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0章 露出马脚
,, “老爷,是否诬陷,让人验身即可!”
杜姨娘说的信誓旦旦,仿佛认定轻歌已是不败之身。
她那双眼睛里,虽然还勉强有假装的温柔,但大部分的还是算计。
叶国公自然也想要查清楚此事。
相比于偷盗库银,私通一事能加有损于国公府的名声。
“验!”
杜姨娘心中暗喜,立马对着身边的赵嬷嬷递了个眼色。
赵嬷嬷会意,直接向着院子里的轻歌走去。
馨儿看到赵嬷嬷要对轻歌动手,立马喝道。
“你要做什么!”
赵嬷嬷没有将馨儿放在眼里,力气大得一把抓住了轻歌的手臂。
她龇牙咧嘴地将轻歌的袖子往上撸。
两条手臂都检查过后,赵嬷嬷转过身,对着廊上的叶国公和杜姨娘禀告道。
“老爷、姨娘,这婢女的两条手臂上都不见守宫砂,证明其早已失贞。”
扶着轻歌的春喜和馨儿都是身体一怔,不约而同地看向轻歌。
但是轻歌却不做任何辩解。
不等叶国公和杜姨娘二人诘难,叶卿颜的眉头微微皱起。
她不怀疑赵嬷嬷说谎。
因为杜姨娘不会这么蠢。
这么说来,只有可能是杜姨娘早就知道轻歌没了守宫砂,才弄了这么一出。
即便这个奸夫是假的,但轻歌失贞的事,却可以是千真万确。
叶国公一脸冷笑,想着这白老五教出来的人也不过如此。
“卿颜,你这婢女不能要了……”
“父亲,女儿还有话说。”
叶卿颜出声打断了叶国公的话,眸底深藏肃杀冷意。
杜姨娘有些自信过头地问了声。
“大小姐,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话可说么。”
所有人都认为,事已成定局。
女子没了守宫砂,怎么都是说不清、道不明的。
但是叶卿颜却毫不畏惧这样的境地。
她深信绝处能逢生,靠的是拼尽所有的决心。
杜姨娘想要借着这小小的守宫砂毁了轻歌,未免太小看她了。
真以为她还是前世那个怯懦畏缩、不谙世事的小丫头么。
这一世,她绝对不可能任人宰割。
叶卿颜往前走了几步,眼眸低垂,其内闪过一抹精光。
“父亲,女儿想说的很简单。
同样是在戏文里,有这么一个真实故事。
将军出征,不放心家中刚娶进门的小妾,得守宫砂,将其点于小妾臂膀之上。
然小妾照样洗涤沐浴,数月后,守宫砂消失。
小妾未与人有私,将军却以守宫砂消失而治罪于她。
父亲,女儿觉得那小妾着实冤枉。”
叶国公眉头紧皱,却不发一言。
这事儿他也听过,就发生在几十年前,当时闹得还挺大。
旁边的杜姨娘忍不住跳出来质问。
“大小姐,即便这守宫砂可以洗去,难道真会有人这么傻去洗掉它吗。
所有人都
,, “老爷,是否诬陷,让人验身即可!”
杜姨娘说的信誓旦旦,仿佛认定轻歌已是不败之身。
她那双眼睛里,虽然还勉强有假装的温柔,但大部分的还是算计。
叶国公自然也想要查清楚此事。
相比于偷盗库银,私通一事能加有损于国公府的名声。
“验!”
杜姨娘心中暗喜,立马对着身边的赵嬷嬷递了个眼色。
赵嬷嬷会意,直接向着院子里的轻歌走去。
馨儿看到赵嬷嬷要对轻歌动手,立马喝道。
“你要做什么!”
