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交错
张明和王娜被突如其来的掌声一惊，愕然回头。
雷晓瑶面带微笑的站在办公室门口，正在轻轻的拍着手。
张明和王娜急忙站起身来：“雷总……”
“没关系，我听了好半天了，张明的思路很清晰，我也很受启发，看来我们公司又将出现一名优秀企划专家了，是吗？王娜你这小辣椒有什么看法呢？”雷晓瑶夸赞张明，虽说是又转向征求王娜的意见，但语气口吻却很坚定，由不得王娜说出别的话来。
“雷总，怎么说我是小辣椒啊，我有那么辣吗？再怎么说我也是大辣椒啊，你说呢，张明，嘻嘻…”闻听雷晓瑶罕见的开玩笑，王娜立即精明的跟上撒娇，这可是难得的拉近上下级关系的好机会。
张明有点傻，两个娇妍如花的女人在自己面前各展姿容，尤其是笑容绰约的雷晓瑶也看着自己，不傻掉才怪。但在这互显风姿的时刻，张明闻弦知意的附和王娜：“不错，你确实是个大辣椒，不是小辣椒，而且不是一般的大辣椒，是非常非常辣的那种朝天椒，吃一口就会要人命的宇宙超级无敌大辣椒。”王娜呸了张明一下，耳根有点红：“嘿嘿，你怎么知道啊，至于我是不是辣椒，会不会辣死人，你想不想知道啊，张明？”看了一眼雷晓瑶不以为忤，反而脸带有趣的看着两人，张明放下心回应道：“虽然明知危险，但为了蓝梦饮品，我豁出去了。革命从来都是需要牺牲的，牺牲我一个，幸福无数人。有困难要上，没有困难制造困难也要上，来吧，辣死我吧。”说完张明夸张的伸开双臂头往后仰作大无畏的牺牲状，但脸上确是促狭和痛苦混合在一起的搞笑模样。
“哈哈哈哈！”再也遏止不住的雷晓瑶和王娜看着张明的怪模样哈哈大笑起来，张明也挠着头嘿嘿的笑着。
无形中，三个人彷彿在彼此心间建立了某种联系，一种只属于三个人的某种略显亲密的联系。
“时间挺晚的了，我请你们两个吃饭吧。”雷晓瑶对两人说道，两人高声应喏。王娜更是开心不已，这可是雷晓瑶第一次请员工吃饭，真是难得，看来雷总颇为赏识张明啊，不过这张明确实有两下子。
“张明讲得很清楚，我也想透了很多事情，我想在雷总的亲自督阵下，张明的头脑不清楚也不行啊，呵呵，我对北京的市场更有信心了，不过渠道这边还是有点放心不下。”饭桌上王娜再次提起了这个话题。
“渠道建设是我们公司的重中之重，这一点我从来不曾忽略过，此次计划的调整对以往部分批发商确实有些触动，这样吧，王娜，你组织安排一个座谈会，把你的大小批发商都请来，我亲自和这些批发商沟通一下，把公司的情况、变化以及相关的支持公布。嗯，张明，你配合王娜把座谈会策划一下，规模可以高一点，具体你们两个商议，最后提交个报告给我核准就好。”
“太好了，有雷总亲自出马，肯定没问题了。”王娜应道，这回有公司这样的支持应该问题不大了吧。放下心思饿了一天的肚子开始不停的抱怨，王娜完全不淑女的举案大嚼起来。
看着两名部下都如久未进食的老饕般展开了一场餐桌风云大战，雷晓瑶知道这几天的辛苦让公司上下很是疲累，没准可能士气会受影响。年度计划的意外泄露，新计划调整的雷厉风行，毕竟会对已经初起的运作产生负面影响，士气有可能会比较低落。雷晓瑶暗自寻思，要想个办法重新激励一下员工。
“人力资源部的年度绩效评估在下月才开始，我想公司上下都有点担心吧，呵呵，不过这一年我们发展的不错，王娜明天开晨会的时候激励一下员工，鼓舞一下大家的士气。我想在31号公司搞个聚餐，一年到头了，蓝梦饮品的全体员工也应该凑到一起开心一下。张明，你明天去2楼把那个中型宴会厅订下来，同时嘱咐涂总让基地中层以上经理都过来，还有太原的班子成员也过来。一来是召开公司中层全体大会，布置新的工作任务，另一方面是一年到头让大家吃吃饭唱唱歌喝喝酒迎接新年，用一份全新的面貌迎接1997年的到来。”
“耶……雷总万岁……这下我手下那帮小猪们可就高兴了。”王娜开心的对雷总说，这一刻的王娜像个天真的少女般灿烂的笑着，让张明一阵恍惚，有点心猿意马，意乱情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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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6年，对我们是快速发展的一年，在这一年中，公司的每位同仁都付出了许多。集团蓝总也委托我给大家带上新年的祝福，祝愿蓝梦饮品能在1997年再创佳绩！大家告诉我有信心吗？”
