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8章 夏烟凝和晚镜
人都离开后,叶卿颜还留在正德殿内。
玉成公主见她望着地上的紫苋萝花,甚是好奇地问道。
“三皇嫂,你在看什么?”
叶卿颜的目光紧锁着那株紫苋萝花的根,根部的泥土颜色深浅不一。
“这是被人移栽过的。”
“移栽?是指从一个地方挪到另一个地方吗?”
叶卿颜点了点头。
她用脚踢了踢紫苋萝花跟上的泥,示意道。
“所以,这株紫苋萝花,原本并非是养在昭华殿。”
“可是三皇嫂,要知道,这宫里的泥土都差不多,不是在昭华殿,那肯定也不是其他地方了,岂不是说,良妃也没有嫌疑么。”
玉成公主始终坚信自己的第一判断。
她是越看那个良妃越不顺眼。
其实玉成公主所说的,也是叶卿颜在思索的问题。
看这泥土的成色,不像是宫里的。
难不成这些紫苋萝花之前是养在宫外么。
她正沉思的时候,眼前投下了一方阴影。
头顶传来一道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将她拉回到现实。
“看来本王来迟了,事情都结束了是麽。”
叶卿颜抬头一看,跌进宋凌煊那深邃墨黑的眸中。
而她身后的玉成公主显得比她激动得多。
“三皇兄,你是来找三皇嫂的么。”
宋凌煊冷幽幽地回怼了句。
“难不成是来找你的麽。”
玉成公主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很高兴三皇兄跟她说话了。
与此同时,皇后已经到皇上的寝殿,将昭华殿的事儿都同老皇帝说了,又添油加醋了好些。
得知那个暗中害他,令他重病不起的人是秋淑妃时,老皇帝气的吐了一口老血。
“斩……诛,诛……”
老皇帝一句话没有说完,便又晕了过去。
李福海着急万分地去传太医,不经意地看到,皇后站在床榻边,亲眼看到皇上气晕过去,却无动于衷。
甚至皇后的嘴角还是微微上扬的,虽然只是那一瞬间,李福海却敢肯定自己没有看错。
他心中一颤,突然就觉得背后汗毛直立。
他是不是可以理解为,皇后希望皇上就这么病着?
老皇帝晕倒前,说了一个“斩”,一个“诛”。
皇后传达老皇帝的意思谋害皇上是诛九族的大罪,赐死秋淑妃,秋家其余人
人都离开后,叶卿颜还留在正德殿内。
玉成公主见她望着地上的紫苋萝花,甚是好奇地问道。
“三皇嫂,你在看什么?”
叶卿颜的目光紧锁着那株紫苋萝花的根,根部的泥土颜色深浅不一。
“这是被人移栽过的。”
“移栽?是指从一个地方挪到另一个地方吗?”
叶卿颜点了点头。
她用脚踢了踢紫苋萝花跟上的泥,示意道。
“所以,这株紫苋萝花,原本并非是养在昭华殿。”
“可是三皇嫂,要知道,这宫里的泥土都差不多,不是在昭华殿,那肯定也不是其他地方了,岂不是说,良妃也没有嫌疑么。”
玉成公主始终坚信自己的第一判断。
她是越看那个良妃越不顺眼。
其实玉成公主所说的,也是叶卿颜在思索的问题。
看这泥土的成色,不像是宫里的。
难不成这些紫苋萝花之前是养在宫外么。
她正沉思的时候,眼前投下了一方阴影。
头顶传来一道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将她拉回到现实。
“看来本王来迟了,事情都结束了是麽。”
叶卿颜抬头一看,跌进宋凌煊那深邃墨黑的眸中。
而她身后的玉成公主显得比她激动得多。
“三皇兄,你是来找三皇嫂的么。”
宋凌煊冷幽幽地回怼了句。
“难不成是来找你的麽。”
玉成公主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很高兴三皇兄跟她说话了。
与此同时,皇后已经到皇上的寝殿,将昭华殿的事儿都同老皇帝说了,又添油加醋了好些。
得知那个暗中害他,令他重病不起的人是秋淑妃时,老皇帝气的吐了一口老血。
“斩……诛,诛……”
老皇帝一句话没有说完,便又晕了过去。
李福海着急万分地去传太医,不经意地看到,皇后站在床榻边,亲眼看到皇上气晕过去,却无动于衷。
甚至皇后的嘴角还是微微上扬的,虽然只是那一瞬间,李福海却敢肯定自己没有看错。
他心中一颤,突然就觉得背后汗毛直立。
他是不是可以理解为,皇后希望皇上就这么病着?
