情意,不用明说,却可以感受到的情意。
苏梦寒无力地靠在福雅温暖柔软的怀里,用尽全身的力气,一声声地唤着她,他不知道,自己还能这么唤她多久,每日坐在灵洛的房中,看着那个曾经救了他的善良男人,就觉得自己好像偷走了他的幸福一般。
他对他一如既往,看来福雅没有告诉他真相,也是,那是对他的仁慈,是对他善良的回报,那样污秽的自己如何能比得上他的美好。
可是,这样的幸福,他好想自私地多留住一些,因为,在那么多痛苦挣扎的日子里,她是他唯一的希望,唯一的寄托,唯一的……爱……
不知道什么时候爱上了这个温柔的女子,她就好像是身处在阳光中的仙子,诱惑着他们这些在黑暗中寄生的人,就算是飞蛾扑火,也算是感受过那种温暖,真正地活过一回。
婉儿,哥哥最遗憾的便是有生之年不能与你重聚,不能将你带离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赤蝎宫。
苏梦寒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唯一能感受到的,只有周身的温暖,和鼻间淡雅的香气,那属于她的,独特的气息,让他安心地沉睡。
*** ***
福雅清晨便上了早朝,坐在新做好的凤椅内,突然觉得没有那么难捱了,为了这换凤椅的事情,杨老丞相直到现在都还在跟她置气呢!
这新的凤椅加了扶手和靠背,而且很宽大,坐三个人都不成问题,身后是软软的靠垫,整个人几乎半倚在凤椅内。
唯一让她不满意的是,要不要做的这么金碧辉煌,就算只是镀金,也不用这么夸张。
还有就是这……
“……启禀万岁,本朝只开国以来,几百年来,风调雨顺,国泰民安,我万岁爱民如子……”
这位老臣从母皇那时歌颂到现在,她说不腻,她都听的会背了。
“越于今,四海燕然,天下归心,不是老臣怕事……不敢烦扰圣心也……”福雅有些受不了她那慢悠悠的语调,索性一口气替她背完,“那个,能麻烦您老换换词吗?”
“臣惶恐。”那老臣颤悠悠地要下跪。
“起来起来。”福雅连忙说道,她要是跪出个万一,她还得请御医,“赐座,赐座。”
“臣,谢皇上恩典。”老臣又要下跪谢恩。
“起来吧。”福雅无力道,这么大年纪,不回去颐养天年,含饴弄孙,搁这儿这么辛苦,所为何来?怎么也是三朝元老,她也不能把她怎么地。
福雅靠回凤椅内,姿态慵懒,可脑中却思忖着,等下下朝要先去拜见一下太君,问问看,那个什么凝贵君是打哪里冒出来的。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礼官高声宣告。
福雅打点精神,开始观看每日上演的辩论赛,二皇姐、姬家及其一方的大臣们对杨老丞相这边的忠臣们。
而那上官莹玉看来没哟介入任何一方,和她一样,是个看戏的。
不过就目前看来,似乎二皇姐的势力不可小觑,几乎遍布朝野,杨老丞相这边的忠臣们要不是资格够老,怕是早就被二皇姐的人灭了。
福雅看的差不多了,就开始在凤椅上闭目打盹,她从来没想过要做个勤勤恳恳的明君,更何况是在着朝中暗流汹涌的阶段。
“启禀皇上,凤醒司三日后开审前灵王王君中毒一案。”上官莹玉抽了个空,终于可以出列禀告。
“好,三日后,朕亲临观审。”福雅这才有了点精神。
“皇上矜贵之驾,这等小事启用皇上亲临。”姬将军出列道。
“哦~朕的王君被人下毒,视皇家为儿戏,怎能算是小事?更何况,朕的王君也是将军你的儿子不是?难道姬将军不关心真相与否?”福雅的声音清清冷冷,可不悦之意却早已表达的清清楚楚。
“臣不敢。”姬将军碰了个钉子,讪讪站了回去。
“好了,就这么定了,退朝。”福雅自凤椅中起身,负手离开,直接摆驾慈暮宫。
“哟,皇上今儿个怎么有空来看我这老头子?”太君正在和名年轻的男子聊天,一见福雅就笑着调侃道。
而那男子也起身向福雅屈膝行礼,之后便告退了。
福雅盯着男子离去的背影在脑中搜索,却怎么也想不起他是谁。
“皇上,那是你的大哥,我们金碧王朝的大皇子,也是唯一待嫁的皇子了。”太君看出了福雅的疑惑,品着茶,缓缓道。
“哦,为何?”福雅这才坐下,她就没见过这位皇子,他从来都是深居简出的。
“唉!谁让他才情太高,你母皇又刻意栽培他,弄得现在无人敢娶,其实,就算是用皇家的威仪赐婚也无不可,只是你这皇兄性子傲,情愿终身不嫁,老死宫中,也不要这施舍般的婚约。”太君叹道。
“哦,还真是独特呢!”福雅笑道,心中对这位大皇子浮现好感。
“唉!到底是母女,怎么连口气都一样。”太君嗔笑着,可眼中的缅怀之意,福雅没有错过。
“爷爷,那个凝贵君哪里来的?”福雅见宫中无人,索性赖到太君身边,像是以前在宫中一般。
一声爷爷叫的太君心中温暖,这皇家如今只剩三人而已,这偌大的后宫还从来没有这么冷清过。
“通常新帝即位都会广纳后宫,偏偏你就不要,而这凝贵君可是司风国有名的香皇子司凝阳,天生体带异香,又有着倾国倾城的容貌,被视为司风国之宝,多少皇宫贵戚求而不得。若不是元灵国趁我金碧和赤炎交战之际,攻打司风国。司风国也不会将皇子送来和亲,以求庇佑。”太君一口气说完,端起茶杯,喝茶润喉。
“那又与我何干?”那应该是姐姐的后宫之人吧!
