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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么一瘸一拐的走回寝宫,司空咏夜在路上自然成为了众人瞩目的焦点。
几乎所有人都被他这副狼狈不堪的模样惊的目瞪口呆,还以为自己看花了眼,不敢相信平日里总是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四皇子居然会以这样可怜的模样出现在众人面前,实在是让人大跌眼镜。
而面对着众人的窃窃私语,司空咏夜也只得咬牙加快脚步,强撑住摇摇欲坠的身体,加快了速度。
回到寝宫以后,司空咏夜提心吊胆的进了房间。
司空炎琉此时不在寝宫,只剩下几个伺候的宫女在房门外站着。
“四殿下,你怎么突然变成这样子了?谁把你欺负成这样的?”正在房间里面打理卫生的春霞,一看到司空咏夜便被吓了一跳,急忙走了过来,惊呼道。
司空咏夜苦笑道:“没什么要紧的,就是我不小心摔倒的。”
春霞皱起眉显然不相信他的话,但是看他似乎并不想说出事实,也就没再继续问下去了,低下头,细细的查看他身上的伤。
此时,司空咏夜那被扭伤的手腕处高高肿起,皮肤被撑的红亮发紫,模样看起来有些骇人。
一把抓住他被扭伤的那只手,春霞心痛不已的开口道:“都肿成这样子了,四殿下是不是很痛啊?”
伤处猛然被触碰,司空咏夜顿时倒抽一口冷气。
春霞急忙松开手,一脸自责的开口道:“四殿下没事吧?奴婢刚才一时心急,所以一下失了力道,实在是该死!”
司空咏夜摆摆手,微笑道:“没事,只是有点痛罢了。”
虽然表面上看起来云淡风轻,但是此时的司空咏夜实际上已经疼得快要将一口银牙咬碎,浑身上下传来的剧痛正在一点一点的消磨着他的忍耐力,他已经快要忍不下去了。
看着他疼的大汗淋漓的模样,春霞站起身来皱眉道:“我去叫太医。”
司空咏夜紧咬下唇,轻轻的点了点头。
比太医更先到的是司空炎琉,一回到寝宫,他就被司空咏夜这副狼狈至极的模样吓到了。
“咏夜?”司空炎琉蹲下身子,有些吃惊的看着坐在床上的司空咏夜:“你怎么了,怎么会弄成这样?”
司空咏夜抬起头,眼泪汪汪的看着他,瘪瘪嘴,差点哭出来。
虽然很喜欢看司空咏夜哭的时候的模样,但是看他如此凄惨的模样,此时司空炎琉也禁不住开始心疼起来。
一把将泫然欲泣的司空咏夜拥入怀里,司空炎琉摸了摸他的头:“哎,是谁欺负你了吗?怎么变成这样?”
靠在男人胸前,司空咏夜感受着他坚实胸膛传来的温度,有些委屈的抽了抽鼻子:“没什么,只是不小心摔到了。”
说罢,司空咏夜不停的在他怀里蹭来蹭去,如同一只撒娇的小猫一般。
“摔倒?”司空炎琉顿时感觉有些难以置信,只是摔倒会弄成这模样?于是语气怀疑的开口道:“真的?咏夜在骗我吧?”
司空咏夜头埋的更低了,没有回答,只是可爱的鼻音长长的“嗯”一声。
司空炎琉虎躯一震,顿时骨头都酥了半边。
因为意识到自己快要成年了,现在的司空咏夜已经不太对司空炎琉撒娇了,开始渐渐有个青春期少年的健气模样了,开始成熟稳重起来。
可是,此时的司空咏夜仿佛又恢复到以前那个总爱凑在他怀里撒娇的小可爱,这让司空炎琉感觉无比怀念。
要是小家伙永远都不长大就好了,那样朕就可以永远都像这样把小家伙抱在怀里好好宠爱了。将下巴抵在司空咏夜的头顶,司空炎琉有些无奈的想。
而站在一旁的喜全则是一脸焦急的看着他们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司空炎琉微微皱了皱眉,开口问道:“喜全,你有什么事想说的?”
喜全急忙跪在地上,声音有些颤抖的,将刚才御花园里发生的所有事情从头到尾的说了出来,整个过程无比详细。
司空炎琉一开始脸色越来越阴沉,但是一听到那人是司空永彦时,顿时吓了一跳,然后一脸了然的神情。
“原来是永彦啊,那就怪不得了。”低下头,司空炎琉若有所思的喃喃自语道。
司空咏夜和喜全皆有些不解的看着他:“为什么?”
司空炎琉看着一脸委屈的司空咏夜,紧紧抿着唇,面无表情,只是却肩膀微微有些抽动。
司空咏夜被他这副奇怪的模样弄得有些莫名其妙, 有些不解的开口道:“父皇?”
看着他那一脸懵懂的模样,司空炎琉实在是忍不住了,干脆放开怀里的司空咏夜,一把扑到床上,抱着肚子笑得直打滚:“咏~咏夜,你们两个,哈哈哈!实在是太可爱了~!哈哈哈!”
司空咏夜顿时一脸黑线,默默地缩到墙角垂泪。
司空炎琉急忙收敛起笑容,将闹别扭的司空咏夜扯入怀里:“咏夜,对不起,父皇刚才一时没忍住...”
司空咏夜磨牙:“有那么好笑吗?”