老皇帝晕倒前,说了一个“斩”,一个“诛”。
皇后传达老皇帝的意思谋害皇上是诛九族的大罪,赐死秋淑妃,秋家其余人
等,斩立决。
由于皇上最近一段时间病重,无法处理朝政之事,所以便让太子代为监国。
有了皇上的所谓首肯,再加上皇后的威势,太子宋明昭在大理寺送来的奏折上果断盖了章。
大理寺的动作向来很快,当天,大理寺卿亲自带人抄了秋家。
秋家上下一百二十余人,包括刚出生的婴儿在内,全都被关押进天牢。
由于秋淑妃被关押的牢房比较特殊,是皇室专用牢房,因此她根本就不知道秋家的事。
甚至她还盼着父亲秋尚书帮她替皇上求情,将她早日放出去。
秋尚书一大把年纪,怎么都没想到自己会受牢狱之灾。
而且还是因为女儿谋害皇上,连累他秋家满门。
那天晚上,大理寺的天牢哀哭不断,人人都说自己是冤枉的。
其中,当属秋尚书的孙子秋瑞杰喊得最大声。
秋瑞杰从来都没有吃过这样的苦头,被关入大牢,他一直嚎叫不止。
“放我出去,我们是冤枉的,皇上是我姑父,他不会这么对我的!”
狱卒根本不予理会,隔着一扇牢门,充耳不闻地从他面前经过。
秋瑞杰喊破了喉咙,女人们则哭声不断。
只有秋尚书,耷拉着脑袋,坐在角落里发呆。
现在完了,这回,可比上次被搜出《帝王略》还要绝望。
他的女儿要谋害皇上,他这个做父亲的,难逃其咎。
谋害皇上,等同谋逆,本就是要被诛九族,就算他想活命,也是白日做梦。
秋尚书长长地叹了口气,想知道自己会被处以什么极刑。
他现在所求的很简单,只要别死得太痛苦就行。
活了这么大把年纪,和人斗了这么久,他也看开了,人呐,早晚都得有这么一回。
只是他以前从未想过,自己的日子会来得这么快。
夜已深,皇宫内,华熙殿还掌着灯。
夏烟凝屏退了殿内所有的下人,进入内室。
内室里,早已有一个红衣女子在等着她。
那女子背对着她,一头黑丝仿佛瀑布垂下。
夏烟凝料到那人会来,“今日的事,你都听说了么。”
那红衣女子缓缓转过身,正是一直留在齐国未离开的南疆护法晚镜。
“可惜,用紫苋萝花毒害齐皇的事,只能就此作罢。
不过我还真没想到,你的动作会这么快,想到让秋淑妃背锅。”
夏烟凝的脸上一片漠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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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若是不快些,秋淑妃便是我的前车之鉴。”
“我之前就提醒过你,想要齐国皇帝的命,不能操之过急。”
听到晚镜的语气中有责怪,夏烟凝心有不服。
同时,她想到之前的事,心中存着疑惑。
“你在怪我没有听你的劝告么,别忘了,是你教我用紫苋萝花的,你说没有人会发觉。
可为何那日叶卿颜会闻到我身上的香气?
连我自己都觉得那香味很浓,本不该是这样的,你不是想法子替我盖住了紫苋萝花的香气了么。”
晚镜那张冰冷的脸上没有丝毫解释的意味。
“也许是你忘记放我给你的药粉了。”
“你觉得我是那么粗心大意的人么,明知宫中不能养紫苋萝花,我会如此不谨慎?”
“即便是狮子,也会有打盹的时候,何况是人呢。
你累了,难免会有疏漏,仅此而已。”
晚镜的解释很敷衍,显然是隐瞒了什么事。
看到对方是这种态度,夏烟凝嘴角的柔和化为冷厉。
“南疆护法,我其实早就想问,比起用紫苋萝花,你何不直接给我你南疆的蛊毒,那样岂不是更能帮我直接达到目的么。
你如此大费周章为我弄来紫苋萝花,该不会,只是在利用我吧。
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她以前以为南疆护法跟她一样,都想要齐国皇帝的命,所以才决定联手。
但是现在,她突然发觉,事实可能并非如此。
面对夏烟凝的质疑,晚镜的双眼骤然变得猩红。
那片猩红之下,她的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瘆人的笑意。
仿佛顺间移动一般,晚镜已经到了夏烟凝跟前。
如此近距离地望着那双猩红的眼睛,夏烟凝只觉得好像一片血色的漩涡,要将她给吸进去了。
那种感觉,就如同一股无形的力量抓住了她的眼睛,将她的眼珠子往外扯,连带着她的整个脑袋,都禁不住地要变空。
“能够被我们利用,你该觉得荣幸。”晚镜的双眸泛着些冷光,声音空灵悠远。
夏烟凝双眼空洞无神,但内里却满了恐惧。
轻而易举地操控人的生死,让晚镜觉得血液在沸腾。
“三次。”她自语道。
即便夏烟凝是清醒着的,也无法听懂晚镜所说的三次,代表的是什么。
今晚的月亮像是蒙上了一层灰蒙蒙的布,以往皎洁的月光,也变得昏暗。
黎明前的黑暗,总是特别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