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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他一句句让他无法不在意的话,那些生不如死的日子,竟然,是因为他的嫉恨,可是,无论易道霄是否知情,看看她此刻噤声不语,不敢替他说一句话的样子,他早知道不可能期望她。
明明是这位郡子横刀夺爱,为何他能如此理直气壮地辱骂他?憎恨他?他的牺牲算什么?他曾经的义无反顾算什么?
他已经不再争,不再计较,为什么还是不肯放过他?
“这里还真是热闹啊!”淡淡的嗓音,却是司凝阳此刻的救命稻草,他一眼看见那个提着食盒走来的女人,眼中再无其他,就连适才的不平也瞬间消失,他此刻,只希望能拥有她的怀抱。
“是你们元灵国的歌舞不够赏心悦目?还是这月色让人陶醉?”
福雅说着,走到大石旁,放下手中拎得食盒,这可是她适才在廊下,用笑容跟宫里的小宫侍交换来的,若不是回来的快,还真听不到这意外的真相。
“参见女皇。”
易道霄和晓灵虽然不知道她是否听到刚才的话,却不得不跪下行礼。
福雅好似没有看到一般,她伸手抱过单手撑着身体的司凝阳,因为他身上的凉意蹙眉,抱他在腿上坐好后,拿过大石上的凤袍替他穿上,打开食盒,拿出一块还温热的小点心,递到司凝阳的唇边,柔声轻哄,“吃一点吧,你刚才可什么也没有吃,就喝了几杯酒,空着肚子喝可是会伤胃的。”
身体刚刚感觉到的凉意都被她的温暖驱散,司凝阳因为她的怀抱放松了心情,乖巧地启唇咬了一口,她的亲密和关心让他松了适才绷起的心神,有她在,他不用理会其他人。
易道霄和晓灵跪在冷冰冰、硬邦邦的石板地上,听着那道温和的嗓音继续着,“朕还弄来了一壶热茶呢,厉害吧!”
福雅倒了杯茶,喂司凝阳喝了一小口后,就塞到他的手中,“拿着,暖暖手,没想到,朕的魅力不减,不止在宫中有用,来了元灵国也一样通行。”
司凝阳咽下口中的食物,轻笑,“哪有你这么厚脸皮的。”
“有吗?”福雅抬手拭去他唇边的水渍,接着故作思索状地说道,“也是,要不是朕的脸皮太厚,说不定有机会见见凝阳你的狐媚手段呢!”
一句话让跪着的易道霄和晓灵浑身一震,她……听到了……
司凝阳却因为她的这句话眼中起了一层薄雾,她,这是在替他不平吗?若不是手中握着温热的茶杯,他必定会紧紧地搂住她。
“启禀女皇,他的确是在莫元辰府中做侍君,晓灵不知他如何欺瞒女皇……”这位西王郡子仍是不死心,这男人不知道用什么方法蛊惑了眼前的女人。
福雅终于将目光施舍向地上跪着的男女,她的声调都没有高一点,就打断了晓灵的话,“朕与凝贵君朝夕相伴,而凝贵君自入我金碧皇朝就不曾踏出宫中一步,天下皆知,不知道郡子口中的侍君来自何方?侮辱皇室,恶意毁谤我皇室荣誉,不知这罪名郡子是否担待的起?”
