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九四章 两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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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无数天才在职业初期，都以第九能级为自己的目标，他们也都像安德兵一样喊出过豪言壮语。
可是最终成功的凤毛麟角——安德兵恐怕也不例外。安广天也未必真的就认为他有成为第九能级的希望。
但不管怎么说，父子两人都还抱有这样的希望。
现在，什么希望都没有了。重新就职，本身就格外困难，历史上成功的不多，而且重新就职最强的一位最终也仅仅是……第五能级。
陈继先没有回答他，转而看向彻底绝望的安广天，淡淡说道：“安家，真的完 了。”
陈继先转身而去，只留下了软瘫在地上，彻底绝望后嚎啕大哭的安广天。
他没有校长的本事，至少现在还不能孤身杀入星邦，处决幕后黑手，但是他可以把安家彻底打趴下。
校长是大人物，这种赶尽杀绝的事情有失身份，他做不出来，但我陈继先是小地方的人，没见过什么世面，我们那里就讲究痛打落水狗！
……
陈古等了一天多的时间，不孝之子居然还没有主动联系自己，他哼了一声，好呀，你不来见我我也不去找你。
他给孙子孙女打了个电话：“你们都来首都星了吧，咱们一家人聚一下，爷爷我请客。”
他故意咬重了“一家人”三个字。陈清雨很开心，叽叽喳喳跟爷爷说了很多学校里的新鲜事，以及她在宣传专辑的过程中遇到的八卦，絮絮叨叨的快半个小时，被同宿舍的人喊着要吃饭，这才挂断了。
陈自立倒是显得闷闷不乐，爷爷说一家人要吃饭，他大约是想要寻求一些温暖，也很痛快的答应了。
陈古暗中得意洋洋样：儿子不孝顺又怎么样，至少我的孙女孙子很乖很听话。
他正美着呢，青如烟一个电话进来，严肃的告诉他：“跟我回去一趟，总局长阁下要见你。”
陈古毛都炸起来了? 像一只被吓到的猫。
“她……找我干什么？”
青如烟在电话那边翻了个白眼：“我只是个助理啊，总局长大人要找你，我怎么敢乱问？”
陈古无奈? 偷偷把手腕上的【女武神之守护】藏了起来? 然后出门和青如烟会合? 开车返回城市。
青如烟一上车就眼神连闪：“【地上行宫四代】？啧啧，你这家伙可以呀，来首都星没几天就换车了。”
陈古耸了耸肩膀没说什么? 却忽然想起来? 这车子一般人可认不出来，于是不由得多看了青如烟一眼。
回到总局大厦，陈古又有点怂了? 低声下气的跟青如烟商量：“要不你跟总局长说没找到我？”
青如烟在背后推了他一把：“别怕? 总局长大人其实人很好的? 你对他有些误会。”
“……”陈古心说这不是误会的问题啊。
几分钟之后? 陈古在大厦的最高层见到了一身英气的阿薇洛娅。
根据公布的数据? 阿薇洛娅今年已经四十七岁了? 但是看上去仍旧像是一位二八年华的少女，长发乌黑浓密，粗粗的一把扎在脑后，制服双肩上代表着总局长的两枚闪光肩章，让她的双肩看起来比正常状态高耸一些? 增加了几分上位者的压迫感。
“总局长大人? 陈古来了。”
陈古站在她面前已经认命了。
阿薇洛娅抬头看了他一眼? 放下了手头的工作? 身体向后靠在椅背上，打量了他一会儿，把陈古看得心里有些发毛了? 才慢慢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神情，然后缓缓说道：“你最近春风得意呀。”
“孟极博士那边采集数据的工作告一段落，也不再缠着你了。”
“你在学校大出风头，连校长都记住了你的名字。”
“钟远北为了你，违反校规出手打了学生。”
“巨兽联盟承了你的情，给你安排了外卡参赛的资格。”
陈古一言不发，只要你不提手镯道具的事情，我就不慌！
“可是你最近是不是太安逸了？你打算一辈子都当个第三能级？”
陈古眼睛一亮，这意思阿薇洛娅已经不打算再压制自己晋升了?
“不想！”陈古像一个新兵一样，大声回答长官：“我想晋升！我想一路提升到第九能级！”
“第九能级？呵呵。”阿薇洛娅不屑一笑，对此不作评价，她把手一拉，一副光幕出现在陈古面前：“这是【辐射传教士】晋升第四能级所需要的各种资源。”
陈古扫了一眼，就全部记下来了，然后倍感无奈的看向阿薇洛娅：“好吧，我承认这些资源，靠我自己很难凑齐。局里有什么条件？”
阿薇洛娅不会无缘无故把自己喊过来，跟自己说起晋升的事情——陈古非常肯定，自己不愿意见阿薇洛娅，对方肯定也不想见自己。
果然，阿薇洛娅立刻回答道：“孟极博士的研究到了试验阶段，我们已经开始在距离挑选实验人员。
只要你配合孟极博士完 成这一阶段，只要实验中能够诞生一位多职业者，你晋升第四能级的全部资源，包括发生器在内，局里全都帮你解决！”
陈古：“……”
这事情就是这么玄幻，陈古心知肚明孟极博士的研究方向，百分之百错了，不可能诞生出什么多职业者。
可他没办法明说。
实验是注定失败的，不管陈古如何配合都一样。
可是实验不能成功，他就不会得到局里的支持。
陈古失魂落魄的离开乐总局长办公室，一直走出去很远，他才慢慢回过神来，然后露出了一丝苦笑：这一趟也不算是毫无收获，至少知道了自己晋升第四能级需要哪些东西。
“算了，不用指望局里了，还是老老实实自己想办法收集这些材料吧。”
这又让他一阵头疼：这次真的是砸锅卖铁也凑不够啊。
好在他的技能点数，距离晋升第四能级还有不小的差距，还有时间慢慢想办法。
陈古返回学校，一路上大路两侧已经偶尔可以看到孙女陈清雨的宣传海报，有猩猩操盘，小丫头已经在歌坛崭露头角，慢慢的红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