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种田（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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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不可能！你还是休了我吧。”

“四妹！大户人家就是这样，等那些小妾生了孩子我就再也不见她们了，咱们只是养个孩子记在你名下就好。”

“阿憨，我明白这是你努力争取来的最好的结果了。我也明白你的心意，但我是真的接受不了你纳妾还要生孩子。你放心，你休了我以后我不会改嫁的，我可以在老家自己生活也可以去当尼姑。”

“四妹……你既然口口声声说明白我，为什么就不能不妒呢？不过是几个小妾，跟奴婢的区别只是孩子罢了，你怎么就容不下她们呢？”

“我是妒妇？我容不下小妾？阿憨，我知道你现在压力大，我们都先冷静冷静好吗？”

“好！明天再谈！”

“阿憨，我你休了我，我也绝对不改嫁的，放心。”秦空在梁憨狗出门前再次重复这句话。

男人啊男人，秦空现在对这些古代男人是彻底没信心了。梁将军不愿背上抛弃老妻的名声所以把憨狗他娘接来做个傀儡养老。他也不想嫡长子的正妻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农妇，所以想用三年无所出来休了秦空。梁憨狗不愿，再三讨价还价后，梁将军要求梁憨狗纳妾生子再记在秦空名下作为嫡子。

秦空怎么可能愿意？纳妾？呵呵。

但在古代男人看来，纳妾是他们天经地义的权利，就像憨狗看来，他纳妾然后生子后不见她是他对秦空的让步和妥协。现在感情好当然没问题，一旦有朝一日感情淡了，这就是他梁憨狗独宠秦空的证明。

秦空怎么可能妥协？不说感情上接受不了，理智上这种秦空认为天经地义而憨狗认为他是委屈让步的事也会是日后的裂痕。

虽然秦空想得很好，可惜梁憨狗不愿意休了她。感情放不下也好，抓住最后的熟悉的人也罢，总之他不愿意放手。

秦空就只能困在红墙绿瓦的院子里，每日用度不缺，下人不缺，但什么信息都得不到，也出不去。这种软禁养老的情况在秦空妥协前会一直维持下去。本来也不到这种地步，但梁憨狗纳妾以后秦空就不愿意再跟他同房而梁憨狗仍不愿休了她。他们就这样僵持了下来，无论梁憨狗什么时候问她都不同意。其实在秦空心灵里，梁憨狗纳妾那一刻起他们的婚姻就名存实亡了。

一年过去了，这种冷暴力一直存在秦空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变得极为虚弱，平时四肢都冰冷无力，睡觉也会整夜虚汗。秦空自知自己作息正常，这种情况要么是病了，要么是自己的存在碍了一些人的事。宅斗这种事在信息爆炸的时代那是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将军府嫡长子正妻的位置觊觎的不会少。

秦空知道这一年自己用度不缺，下人也不缺憨狗在里面肯定出了力，但她还是不想与别人共侍一夫。她觉得还是和梁憨狗好好谈谈，看现在他愿不愿放她离开。

憨狗进门后只是默默看着秦空，也不说话。秦空竟不知道该如何称呼憨狗了，阿憨这个亲密的称呼她不想再喊，梁将军肯定会给憨狗改个大名，不会就这么憨狗憨狗地喊他。秦空在心中苦笑了一下，自己名义上的丈夫的名字自己都不知道。

“你到现在还不愿意放我走么？我说过很多次了，绝不会改嫁，出家也行。”

“秦氏，你到底在坚持什么？为什么非要走？好好得当你的梁家长媳不行么？”

秦氏！秦空心里凉了半截，这一年已经磨光了夫妻感情么？看来是走不了了，若是还有感情才有可能对梁憨狗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没了感情他就会怀疑，也不愿背抛弃发妻的名声。

“我说不清楚，你就让我走不行吗？从小到大我没求过你，这次我求你，休了我吧。”

“你是不是听到什么风声了？”

“什么？”

梁憨狗眼神复杂的盯着秦空看了一会，“算了，你还是继续想清楚吧，愿意好好过日子再找我。”

秦空看不懂他眼里的情绪是什么，她只听到风声这一句就明白自己不是生病了。就是不知道梁憨狗到底知不知道这么拖着秦空会让她有死无生。

也许是从秦空和梁憨狗这次见面看见了秦空的地位，秦空的身体越来越不行了，本来她还感觉不到被下药，这之后她吃过饭以后可以明显感觉到身体的不适。

秦空叫不了大夫，换不了饭，也只能妥协或等死了。虽然秦空空间里有解毒丹，但那有怎样呢？难道解完毒以后就老老实实的做一个三从四德的古代女人？给丈夫纳妾？还要养小妾的孩子？

秦空不想这么苟延残喘的继续下去，也或许她还抱着死了以后还有那一点点微弱的回现代的可能，她自己洗漱干净换好衣物，躺在床上就拿一根针对着自己的死穴扎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