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掌舵新贵
成进匹马奔在龙神帮总坛的山坡上,吴适的尸身倚在他身前。
将母亲交托给赵霜灵,他并不能完全放心。但现在,还有什么地方能让他放心的呢?成进突然发现,事到如今,似乎只有这个仇人之女才是唯一专心为着他的人。至少在身怀六甲的赵霜灵那儿,没有旁人敢去罗唣。
“别让你爹知道这女人在这里,风头一过我会重新安置她。”他这样交代他的妻子,“她要是落在你爹的手里会很惨的。我也不能让你爹知道我把他的女人偷出来。”成进简要地介绍了杨绡玲的来历,心想这不必隐瞒,说实话反而可以激起赵霜灵的同情心。他轻轻地亲着妻子的额头:“只有灵儿你对我最好,只有灵儿不会害我的。别让你爹知道,相公就靠你了。”
只要让灵儿相信这女人要是暴光的话,会对她的夫君极之不利,灵儿就会懂得怎么做的。成进叫自己放心:“其实我已讨了个好老婆。”至于母亲方面,为了她自己和她儿子,成进也相信她不会乱来的。
“现在主要还是得看赵老头伤得怎么样了。”成进一边寻思着,马匹已奔至总坛门口。
一入大厅,他不禁吓了一跳。只见厅中横七竖八地躺了很多伤者,几名不知从哪儿找来的大夫正忙得团团转。吴山泰手臂上扎着绷带,口里正在骂骂咧咧:“他妈的!罗参这王八蛋!没想到这么阴险!”
成进脚下装得跄跄踉踉,搀着吴适的尸体跨入大门。突然脚下故意一软,连人带尸摔了在地。厅中众人的眼光全都射了过来,吴山泰“呼”的一声已奔到跟前。
“吴大叔……对不起……我……我没能保护好吴兄弟……”成进气喘吁吁说道。
却见吴山泰双手捧着儿子的脸,双眼血红。突然“啊”的一声大叫,冲着成进吼道:“这是怎么回事!”
当下成进便说途中遇伏,给几名不明来历的高手暗算。结果两人一死一伤,他冒死拖着吴适的尸体抢了一匹快马逃出重围。露出早已佯装好的伤口,喃喃地道:“不知道是什么人跟我们龙神帮作对……”
“罗参!”吴山泰重重地捶了一下地,叫道:“我一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成进假意叹息流泪,指着遍地的伤兵问道:“怎么……怎么会伤了这么多兄弟?帮主呢?”吴山泰含泪摇了摇头:“中计了!中了罗参这王八羔子的奸计了!”
原来那日赵昆化见到青儿那不忍卒睹的尸体,再也按捺不住,定要趁早救回女儿。帮中众人也因不少兄弟离奇失踪,心下惶然,于是决定冒险一搏,尽遣精英乘夜入城,打算大闹官府,逼罗参就范。不料城中却埋伏了大批不知来头的高手,龙神帮不仅半个人都没救出,反而死伤惨重,连赵昆化本人肋间也挨了一刀,至今昏迷不醒,生死未卜。
“他妈的,官府怎么突然这么厉害起来?”成进大出意料之外。本以为挑拨赵昆化去跟官府火拼,他好暗中渔利,却没想到有此等结果。好在赵昆化身遭重创,龙神帮现在群龙无首,他这副帮主便将掌管一切。一想到他的计划也可算基本成功,成进说道:“我……我去看看帮主……”
赵昆化正被一个丫头扶着喂药,喂入他口里的药水总是进不了喉,倒流而出。坐在他身边的赵夫人正幽幽说道:“恶有恶报,恶有恶报啊!”成进的心中一动:“她也来了?看来赵老贼真伤得不轻。”成进来龙神帮已久,还没见过赵夫人在帮里出现过。当下轻咳一声,走了进去。
赵夫人白了他一眼,转头继续催促丫头喂药。
“岳母大人,帮主怎么样了?”成进小声问道。
赵夫人头也不回,冷冷道:“快死了!你来干什么?这世上还有很多作孽的事等着你们去干呢!”