全体员工兴奋的吼道：“有……！”
在众人心中严厉刻板的雷晓瑶能如此亲切的致辞让大家都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对于这美丽的总经理的倡议自然分外卖力的响应。
“最后，让我们举起酒杯，我代表蓝梦饮品总经理办公会所有成员祝愿大家在新的一年中为蓝梦饮品更上层楼，也为每个人能创造辉煌业绩，干杯！”
“干杯……！”蓝梦饮品公司的人齐声应道。
张明本来和雷晓瑶同桌，这一桌上都是公司的主要管理者，基地的一些中层经理也在这桌，因为雷晓瑶的缘故，大家都没怎么放开喝，摆动筷子也都有点靦腆。
虽然雷晓瑶今晚已经罕见的微笑连连，但这些人还是看惯了雷晓瑶的一张美丽雷公脸，今晚的美丽笑脸反而不适应了，让大家显得分外拘束。而因为主桌的沉默，这种机会一定喧闹无比的销售部那边也相应的较为沉闷。
雷晓瑶看着酒桌上的尴尬，心里暗叹，看来自己平时是太过严厉了，让员工反而不适应。这样沉闷得气氛不是自己的初衷啊。自己提前离席也不合适，于是提议道：“大家别干坐着光吃啊，看现场有点沉闷了不是？我们这些人别太拘着了。张明你们几个喝酒玩酒令什么的开心点啊。”“好，张明，我来和你玩老虎杠子吧。”一向以总经理马首是瞻的李丽眉眼精明，觉察出雷晓瑶对这种沉闷的场合有些不高兴，马上附和起雷晓瑶的倡议。
看到平时很少这么主动喝酒的李丽也跃跃欲试般跳出来，张明这两天建立起来的自信膨胀了。
“嗨呀，丽姐既然挑战，小弟自然是舍命相随啊，来吧。”张明佯作挽袖迎战状。
雷晓瑶和涂天成相视一笑，看出彼此眼中的赞许。
随着主桌的热闹，其他桌的人见状也逐渐开始喧哗起来，尤其是销售部那边几桌更是人声鼎沸，似乎传来了王娜和郑彬斗酒的消息，整个气氛完全的活跃起来。
这边厢李丽哪是张明这酒场老手的对手，几乎是连连败北，居然喝下去了有三两多白酒，让张明乍舌不已，略显醉意的李丽红晕满脸，益发显露出一股成熟妇人的媚态，和张明说话也肆无忌惮起来。
整桌人都热闹起来，纷纷的向雷晓瑶敬酒。雷晓瑶也大方的喝着，和李丽的红霞满布不同，雷晓瑶只是两腮有些酒后的红润，淡淡的，配合着湿润的嘴唇更显得分外诱人。宴会厅内的气氛热烈而欢快……
张明面红耳赤，有点开始分不清东南西北，往日自负的酒量今天在北京销售部群猪的故意为难下显得无力应对。被销售部的人从主桌上请过来以后，张明就意识到可能不妙。
看着坐在身边的王娜那双越喝越朦胧如雾般的双眼，张明自诩的酒量在王娜跟前也不敢自夸了，王娜的频频举杯加上销售部群猪的围攻，张明很快的有了几分醉意。
张明可以明显地断定这一切都是王娜刻意安排的，为什么呢，难道王娜对自己有了几分好感？张明眼前闪过王娜那好像要滴出水来的双眸，一阵得意。
“呕……”在抠了半天嗓子眼以后，张明对着马桶终于狂吐不止，强烈的呕意让张明难受不已，因为反胃和用力，张明的泪水从开始的几行到最后竟哗哗的流个不停，蹲在马桶边，吃力地用纸巾擦着嘴，张明心中无比的感慨，新的一年就要开始了，来北京也三年了，时间过的可真快啊。妈妈，你知道吗，你的儿子已经开始有了更好的发展机会，不会让您再操心了，我真的已经长大了。
而就在张明蹲在马桶感怀不已的时候，时间的车轮滚滚驶向了一九九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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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7年元月1日零时23分，源源桑拿某包房。
娇小妩媚的小瑶正在努力的赚她新年的第一份钱。这个酷爱洋娃娃的女孩，这个想要摆脱贫困生活的女孩，用自己的坚忍和天赋的本钱在北京这个偌大的城市努力着。
年轻的小瑶没有太多梦想，或者说梦想很简单就是一个，那就是摆脱贫穷的生活，可以用自己的身体为自己未来打拼是小瑶唯一的选择，这是个越来越笑贫不笑娼的时代，虽然选择了出卖身体，凭自己的身体挣钱哪怕是让别人鄙视，但小瑶从没有后悔过。