司空炎琉挑挑眉:“是啊,是真的很好笑啊,你们两个从小就是一对冤家,聚在一起就会出事情。”
司空咏夜嘴角有些抽搐:“我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
司空炎琉用手指戳戳他的额头,摇摇头,微笑道:“健忘的小家伙,那些事情我可还是记得很清楚呢。”
司空咏夜正想开口问,但是那些事情也不会是什么好事,便也懒得问了。
见他似乎并不想理会这些事情, 司空炎琉也就没再开口了,而是岔开了话题:“永彦这次回来,是为了你即将被封为太子的事情。”
司空炎琉微微一笑:“他似乎并不赞同你登上这个太子之位哦。”
司空咏夜点点头,咬牙切齿道:“我知道,从他对我的表现我就看出来了,他倒是恨不得我立刻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看着小人儿幼稚而可爱的表现,司空炎琉微笑着摇了摇头:“咏夜啊,你都已经快要当上太子了,怎么还是这么幼稚呢?”
抬起怀中小人儿的下巴,司空炎琉宠溺的笑道:“这可不行啊,你以后可是要当皇帝的人,可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司空咏夜垂下眼帘,长长的吹了口气:“哎...,父皇,虽然咏夜知道你的苦心,但是咏夜实在不是一个能够胜任这个帝王之位的人。”
语气顿了一顿,司空咏夜继续道:“也许一个帝王身上的仁慈和胸怀咏夜是有了,但是一个帝王应该具有的狠毒和冷酷,咏夜实在是没有办法做到,也不想去做。过度仁慈对一个君王来说,实在不是什么好事,这一点咏夜很清楚。”
抬起头, 司空咏夜看向男人的眼中充满无奈和哀求:“如果哪一天,咏夜身边某位亲近的人要暗中夺杖纂位,咏夜到时候下不了狠手铲除他们怎么办?咏夜不想祖宗用血肉打下的江山断送在我的手上,那我就是一个千古罪人了。”
司空咏夜这一番忧心忡忡的话语说完以后,整个房间顿时陷入诡异的安静之中。
司空炎琉吃惊的目光直直的凝视着司空咏夜的脸,眼神十分复杂。
因为垂下眼帘,司空咏夜看不见男人此时的表情,但是他却知道,男人炙热的目光一直在停留在他的身上。
第一百零七章 柔声低语
司空炎琉一直以为司空咏夜只是个很单纯的人,所以一直在试图锻炼他的心智,毕竟一个心思太过于干净的人在这个龙蛇复杂的皇宫里面是很难生存下去的。
虽然一直都最爱司空咏夜这副有点傻傻呆呆的模样,但是司空炎琉却不希望他一辈子这么混沌下去。
并不是染黑,而是为了保护他。
只有明白了真正的黑暗,才会有自我防范的意识。
所以,他一直努力想要让他看清这个有些黑暗,甚至有些残忍的皇宫最真实的一面。
可是小家伙却似乎并不买他的账,有时候依然天真的让人哭笑不得。
司空炎琉一直以为,这是因为司空咏夜智力不高的原因,所以一直对他有些过保护,直到刚才他说出的那番话,司空炎琉才明白,他不是因为不懂,而是因为不想去懂。
他一直在逃避...
“哎...父皇该拿你怎么办才好?”紧紧楼住怀里的司空咏夜,司空炎琉长长的叹了口气。
两人就这么静静抱着没什么话可说,直到太医进来。
细细给司空咏夜检查以后,太医判定他没有什么大碍,除了脚腕和手腕扭伤以外,其他的地方都只是轻微的撞伤,擦点药酒就好了。
在帮司空咏夜矫正好受伤的扭伤的手脚以外,太医从医药箱里面拿出一个褐色的瓷瓶,低头对司空炎琉请示道:“这是治疗瘀伤的药酒,臣...”
司空炎琉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拿过太医手上的药酒,淡淡道:“就让朕来吧。”
虽然有些吃惊,但年迈的太医诚惶诚恐的点了点头。
在支走所有的人以后 整个房间只剩下司空炎琉和司空咏夜父子两人。
司空炎琉坐在床边,嘴角扯着一丝浅浅的笑容,柔声道:“父皇帮你揉揉伤处吧。”
司空咏夜轻轻点了点头。
司空炎琉脸上笑意加深,轻轻的解开了司空咏夜身上所有的衣物,动作轻柔,虽然是如此暧昧的举动,但是却不带一丝晴色的意味。
赤裸的身体渐渐暴露在男人眼前,司空咏夜的脸颊不禁泛起了一丝绯红,如同迟暮的晚霞,明媚而妖娆。
看着蜷成一团如同一只煮熟了的小龙虾的司空咏夜,司空炎琉微微一笑,倒出瓶中一些药酒在手心里,然后将手按在了司空咏夜背上,开始轻轻的揉搓起来。
有些冰凉的液体在背上散开,感觉非常清爽,和着男人手上不轻不重的力道,出人意料的舒服。
司空咏夜原本僵直的身体顿时舒展开来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闭上了眼晴。
“咏夜舒服吗?”
男人带笑的语气从背后传来,司空咏夜懒懒的用拖长的鼻音回到:“嗯...”
温馨的气氛中,时间流逝的速度仿佛越来越慢,每一分每一秒显得都是那么漫长而舒适。
两人长时间没有开口说话,但是却仿佛有着心电感应一般,对方的所有动作和反应在他们的感觉之中,仿佛都无比熟悉,就如同两人早就已经融为一体一般。
男人的按摩技巧出乎意料的好,因为长年习武而长了一层薄茧的掌心质感有些粗糙,摩擦在司空咏夜那细腻光滑后背肌肤上时,仿佛有种特别的魔力,让司空咏夜感觉无比安心。
司空咏夜俯卧在床上,双手垫在下巴上双眼微微眯起,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随着男人的手在他身上游移时,喉间时不时发出舒服的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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