成进肚里暗暗咒骂,口里唯唯诺诺,站了一会,很是没趣,看赵昆化确是人事不省,于是转身告退。
回到大厅,吴山泰犹自对着儿子的尸体发呆。成进拍拍他的肩头,道:“人死不能复生,吴大叔节哀顺变!帮里既遭大变,很多事还须您来打理呢!”吴山泰头也不抬,道:“你是副帮主,你说了算。”成进知他在恼怒自己保护他儿子不力,当下也不多话,只是吩咐众人好生照料伤员,守在帮里各处关口,没事不要擅自离帮。吴山泰听他口气,俨然一副新当家模样,冷冷道:“帮主吩咐过,他不在时大家听你的。副帮主,什么时候去报仇呀?”
成进见来者不善,道:“这个……帮里此番损伤惨重,须得等帮主和众位兄弟康复之后,再作道理。”又看了吴山泰一眼,咬牙切齿地道:“你放心,此仇不报成进誓不为人!”吴山泰见他这样说,不好作声,又对着儿子的尸体发呆起来。
成进心道:“这样也好,姐姐他们就可以清静几日了。”心下挂念,转身走入内堂。
自从赵昆化给杨缃玲一口咬掉性命根之后,原来行动不太受限制的嫣儿也给上了手链脚镣。成进走入姐姐的房里,只见杨缃玲、嫣儿和阿琪都给墙角的铁链锁住双手,躺在地上。母女姨甥三人身上都是只披一件薄纱,美妙的胴体隐约可见。杨缃玲和嫣儿都已沉沉睡去,只有阿琪空洞的眼神射向屋顶。一见成进进来,阿琪挣扎一下身子,坐起身来。由于双手拷在背后,她只能紧贴着墙角,抱膝抬起头来,漂亮的大眼睛呆呆地望着成进。
成进轻叹一声,道:“赵老头快完蛋了,你们再忍几天。”蹲到阿琪跟前,伸头摸着她的脸。阿琪只是呆呆地看着他,不避不闪。连日来的轮奸,原来神采飞扬的姑娘已经麻木了,连成进带来的好消息,她听着也似乎无动于衷。
成进看着她漂亮的脸蛋日渐憔悴,心下不禁一阵难过。俯下头去在阿琪额头上轻轻一吻,轻声道:“我知道你怪我,阿琪表妹。那帮混蛋对你实在太狠了,你放心,以后我会好好地对你的。”阿琪依然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站起身来走向门口,突然道:“我蓉姐呢?你害了她,我不会原谅你的!”
成进回过头来,道:“方姑娘我已经放了她走了,她现在没事。”顿了一顿,说:“对不起,我以前不知道。”掩上门走了出去。
日已西斜,奔波了一天的成进着实有点累了。
次日一早,成进当着帮众宣布,后堂中的女人在报仇之前不准再碰。“他妈的,要不是玩女人玩得一个个都虚了,怎么会这么不堪一击!”成进对自己的这个借口十分满意。当下三令五申,指点了数名头目,带未受伤的帮众每日勤于习武。吴山泰一听不给玩女人,心下老大不高兴,成进只得暗下批准他例外,可以自由进出内堂。
众小喽罗一听不仅没女人玩还得每日拼命用功,牢骚也自不少。但成进抬出报仇的大帽子来,吴山泰也在一旁附和,虽然心下不满,却也无可奈何。当下众人分成几组,随着几名大头目在山上各处苦练起来。
成进布置妥当,心知起码姐姐姨妈她们不会再受到多大的骚扰,便对吴山泰说道要回赵府照料一下,骑匹快马直奔老屋而去。
刚到屋外,便听得里面一片女人的惨叫声。成进皱了皱眉,心道如此吵法,要是有旁人经过岂不糟糕?飞奔而入。
只见霜茹霜瑶姐妹给赤条条地吊在一起,赵霜茹手足给拧到背后捆在一起吊着,妹妹赵霜瑶却是双手抱着姐姐的身体,双腿也勾着姐姐的屁股,分别在赵霜茹的背后捆紧。这样霜瑶全身的重量也都压在霜茹给捆在一起的四肢上,手足在姐姐光滑的后背和屁股上没法固定,不免时有移动,只是苦了手足被绳子勒住了赵霜茹。虎子一手持着皮鞭,一手拿着一个酒葫芦,一边喝着酒,一边挥着皮鞭往可怜的姐妹俩身上乱打。
“啪!”一鞭扫在赵霜瑶的屁股沟上,鞭尾甩上,经过霜瑶的阴部,击中霜茹的阴阜,姐妹俩同时又是一声惨叫。
一见成进,虎子笑呵呵道:“小少爷,我的鞭法是不是很有长进了啊!哈哈!这对小烂婊子就应该这么打!”又是一鞭扫去,皮鞭穿过姐妹俩身体中的空隙,先后击中两人的乳房,长长的鞭尾还绕过霜瑶的身体,扫在她的后背上。阴部余痛未消的姐妹俩又是发出一阵尖声的惨叫。
“你喝醉了!”成进抢了上去,夺下虎子手里的皮鞭,“打下去就把我的女人给打死了!”
