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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消灾,已经算是可以的了。
正这样想著,旁边坐下一个人,一把搂住了他的肩膀,跟他嬉皮笑脸地说道:“怎麽一个人坐在这儿,还有人呢?轮到了不见人的话,这一次考试就白来了。”
黄佩华刚准备说话,齐鸣就往他口袋里放了一样东西,又神神秘秘地说:“你那份钱,给你放回兜里了,可别让别人知道。还有啊,刚才又去忙乎了一下,待会儿你第一个考试,所以,呵呵,放心吧?”
黄佩华有些开心,手到兜里摸了摸,果然是钱,便笑著说:“光给我怎麽够?那个阮姐姐呢?也得把钱还给她吧?”
“切,”齐鸣用力地捏了一下黄佩华的耳朵,笑道:“她关我屁事啊?喂,我说,你对那个女人好像很有好感啊?”
黄佩华但笑不语。
“还有,你的眼睛贼死了,一直都盯著我屁股看,很好看吗?”齐鸣捅了黄佩华的腰一下:“我跟陀螺一样忙个不停,你两只眼睛贼兮兮地看我的屁股,我转到哪儿,你那眼神就跟到哪儿,妈的,看得我一身发热。”
黄佩华眼珠子转了转,这旁边没什麽人,他们俩悄悄话,大约传不到别人的耳朵里去,便也低声回应:“热吗?不是我看的吧。而且,你怎麽有空看得到我在看你?你那两只眼睛,才贼兮兮地盯著别人看呢,看各种女人的胸,当我没发现?”
齐鸣惫懒地伸直一条腿,右腿抬起,顺便就架在了黄佩华的腿上,痞里痞气地说:“男人的眼光,当然要停留在女人的胸上啦,你那样,才不正常。”
看到黄佩华只是微微地笑著,没有一点恼火的样子,齐鸣心里荡了一下,斜靠在黄佩华的肩上,奸笑道:“其实我在考虑一个很高深的问题。女人嘛,咪咪大咪咪小都无所谓,总是有咪咪的,摸上去滑不留手,弹性十足,我靠,那个手感才真他妈的叫好呢。所以我就不明白了,你说,我那个咪咪,你摸著那麽上瘾做什麽?”
黄佩华斜了他一眼,余光看到阮姓女人正和张姓老头子以及卖油郎说得高兴,胸脯挺得高高的,又见齐鸣一副贱兮兮的样儿,全神贯注地调戏著自己,便笑得更开,道:“口味各有不同。我就觉得,鸣哥的咪咪比阮姐姐的咪咪更加有滋有味,而且,鸣哥不也很喜欢我那麽玩弄吗?”
齐鸣哈了一声:“是你喜欢玩……所以说你这人怪吧。男人的咪咪毫无用处,就是个摆设,玩起来有个屁味道?”
“才不呢。很有用处的。”
“能够喂奶,还是能够戴奶罩?”齐鸣愈发不要脸起来。
黄佩华於是也跟著不要脸,侧头,嘴巴对著齐鸣的耳朵吹气:“有用处,才会存在。根据进化论,达尔文的进化论,说吧,没有用的东西就会退化。比方说尾巴没有用了,所以虽然人还有尾骨的,但是尾巴就没有了。男人之所以还有咪咪,那是肯定有用的。既然不能够喂奶,也不能戴奶罩,所以男人的咪咪,长著肯定就是给男人玩的。要不然,为什麽不像尾巴那样也退化掉呢?”
齐鸣傻了,往後靠了一靠,看黄佩华慢慢地推开他的脚,站了起来,对他摆摆手,朝阮姓女人那边过去,不由得又是哈了一声,看了看天花板,齐鸣情不自禁地低声骂了句个小猪头,笑了起来,往出口那边走了几步,又回过头看,见黄佩华正跟几个学员站在一起低声地说著什麽,那几个仰头大笑起来。
齐鸣鼻子微微酸了一下。这个家夥,即使是说著那样鬼扯的话,仍一副认真的表情,跟各色人等站在一起,别有一番风味。
外头阳光普照,天气晴朗,这大厅里除了穿制服的以外,衣著打扮各有特色,时尚的,朴素的,不一而足。而在人群中,黄佩华即使个子不高,也是很突出的一个人。那家夥一件本白的麻质衬衣和很时尚却低调的麻质长裤,一点点皱痕,更衬托著这人如玉树临风,煞是好看。
妈的,就是背影,也是这麽好看。旁边的阮姓女人很是妖豔,只是在黄佩华旁边,显得俗了。
齐鸣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讪笑一声,忙自己的事去。
那边黄佩华转过身来,看到齐鸣走得东歪西倒的身体,嘴角挂著一丝微笑。他的眼神离不开那个男人,而那个男人,看他的时候比以往多,比看别的人的时候多。
比看女人的时候多。
而且他的眼神中,带著那麽一丝欲望,那种肌肤相亲的欲望。
黄佩华对著卖鱼郎很亲切地微笑,说:“其实也没有什麽好怕的。送烟嘛,买个心安而已。实际上水平真到了,不送,人家也不敢太过分。实际上也是没有办法,我们在这个社会中,已经习惯这样的待遇了。”
卖鱼郎立刻亢奋起来,和张姓老头子又开始唧唧歪歪。黄佩华貌似认真地听著,思绪却飘到很远的地方去了。
到了十点半,终於轮到他们这一拨,跟著考官上了车,几个学员都开始有点发抖,黄佩华却一点都不担忧。对自己有信心,也对齐鸣有信心,所以,没有什麽好怕的。
黄佩华果然是第一个。按部就班装模作样地检查了一下车况,上车,跟考官报到,调整座位後视镜系好安全带打了左转向灯,起步直行,百米加减档还没有跑到一半,考官就说靠边停车。於是又打右转向灯,前後左右地张望了一下,把车子停住,挂空挡拉手刹,听到考官说行了换人,便说了声谢谢,下了车,换了阮姓女人,他就坐到後座上去了。
卖鱼郎和张姓老头子难以置信地看了看黄佩华,又看了看考官在本子上记录的背影,无声地问:“过了?”
黄佩华无声地回答:“不知道。”
阮姓女人开始开车,左转弯,到了路中间的时候,不知道为什麽车子居然熄火了,而且捯饬了半天,这车子也没有再动一下。阮姓女人脸色苍白地下了车,换了卖鱼郎上去。还算好,卖鱼郎总算让车子启动了,过了弯,直行,然後掉头。
也许是被阮姓女人给吓著了,卖鱼郎也有些失常,考官说掉头,他立马打盘子,不但没有减速,甚至连对面飞快驶过来一辆车都没能看到。如果不是考官紧急踩刹车,这辆车子,加上车上的人,恐怕都要报销了,最起码,坐在副驾驶座上的考官肯定性命不保。
考官黑著脸,只说了句换人,再没有开口。
张姓老头子脸色更加难看。黄佩华觉得,那位大叔恐怕会心肌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