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朱娟的内心(第九天)
我是朱娟,今天是凌洁来到延遂的第九天。
第九天了,昨天我们一天都在许平和靖绥转,在转的过程中,王总给我说的话,我也全部按照需求说给凌洁了,按照王总的安排,今天我应该带着凌洁去一趟商贸中心,在哪儿有我们的人。如果项目不能让对方留下来,那只能用其他理由将他留下来。
早上起床之后,按照规定,我们先开了晨会,开完晨会后,我就在家等凌洁起床,吃完饭,我就带着凌洁先去转,等到下午的时候,我再和李峰李旭他们和凌洁商量在延遂给凌洁开店的事。当然,开店只是一个引子。
早上,我做完早饭,坐在沙发上看着手机,过了会儿,文硕给我打来电话,我想着昨天晚上按照计划,我应该下午带着凌洁去文硕他们家,现在文硕打来电话干嘛的呢?
接起电话,文硕急躁的声音传来“明珠,你现在在哪儿?”
“我在家啊”
“那个你现在能来一趟医院不?”
“怎么了吗?”
听到文硕焦急的语气,我原本想先答应下来的,可毕竟昨天安排好的,早上我还得带着凌洁去商贸中心。
“卉子大出血,现在在医院里,我一个大男人,不太方便,所以才想着让你过来”
卉子大出血?
“怎么会大出血呢?”
“我不知道啊,按照计划,李旭和李峰今天早上要去配合王睿那个朋友,我还有其他事,我早上回去的时候,就看到卉子晕倒在卫生间里,我刚才将她送到医院。”
正在我俩说话的时候,对面一阵杂音,好像一个女人在说什么。
过了会儿,文硕说到“喂,明珠,还在吗?”
“在呢,你说”
“刚才那个护士出来取血包,好像是说吃打胎药大出血导致的。”
打胎?确实,这么小的姑娘,能导致大出血的,只能是孩子的问题了。
“那现在什么情况?”
“不知道啊,现在还在手术室里”
这个浦卉子,我第一次见她,就是在李峰他们家里,这一个多月的时间,她应该都在他们家,不出意外的人话,那个孩子只能是他们三个人里的一个。
可问题是,组织里是不允许同一组织里的人谈对象的,当初我和李超,就是因为这些原因,李超才去了另一个组织,现在这件事要是让王总知道了,那就麻烦了。
“那,那这个孩子是......”
后面的话,我知道不能问了,可这到底关系到后期怎么面对其他人。
“这个,应该是李旭哥的”
怎么会是李旭的,这个孩子就算是一个陌生人的,我都能接受,可这个孩子如果是那个老实憨厚的李旭的,我的脑海里不能将李旭和一个未成年少女未婚先孕的事情联系在一起。
“那这个事情有谁知道不?”
“应该还没有谁知道”
“那好,我等一会儿就过来,你先等会儿。”
我说完就带着自己包走出房间,直接坐出租车到了人民医院,等到了人民医院,给文硕打去电话,问清楚他们在哪儿之后,等来到手术室门外,文硕正双手抱头坐在椅子上。
我拍了拍文硕的肩膀,轻声问到“卉子现在怎么样。”
文硕抬起头来,脸色有点惨白,如果我刚才没有看错的话,文硕抱着头的双手在抖。
文硕拍拍自己旁边的位子,我做到文硕旁边之后,能看清楚他的双手之后,这才确定,刚才不是我眼花了,文硕的双手抖动的手里的手机差点掉在地上。
“我,我从没见过那么多血,真是,我,我叫救护车的时候,手都在播不出键,我,我这辈子都不想见了。”
我不知道,文硕到底看到了什么场景,让这个平时大大咧咧的男人产生了这一系列身体反应。
正在我俩说话的时候,手术室的门从里面打开,走出一个身穿手术服的护士说到“没费了,谁去交一下费用”
“好,我去”
“明珠,你在这边先看着,我去缴费”
临走之前,我拉着文硕的衣袖说到“李旭什么时候来?”
已经跨出一步的文硕转过头来说到“我也不知道,我刚才给李旭打了电话,李旭给我打了两千块钱,说他下午应该能过来。”
“那她刚才的手术协议谁签的?”
“哦,当时卉子清醒了一会儿,我就握着她的手帮她签的。”说完,文硕紧步朝着电梯走去。
坐在椅子上,我看着手术室外的手术中三个字,这一刻,我其实挺心疼她的,这样一个孩子,她得多疼啊。
这样想着,卉子等会儿出来了,我一个人应该不能搀扶她吧,也不知道刚手术完的人要干嘛。
这样想着,我就想到了王琳,平时卉子最喜欢和王琳聊天,平时没事就叫王琳姐,这会儿,王琳应该能帮上忙吧。
说到王琳,我已经三天没有见到她了,虽说我们两家在一个小区里,可因为任务不同,我们平时见面也很少。
发了一条微信给对方,半天之后,王琳也没有回复,想着她现在应该有什么事情,或者没带手机,然后我给对方打去电话,也没有人接听。
这样的情况是很少见的,因为王琳算是我们这个组织里的一个领导了,平时手机都是二十四小时随时待命的,这种情况一般很少见的。
随即我给王总发去微信,问到:王总,王琳在吗?
王总很快回复到:她有事情,现在不在。
如果王总知道王琳,那就应该是有任务了。
王琳现在不是紧要的,得先找个人先过来,要不然等会儿我一个人,要是卉子要上厕所怎么办?
正在这时,我想到了,凌洁还在家里,这样我就给凌洁说到“凌洁,你现在能来人民医院吗?”
“行,那你等一会儿”
凌洁的干脆,这才让我心里感觉到一丝踏实。今天这半天的时间,我是真的感觉很混乱。
这些虽然不是自己的事情,可经历这些的是那个平时攀在我肩上叫我明珠姐的孩子,那个第一次见面时腼腆的低头笑,说两句话会脸红的人,怎么现在就躺在了那个白色的病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