霜茹一看来了救兵,哭叫:“少爷救命啊,茹奴快给打死了……”
“我没醉!”虎子摇摇晃晃道,“打死这两个烂婊子……打……”扑上来要抢回皮鞭。
成进喝道:“虎子!”虎子咪咪笑道:“小少爷别抢我皮鞭啊,还给我……我打烂这两个小婊子……”抱住成进只是要皮鞭。
成进大怒,顺手从旁边抄起一桶水,朝虎子的头整桶淋下。
虎子坐在地上呼呼喘着气,一手将酒葫芦扔到一旁,突然“呕”的一声,趴着头大吐起来,将满屋薰得尽是酒气秽味。
成进摇了摇头,将霜茹姐妹俩解了下来。却见二女身上满是伤痕,累得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只是呜呜直哭。
“他奶奶的,要玩也别玩得这么过火!搞死了你就没得玩了!”成进气呼呼说道。
还在干咳着的虎子一听,顶嘴道:“又不是没搞死过!”回头一看成进面色不豫,连忙低头不作声。
成进脚踢着霜茹和霜瑶的屁股,把她们赶入青儿做的那两个笼子里,转头对虎子道:“我来是想告诉你,老赵已经发了疯,龙神帮这回损兵折将,老赵自己也丢了半条命,也不知道还活不活得成……”背后的笼子里传来赵家姐妹的哭声,成进转头看了一眼,续道:“你等我消息,你很快就可以大摇大摆到龙神帮里去了。”
虎子道:“知道了。”成进骂道:“这两个娘们是给你玩的,又漂亮又听话,搞死了你舍得我可舍不得!”虎子道:“知道了。”成进从怀里掏出一包点心丢到桌上:“屋里吃的东西还够吧?够的话这几天就不要出去了,外面很乱。”
虎子道:“知道了。”
成进一脚跨了出房,说道:“我还有事,你自己小心点。”
虎子道:“知道了。”见成进还在看着他,站起身道:“放心吧,我不喝那么多酒就是了。”
成进点了点头,走了出去。
回到赵府,成进直奔入自己房中。虽日上三竿,赵霜灵却还睡得正香。
云儿笑道:“二小姐有了小孩,整天睡得象头猪……姑爷,那女人是什么来头?”成进骂道:“别多事,她在哪?”云儿一吐舌头,道:“在后面锁着的房里。放心吧,没人知道的!只有我跟小姐知道。”成进笑道:“没人知道?你不是人吗?”云儿一跺脚:“姑爷又来笑话人了!亏我还每天要送饭帮你养女人呢!”成进扭了一下她的脸,笑道:“是啦,你乖啦!带我去看看。”
杨绡玲正坐在床上发呆,一见他进来,忙站了起来。成进示意云儿退下,笑道:“住得还惯吗?”杨绡玲低声道:“有劳成公子费心,玲婊子哪敢说不惯。
只要看到我孩儿平安无事,玲婊子做牛做马侍候公子!”慢慢走上前来,双手轻抚着成进胸前,小鸟依人般倚到他身上。这成公子冒险救她,无非也是想要她的身子,杨绡玲心想自己还是主动点讨好他的好。
“不不!”成进忙道,“以后我不要再听到什么婊子这三个字。你以后就不是婊子了,我会好好对你的。”
杨绡玲听他说得诚恳,不由心中感动,抱着他的身子,问道:“那……那叫什么?”
成进一愕,一时倒也答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