赵嬷嬷没有将馨儿放在眼里,力气大得一把抓住了轻歌的手臂。
她龇牙咧嘴地将轻歌的袖子往上撸。
两条手臂都检查过后,赵嬷嬷转过身,对着廊上的叶国公和杜姨娘禀告道。
“老爷、姨娘,这婢女的两条手臂上都不见守宫砂,证明其早已失贞。”
扶着轻歌的春喜和馨儿都是身体一怔,不约而同地看向轻歌。
但是轻歌却不做任何辩解。
不等叶国公和杜姨娘二人诘难,叶卿颜的眉头微微皱起。
她不怀疑赵嬷嬷说谎。
因为杜姨娘不会这么蠢。
这么说来,只有可能是杜姨娘早就知道轻歌没了守宫砂,才弄了这么一出。
即便这个奸夫是假的,但轻歌失贞的事,却可以是千真万确。
叶国公一脸冷笑,想着这白老五教出来的人也不过如此。
“卿颜,你这婢女不能要了……”
“父亲,女儿还有话说。”
叶卿颜出声打断了叶国公的话,眸底深藏肃杀冷意。
杜姨娘有些自信过头地问了声。
“大小姐,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话可说么。”
所有人都认为,事已成定局。
女子没了守宫砂,怎么都是说不清、道不明的。
但是叶卿颜却毫不畏惧这样的境地。
她深信绝处能逢生,靠的是拼尽所有的决心。
杜姨娘想要借着这小小的守宫砂毁了轻歌,未免太小看她了。
真以为她还是前世那个怯懦畏缩、不谙世事的小丫头么。
这一世,她绝对不可能任人宰割。
叶卿颜往前走了几步,眼眸低垂,其内闪过一抹精光。
“父亲,女儿想说的很简单。
同样是在戏文里,有这么一个真实故事。
将军出征,不放心家中刚娶进门的小妾,得守宫砂,将其点于小妾臂膀之上。
然小妾照样洗涤沐浴,数月后,守宫砂消失。
小妾未与人有私,将军却以守宫砂消失而治罪于她。
父亲,女儿觉得那小妾着实冤枉。”
叶国公眉头紧皱,却不发一言。
这事儿他也听过,就发生在几十年前,当时闹得还挺大。
旁边的杜姨娘忍不住跳出来质问。
“大小姐,即便这守宫砂可以洗去,难道真会有人这么傻去洗掉它吗。
所有人都
知道,未出阁的女子极为重视身上的守宫砂,平日里都不敢碰一下的。”
叶卿颜装着甚为同意地点了点头。
“可是杜姨娘,这也并不能表示就没有人不会洗掉它啊。”
杜姨娘咬牙切齿,然表面上还是装着一副温柔耐心的模样。
洗掉守宫砂。
要么是她傻了,会相信叶卿颜的话,要么就是那个婢女傻了,会做出这种事。
叶卿颜知道这个理由尚无法证明轻歌的清白,于是便接着说道。
“其实我早就知道轻歌身上没有守宫砂了。”
“大小姐早就知道?”杜姨娘再次错愕。
同样错愕震惊的,还有轻歌、馨儿和春喜。
“是啊,我早就知道了,而且我也问过轻歌。
父亲、杜姨娘,其实并非每个女子身上都有守宫砂的。
轻歌从小就没了爹娘,还是在边境被舅舅捡到养大的。
所以,没人给轻歌点守宫砂,也不奇怪吧。
对了杜姨娘,我还知道,你院子里的婢女芍药也没有守宫砂呢。
如果照杜姨娘这么说,那芍药是不是也早已非清白之身了啊?”
杜姨娘那瞳孔瞬间微缩,手心也不住冒汗。
芍药确实已非清白身,这事儿她是知道的。
因为是她逼迫芍药勾梅苑的护卫,为的是得知秋云的计划。
如果不是因为芍药的牺牲,她上回也不会知道秋云打算在中秋家宴上放火烧死大夫人。
但是她没料到的是,叶卿颜怎么会知道芍药没了守宫砂。
“父亲,女儿没有说谎,你要是不信,可以把芍药喊来验身的。
不过芍药是杜姨娘院子里的人,不知道是不是杜姨娘治下不严呢……”
杜姨娘触及叶国公那满了怀疑的眼色,立马辩解道。
“老爷,芍药家里穷,从小就被发卖了,自然也没人给她点守宫砂。”
就连杜姨娘自己都没有发觉,她用了一个“也”字。
潜意识中,她已经相信叶卿颜的话,认为轻歌的手臂上本就没有守宫砂。
杜姨娘信了,叶国公自然也相信。
对于女子身上的守宫砂,他多少了解。
不是每个女子都有这个命被点上守宫砂的。
尤其是战乱年间,能活着就不错了。
杜姨娘甚是不甘心,对着那跪在地上的护卫投去了一记眼刀。
护卫瑟瑟发抖,高声喊道。
“老爷,我跟轻歌早已有了夫妻之事,就算她没有守宫砂,可她已经是……”
叶卿颜冷不防地打断了那护卫的诬蔑之词,反问道。
“我也很想知道呢,你和我的婢女最近一次是在何时幽会的?”
