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叙州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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呯！
护国战争的第一枪在川滇交界处新场打响。
“轰！”稀疏的炮弹通过东面的盘蛇岭直接落到新场北洋军的阵地上，灼热的弹片四she，虽然没有杀伤几个北洋军士兵，不过声势却不小。
密集的枪声在北洋军的阵地上次递响起，显示出守军正在抵抗护**的猛烈进攻。
新场的纵深防御设置得十分到位，可是四周的要隘山头却被护**不废一枪一弹占领。火炮可以直接打到北洋军头顶上。这种情形下，北洋军就算再能打，也是白搭。更何况第四混成旅的军官抵抗意志并不强。
战斗只持续了一个多小时，守卫新场的北洋军便向后撤退，护**顺理成章的占领了新场。
“总司令，你看现在该怎么办？”罗佩金收到前线发来的战报，胜利来得太快，他也不知该如何是好。第四混成旅好歹也是北洋军的一支老部队，竟然一触及溃，不由得让罗佩金认为这是北洋军的诱敌圈套。
“打！没有接到停战的命令，就不要歇兵。”蔡锷眼中散发出一道莫名的神采，既然接战之初伍祥祯旅战意不强，若是不把握住这个机会用最快的速度占领叙州，抢到一批物资，一旦等伍祥祯回过神来，到时候就难打了。虽然是自己的老部下，但伍祥祯终究没有选择反袁，恐怕后面在袁世凯的压力下，伍祥祯也不得不打起jing神与自己作战。“让后面的辎重病暂时扔掉辎重，全速前进。先把从北洋军手里抢到的东西运回去再说。”
“这，总司令，是不是有些太冒险了？”交战之初连试探xing动作就免了，把全军压下，蔡锷的指挥完全像个没带过兵的人。
“护**第一仗要打响一点，伍祥侦给了我几分面子，不想和云南的军队做场硬的，长官的意志不坚定，下面的士兵显然也没有作好战争准备，执行命令吧。”蔡锷道。
“是，总司令。”罗佩金略一回味，也觉得蔡锷说得有理，很快便将蔡锷的命令发布出去。
“杀！”随着蔡锷的命令传下去，战场上很快出现奇怪的一幕，一支兵力且装具皆不及对手的部队，一路追着对手打。
第四混成旅的退兵刚开始还能保持队列，不过显然没有想到护**攻得如此迅猛，根本不给他们休整的时间，便一股脑地杀奔上来。
退兵很快变成溃兵，后面阵地上的北洋军被前线逃下来的溃兵一冲，原本就不怎么完整的阵线很快变得松散无比。再加上护**的猛攻，顿时作鸟兽散。
护**一口气占领了燕子坡，黄坡耳，捧印村等要地。
“支队长，弟兄们都跑不动了，歇一歇吧。”冯建国气喘嘘嘘地向邓泰中道，一口气连赶二十多里路，让他这个老行伍也有些吃不消。“再说，咱们也缴获了北洋军这么多物资，恐怕光是运到后方就得几天的时间。”
“没出息，才这么点东西就把你眼睛晃花了，总司令说了，今天要到横江边上垂钓！我知道弟兄们辛苦，不过北洋军跑的路不比咱们少，现在就是比拼意志的时间，至于咱们现在是战胜之师，北洋军还要提心吊胆，凭什么他们能跑，咱们滇军将士难道是软脚虾！”初战告捷，邓秦中意气风发，最初他也觉得蔡锷的命令过于大胆，可是看到缴获的物资之后，不由对蔡锷叹服无比，如果进攻时稍微小心一点，恐怕这海量的物资根本落不到护**手上。
逃跑途中的第四混成旅士兵已经成了惊弓之鸟，随着距离横江越来越近，江边上的溃兵也越来越多。
“疯了，护**疯了！”中尉刘世州坐在木船上，看到江边上拥挤的人群，心有余悸，入伍这么多年，他还从来没有看到哪支部队打起仗来这么猛过，连后面的火炮都不要了，重机枪也撤了，追击起来连建制都不顾。当了这么多年兵，刘世州甚至敢肯定，不止现在第四混成旅在横江南岸的部队建制几乎全被打乱。就是护**在这种高速行军之下，恐怕也是混乱不堪，这个时候只要他们手里有支成建制的军队反攻回去，便可以将整个战局翻盘过来。不要太多，只需要一个营便够了。
可是蔡锷吃准了北洋军在横江南岸再没有别的部队。看着江岸边上光是正规士兵便有将近千人，再加上辎重，役夫，将近两千人的队伍。比起刘世州的心有余悸，营团一级的军官此时心里充满了苦涩，这一仗就把自己打成了光杆司令，回去不知道会不会被治罪，就算不治罪，重新把兵练起来，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船只有限，这么多人是没可能都撤到江北的。
“冲啊，投降不杀！”
“投降不杀！”
后方喊杀声震天，漫山遍野，到处都是护**的声音，为了扩大战果，蔡锷将手头上所有能用的兵，包括辎重兵都派了上来，虽然那些平时运输辎重的人打起硬仗来不顶用，不过壮壮声势却没什么问题。一个梯团能打的也就千把人，加上其他一些零零散散，也有将近两千人，数千人的声音汇成一道洪流，使得拥挤在横江南岸的北洋军士兵越发的惊慌起来。
“快逃，护**打过来了。”大量的北洋军士兵涌上江边上数量有限的舟，不时有人被挤得扑通掉落水中，此时正值寒冬，即使川南的气温不及北部寒冷，落水的士兵也少不了要遭一翻罪。
江边上原本有些船只运送的粮食，军械，此时士兵一时间也没办法把货给卸下来，少数情急的，直接将船上的东西往江水里扔。看得一路掩杀过来的护**直叫败家子。
呯呯呯的枪声夹杂在喊杀声中并不明显。
“轰！...”护**的火炮扔在了老后面，打响的是从第四混成旅阵地上缴获就近拉过来的。
随着火炮打响，数十人倒在血泊中，开始有士兵哭叫着投降.....
随着天se渐黑，护**与北洋军的第一次交手，以护**的完胜暂时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