这大冷的天,易道霄却出了一身的大汗,这位年轻的皇帝,她的声音很轻柔,她的语气更是亲切,可是,她却被吓得立刻伏倒,声音都在发颤,“女皇见谅,内子无知,冒犯了女皇,还请女皇开恩。”
易道霄知道,她虽然看似还有圣眷,可是,全凭莫元辰的引荐,日后会如何,她简直如履薄冰,若是真的担上个毁谤皇室荣誉的罪名,她就全完了。
晓灵低着头,却恨得牙痒痒,这妖男,究竟用了什么迷魂汤?让一个个女人为他神魂颠倒。
“起来吧。”司凝阳的脸埋在福雅的肩头,福雅揽着他的腰,淡淡道,若不是适才这位郡子将战火波及司凝阳,若不是见司凝阳似乎有些冷得瑟瑟发抖了,她倒是想要继续看看这驯妻记,看看这位郡马到底有多窝囊。
易道霄拉着晓灵站起身,躬身道,“不打扰女皇雅兴,我等告退。”
“等等。”福雅淡淡地开口,“郡马可否暂留片刻。”
易道霄推了推晓灵,晓灵回头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忿忿离去。
“不知女皇有何见教?”易道霄偷偷瞄了一眼靠在福雅怀里的司凝阳,他连看都不想再看她一眼,心中忍不住酸楚。
福雅打量了易道霄一会儿,打量的目光让她越来越手足无措,再开口,声音却冷了许多,“不要再用你爱的名义来伤害他,否则,别说你只是个小小的郡马,就算你做到莫元辰的位置,朕也同样能让你一无所有。”
易道霄震惊地忘记维持恭顺,抬头对上了福雅清冷的眼光,她都知道,她什么都知道,莫元辰的下场,是因为她?可她不是今日才进城?她身为一国之主,竟然会要一个……她的余光看见靠在福雅怀中始终不发一语的司凝阳。
就像是晓灵说得,纵然他再美,纵然她再爱她,可看到他,她却无法不介意他曾经如何服侍过莫元辰,与莫元辰相交的日子不算短,她知道她是如何对待男人的……
“既然爱不起,就管好你自己的嘴,也管好你自己的夫君,若是让朕听到一言半语地闲话,就别怪朕无情。”这,是赤 裸裸的威胁,能让她福雅亲口威胁的人,她算得上一个,若不是因为司凝阳,像她这种人,对她连利用的价值都没有。
易道霄却因为这威胁而立刻收敛了脑中妄想,她怕眼前的这个女人,虽然她没有大声的呵斥,或是怒骂她,可她却能自她的话语间明白,她言出必行,若是她想保住目前所拥有的,最好不要去挑战她的威胁。
“滚!”达到了警告的目的,不给易道霄任何开口的机会,福雅一个字,让易道霄连再看司凝阳的勇气都没有,垂下肩,驼着背,一步步地向远处灯火辉煌的大殿走去。
司凝阳听见福雅鼻间的轻哼,抬起有点湿漉漉的眼眸,这个女人绝对不是个好人,她将手中的权势运用的淋漓尽致,她用权势替他讨公道,她用权势指鹿为马,她用权势威胁伤他至深的人,可是,她却是他的良人,能被她呵护疼宠的人,是最幸福的人。
那些曾经在他眼中最不屑的仗势欺人,在她用来,却让他无法不感动,无法不倾心,金碧有帝王如此,是百姓之福。
福雅偏头看看肩头上的湿痕,心中淡淡的怒意犹存,“虽然很不想说,可是,这么一个无用的女人,居然让你爱的死去活来,你的眼光真差。”
她抬手抹去司凝阳眼角的泪痕,“还有,这是你最后一次为她哭,以后不许再为她落泪。”
司凝阳却带着满眼的泪意笑了出来,轻斥了她一声,“谁说我是为她哭。”
“那你干嘛哭成这样?”福雅抹着他不停滑落的泪水,他明明又是一副笑得很开心的样子,又哭又笑的,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司凝阳不去忍耐不停涌现的泪水,反正有她替他擦拭,他悄悄地将手中的茶杯放在一旁,双手捧住福雅的脸,“我在想,不知道这次的眼光好不好。”
福雅不过怔了很短的一下,立刻就领会了他的言下之意,狠狠地说了句,“原来,你真的很狐媚。”
话音未落就已经夺取了司凝阳的双唇,吻得他头晕目眩,久久无法回神。