叶国公立马怒喝道。
“放肆!这是你一个未出嫁的女子该问的吗!!”
叶卿颜两眼泪汪汪的,甚是无辜地解释道。
“父亲,不是要问清楚吗,总不能任由他扯着嗓子喊吧。
轻歌是我的婢女,有人冤枉她和人私通,那不是在打女儿的脸吗。”
叶国公已经没了耐心。
婢女私通一事,照理说不该由他来管。
但是涉及到库银
失窃的事,他便急于想要弄清楚。
“说!你与这贱婢何时幽会的!”
叶卿颜同样紧咬不放,悠悠地补充了句。
“不只是时辰,还有地点,你可要老老实实地说清楚。”
护卫紧张的身体直打颤。
何时何地,他怎么会知道何时何地。
杜姨娘只让他说和轻歌有染,没有说其他的。
难不成要他现场瞎编吗。
他吞了吞唾沫,万分不安地扯谎道。
“回老爷,是,是前天晚上,在……在后院。”
叶卿颜心中冷笑了一声,步步紧逼道。
“前天晚上,具体是什么时辰,后院那么大,具体是在什么位置。
你们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你用何种方法和轻歌约定地点……”
护卫傻愣愣地听着叶卿颜所问的,明明是寒冷的冬日,却冒了不少汗。
他整个后背都湿透了,额头上也细汗密布。
不知为何,他竟然感觉到了大小姐那强大慑人的气势。
如同排山倒海,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杜姨娘那尖锐的指甲已经掐进了掌心,传来的刺痛令她清醒了些。
可千万不能出什么岔子,否则她做的都白费了。
护卫在脑子里想了许久,然后才敢说出口。
“前天晚上,是戌时,我跟她在后院的酒窖里。
她说她很想我,然后我们就情难自禁地做了那些事。
至于方法,我会在白天给她送信……”
叶卿颜没有接着往下听,而是问了声。
“你确定是戌时么。”
“确定,就是戌时。”护卫不知道哪儿来的底气,眼神坚定。
叶卿颜一脸不解似的,皱着眉头苦思道。
“可我记得很清楚,前天晚上的戌时,我睡不着,一直让轻歌陪着的。
所以她怎么可能在那个时候去和你幽会呢?”
她的信誓旦旦,令护卫有些心虚。
那护卫立马改口道。
“那可能是我记错了,应该是亥时。”
叶卿颜饶是认真地点了点头。
“亥时就对了,亥时我睡着了,她倒是有可能出去呢。”
护卫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然而紧接着,叶卿颜仿佛想起了什么似的。
“不对啊,我记错了,我是昨天晚上睡不着,让轻歌陪着我的。
前天晚上,我帮着兰儿表妹抄书,到寅时才睡下的。
而且在那个时候,轻歌也一直陪着我,她怎么会去后院见你呢?”
护卫心里一惊,这才意识到自己被套进去了。
但他还是强行想要解释。
“不是的,我记错了,是昨天晚上,我们是昨天晚上幽会的……”
叶卿颜饶有兴趣地盯着那护卫的反应,眼底尽是冷漠与讥讽。
这么一来,事情已经很明显了。
任凭他怎么说,也没人会相信他的话。
杜姨娘气得直呕血。
好好的计划,都是因为那个护卫说了不该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