嘴下的这个胖胖的男人很快有了爆发前的征兆，小瑶熟练的脱离开那略显短小的暴露着狰狞面目的丑恶阳具，双手快速的抚弄起来，让浓浓的白浆喷射到那隆起的肚皮上，男人快活的嘶喊着，小瑶妩媚的笑道：“老板，舒不舒服啊。”这代表小瑶今天的账单上又将会有一个伟人入账，小瑶欣慰的想。
而几天前那个奇怪的让自己有些触动的高个子大男孩的影子在小瑶的心中越来越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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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7年元月1日零时10分，蓝梦大厦地下车库。
拒绝了涂天成让公司派车的雷晓瑶有些吃力地自己打开了车门，一屁股坐在了驾驶座上，神情有些恍惚。
今天喝了不少酒，但对雷晓瑶来讲还不算什么，自制力一向是雷晓瑶最引以为傲的地方，良好的控制自己的情绪，不让过多的个人情绪飘落在外是雷晓瑶一贯的宗旨，今天也没有例外，虽然很多人都敬了酒，但雷晓瑶极有分寸的控制着场面，不落别人面子也控制着不让自己多喝。
蓝梦饮品是自己实践梦想的地方，而这个倾注了自己心血的年轻企业也正按照着自己预想的步伐在前进，叶斌以为拿到了公司的计划就可以得意洋洋的在自己面前矫情吗？绝不，雷晓瑶痛恨自己当初怎么会被这个男人所迷惑，并曾经深深的迷恋，让叶斌至今仍是自己的梦魇。
当初毅然从美国回归，固然是蓝梦的力邀，也是自己摆脱当年这段应当被自己丢进马桶的情感所折磨的最佳选择，没想到这个冤魂不散的男人也随后不久回到了国内，而且居然是同行，让这同行冤家又加上了一层更加刻骨的怨憎。
张明的表现出乎意料的好，让自己摆脱了突如其来的困境，这个有点阳光的大男孩是自己在蓝梦新的发现吗？他能成长为自己重要的臂助吗？雷晓瑶心里不是十分的确定。但张明的热血却让雷晓瑶感觉紧绷的心湖似乎的有了那么一丝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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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7年元月1日零时30分，刚进家门的赵蓓蓓。
“妈，您就别再唠叨啦，今天公司聚会啊，所以回来晚了点，不是和你打电话说过了嘛。”赵蓓蓓把自己扔在客厅宽大的沙发上，有点疲累。
公司上下今天都像吃了兴奋剂，一个个高兴快乐，酒喝得一塌糊涂，这么迎接新年还真是让赵蓓蓓有些不适应，虽然自己没怎么喝，但李丽的酒量却实在吓人，平时没看出来自己的经理这么能喝酒啊。
还是张明那小子厉害，灌的李丽晕头晕脑的。咦，最后怎么没见到他啊，没准跑去厕所呕吐不止了吧，哈哈，张明，你还真是我的呕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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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7年元月1日零时18分，长安俱乐部。
坐落在寸土寸金的长安街上的长安俱乐部刚成立不过半年，但已经拥有了像李嘉诚、霍英东、杨元庆这样的代表会员。
蓝梦叫这里的主人陈丽华为大姐，因着这层私人关系，蓝梦以5折价购买了这里的个人会籍，但也达到了3000美元，长安俱乐部雍容、华贵、大气的宫廷风格一直是蓝梦比较喜欢的。
赵勇端着茶杯静静的看着眼前的蓝梦，和自己年龄相差无几，但在辈分上却要比自己高一辈，让赵勇有时候不禁气馁。这个女人的神秘魅力让自己一直心颤不已，但碍于诸多原因只能在她旁边守候着，等待着她的眼光落在自己身上。
尘世的奢侈繁华浮躁和私人的专属静谧在这里都有良好结合，蓝梦喜欢坐在酒吧一角的中国茶道区静静的品茶，感受那一丝难得的沉静。
蓝梦知道赵勇对自己的心意，自己不是没想过，但终究还是有很多原因差了那么一线，只好把这个可以当子侄也可以当弟弟的男人真的当子侄看待了。