“怎么会没有,他入宫之时,你已自杨丞相手中接了遗旨,是我金碧的国主了。”
“可那司风国已然灭国了。”福雅记得上朝时有听见官员启奏过。
“那又如何,他人已入我金碧宫门,本宫也下了懿旨,封了他凝贵君,岂有更改之理,总之,这个贵君你认也得认,不认也得认。”太君猛地放下茶杯,语气坚决。
福雅不由苦笑,这算不算是强迫中奖?想到那人眼中的那抹绝望之色,不觉得会甘心留在这宫禁中,埋没一生。
唉!好歹知道他是从哪里来的了。福雅又坐了一会儿就告退了。
福雅一路沉吟着回到了寝宫,走进内室时才发现那男子竟然仍是昨夜的姿势,只是锦被已经盖好。
“你……”福雅再度感到无奈,这宫中规矩难道就是这般的冷酷无情,践踏着人的尊严吗?
“雨双,替他更衣。”
福雅转身去了外殿等候。
“主子,好了。”雨双自内殿出来,福雅这才走了进去,看见他一身的嫩绿色的衣饰,长发也简单地挽成了发髻,此刻正跪在一旁。
“起来吧。”福雅淡淡地说道,坐到了一旁的软椅上。
“求皇上成全!”司凝阳非但没有起身,反而伏得更低,他的声音很动听,好像唱歌一般。
“起来回话,要朕如何成全?”福雅猜测的没错,这皇子昨夜的木然,其来有因。
司凝阳优雅的起身,却仍是低着头,不肯正视福雅,而他的心思福雅也猜了个八九,面色不变,心中却泛起了一丝嘲讽,她要是贪图他的美色,昨晚已经看见了,何必现在再来垂涎。
“凝阳心中已有所托之人,不敢欺瞒皇上。”说完,他定定地立着哪里,却是浑身僵硬,等候着福雅的裁夺。
福雅静静地凝视了他良久,最终缓缓开口道,“若是朕说不,你又当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莉莉在这里要请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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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生!我恨! (三)
“若是朕说不,你又当如何?”福雅的这句纯粹是一时的意气,只是看不惯这皇子看似卑微实则倨傲的态度。
“若是陛下不允,这皇城只是再多一条冤魂而已。”司凝阳跪起身,直视着福雅的双眼,不卑不亢。
福雅微微眯起眼,与眼前腰板挺直的司凝阳对视,这男人的性子居然如此刚烈不屈,她心中钦佩,却不动声色。
“你这是在威胁朕?”福雅面色不豫,刻意压低了声音道。
“凝阳不敢,即便留在宫内,也只是行尸走肉罢了。”司凝阳的声音也悠长了些许,眼神黯淡了下来。
“哦,何人竟然能令闻名天下的香皇子如此倾心相许?若是朕认为值得,或许可以考虑。”福雅淡淡道,不想继续逗弄他了。
“敢问陛下,怎样才是值得呢?”司凝阳的眼无畏地逼视着福雅,“她不过是凝阳的青梅竹马,我二人虽然是私定终身,可凝阳已认定她是此生的良人,对于凝阳来说,只要能与她相守,便是值得。”
福雅钦佩眼前男人为了爱情而展现的勇气,可是放任他为了那可笑的理由而嫁入深宫,独自一人在这陌生的宫廷面对不可知的命运的女人,真的是他的良人吗?
不过这不是她操心的问题了,路是他自己选的,无论对错,也是他的路。
“朕会考虑,不过眼下时机不对,若是不留下你,太君那里朕不好交代,而且如何送你出宫也是个问题,容朕好好想想。”福雅低叹,突然没有了心情与他继续对话,这么说也算是允了他的要求。
司凝阳的眼中泛起欣喜之色,行礼告退,退出前看了一眼那年轻俊秀的皇上,她眉目间的优雅和她周身的柔和之气都让她看来很可亲。
他赌的便是她懂情,一个会将后宫空置,将贵君都安置在皇帝的私人宫殿内,且有着爱夫美名的女人,必定是个懂情之人,而如今,他,赢了。
*** ***
福雅觉得自己从来没有如此一筹莫展过,瑞雪沉睡在天女山之巅,墨生死不明、不知下落,梦寒越来越衰弱的身体,都是她此时心中最沉重的挂念。
朝廷上的琐事倒是反而显得比较容易,批也批不完的奏折,二皇姐和姬家明里俯首称臣,暗中控制朝臣,把持朝政;这些对于她来说,倒像是看一场正在上演的戏。
如今,坐在这凤醒司的大堂,将要面对那对瑞雪下毒之人,她的心情同样的复杂,只因,那人是瑞雪一直不忍心惩戒的弟弟,姬瑞星。
看了看坐在左下首的凤醒司掌司和前来听审的姬祥凤将军,两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