福雅接下来已经没有什么太多的耐心留下来应酬,回到殿中坐了没有多久,就声称旅途劳累,又不胜酒力,留下阮青衣继续替她应酬后,抱着司凝阳离去。
上了马车,司凝阳只见车帘一落,就被她再次圈进怀中,双手与她十指紧扣,唇却再次吻上了他,明明被她吻得浑身虚脱,却因为这姿势,无法倒进她的怀里,只能挺着脊背,仰着头,任她亲吻,鼻间隐隐哼出抗议的呻吟。
扣着他十指的手带着他的双手背到背后,一阵晕眩后,他已经被放倒在她的怀中,手被压在身后,唇舌被她急切地吮 吸着,身体却在她双手的抚摸下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带起的火焰让他除了呻吟,什么也说不出。
赶着马车的巧风听着身后车厢内高亢起来的呻吟声,心中无奈,主子啊主子,你好歹可怜可怜奴才至今仍然待字闺中,不要这么刺激她好不好。
而马车内,春情狂涌,司凝阳衣衫半褪,身下的火热已经被她含纳进了体内,那比他还火热的紧 窒让他疯了般地在她身下扭动,随着马车的颠簸,让两人更深地结合在一起,那欢愉,是那两夜无法比拟的。
司凝阳修长的腿勾在福雅的身后,被她拥抱着,他依稀听见一声呼唤,“主子,到了。”
他这才意识到她们还在马车中,突然间意识到羞愧的他,竟然在这一声轻呼中被刺激,随着福雅的一个紧缩,模糊地呐喊出声,眼前白光点点,身子也突然软了下来。
迷迷糊糊中,他被抱起,靠在她柔软的怀中,他听见她夜里走动的脚步声,听见她激烈的心跳声,听见房门开合的声音,身下一软,他还来不及意识到自己身在何处,就再次被那火热包裹,呻吟的同时,身后的小 穴突然被涨满,他挺腰轻哼,那种被充满的感觉,有些难受,可更多的,却是心安。
福雅看着身下美绝人寰的男人,还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所谓的亡国之姿也不过如此了,那如水的媚眼,绝美的身段,毫无保留的回应,他想要一次性迷死她吗?
手握住他的细腰,福雅不再隐忍地动了起来,半抱起不停呻吟的绝妙美人,一口含住他胸前嫣红的珠粒,立刻体内濡湿一片。
福雅轮流舔弄着他胸前嫣红,看着它们为她绽放,身前身后地刺激着怀中濒临疯狂的男人,体内被他充满的温热,一次次地通过玉珠,再次宣泄在他的体内。
这样疯狂的交 合,终结在两人相拥倒向床铺的那一瞬,而两人,依旧紧紧相贴地结合在一起,不曾稍有分离。
司凝阳睁眼后良久才恢复了些许的意识,浑身陌生的酸痛,让他记起了昨夜发生的一切,眼前的床帐是这几天熟悉的,这里,是他的房间,一旁的枕头上还有个浅浅的印子,她去哪里了?
司凝阳轻哼了一声,想要坐起身,床帐立刻被拉开,一个他意想不到的人站在那里,神情激动地开口,“公子。”
“清风。”司凝阳不敢置信地望着眼前的人,立刻伸出手,拉他坐在床边,“清风,你怎么会在这里?”
清风也是紧紧盯着司凝阳,声音略微哽咽,“是,是皇上派人找到我,能再见到公子,清风……清风……”说着眼泪就滑了下来。
司凝阳也忍不住落泪,抬手擦拭清风的泪水,“让清风也受苦了。”
清风从小陪着他一起长大,名为主仆,其实早已情同兄弟,在踏入莫府的那一刻,他以为,他们此生无缘再见了。
主仆俩拉着手,司凝阳开始询问清风分别后的种种。
清风回到院子,看到了司凝阳的留书,抱着他留给他的银子哭了整夜,他不知道要去哪里寻找公子,他去找过易道霄,却连人都见不到。
无奈之下,清风只能在城中租了个便宜的小院子,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傻傻地等着,起码,他还和公子在同一个城镇中,等了这么久,直到那个女人出现,带他见到等了这么久的公子。
司凝阳紧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