但蓝梦喜欢赵勇这样有地位的男人对自己的迷恋，蓝梦喜欢这种迷恋，就像前几天那个张明，那年轻充满热血和欲望的眼神，此刻在蓝梦端着的茶杯冒出的氤蕴气丝中愈发的清晰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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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7年元月1日零时26分，秦雨的小窝中。
看着在自己身上奋力冲刺着的李凯，秦雨心中的得意无比，今天秦雨装扮成了一个日本少女，以前飞东京航线买回来的和服终于派上了用场。
秦雨将家里布置的有些日本格调，放着日本的民间乐曲，再配合上温热的清酒。
和服下隐约露出的雪白小腿让李凯兴奋不已，盘起的头发和胸前的乳房若隐若现，秦雨能明显的感觉到李凯胯下的那份勃起，李凯眼神中的炽热欲焰也带动着自己，秦雨益发的娇媚，直到一声：“小凯，你在这么看人家，人家底下就要流成河了。”让李凯的炽热终于完全的沸腾燃烧起来。
今夜的秦雨是满意的，知道自己在李凯心中的砝码进一步加重了。
今夜的李凯也是满意的，身下的狐媚女人带给自己的新鲜感是惊人的，尽管这些花招都被李凯看在了眼里，但李凯也知道，如果一个女人肯为你动这么多心思，至少说明在这个女人心中你的地位稳如泰山，不论是因何而起。
“来吧，小凯，射在我的嘴里，让我只做你专属的最淫荡的女人吧……”秦雨腻声低吟着，直到李凯滚烫的精液冲喉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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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7年元月1日零时06分，闵雁雁家中。
看着老公疲劳的脸庞，闵雁雁不禁有些愧疚，虽然两人之间的婚姻早就有了一些不可弥补的裂痕，但双方的家族和彼此的地位都决定着两个人还必须这么将就着，两个人彬彬有礼客气得非比寻常，教养、礼貌和约定让他们从不去干涉对方的私人生活。
自己的出轨虽然没有让自己有太多负疚之情，但毕竟在外面过夜还是打破了两个人的约定，这让闵雁雁有了那么一丝愧疚之情，而他在元旦之前赶回来并待在家里还是让自己有一丝的感动。不过感动归感动，已经发生的事情却永远也无法再改变。
面在锅内翻腾着，是闵雁雁自己活的面，刀工很细致，让闵雁雁有一丝得意，虽然许久不曾做过了，但手艺却没有搁下。
蒸腾的热气中，张明的笑脸和那夜的疯狂使得闵雁雁腿间一阵湿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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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7年元月1日零时34分，飞驰的出租车中。
王娜有些醉了，在告诉司机地址后，王娜一阵头昏。
最后张明的落荒而逃让王娜想起来还觉得好笑，自诩为酒坛高手的他在自己刻意的安排下被灌翻到在厕所大吐特吐，已经让特意经过男厕的王娜笑得直不起腰，但张明那明显难受的声音还是让王娜有些心疼，虽然自己是有些略带恶作剧的报复他那天对自己的魅力熟视无睹，但今天张明几次直勾勾的看着自己的眼神还是抵消了一些心中的怨气。
“让自己不解风情，姑奶奶故意摆给你看的无敌魅力造型在你面前失败，这可是头一遭，不让你吃点苦头是不行的，你个死张明，臭猪，吐的一塌糊涂的呕吐猪。”王娜低声呢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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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7年元月1日零时44分，蓝梦大厦2楼餐厅的男厕所。
用凉水洗着脸，张明终于感觉清爽了许多，“这帮孙子，这么灌我。王娜啊王娜，你可真够狠的，此仇不报非君子也，嘿嘿，而且要好好的大报特报，这事应当提到比蓝色风暴计划更高的战略高度上来……”
张明喃喃着，从卫生间摇晃着挪出来。
“呃？”
对面的女卫生间的门也在此时恰好的打开。
“怎么是你？”
两个人异口同声的说道。